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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阳光刚爬过百草堂的屋檐,林墨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揉着眼睛打开门,只见外卖骑手小陈扶着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男人捂着胸口,呼吸急促,额头上满是冷汗。

“林大夫,快救救我爸!”小陈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早上送我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刚才突然说胸口疼,喘不上气,去医院排队要好久,我只能先带他来这儿了。”

林墨心里一紧,连忙扶着男人走进诊室,让他躺在诊疗床上。“大爷,您先别慌,慢慢深呼吸。”他一边安抚,一边伸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脉象又快又乱,像是打鼓一样。再看男人的舌苔,舌尖发红,苔薄白,结合胸口疼痛、气短的症状,林墨想起祖父医案里记载的“气滞血瘀型胸痹”,心里有了初步判断。

“大爷,您是不是平时爱生气,晚上还总睡不着觉?”林墨问道。

男人点点头,声音微弱:“最近跟儿子闹了点矛盾,天天睡不着,昨天晚上又熬夜了,今天早上起来就觉得胸口闷得慌。”

林墨刚要开口,诊室门突然被推开,马明哲提着公文包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林墨,你这是在干什么?胸疼可能是心梗,你一个艾灸馆怎么敢接诊?赶紧叫救护车!”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严厉,吓得小陈往后退了一步。林墨却没有动,他仔细观察着男人的状态:“马主任,大爷的症状更像是气滞血瘀引起的,不是心梗。心梗通常会伴随左臂疼痛、大汗淋漓,大爷没有这些症状,而且他的脉象虽然快,但没有心梗患者常见的‘脉微欲绝’。”

“你懂什么!”马明哲上前一步,一把拉开林墨,“中医的望闻问切能比心电图还准?万一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你负得起责任吗?”他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就要打120。

“马主任,您先等等!”男人突然开口,“我相信林大夫,我之前跟邻居来这儿灸过失眠,效果很好。而且我现在感觉没那么疼了,就是还有点气短。”

马明哲愣住了,他看着男人的脸色,确实比刚才好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不少。林墨趁机说道:“马主任,我用艾灸试试,如果十分钟内没有缓解,咱们再叫救护车,您看行吗?”

马明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行,但我得在这儿看着,一旦有任何危险,立刻送医院。”

林墨松了口气,转身去准备施灸工具。他从货架上拿出五年陈艾条,又找来了一根银针——祖父的医案里记载,气滞血瘀型胸痹,可用“针灸结合”的方法,先针刺内关穴,再用温和灸膻中穴和心俞穴。

他让男人保持仰卧姿势,消毒后,轻轻将银针刺入内关穴——内关穴在腕横纹上两寸,掌长肌腱与桡侧腕屈肌腱之间,是治疗心胸疾病的要穴。针刺入后,林墨轻轻捻转针柄,男人立刻说:“感觉胳膊有点酸麻,胸口也舒服多了。”

马明哲站在一旁,眼神里满是怀疑,但看到男人的反应,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林墨接着点燃艾条,用温和灸的手法对着膻中穴施灸——膻中穴在两乳头连线中点,是气会穴,能理气活血、宽胸止痛。艾烟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陈艾香,弥漫在诊室里。

“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烫?”林墨一边移动艾条,一边询问男人的感受。他的手法比之前熟练了很多,艾条离皮肤始终保持在三寸左右,热力均匀渗透,不会灼伤皮肤。

“不烫,很舒服,胸口的闷痛感越来越轻了。”男人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

十分钟很快过去,林墨拔出银针,熄灭艾条。男人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笑着说:“真不疼了!林大夫,你这手艺太神了!”

马明哲看着这一幕,脸色有些复杂。他走上前,又给男人搭了搭脉,发现脉象比刚才平稳了不少,之前的紊乱感消失了。“这……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心里对中医的偏见第一次有了动摇。

“马主任,中医讲究‘辨证施治’,不是所有胸疼都是心梗。”林墨收拾着工具,轻声说道,“这位大爷是因为情绪不畅、熬夜伤神,导致气血瘀滞在胸中,所以才会胸疼气短。艾灸和针刺能疏通气血,自然就能缓解症状。”

马明哲没有说话,他看着桌上祖父的医案,又看了看林墨熟练的手法,忽然想起自己母亲的面瘫——西医治疗了半个月都没有效果,不知道用艾灸会不会有转机。

“林墨,我有个事想请教你。”马明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我母亲得了面瘫,右边脸不能动,眼睛也闭不上,西医给开了激素和营养神经的药,吃了半个月没效果,你觉得艾灸能治吗?”

