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娜拎着龙虾壳，心里跟明镜似的——一见钟情那都是小说里的戏码，她可没那么恋爱脑。但不得不承认，陆川这男生确实有点东西，长得帅、会赚钱还懂拍照，换哪个女生都愿意跟他多唠两句。
“下周要是有空就去？”陆川没把话说死，反正他总有摸鱼的时候。
李慧娜也识趣，没再追问，心里嘀咕着：可不能逼太紧，把人吓跑了就亏了。她晃了晃手里的饮料，转移话题：“你今晚回哪儿住啊？雨花那边？”
“嗯。”陆川点头。
“那挺远的吧？”李慧娜咂咂嘴。
陆川没接话，心里却乐了：远不远的，关键看跟谁一起。要是有姑娘等着，就算甩着腿跑过去都嫌慢，累点算啥。
烧烤店的上菜速度倒是快，没多久，蒜泥和十三香龙虾就端上来了。十一月的龙虾肉早就没夏天饱满，俩人主要是嗦那口汤汁，跟吸螺蛳似的，就图个鲜辣劲儿。
李慧娜边剥虾边聊自己的日常：“我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去驻唱，偶尔跟朋友出来逛逛街，日子过得还挺规律。”
“我可没你这么清闲，时间都排满了。”陆川叹口气，本来明天跟江酥琼约好去奥特莱斯，结果又得鸽人家，“下次有空再陪她去吧。”
“你这样不累吗？”李慧娜好奇地问。
“乐在其中啊。”陆川挑眉，赚钱累吗？跟宋时薇、陆清约会累吗？别说累了，简直想喊“再来亿点”。追女生的时候费点劲，真谈上了，拉手亲嘴多爽，这哪儿叫累。
李慧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剥好的虾递过去：“多吃点，你不是没吃饱嘛。”
“你自己吃，我够了，吃完送你回去。”陆川摆摆手。
“那我可省了打车钱，谢谢陆老板！”李慧娜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等俩人吃完，都快凌晨了。龙眠夜市早就冷清下来，店铺关得七七八八，只有远处酒吧街还亮着灯。陆川开车送李慧娜回江山馨苑，到了楼下，他随口问：“阮淑宁还没睡吧？”
“应该没呢，要不要上来喝口水？”李慧娜抬头看他。
陆川赶紧摆手：“不了不了，大晚上的，我一个男的上去，你们俩女生多危险。”其实是怕上去了没好事，万一阮淑宁误会，反而麻烦。
“那拜拜啦！”李慧娜挥挥手，蹦蹦跳跳地上了楼。
刚进门，就看见阮淑宁穿着睡衣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怎么回来这么晚？”阮淑宁擦着头发问。
“陆川送我回来的。”李慧娜换着鞋说。
“陆川？”阮淑宁手一顿，眼神里满是惊讶，“他也约你了？”
“‘也’？”李慧娜耳朵一下子竖起来，“他还约你了？”
“嗯，不过我忙着赶稿，没出去。”阮淑宁嘴角勾了勾，觉得这事儿还挺有意思。
“妈的，渣男！”李慧娜气得跺了跺脚，“还好我没跟他去酒店！”
“他约你去酒店了？”阮淑宁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信，“陆川看着不像这么随便的人啊。”
“啊？”李慧娜愣了一下，赶紧圆回来，“开玩笑的，他没约我去酒店，就是逗逗你。”
阮淑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也逗你呢，他就是约我吃夜宵，没跟你说而已。”她最近赶稿赶得头都大了，一个月挣那万把块钱，累得像条狗，还得看甲方脸色。有时候真想干脆去陆川公司当主美，就是不知道薪水怎么样——毕竟是小作坊，她总有点不放心，万一倒闭了，工作不就没了。
“我投降我投降，玩不过你。”李慧娜举双手认输，又凑过去问，“你说，陆川是不是在养鱼啊？身边那么多女生。”
阮淑宁摇摇头，分析道：“我看他连鱼都懒得养，不然能把你乖乖送回来？”
李慧娜瞬间不乐意了，撅着嘴：“我难道不好看吗？他居然不撩我！”
“好看啊，但对陆川来说，好看可能只是基本条件。”阮淑宁喝了口咖啡，语气平静，“他身边漂亮女生太多了，光好看可勾不住他。”
“不愧是老女人，看得真透！”李慧娜竖大拇指。
阮淑宁脸一沉：“你再说一遍？”
“开玩笑的！”李慧娜赶紧赔笑，“陆川都说咱俩像姐妹，你说我还有机会吗？”
“你真对他有意思啊？”阮淑宁有点惊讶，但也没太意外——陆川那条件，女生动心很正常。
“就是有点感兴趣嘛。”李慧娜挠挠头。
“劝你冷静点。”阮淑宁放下咖啡杯，“那小子看着年轻，心思比谁都老成，还不油腻，不知道怎么长的。对了，你知道游戏公司赚钱吗？”
“废话，游戏公司不就是靠代码圈钱嘛，肯定赚！”李慧娜虽然不懂行，但也知道现在手游多赚钱。
阮淑宁点点头：“行了，我继续赶稿了，你要是真感兴趣，自己跟他聊去。”
“我觉得他对你更感兴趣。”李慧娜小声说。
阮淑宁嗤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屑：“他就是想跟我睡觉，跟爱情没关系。”小女生才信爱情，成年人的世界里，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
——
另一边，陆川开车回雨花的路上，心里正懊恼得捶方向盘。他怎么就没忽悠宋时薇在金陵住一晚呢？现在倒好，只能回来陪陆清，错失了大好机会！
“真是脑子进水了！”陆川骂了自己一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要是宋时薇真留下了，陆清这边又该闹了，俩姑娘凑一块儿，他怕是要原地爆炸。“算了，都是命。”
