司宴这几天心情不错。
跟司氏的合作掰了，不过他亲自到香江随便演了一出戏，就跟S集团成功签下深度合作的合同，之后姜氏在香江的建设工程，都由司氏的建筑公司承建。
合同签得很漂亮，司氏让了三个点的利，姜氏可以说在这场合作里大获全胜，不仅得到了一个靠谱的合作伙伴，还争取到了很大的利润空间，合同一签下来，整个董事会都喜笑颜开。
姜景川甚至特地打了电话，夸奖司宴工作做得不错。
接到电话时，司宴正坐在波音公司香江分公司的VIc贵宾室里，看经理给他展示最新款的私人飞机模型。
“司宴，我先替董事会夸奖你。这个合同签得很好，S集团能点头，我们谁都没有想到。”
司宴单手拿着电话，正在看面前3d模型的机舱结构。
比姜柠现在的私人飞机大出三分之一，不管是宽度还是长度，都是崭新的量级。经理还在介绍，这样元首级别的飞机只有某国的某几位大财阀拥有，其中还包括一些合众国政要……
司宴抬手，打断他的话。
然后他表情未变，语气却很谦逊：“姜总过奖了。S集团看在姜氏的面子上，也一定会达成这次合作。”
电话那头的姜景川只当他是在谦虚。
“好了，你的能力我明白，以后会有更重要的项目交给你，你有能力，我也放心，柠柠也会高兴的。”
听见那个名字，司宴嘴角微勾，再次看向面前的那架飞机模型。
“好，你还在香江吧？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我们通电话。”姜景川说。
“好的，姜总。”
“忙完就早点回A市，柠柠也忙得没空回家，你们有时间，一起回老宅吃饭。”
“好，您放心。”
电话结束，飞机公司的经理很有眼色地看看司宴，又看看他身后西装革履的时明杨，笑着说：“司总，您看这架飞机怎么样？”
司宴打量一番，随意点头：“就它了。”
经理立马恭敬地给他展示各种机舱的装潢。
可以说买一架飞机本身就很难，但是飞机买下来了，也只是一个空壳而已，通俗点说就是买了个毛坯房。
至于机舱里怎么布置，这些又要往里砸数不清的钱。
看着司宴的身份和架势，经理十分体贴地拿出案例，给他展示各种商务场合所需要的机内布置。
毕竟这个级别的飞机，都是那些政要、财阀亲自使用的出行工具了。飞机上不知道要坐多少个大人物，必须要能会客、能洽谈，甚至能在飞机上开会。
可是，他刚给司宴展示空中会议室，司宴就抬了手。
“不用。”他说。“这些用不到。”
经理愣了愣，连忙问：“好的，那司总，这架飞机平时的用途是……”
司宴想了想。
“出去玩。旅游，开派对之类的。”
经理：“？”
不是，您是说，您买这个级别的飞机，是拿来玩的？
司宴问：“有问题？”
经理连忙笑着说：“没有，当然没有。只是想问您，这架飞机是您亲自使用吗？”
“不是。”
说到这个，司宴的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了一个对时明杨来说过于纯情、骚气，放在他身上甚至称得上诡异的笑容。
“买给我夫人用的。”
他轻飘飘地垂眼，摩挲着手机边缘。
——
姜柠打开手机，收到的就是四五张机舱概念图。
有几种不同风格和色调，包括了机上会客厅、卧室、酒吧还有浴室，每一种都精美华丽，但是风格各异。
姜柠缓缓扣了个问号。
司宴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
“看看，哪一种比较喜欢？”他问。“在帮你看飞机。”
姜柠提醒他：“呃……你不是说，要等一个月之后吗？”
怎么没两天就去买飞机了啊！
司宴倒是不在意。他说的一个月，不是他买飞机的时间，是飞机定做、改装的时间。
“到了一部分款项，就先来看看。”他说。
如果没有那明晃晃的24点安全值，姜柠听见这话，还真要感动了呢！
可是，想到司宴那无情的安全值，姜柠撇撇嘴，酸溜溜的说：“算了啦，你赚钱也不容易，没必要花在我身上。”
就爱听这种话，是吧？真服了你了活阎王，心眼真小，不愧是复仇文出身。
电话那头的司宴却明显一愣：“……嗯？这是怎么了？”
“没事呀，我就是心疼你赚钱很辛苦呀。”姜柠撇撇嘴，继续阴阳怪气。
“就算忽然赚到了一笔钱，也不需要因为是姜家的关系，就全部都花给我。”
旁边的舒攸宁第一次见她这样，活像见了鬼，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姜柠一个劲地瞪她。
电话那头诡异地安静了两秒，过了一会儿，她才听司宴问：“你喝酒了？”
姜柠：“……昂。”
也没有喝很多，七分醉，只够支撑她酒壮怂人胆，对活阎王阴阳两句。
司宴却好像一点没听出她的阴阳怪气：“在哪里喝酒，周围有朋友吗？”
酸溜溜的气氛，全都被司宴破坏了。
姜柠刚被酒壮起来的气势，好像被戳了一个小洞的气球，嗤的一声，全都泄出去了。
“就是《深海》的杀青宴啦，跟攸宁她们多喝了一些，有司机在的。”
“好。”司宴干脆利落。
姜柠不解：“你好什么呀？”
“很晚了，少喝一点，早点回家。”司宴在那边说。
姜柠撇嘴。
婆婆妈妈的，好像在关心她，有本事把安全值往上涨一涨，她就领他这个情！
司宴还在电话那边说话，但是刚好在这时，几个副导演和场工呼呼啦啦地端着酒过来，要给她和舒攸宁敬酒。
“我在香江，晚上阿姨不在家，没有人照顾你……”
司宴的声音淹没在热闹的环境里，姜柠随便说了声拜拜，把手机往桌面上一扣。
不理司宴啦，剧组里这些兢兢业业的员工，才是她最忠心的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