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板的日常，说多了都是泪——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去开会的路上，一天恨不得拆成四十八小时用。自从跟Ns合作后，运营部门天天抱着人家的运营方案啃，各部门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搞提升，不得不说，跟国外团队交流就是不一样，进步肉眼可见。
陆川在开会时发现个有意思的事儿：国外团队对自己的文化和作品，那叫一个自信。人家从不会随便否定自己做的东西，满脑子都是“怎么创新”“怎么玩出新花样”，难怪能引领潮流。反观国内有些团队，总爱跟风模仿，缺乏那股子“老子做的就是最好的”底气。
六月初的运营数据一出来，陆川扫了一眼就懂了——国内用户活跃度和游戏下载量都降了一截，但国外数据稳得一批。这事儿不奇怪，毕竟高考在即，那帮“小可爱”都忙着刷题备考，哪有时间打游戏？等暑假一到，学生党们解放了，小怪兽的游戏数据保准蹭蹭往上涨，到时候又是一波高峰期。
正对着数据报表琢磨呢，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哆哆哆。”“请进。”陆川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就见阮淑宁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鼻梁上架着副细框眼镜，气质瞬间从干练女强人变成了知性女白领，差点没认出来。
陆川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笑着问道：“这是要转型当学霸了？找我有什么事？”阮淑宁把文件放在桌上，解释道：“跟国外团队的交接已经完事了，外交部门的仇经理送他们去机场了。总部各部门的规划也差不多了，现在就剩健身室和休息室的采购，我把需要买的东西和风格样式列出来了，你要不要过目？”
“不用看了，你办事我放心。”陆川摆摆手，这话可不是客套——阮淑宁做事向来靠谱，比他自己还细心。阮淑宁听了，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笑意，嘴上却依旧公事公办：“那我就把清单交给裴秘书，让她跟进采购了？”“没问题，交给她就行。”
阮淑宁点点头，却没立刻走，站在原地欲言又止。陆川察觉到不对劲，抬头看向她：“还有别的事？”阮淑宁抿了抿唇，像是鼓足了勇气：“晚上有空吗？我哥阮绍锋上次就说要请你吃饭，看你一直忙，没好意思提。”
陆川想了想，晚上确实没安排，便答应了：“今晚有空，你也不用加班吧？”“嗯，最近忙完了手头的事，能准时下班。”阮淑宁心里松了口气，又补充道，“那晚上六点半，我先回家一趟，换身衣服。”
毕竟最近天气热，忙了一天浑身是汗，总不能穿着工装去吃饭。陆川笑着点头：“行，不见不散。”阮淑宁转身离开时，脚步都轻快了不少。等她走后，陆川忍不住笑了——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可阮淑宁这“老女人”，也架不住主动啊。
不过他最近是真没故意“钓着”阮淑宁，公司一堆事等着处理，还得哄着宋时薇和陆清，哪有心思搞暧昧？先把身边这两位“姑奶奶”哄开心了，才有余力顾及其它，不然主次颠倒，麻烦只会更多。
下午三点多，处理完手头的活儿，陆川开车直奔天龙驾校。最近陆清在这儿练科二，他正好没事，过来看看顺便接她下班。刚进驾校大门，就看到自动挡练车场里，陆清正开着教练车绕桩，转弯转得有模有样。她老远就看到了站在入口的陆川，打了个方向盘把车停到边上，降下车窗喊道：“等我一会儿，这圈练完就好！”
陆川抱着胳膊靠在栏杆上，笑着喊道：“不急，我正好闲着，练得怎么样？没被教练骂吧？”“放心，小菜一碟！”陆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感觉也没多难，比想象中简单多了。”“现在科二项目还少，以后只会越来越难。”陆川说完，指了指驾校办公室，“我去里面吹会儿空调，你先练。”
陆清点点头，重新启动车子练车。教练车里坐着的另外三个年轻男女，从陆川出现开始，就一直在偷偷打量。坐在后排的一个穿白t恤的男生，忍不住凑过来问陆清：“那个…是你男朋友啊？长得挺帅的。”