林墨眼前一亮,祖父的医案里刚好有治疗面瘫的记载:“可以试试!面瘫在中医里叫‘口眼歪斜’,多是因为风寒侵袭面部经络,导致气血运行不畅。用隔姜灸地仓穴、颊车穴、阳白穴,再配合针刺,效果应该不错。”

他从医案里找出相关的页面,递给马明哲:“你看,这是我祖父治疗面瘫的病例,最快的一个患者,两周就恢复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带阿姨来试试。”

马明哲接过医案,仔细翻看着。医案里详细记录了患者的症状、辨证结果、施灸方法和恢复情况,还有手绘的穴位图,标注得清清楚楚。他心里的怀疑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期待。

“好,我周末带她来。”马明哲合上医案,语气比之前温和了不少,“如果真能治好,我之前对你的态度,向你道歉。”

“不用道歉,我们都是为了患者好。”林墨笑了笑,“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只要能治好病,就是好方法。”

马明哲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诊室。小陈扶着父亲,向林墨连连道谢:“林大夫,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要在医院等多久呢!这是诊费,你收下。”他拿出一百块钱,递到林墨面前。

“不用这么多,五十块就够了。”林墨接过钱,找给小陈五十块,“您回去后,让大爷多休息,别生气,晚上用艾叶煮水泡脚,有助于疏通气血。要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随时来这儿找我。”

“好,好!”小陈扶着父亲,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诊室里恢复了安静,林墨看着桌上的医案,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自己离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医又近了一步。就在这时,苏清瑶提着早餐走了进来:“林墨,我买了豆浆和包子,你吃了吗?”

“还没呢,刚接诊了一个患者。”林墨接过早餐,笑着说,“对了,马明哲刚才来了,他想带他母亲来治面瘫,还向我道歉了。”

“真的?”苏清瑶惊喜地说,“这太好了!说明他终于认可中医了。”

林墨点点头,咬了一口包子,觉得格外香甜。他看着苏清瑶忙碌的身影——她正在整理昨天扫描的医案,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林墨忽然觉得,守住百草堂,不仅是为了祖父,也是为了身边这些信任他的人,为了传承中医这份珍贵的文化遗产。

吃完早餐,林墨和苏清瑶一起整理医案。苏清瑶忽然指着其中一页说:“林墨,你看这个病例,患者得了带状疱疹后遗症,你祖父用的是梅花灸,围绕痛点多点施灸,还配合了中药外洗。我之前在学校里学过,带状疱疹后遗症很难治,没想到艾灸效果这么好。”

林墨凑过去一看,医案里写着:“带状疱疹后遗症,疼痛难忍,夜不能寐。用梅花灸,以痛点为中心,周围布六壮艾炷,同时用马齿苋、蒲公英、金银花煮水外洗,每日一次,十日痛止。”下面还有患者康复后的反馈:“已能正常睡眠,患处无疼痛感。”

“咱们以后遇到这种患者,也可以试试这个方法。”林墨说道,他把这个病例单独标记出来,准备后续深入研究。

苏清瑶点点头:“我还发现,你祖父特别重视‘情志疏导’,每个病例后面都有患者的情绪记录,比如焦虑、抑郁、烦躁,他会根据这些调整治疗方案。这一点很重要,现在很多疾病都和情绪有关,只治病不调心,效果会大打折扣。”

林墨深有同感:“是啊,昨天那个胸疼的大爷,就是因为和儿子闹矛盾,情绪不好才发病的。我之前给张奶奶治老寒腿,也会跟她聊聊天,让她保持心情愉快,恢复得也快。”

两人一边整理医案,一边讨论中医理论和技法,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巷子里传来包子铺的叫卖声,还有孩子们的嬉笑声,充满了生活气息。林墨看着窗外,心里忽然觉得无比踏实——他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虽然艰难,但只要坚持下去,一定会有收获。

下午,林墨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社区居委会打来的,邀请他下周参加社区义诊活动。“林大夫,我们社区有很多老年人,经常有腰酸腿疼的毛病,想请你去给他们做个艾灸调理,顺便普及一下中医养生知识。”

“好啊,我一定去!”林墨立刻答应下来。这是一个宣传中医、推广艾灸的好机会,也能让更多人了解百草堂。

挂了电话,林墨兴奋地跟苏清瑶分享这个好消息。苏清瑶也很开心:“太好了!我们可以提前准备一些养生手册,比如‘老年人常见病症艾灸方法’‘秋冬养生注意事项’,到时候发给居民们。”

“嗯,我还可以现场演示简单的艾灸手法,教他们给自己灸足三里、大椎穴,预防感冒和关节疼痛。”林墨说道,他已经开始期待下周的义诊活动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诊室里。林墨和苏清瑶收拾好医案,准备关门。林墨看着门上“百草堂”的招牌,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知道,百草堂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多挑战在等着他,但他有信心,用自己的双手,让这团艾火继续燃烧下去,照亮更多人的健康之路。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林大夫,你在吗?”林墨抬头一看,是李建国,医案里那个患关节炎的退休教师。他拄着拐杖,手里提着一篮新鲜的蔬菜,笑着走进来:“我听邻居说你接手了百草堂,特意来看看你。这是我自己种的青菜,没打农药,你收下尝尝。”

林墨连忙接过蔬菜,心里暖暖的:“李老师,谢谢您!您的关节炎怎么样了?”