到了公寓楼下，陆川刚停车，就看见陆清挎着包走出来。她穿了件米白色风衣，头发扎成低马尾，看着又飒又温柔。陆川瞬间把懊恼抛到脑后，心里只剩一个念头：累点就累点，值了！
“我们明天吃了午饭再回去？”陆清坐进副驾驶，系安全带的时候问。
“我都行，给你买了夜宵，回去吃点。”陆川把装着龙虾的袋子递过去。
“那星期天呢？你有空陪我吗？”陆清又问。
陆川这次学乖了，没敢直接答应：“得看情况，要是公司不忙就陪你。”吃一堑长一智，可不能再随便许诺了。
“行。”陆清没再多问。
回到公寓，俩人把夜宵热了热，边吃边聊天。陆川刚剥了个虾递过去，手机就响了，是王义勇发来的消息：“陆川，你真该死啊！”
陆川乐了，不用想也知道，这小子肯定是看《未闻花名》被虐到了。他回了句：“怎么了？跟女朋友约会不开心？”
王义勇秒回：“别提了，吃完晚饭看完电影，她就回去了，啥也没干！”
陆川差点笑喷，心想：这就是没经验啊，吃完饭看完电影不赶紧拉去别的地方，等着人家姑娘主动吗？不过他也没多嘴，自己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好，哪有空管别人的闲事。
他一边跟王义勇聊天，一边给陆清剥虾，心里还在给自己找补：我这哪叫渣男啊，顶多是有点滥情。你看我多守信用，说送陆清回来就回来，还陪她吃夜宵，多好的男人。
“吃虾。”陆川把剥好的虾放到陆清碗里，笑得一脸讨好。他心里打着小算盘：现在对陆清好点，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她想起这些，说不定就心软了。
吃完夜宵，陆清洗了个澡出来。刚走到客厅，就被陆川从身后抱住了腰。陆清靠在洗漱台上，脸颊泛红，看着眼前眼神急切的男生，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陆川把头埋在她颈窝里，呼吸灼热：“阿清，我好想你。”
陆清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她当然知道陆川有时候有点花心，但他对自己的好也是真的，这种时候，她只想好好享受这份亲昵。
陆川见她没反抗，胆子更大了些，转身把她抵在洗漱台上，低头就要吻下去。陆清轻轻推了他一下，小声说：“先把灯关了。”
陆川眼睛一亮，赶紧伸手把灯关掉。公寓里瞬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勾勒出两人亲密的身影。
——
第二天一早，陆川是被阳光晒醒的。他睁开眼，看见陆清还在睡，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着格外温柔。陆川没敢动，怕吵醒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过了一会儿，陆清也醒了，睁开眼就看见陆川在盯着自己，脸一下子红了：“看什么呢？”
“看你好看。”陆川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起来吃早饭吧，吃完去买衣服。”
“嗯。”陆清点点头，慢慢坐起来，眼神还有点迷糊。
俩人收拾好出门，找了家早餐店，点了豆浆油条。陆清边吃边问：“你昨天跟李慧娜出去，没发生什么吧？”
陆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就是吃了点烧烤，送她回去就回来了。”
陆清没再追问，只是轻轻“哦”了一声。陆川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有点发虚，赶紧转移话题：“你想买什么样的衣服？我觉得你穿风衣挺好看的，再买两条裙子，秋天穿正好。”
“都行，你看着选。”陆清喝了口豆浆，语气淡淡的。
陆川松了口气，赶紧开始规划：“那我们先去奥特莱斯，那边牌子多，款式也全，中午还能在那边吃午饭。”
吃完早餐，俩人开车去奥特莱斯。刚到停车场，陆川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江酥琼！她正跟姚仙梦一起往商场里走，手里还提着几个购物袋。
陆川心里一紧，赶紧低下头，想装作没看见。结果江酥琼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他：“陆川！你怎么在这儿？”
陆川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啊，我陪朋友来买衣服。”他没敢介绍陆清，怕越解释越乱。
姚仙梦也凑过来，眼神在陆川和陆清之间来回瞟，阴阳怪气地说：“哟，陆班长，这不是上次在栖霞山的那位姐姐吗？原来你说的有事，就是陪姐姐买衣服啊。”
陆川脸都绿了，赶紧打圆场：“你们也来买衣服啊？真巧。”
江酥琼笑了笑，没戳破他：“是啊，我们先逛了，你们慢慢选。”说完就拉着姚仙梦走了。
看着她俩的背影，陆川松了口气，转头对陆清说：“那是我同学，别误会啊。”
陆清没说话，只是走进了商场。陆川赶紧跟上，心里暗道：今天这事儿，怕是又要解释半天了。
不过他也没多想，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陪陆清买完衣服再说。毕竟，跟美女逛街可比解释误会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