陆清这长相和气质，在驾校里早就成了“显眼包”，自从她来练车，主动搭话的人就没断过。她瞥了那男生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明显不想多聊——对方那过于殷勤的眼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副驾驶的中年大姐倒是很热情，笑着搭话：“你男朋友看着像学生吧？这么年轻就这么会疼人，专程来接你练车，真不错。”“是啊，还在上学呢。”提到陆川，陆清眉宇间不自觉地露出几分得意，嘴角也微微上扬——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另一边，陆川走进驾校办公室，老板一看是他，立马热情地起身招呼：“陆总，怎么有空过来？快坐快坐，喝瓶冰可乐？”老板跟黄警官是老熟人，早就从黄警官那儿听说过陆川的“传奇事迹”，对他格外客气。陆川也没客气，接过可乐拧开喝了一口，跟老板闲聊了几句驾校的生意。
没多大一会儿，陆清就练完车过来了，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我练完了，咱们走吧。”她挎着包，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陆川：“我回去换身衣服，晚上还要去医院值班，今天下班应该能早点，你要不要去我那儿吃晚饭？”
“不了，晚上有个应酬，跟阮淑宁她哥吃饭。”陆川摇摇头，起身跟老板道别。陆清也没多问，跟着他往外走，眼睛却瞟向停车场：“怎么没开你那辆大G来？”“开来了你也开不了，等你拿到驾照，随便开。”陆川笑着弹了下她的脑门。
陆清揉了揉额头，吐槽道：“在驾校练车太憋屈了，条条框框一大堆，看你开车就跟玩似的，多简单。”“本来就不难，不过女生在开车这件事上，跟男生确实有点先天差距，大多胆子小，开车也比较谨慎。”陆川随口说道。
“那可不一定！”陆清立刻反驳，挑了挑眉，“我就觉得挺简单的，在副驾看你开了那么多次，早就摸清门道了。科二我第一天就上手了，要不是报名时间有限制，我现在都能去考试了！”
陆川被她逗笑了：“行行行，算我说错了。当然不能以偏概全，有的女司机车技比男司机还好，我看你啊，说不定就是那批‘天才女司机’。”想想也是，以前陆清还说自己不敢开车，结果现在练了没几天，就恨不得直接上手开上路，这转变速度，也是没谁了。
俩人聊着天走到停车场，陆川打开宾利的车门，陆清眼睛一亮：“哇，今天开这辆车啊，看着就气派！”“代步而已，走了，送你回去换衣服。”陆川笑着招呼她上车。车子刚驶出驾校，就听到路边几个练车的学员小声议论：“我去，那是宾利吧？也太豪了！”“刚才那个女生也太幸福了，男朋友这么年轻就开宾利，什么家庭啊！”
陆清听到这话，忍不住偷偷看了陆川一眼，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陆川倒是没在意，专心开着车，心里还在琢磨晚上跟阮绍锋吃饭的事——阮淑宁的哥哥，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希望别跟腾达的张龙似的，谈个事跟“菜市场砍价”似的。
送陆清到医院宿舍楼下，陆川叮嘱道：“晚上值班注意点，有事给我打电话。”“知道啦，你也别喝太多酒。”陆清点点头，拎着包下车，目送宾利车消失在路口，才转身上楼。刚进宿舍，就看到同事好奇地问：“清姐，刚才送你回来的是你男朋友啊？开的那车也太酷了吧！”
陆清笑着应道：“是啊，就是普通代步车而已。”嘴上说得云淡风轻，心里却乐开了花——果然，谁都抵抗不了“开宾利的男朋友”带来的幸福感，哪怕她自己也能买得起，但这种被人羡慕的感觉，还是很让人开心。
另一边，陆川开车往约定的饭店赶。路上，他给阮淑宁打了个电话：“我已经出发了，大概六点半能到饭店，你到哪了？”“我刚到家，正在换衣服，马上就出门，应该能跟你差不多到。”阮淑宁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轻快。
挂了电话，陆川嘴角微微上扬——今晚这顿饭，既是跟阮绍锋认识一下，也算是跟阮淑宁“缓和关系”。毕竟之前因为忙，俩人都没怎么好好聊过，借着吃饭的机会，正好能增进一下了解，省得阮淑宁总觉得他在“欲擒故纵”。
想到这儿，陆川忍不住加速，宾利车在马路上平稳地行驶着，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六月的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空气中带着一丝燥热，却丝毫影响不了陆川的心情——毕竟，生活嘛，就是要在忙碌中找乐子，在工作中谈感情，这样才够有意思。