“好多了!”李建国活动了一下膝盖,“自从你爷爷给我灸了之后,我就能自己走路了,不用再拄拐杖了。就是最近天气转凉,偶尔会有点疼,想让你给我再灸灸。”

“没问题,您快坐!”林墨扶着李建国坐下,拿出艾条,准备给他施灸。苏清瑶在一旁帮忙,看着林墨熟练地找到足三里和阳陵泉穴,心里暗暗佩服——短短几个月,林墨的进步真是太大了。

艾烟再次升起,弥漫在诊室里。李建国闭上眼睛,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还是你们林家的艾灸手艺好,灸完之后,膝盖暖暖的,特别舒服。”

林墨一边施灸,一边和李建国聊天,询问他的生活情况。李建国笑着说:“我现在每天都去公园散步,还跟老朋友们一起练太极,身体比以前好多了。我还跟他们说,是百草堂的艾灸救了我的腿,让他们也来试试。”

林墨听了,心里格外开心。他知道,这就是中医的魅力,不仅能治愈身体的疾病,还能给人们带来健康和快乐。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祖父的手艺传承下去,让更多人受益于中医艾灸。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建国灸完后,开开心心地离开了。林墨和苏清瑶关上门,走在老城区的巷子里。路灯亮了起来,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巷口的老槐树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伴奏。

“林墨,你说我们以后能把百草堂做成什么样?”苏清瑶忽然问道。

林墨想了想,笑着说:“我想把它做成一个既能治病,又能传播中医文化的地方。我们可以开艾灸培训班,教更多人学习艾灸;可以整理更多民间中医技法,让它们不会失传;还可以和医院合作,中西医结合,为患者提供更好的治疗方案。”

苏清瑶点点头,伸手拂去落在医案封面上的一片槐叶——晚风从半开的店门卷进来,带着老城区特有的烟火气,巷口包子铺的肉香、隔壁花店的茉莉香,还有后院艾草的清苦香,在暮色里交织成独特的味道。她从背包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递到林墨面前:“这是我整理你祖父医案时,在《岭南灸法秘要》的夹层里找到的,上面写着‘待墨儿能独立诊治三十例,再启’。”

林墨指尖一颤,接过信封。信封边角已经泛黄,上面是祖父熟悉的小楷,笔锋带着晚年的苍劲。他摩挲着信封上的字迹,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的夏天,祖父也是这样递给他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他的中考录取通知书,笑着说“墨儿长大了”。那时候他满脑子都是青春期的叛逆,根本没注意到祖父鬓角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

“要现在打开吗?”苏清瑶的声音拉回了林墨的思绪。他抬头看向窗外,路灯已经亮起,昏黄的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极了祖父医案里那些散落的批注。“等义诊结束吧,”林墨把信封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口袋,“祖父既然特意标注,肯定有他的用意。”

两人刚锁好店门,巷口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铁山提着个布包快步走来,额头上满是汗珠:“小林,出事了!城西老君山的护林员老周,今天巡山时被毒蛇咬了,送到医院抢救,医生说毒素已经扩散,让家属准备后事。他儿子小周刚才来我这儿,说你祖父当年救过被同种毒蛇咬伤的山民,求你去试试!”

林墨心里一沉,毒蛇咬伤在中医里属“风毒”范畴,祖父的医案里确实有相关记载,但他从未实际操作过,而且患者已经被送进医院,自己贸然上门,会不会被当成江湖骗子?可一想到“医者仁心”的家训,他还是握紧了口袋里的信封:“赵叔,医案里有具体的治疗方案吗?需要什么药材?”

“有!我记得你祖父写过用‘七星灸’配合草药外敷,”赵铁山从布包里掏出一本翻得卷边的医案复印件,这是他之前借去研究时复印的,“药材我已经让小周去准备了,有半枝莲、白花蛇舌草、七叶一枝花,都是解毒的良药。就是这‘七星灸’的手法,只有你祖父会,我只看过一次,记不清具体的穴位了。”

苏清瑶立刻拿出手机,调出之前扫描的医案电子版:“找到了!‘七星灸’是围绕伤口周围,按北斗七星的方位布七个艾炷,同时针刺‘八风穴’‘八邪穴’排毒。林墨,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路上我给你讲具体的操作细节。”

三人快步走向巷口的公交车站,赵铁山边走边说:“老周是个好人,守了老君山三十年,抓过不少盗猎野生药材的贩子。去年你祖父去老君山采九叶重楼,还是他给带路的,没想到现在遭了这种罪。”林墨心里一动,祖父医案里确实有篇关于老君山九叶重楼的批注,写着“阴坡竹林旁,伴蛇莓而生”,当时他以为只是普通的采药记录,现在想来,或许和护林员还有更深的渊源。

赶到医院时,急诊室外已经围了不少人,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人正蹲在地上哭,看到赵铁山带来的林墨,立刻扑上来抓住他的手腕:“林大夫,求你救救我爸!医生说他没救了,可我知道你祖父当年救过李大爷,你一定有办法!”

