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哲朝着父亲投去一抹感激的眼神,可是却收到慕容峰微怒的双眸瞪了他一眼,就将目光移向别处。
慕容夫人知道儿子一直喜欢书香兰,而且是深入骨髓的那种喜欢,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怒为红颜,他的爱可真是霸气,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修成正果?
书香兰看着父亲说:“爹地,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心意已决”。
“你……你今天不跟我回去,我就没有你这个女儿”。书承龙也固执的说道。
香兰听到父亲如此决绝,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问:“爹地,你不要女儿了吗”?
慕容哲急忙走过去说:“叔叔,息怒,能否借一步说话”。
书承龙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慕容哲轻拍一下书香兰的肩膀说:“没事,这件事交给我”。
香兰点点头说:“哲,谢谢你”。
慕容哲听到香兰这声对待陌生人的‘谢谢’,心里很不是滋味,转身离开的同时,嘴角抿起了一抹苦笑,然后也向外走去。
不多时,书香兰看着父亲直接离开了,慕容哲也走回到她身边说:“叔叔同意你留下来了”。
香兰好奇的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问:“你给我爹地说了什么,以至于让他改变了主意”。
慕容哲神秘的一笑说:“这个是秘密,暂时不能告诉你”。
此时此景香兰一点也笑不起来,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重,转过身继续跪在地上,拿起一把纸钱一张一张的烧了起来。
慕容哲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暗了下来,望着她消瘦纤细的身子,眉头不由于皱了起来,她好像自从御出事后,就没有开心过,也没有胃口好好的吃过一顿饭。
正在这时,走进来几名身穿警服的警察,他们来到大厅中间问:“请问哪位是东方炎先生”。
众人对于警察的到来都很好奇,纷纷伸头张望,东方炎听到别人在叫他的名字,才将眷恋的目光从陈瑞雪的身上收回到,望着那几名警察缓缓站起来说:“我就是”。
警察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再看向大厅里水晶棺里的夫人时,居然有点不忍心告诉他事实。
东方炎望着警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警官低下头略微一沉思,抬起头用十分委婉的语气说:“东方先生,我希望我下面说的话,你要有心理准备”。
警官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东方炎心里咯噔一下,叹了一口气说:“你说吧,我支的住”。
“我们在邻市的江里捞出一具男尸,据查实,他正是你的儿子东方御,请你跟我们一起去停尸房认领一下尸体”。警官虽然觉得很残忍,可是这又不得不说,在人家老婆的葬礼上又来告诉他死了儿子,你让他如何接受这丧妻和丧子之痛的双重打击。
书香兰听着‘东方御’三个字,一下子晕了过去,幸好旁边的慕容哲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焦急的呼唤道:“香兰……香兰……”。
与此同时,东方炎听完脚步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幸好手及时扶着后面的水晶棺才勉强站住,面前的警官急忙伸手扶住他问:“东方先生,你没事吧?”
东方炎摆摆手,回头看着棺中的夫人苦涩的说:“我和你们去”。仰起头闭回眼中的泪,跟着警察向大门外走去。
慕容峰大步追上去说:“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众人也处于高度的震惊中,当东方炎与慕容峰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众人才回过神来,相互议论着。
慕容哲轻轻拍打着书香兰的脸,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沈登然站起来走上前,伸手掐住香兰的人中穴,不一会儿,香兰才幽幽转醒,睁开眼问:“哲,你告诉我刚刚的事不是真的,对不对?”
慕容哲看着她眼中盛满的希望,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他不想让她绝望,那样她会变成行尸走肉的游魂。
香兰看着沉默不语的慕容哲再次开口问:“哲,你说话呀,你不是说御还活着吗?你不是说御一定会回来找我的吗?那刚刚警察都在撒谎对不对?”
香兰双眼灼灼的看着慕容哲,慕容哲慢慢转开目光,逃离她那迫切的眼神,还是没有回答。
香兰仍然不死心望着蹲在身边的沈登然问:“登然,你告诉我,御他没有死,也不会死,对不对?他一定还活着,他只是不敢回来而已,他那么爱我,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一定不会”。
沈登然看着她,略微想了一下才说:“香兰,也许是警察弄错了,或许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师兄的,在我们都没有看到尸体之前,还是不要妄下定论。”
香兰一下子从慕容哲怀里站起来就向外冲去,慕容哲赶紧追上她说:“香兰,我送你去”。
望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沈登然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但是转眼便被隐藏,显出一副心痛不已的表情,跪在地上说:“师兄,我相信一定不是你”。
东方炎和慕容峰跟随警察来到停尸房,一名警察按下一个按扭,盖着白布的尸体慢慢从尸盒里滑出来,东方炎浑身颤抖的一步步走向前,空中的手更是抖的不成样子,可是在手快碰到白布时,却停了下来,说到底他还是没有勇气去证实。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这具尸体一定不是儿子;这一刻,他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天上的神灵可以显灵。
正在这时,书香兰一下子冲了进来,站在这具尸体跟前停了下来,慕容哲缓步走过来也看着面前还遮住的尸体,手脚冷凉,他和香兰一样,不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怕不知道他在哪里,只要不见他的尸体,那么他们心里还有一丝慰耤和希望。
他的好大哥,好兄弟,你一定不会如此的残忍,一定不会忍心让我们难过,所以一定不是你对不对?
香兰颤巍巍的走上前,伸手毫不犹豫的掀开那张薄薄的白布,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御死了,所以她急需要去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