陆川和陆清刚走，跟陆清一块练车的几人也陆续走出驾校。两个女学员眼睛跟装了“扫描仪”似的，盯着陆川的背影小声议论：“陆清男朋友长得真帅，手上还戴着块名表，看着就混得不错。”“你看她背的包，是路易威登吧？上万块一个呢，家里肯定有矿！”
一个是职场白领，一个是家庭主妇，对奢侈品多少有点研究，一搭一唱说得有模有样。旁边那个穿白t恤的青年却嗤笑一声，酸溜溜地插话：“什么名表，说不定是高仿的！我有个朋友就做高仿生意，拿货便宜得很；还有个朋友搞高仿包，上万的包两百块就能拿下。背着万把块的包、戴着几十万的表来驾校学车？也就骗骗小姑娘。”
家庭主妇一听，眼睛亮了：“真的假的？在哪能买？让你朋友帮我弄一个，钱不是问题！”青年愣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我…我回去问问，他最近去外地出差了。”
其实这青年纯属打肿脸充胖子，哪有什么做高仿生意的朋友，不过是见陆清有个看着很“厉害”的男朋友，心里嫉妒罢了。家庭主妇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在车上对陆清献殷勤时跟个“舔狗”似的，转头就说人家东西是假的，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她在心里吐槽：“有本事别光说朋友，咋不说驾校是你家开的呢？”
正说着，陆川的宾利缓缓驶出驾校大门。坐在副驾的陆清正好被家庭主妇看到，她忍不住挥了挥手：“陆清！”陆清淡淡点头，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自从跟陆川在一起后，这种被人羡慕的场面见多了，虚荣心早就被满足了，现在只觉得习以为常。“明天见。”她随口说了一句，就转头跟陆川说话了。
看着宾利的车尾灯消失在路口，家庭主妇转头看向青年，似笑非笑地问：“那这车…也是高仿的？”青年嘴角抽了抽，张了张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宾利这种级别的车，就算想高仿也没那技术啊！旁边的女白领也懒得再理他，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心里嘀咕：“什么家庭啊，这么年轻就开宾利，也太夸张了！”
车里，陆川随口问道：“在驾校有没有人骚扰你？你长得这么漂亮，难免有人惦记。”陆清摇了摇头：“骚扰倒没有，就是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挺多的。刚才那个大姐说，之前有个教练想潜规则女学员，结果被人家老公捅了一刀，听着就吓人。”
“确实够奇葩的。”陆川见怪不怪地说。这种新闻他见多了，比如《守护解放西》里，总有女生蠢到跟驾校教练搞暧昧，学个车还能“学”到床上去。他忽然想起什么，笑着补充：“不过你车技这么好，也有我的功劳吧？我可是手把手教你挂挡、倒车入库的，没少费心。”
陆清白了他一眼，知道他又在说骚话，却也没反驳——不得不承认，陆川的“指导”确实帮了她不少，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就掌握科二技巧。“据说那个女学员考了好几次都没过，想让教练走后门才被缠上的。”她转移话题道。陆川好奇追问：“那最后走成后门了吗？”陆清挑眉看着他：“你觉得呢？少想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开车！”
把陆清送回住处后，陆川也回了自己家，洗了个澡——最近阴雨连绵，天气又闷又热，稍微动一下就浑身黏糊糊的。等他收拾好出门时，天已经黑了。夜晚的金陵褪去了白天的燥热，街道上灯火通明，充满了烟火气。陆川开着车，直奔江山馨园——跟阮淑宁约好了在这里碰面，一起去跟她弟弟阮绍锋吃饭。
到了小区门口，陆川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阮淑宁。她穿着一条卡其色包臀连衣裙，只露出圆润的肩膀，手里拎着路易威登的手拿包，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看到陆川的车，阮淑宁掏出口红补了补妆，对着后视镜抿了抿嘴唇，才笑着挥手。
陆川把车停在路边，下车给她打开车门，笑着夸赞：“今晚真漂亮，跟在公司里完全是两种风格。”阮淑宁坐上车，有些不自在地说：“你在外面跟在公司里差别也挺大，不会是双重人格吧？”陆川调侃道：“环境不同，人设当然要跟着变。现在我不是你上司，是你的约会对象。”说着，还故意碰了碰她穿着黑丝的腿。