林墨刚要开口,就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拦住了:“你是谁?这里是医院,不能随便让外人进去!患者现在情况很危急,正在进行血液净化,你们别添乱!”说话的正是马明哲,他看到林墨,脸色缓和了些,“是你?但蛇毒扩散不是小事,艾灸根本没用,你别冒险。”

“马主任,我祖父当年用艾灸治好过相同的病例,”林墨拿出医案复印件,“这是具体的治疗方案,我可以签字免责,如果治疗无效,后果我承担。”马明哲看着医案上详细的记载,又看了看急诊室里心电图仪器上逐渐平稳的曲线,犹豫了片刻:“好,我给你二十分钟,一旦情况恶化,立刻停止。”

走进急诊室,林墨立刻被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呛得皱眉。老周躺在病床上,脸色青紫,嘴唇发黑,右臂肿胀得像个馒头,伤口处还在渗着黑色的血液。护士正在给他输液,输液管里的液体流速很快,可老周的呼吸依然微弱。

苏清瑶迅速铺开带来的药材,用随身携带的石臼将半枝莲、白花蛇舌草捣成泥,又把七叶一枝花磨成粉,均匀地撒在药泥上。林墨则拿出银针,消毒后快速刺入老周的“八风穴”和“八邪穴”——这两个穴位分别位于手脚趾间,是排毒的要穴。针刺入后,老周的手指和脚趾微微抽搐了一下,渗出的血液颜色淡了些。

“快,把药泥敷在伤口周围!”林墨一边说,一边拿出五年陈艾条,捏出七个米粒大小的艾炷,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围绕伤口依次摆放。马明哲站在一旁,手里拿着除颤仪,紧盯着心电监护仪,随时准备抢救。当林墨点燃第一个艾炷时,他忍不住开口:“林墨,一旦出现室颤,我们必须立刻介入。”

艾炷慢慢燃烧,淡青色的烟雾升起,带着草药的清香,渐渐压过了消毒水的味道。林墨蹲在床边,眼睛紧紧盯着艾炷的燃烧情况,每燃尽一壮,就立刻换上新的,同时用手指轻轻按压老周的手臂穴位,促进毒素排出。苏清瑶则在一旁给老周按摩虎口处的“合谷穴”,帮助他缓解疼痛。

十分钟后,老周的脸色渐渐褪去青紫,呼吸也平稳了不少。马明哲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惊讶地说:“心率恢复正常了!血压也上来了!”他走上前,仔细检查老周的伤口,发现渗血已经停止,肿胀也有所消退。“这简直是奇迹!”

二十分钟后,林墨熄灭最后一壮艾炷,老周突然睁开眼睛,虚弱地说:“水……我要喝水……”小周激动地扑到床边:“爸!你醒了!太好了!”他转身握住林墨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林大夫,谢谢你!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马明哲走到林墨身边,郑重地说:“林墨,我之前对你的偏见是错的,中医确实有它的神奇之处。下周我带我母亲来治面瘫,希望你能多费心。”林墨笑了笑:“马主任客气了,我们都是为了患者。老周还需要住院观察,我再开个口服的解毒方子,配合治疗效果更好。”

走出医院时,已经是深夜。月光洒在老城区的巷子里,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赵铁山拍着林墨的肩膀:“好小子,没给你祖父丢脸!老周醒了,那些盗猎者的事,他肯定能提供不少线索。”林墨心里一动:“赵叔,你是说老周的蛇咬伤,可能不是意外?”

“很有可能,”赵铁山压低声音,“最近老君山一带的盗猎者活动频繁,老周抓过他们好几次,他们早就怀恨在心了。上次你祖父去采九叶重楼,就被他们设的陷阱绊倒过,回来还不敢跟你说。”林墨想起祖父医案里夹着的一张揉皱的创可贴,当时他以为是祖父不小心摔伤的,现在想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苏清瑶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上次整理医案时,在《岭南灸法秘要》里发现的,背面写着‘青蛇帮,老君山,九叶重楼’。当时我以为是你祖父随手写的,现在看来,可能是个帮派的名字。”林墨接过手机,照片上是一张手绘的地图,标注着老君山的地形,还有一个用红笔圈起来的“安全屋”。