阮淑宁没理会他的小动作，岔开话题：“晚上就在金陵大排档吃，我弟说那里口味不错，而且他最近手头也不宽裕。”“在哪吃都一样，重要的是跟谁吃。”陆川随口说道。阮淑宁愣了一下，心里泛起一丝涟漪——这小子虽然油嘴滑舌，偶尔说的话还挺浪漫。
“对了，你之前说还有别人一起？”陆川问道。阮淑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弟公司的老板，好像想借着这顿饭跟你们公司谈合作。”陆川想了想，问道：“锦华公司的老板？”“对，就是他。”阮淑宁点点头，偷偷观察着陆川的脸色。
陆川笑着说：“锦华虽然是小公司，业务量不大，但你弟要是能在那儿混个高管，咱们跟他们合作也算是双赢。现在公司业务多，多一个合作伙伴也没坏处。”听到这话，阮淑宁心里松了口气——她就怕陆川觉得锦华公司太小，不愿意合作，那样弟弟就白忙活了。“那太好了，谢谢你。”她真诚地说。
另一边，金陵大排档的包厢里，阮绍锋正紧张地跟老板温智光聊天。自从姐姐阮淑宁在小怪兽当上经理后，他在公司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两个月内从普通员工升到组长，又从组长升到主管，工资也翻了一倍。他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沾了姐姐的光，所以特意攒了钱，请陆川吃饭，想拉近关系。
温智光比阮绍锋更紧张，他早就听说阮绍锋的姐姐是小怪兽的高管，而小怪兽现在可是金陵手游界的“扛把子”，要是能跟他们合作，公司业绩肯定能更上一层楼。他特意让阮绍锋约陆川吃饭，还买了一瓶上千块的五粮液，心里盘算着一定要好好表现。
“温总，您坐主位吧。”阮绍锋客气地说。温智光连忙摆手：“不行不行，等会儿陆总来了，肯定得让他坐主位。我就是过来敬几杯酒，聊几句就走，不打扰你们吃饭。”他心里门儿清，自己跟陆川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要是敢坐主位，纯属找不痛快。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敲响了，服务员推门进来：“两位，你们的客人到了。”温智光和阮绍锋连忙起身，就看到阮淑宁和陆川走了进来。温智光第一眼看到阮淑宁，就被她的气质惊艳到了——难怪尚艺公司会因为她倒闭，这女人简直是“红颜祸水”级别的！
他连忙露出谄媚的笑容，上前打招呼：“陆总，阮经理，欢迎欢迎！”阮绍锋也跟着喊道：“姐，陆总！”阮淑宁笑着跟温智光握手：“温总，初次见面，我弟弟平时承蒙您照顾了。”“哪里哪里，阮小姐太客气了，小锋在公司表现非常好。”温智光连忙说道，脸上的笑容比花儿还灿烂。
陆川不动声色地坐在主位上，看向阮绍锋，笑着说：“你小子现在喊我‘陆川’就行，不用这么客气。听说你都当上主管了，不错啊。”阮绍锋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都是托你的福。”说着，就拿起五粮液，准备倒酒。
“陆总，我敬您一杯！”温智光端起酒杯，恭敬地说，“今天冒昧过来，主要是想跟您认识一下，以后要是有合作的机会，还请您多关照。”陆川笑着跟他碰了碰杯，喝了一口酒。几杯酒下肚，气氛也慢慢放松下来。
金陵大排档的菜确实不错，烤鸭子咸中带甜，清蒸鲈鱼肉质鲜嫩，蘸着豉油吃，鲜味十足。温智光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余，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识趣地离开了。包厢里只剩下陆川、阮淑宁和阮绍锋三人，气氛反而更轻松了。
“你老板还挺聪明，知道见好就收。”陆川笑着对阮绍锋说。阮绍锋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也觉得挺尴尬的，跟你坐在一起，总觉得有点不自在。”阮淑宁调侃道：“人家可是老狐狸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陆川拿起桌上的五粮液，对阮绍锋说：“这酒不便宜，你带回去给温老板吧。我平时不怎么喝酒，留着也是浪费。”他心里清楚，温智光虽然是有目的的，但确实照顾了阮绍锋，送他一瓶酒，也算是给足了面子，以后合作起来也更顺畅。阮绍锋愣了一下，连忙道谢：“谢谢陆总，我一定转交给温老板。”
包厢里的灯光暖融融的，三人边吃边聊，从工作聊到生活，气氛十分融洽。阮淑宁看着陆川和弟弟谈笑风生的样子，心里泛起一丝暖意——或许，这样的相处模式，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