“这个安全屋,是老周以前的护林员小屋,”赵铁山说,“里面有床和被子,还有老周藏的应急药品。如果你们要去老君山调查,那里是个不错的落脚点。”林墨握紧手机,心里暗暗决定,等义诊结束,一定要去老君山看看,不仅要查明老周被咬伤的真相,还要找到祖父当年留下的线索。

回到住处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林墨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他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个牛皮纸信封,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打开。他知道,信封里的内容,可能会揭开祖父生前的秘密,也可能会把自己卷入危险的漩涡,但他并不害怕——祖父用一生守护的不仅是百草堂,还有中医的传承和医者的正义,这份责任,现在轮到他来承担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墨和苏清瑶一边准备社区义诊的资料,一边抽空去医院看望老周。老周的恢复情况很好,已经能下床走路了。他告诉林墨,咬伤他的是一条银环蛇,平时很少出现在巡山的路线上,而且蛇的身上有明显的人工饲养痕迹,极有可能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

“那些盗猎者,主要是为了偷挖九叶重楼,”老周躺在病床上,眼里满是愤怒,“九叶重楼是国家保护植物,能治很多疑难杂症,他们偷去卖给黑市,一斤能卖好几万。我抓过他们的头目,叫青皮,他放话要报复我,没想到真的说到做到。”林墨心里一沉,祖父医案里有个病例,患者是个骨癌晚期的老人,需要九叶重楼入药,祖父当年就是为了给这个老人采药,才去了老君山。

周五下午,林墨和苏清瑶正在整理养生手册,派出所的李警官突然来访。“林大夫,我们接到举报,有人在网上散布谣言,说你用艾灸治死了人,还说百草堂卖的药材是假药。”李警官拿出手机,打开一个本地论坛,置顶的帖子标题赫然写着“黑心艾灸馆草菅人命,年轻中医无证行医害死人”,下面配着一张模糊的照片,看起来像是有人在百草堂门口闹事。

林墨心里一紧,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抹黑自己,很有可能是“青蛇帮”的人搞的鬼。“李警官,这是谣言!我从来没有治死过人,药材也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林墨拿出药材的进货单据和患者的康复记录,“这些都是证据,我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苏清瑶也说道:“我们可以报警,追究造谣者的法律责任。另外,我们可以邀请媒体来采访,公开患者的康复情况,澄清谣言。”李警官点点头:“我已经安排人调查帖子的发布者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你们明天的义诊,我会安排两个警察在现场维持秩序,防止有人闹事。”

送走李警官后,林墨的心情有些沉重。他知道,这只是“青蛇帮”的第一步,如果自己不退缩,他们肯定还会有更激烈的报复手段。苏清瑶看出了他的心思,递给他一杯温水:“别担心,我们有这么多患者的信任,还有警方的支持,一定能挺过去的。你祖父当年面对那么多困难都没有退缩,我们也不能放弃。”

林墨接过水杯,心里暖暖的。他看着桌上祖父的医案,忽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医者,不仅要治病,还要治心;不仅要救人,还要护道。”他知道,自己现在要守护的,不仅是百草堂,还有中医的声誉和患者的信任。

周六一早,社区广场就热闹起来了。林墨和苏清瑶搭起了义诊的帐篷,摆上了艾灸工具和养生手册。周围的居民陆续赶来,有来看病的老人,有咨询养生知识的年轻人,还有不少是百草堂的老患者,特意来给林墨撑场面。

“小林大夫,我相信你!那些谣言肯定是假的,我这老寒腿就是你给治好的!”张奶奶拄着拐杖,站在帐篷前大声说道,引来周围一片附和声。“对!我儿子的膝盖也是林大夫治好的,他人品好,医术也好,不可能害死人!”外卖骑手小陈也说道,他还带了几个同事来,帮着林墨分发养生手册。

就在这时,几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走进广场,手里举着写有“草菅人命”“无证行医”的牌子,在帐篷前大声嚷嚷:“大家别信他!这个人根本没有行医资格证,就是个江湖骗子!我亲戚就是被他治死的!”周围的居民立刻围了上来,议论纷纷。

林墨站起身,冷静地说:“这位先生,请问你亲戚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在我这里就诊的?我这里有所有患者的就诊记录,我们可以一起去派出所核实。如果我真的治死了人,我愿意承担法律责任;但如果是你造谣,我也会追究你的责任。”

男人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这时,李警官带着两个警察走了过来:“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根本没有所谓的亲戚在百草堂就诊,这些都是你编造的谎言。跟我们回派出所接受调查!”男人见状,转身就要跑,却被警察一把抓住,戴上了手铐。周围的居民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纷纷称赞林墨勇敢。

义诊活动顺利进行,林墨给老人们艾灸调理身体,苏清瑶则给大家讲解中医养生知识。一个患有颈椎病的老人,灸完大椎穴后,激动地说:“脖子舒服多了!之前转都转不动,现在能活动了!”还有一个失眠的年轻人,林墨教他灸涌泉穴和神门穴,告诉他:“每天晚上灸十五分钟,配合着泡脚,保证你睡得香。”

中午休息时,马明哲带着他的母亲来到义诊现场。马母的面瘫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右边脸完全不能动,眼睛也闭不上,吃饭时还会漏饭。林墨仔细检查后,对马明哲说:“阿姨这是风寒侵袭面部经络导致的,用隔姜灸配合针刺,效果应该不错。今天我先给她灸一次,下周你们再去百草堂复诊。”

林墨让马母坐在椅子上,苏清瑶帮着把新鲜的生姜切成薄片,敷在马母的地仓穴、颊车穴和阳白穴上。然后,林墨拿出艾条,用温和灸的手法施灸。艾烟升起,马母忽然说:“右边脸有点麻,还有点热,是正常的吗?”林墨点点头:“这是气血在疏通,说明有效果了。”

施灸结束后,马母试着眨了眨眼睛,右边的眼睛居然能闭上了!马明哲激动地握住林墨的手:“林墨,太谢谢你了!我之前还怀疑中医,是我错了。以后有患者需要中医治疗,我一定推荐他们来百草堂!”林墨笑着说:“中西医各有优势,我们可以互相学习,为患者提供更好的治疗方案。”

下午,义诊活动接近尾声时,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走到林墨面前,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医书:“小林大夫,我是你祖父的师兄,姓陈。你祖父当年救过我的命,他临终前给我打电话,说如果你遇到困难,可以去找他在岭南的学生,他手里有《岭南灸法秘要》的下半部。”

林墨心里一震,祖父的医案里确实提到过有个师兄在岭南行医,还说《岭南灸法秘要》被分成了上下两部,上部在自己手里,下部在师兄的学生那里。“陈爷爷,您知道祖父的学生在哪里吗?”林墨急切地问道。

陈老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电话号码:“他叫周文斌,在岭南的中医药大学当教授。你祖父说,等你能独立行医了,就把上下两部秘要合在一起,整理出版,让更多人受益。”林墨接过纸条,心里充满了激动——这不仅是祖父的遗愿,也是对自己的认可。

义诊活动结束后,林墨和苏清瑶收拾好东西,回到百草堂。林墨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个牛皮纸信封,深吸一口气,慢慢打开。里面是一封祖父写给他的信,还有一张银行卡。信上的字迹有些颤抖,显然是祖父晚年写的:

“墨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你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医了。银行卡里有我这辈子的积蓄,是给你周转百草堂用的。老君山的九叶重楼,不仅能治骨癌,还能解一种罕见的毒,这种毒只有‘青蛇帮’有。当年我救的那个骨癌患者,其实是卧底警察,他在调查‘青蛇帮’时中了毒,我用九叶重楼救了他。现在‘青蛇帮’的势力越来越大,他们肯定会来找你麻烦。记住,遇到危险,就去岭南找周文斌,他会帮你。百草堂的艾火,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让它燎原。”

林墨读完信,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终于明白,祖父当年的很多行为,都是为了守护正义。他握紧手里的银行卡,又看了看苏清瑶,眼神里充满了坚定。“苏清瑶,我们下周去岭南,找周教授,把《岭南灸法秘要》合在一起,然后再去老君山,彻底端掉‘青蛇帮’的老巢。”

苏清瑶点点头,眼里闪烁着光芒:“我跟你一起去!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一起面对。”晚风从店门吹进来,吹动了桌上的医案,祖父的字迹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林墨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百草堂的艾火,不仅要治愈患者的病痛,还要照亮正义的道路,让中医的智慧,传承千年,生生不息。

第二天一早,林墨就给周文斌教授打了电话。周教授听说他是林鹤年的孙子,激动地说:“我等你很久了!你祖父当年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他的遗愿,我一定会帮你实现。你们快来岭南,我给你们准备了详细的资料,关于‘青蛇帮’的,还有《岭南灸法秘要》的下半部。”

挂了电话,林墨和苏清瑶开始收拾行李。赵铁山听说他们要去岭南,特意送来一把砍刀和一些雄黄:“老君山有野猪和毒蛇,这些东西能防身。还有,这是我跟老周要的老君山的详细地图,上面标着‘青蛇帮’的据点,你们一定要小心。”林墨接过地图和防身工具,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出发去火车站的路上,林墨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想起了接手百草堂时的迷茫,想起了第一次施灸时的紧张,想起了患者们信任的眼神。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遇到很多困难和危险,但他有祖父的医案和家训,有苏清瑶的陪伴,有赵铁山、老周这些人的支持,他一定能完成祖父的遗愿,让百草堂的艾火,真正燎原。

火车缓缓开动,朝着岭南的方向驶去。林墨打开手机,看着祖父的照片,轻声说:“祖父,您放心,我一定会让百草堂的艾火,燎原万里。”苏清瑶坐在他身边,递给他一杯热水:“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林墨接过热水,暖意从手心传到心里。他知道,只要他们一起努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实现不了的梦想。

火车行驶在铁轨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像是在为他们伴奏。窗外的天空越来越蓝,阳光越来越暖,林墨知道,岭南的春天,一定开满了艾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就像百草堂的味道,就像中医传承的味道。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规划着未来的路:整理《岭南灸法秘要》,出版发行;和周教授合作,开展中医研究;培养更多的艾灸人才,让中医文化走向世界。

当火车抵达岭南火车站时,周文斌教授已经在站台上等他们了。周教授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手里拿着一本蓝色布封的书,正是《岭南灸法秘要》的下半部。“小林,欢迎来到岭南!”周教授握住林墨的手,眼里满是欣慰,“你祖父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肯定会很骄傲。”

林墨接过《岭南灸法秘要》的下半部,感觉手里沉甸甸的。他知道,这本书承载着祖父和周教授一生的心血,也承载着中医传承的希望。“周教授,谢谢您!我们一起努力,完成祖父的遗愿。”林墨郑重地说。

周教授点点头,带着他们走出火车站:“我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住处,就在中医药大学附近。明天我们一起整理秘要,后天去老君山,老周和李警官也会在那里接应我们。‘青蛇帮’的末日,就要到了!”林墨和苏清瑶对视一眼,眼里充满了期待。他们知道,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即将开始;而百草堂的艾火,也将在这场较量中,燃烧得更加旺盛,照亮更多人的道路。

林墨看着苏清瑶坚定的眼神,心里充满了力量。他低头看了看手机,发现李警官发来一条短信:“青蛇帮头目青皮在老君山一带活动,我们已安排便衣蹲守,注意安全。”林墨把短信递给苏清瑶看,苏清瑶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没关系,我们有周教授的资料,还有老周和李警官的接应,一定能成功。”

第二天一早,林墨和苏清瑶就跟着周教授来到中医药大学的研究室。研究室里摆满了各种中医典籍和实验设备,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人体经络图。周教授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沓泛黄的手稿:“这是你祖父当年和我一起研究的‘岭南灸法’的临床记录,里面有很多疑难杂症的治疗方案,还有‘青蛇帮’用毒的解药配方。”

林墨接过手稿,仔细翻阅着。手稿里详细记录了“青蛇帮”常用的几种毒药,包括银环蛇毒、五步蛇毒,还有一种罕见的“腐骨草”毒,这种毒没有解药,只能用九叶重楼配合艾灸缓解症状。“祖父当年就是用九叶重楼救了那个卧底警察?”林墨问道。

“对,”周教授点点头,“那个卧底警察中了‘腐骨草’毒,全身骨头疼痛难忍,西医也束手无策。你祖父冒着生命危险去老君山采了九叶重楼,用‘七星灸’配合服药,花了三个月才把他治好。那个警察康复后,收集了‘青蛇帮’的很多罪证,可惜还没来得及举报,就被青皮灭口了。”林墨心里一沉,更加坚定了要端掉“青蛇帮”的决心。

三人整理了一天的资料,把《岭南灸法秘要》的上下两部合在一起,补充了临床记录和解药配方,形成了一本完整的《岭南灸法大全》。周教授看着这本大全,感慨地说:“这是你祖父一生的心血,也是我们中医的瑰宝。等我们端掉‘青蛇帮’,就把它出版发行,让更多的中医从业者受益。”

第三天一早,林墨、苏清瑶和周教授就出发去老君山。老周和李警官已经在老君山脚下的护林站等着他们了。老周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他拿着一把猎枪:“青皮的据点在阴坡的废弃矿洞里,里面有十几个同伙,都有武器。我们已经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先由便衣警察包围矿洞,然后我们假装去采药,引他们出来。”

林墨点点头,按照计划,他和苏清瑶假装成采药的学生,周教授假装成他们的导师,老周则假装成向导,带着他们向阴坡走去。一路上,林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按照地图上的标记,避开了“青蛇帮”设下的陷阱。走到竹林旁时,林墨看到几株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根茎有九层叶片,正是九叶重楼!

“就在这里采点九叶重楼,引他们出来。”林墨小声说道,弯腰开始采摘。刚采了几株,就从竹林里冲出几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手里拿着猎枪:“不许动!谁让你们采九叶重楼的?”林墨假装害怕地说:“我们是中医药大学的学生,来采点样本做研究。”

“少废话!把九叶重楼交出来!”为首的男人厉声说道,正是青皮。林墨刚要开口,就听到一声哨响,李警官带着十几个便衣警察从树林里冲了出来:“警察!不许动!”青皮等人脸色一变,转身就要跑,却被警察包围了起来。

就在这时,矿洞里又冲出几个男人,手里拿着炸药包:“别过来!再过来我们就引爆炸药!”局面瞬间僵持下来。林墨看到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腕上有个蛇形纹身,想起祖父医案里的记载,这个人就是当年放蛇咬伤老周的凶手。“你手里的炸药包是假的!”林墨大声说道,“‘青蛇帮’的炸药包都是用鞭炮改装的,根本不会爆炸!”

男人脸色一变,下意识地看了看手里的炸药包。警察趁机冲上去,将他们制服。青皮被按在地上,恶狠狠地说:“林鹤年当年坏了我的好事,现在他孙子又来坏我的好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林墨走到他面前,冷冷地说:“你害了那么多人,早就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端掉“青蛇帮”的老巢后,林墨和苏清瑶在老君山采了一些九叶重楼,交给了中医药大学的实验室,用于研究治疗骨癌的药物。周教授激动地说:“有了这些九叶重楼,我们的研究一定能取得突破,治好更多的癌症患者。”

回到岭南后,林墨和苏清瑶协助警方整理了“青蛇帮”的罪证,将他们的同伙一网打尽。当地的媒体报道了这件事,称林墨为“年轻的中医英雄”。百草堂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每天都有很多患者慕名而来。

一周后,林墨和苏清瑶回到了老城区。赵铁山和老周带着居民们在巷口迎接他们,巷口挂着“中医英雄”的横幅,还放起了鞭炮。张奶奶拉着林墨的手,笑着说:“小林啊,你真是好样的!为你祖父争光了!”林墨心里暖暖的,向大家鞠了一躬:“谢谢大家的支持,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回到百草堂,林墨看着墙上的“见义勇为”锦旗,又看了看桌上的《岭南灸法大全》,心里充满了成就感。苏清瑶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茶:“现在‘青蛇帮’被端掉了,《岭南灸法大全》也整理好了,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林墨笑了笑:“我们先出版《岭南灸法大全》,然后在百草堂开艾灸培训班,教更多人学习艾灸。另外,我们还要和医院合作,开展中西医结合治疗项目,让更多的患者受益。”苏清瑶点点头:“我已经联系好了出版社,他们很乐意出版这本书。医院那边,马主任也答应和我们合作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林墨和苏清瑶忙碌了起来。《岭南灸法大全》出版后,受到了中医界的广泛关注,很多中医从业者都来购买,甚至还有国外的中医爱好者来信咨询。艾灸培训班也办得很成功,学员们来自全国各地,毕业后有的开了自己的艾灸馆,有的回到家乡为乡亲们治病。

和医院合作的中西医结合治疗项目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马明哲的母亲经过一个月的治疗,面瘫完全恢复了,她逢人就说:“是林大夫救了我,中医真是太神奇了!”还有一个骨癌晚期的患者,经过九叶重楼配合艾灸治疗,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医生说:“这是中西医结合治疗的奇迹!”

这天,林墨正在给学员们上课,讲的是“七星灸”的手法。苏清瑶走进教室,递给她一个信封:“林墨,这是中医药大学的聘书,他们聘请你为客座教授,邀请你去给学生们讲课。”林墨接过聘书,心里充满了激动——这是对他医术的认可,也是对祖父传承的认可。

下课以后,林墨和苏清瑶来到后院。后院的艾草长得郁郁葱葱,已经到了采收的季节。林墨摘下一片艾叶,放在鼻尖闻了闻,淡淡的清香让他想起了祖父。“苏清瑶,你说祖父要是看到现在的百草堂,会开心吗?”林墨问道。

苏清瑶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的眼眸中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仿佛那温柔的目光能够穿透时光,看到当年那个种下艾火的人。

她轻声说道:“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他当年播下的这颗种子,如今已经茁壮成长,形成了一片燎原之势。”

林墨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语,落在了后院里忙碌的学员们身上。这些年轻的身影充满了朝气和活力,他们正专心致志地学习着中医知识,传承着古老的医术。

再看向巷口,来来往往的患者络绎不绝。他们或是面色苍白,或是满脸痛苦,但在走进百草堂的那一刻,他们的脸上都浮现出一丝希望。

林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深知,百草堂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这里不仅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地方,更是中医传承的摇篮。

他相信,这团艾火会在岁月的长河中持续燃烧下去,永不熄灭。它将照亮更多人的健康之路,为那些被病痛折磨的人们带来希望和温暖。

而中医的未来,也会在这团艾火的照耀下,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彩。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百草堂的招牌上,“百草堂”三个大字熠熠生辉。檐下的铜铃轻轻作响,和后院艾草随风摆动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悠扬的歌谣,诉说着一个关于传承、正义和希望的故事。林墨和苏清瑶并肩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切,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他们一起努力,就没有什么能阻挡这团艾火,燎原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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