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青山眼中,臧雪寒心气太高。
还在拿着大学生身份当回事。
段青山相信,臧雪寒这种大学生。
去了百年后的现代世界。
那份趾高气昂的心气会彻底没了。
现代世界中,很多小学生。
都比他们的见识更宽广。
大学生,有什么值得骄傲。
硕士博士都只能去送外卖。
七点二十,戴笠带着滕永乾过来了。
估计暗中还是有人保护。
至少明面上,只带了一个人来。
段青山也没搞迎来送往那一套虚的。
等他进书房时,起身笑笑道:
“戴局长,大驾亲自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老戴顶着一张黑脸。
对着段青山一拱手道:
“青山,咱们好歹也是熟人。”
“没必要这么寒碜我吧?”
段青山赶紧迎了两步,指着一张太师椅道:
“哈哈,老戴,还得多谢你当年另眼相看。”
“请坐请坐,对了,吃早饭了吗?”
老戴一屁股坐下,黑着脸看看段青山。
还有脸问我吃没吃,没好气道:
“大清早,你一声召唤我不得不来,去哪里吃早饭?”
段青山笑了。
戴春风是出了名的心黑手黑。
没有绝对的利益,或者比他位高权重。
他是正眼都很难瞧一下。
看看他身边的滕永乾,随后笑着道:
“我记得你,当初上海警察局的监狱中。”
“军调局九人有你一个,是个汉子。”
“受了那么重的刑,依旧能保持军人气节。”
“当初因为身份,没敢对你们透露。”
“你肯定没吃吧?去外面,帮我传个话给他们。”
“专门为老戴做一份早餐,你也去吃吧。”
听到段青山安排,专门给他做早餐。
老戴顿时心里舒服很多。
从包里拿出一张嘉奖令,递给段青山道:
“校长说你,敢于以己身,独自护卫家乡。”
“扞卫边关国土,是为国为民的大才。”
“还能不受挟制,不畏强权。”
“是他黄埔学生的典范,具有黄埔风骨。”
“是以,特别亲赐手令,以示嘉奖。”
“另外,你需要的保安团。”
“校长钦点番号为西南抗日独立团,”
“允许你招兵两千,驻扎瑞丽、陇川、畹町一线。”
“除了有敌来犯时,必须护卫国土安全。”
“其余时间不受任何人调遣。”
“兵员、武器、后勤、军饷需要你自筹。”
“不过,哥哥我相信,你一定有这个本事。”
段青山只是笑了笑。
也接过了嘉奖令。
随手丢在桌上,严肃地说道:
“老戴,你跟校长说,这个团长不会是我。”
“但我会在众多人才中,选一个更适合的。”
“第二,这支部队,不会在正面战场接敌。”
“相信你们听说过,日本的特攻队。”
“也就是所谓的化装部队。”
“他们以敌后作战为主。”
“我要训练的部队,会跟这类部队相似。”
“将来出现敌情,他们会迂回到敌人后方。”
“专门进行破坏、刺杀、钳制敌人。”
“打乱敌人部署,让他们不得安宁。”
“第三,我的这支部队,对外不对内。”
“在抗战胜利之后,会正式解散。”
“至于我的去处,你们别问。”
“问了我也不会说,这是无名者的秘密。”
老戴来之前,就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他和老常都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原本他们一直在研究,要如何应对无名者组织。
以为,段青山想掌控一支部队。
没想到,他真的没有丝毫争权夺利的心思。
随后点头,问出他最关心的事情,道:
“好,我会原话转告,那你以前答应的?”
段青山笑了笑,无非是支援的事。
系统希望自己做运输队。
也正好随了这个心意。
拿出烟,点上一支,笑笑道:
“都没问题,今天还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一会再送你一个礼物。”
“第二件,有桩生意跟你做,或者说是跟校长做。”
“我们有大量的磺胺,但不能白送。”
“你们可以拿猪鬃、钨矿、桐油这些做交易。”
听到段青山有大量磺胺。
戴春风顿时站了起来,问道:
“此言当真?”
段青山面色正式地说道:
“比真金还真,但我有一个要求。”
“别黑良心地全拿着做生意。”
“多用些在士兵身上救命。”
戴春风顿时又脸黑了。
这狗东西不会说话,你就少说两句啊。
强行给自己顺了一口气,随后说道:
“货什么时候有?”
段青山笑笑,磺胺既是给他们救命。
同样,也是拿给他们周转和交易。
那么多士兵军队,军需开支需要大量资金。
磺胺的交易,影响不到盘尼西林。
却不能给他们盘尼西林。
那样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人心不足蛇吞象,也无法满足他们全部胃口。
这会,却是故作满脸无所谓,随口道:
“一箱一百盒,我先送你五箱。”
“后续拿多少东西,给多少货。”
随后,段青山进入书房一处屏风后面。
拿出五箱刚生产的磺胺。
用脚挪移几下,推出屏风外面。
对着戴春风,自吹自擂道:
“我的东西,比市面上的磺胺质量更好。”
戴春风起身查看一下,问道:
“这也是你们无名者的产业弄出来的?”
段青山点点头,又故意说道:
“是的,不单是这些,还有更好的消炎西药。”
“药品目前正在德国做检测。”
忽然,戴春风话锋一转。
带点求人的口吻问道:
“刚刚那个小滕,你看怎么样?”
“能不能进你们无名者?”
段青山无语的摇摇头,还想往这边塞人?
这就是典型的无知者无畏。
对于滕永乾,段青山是很欣赏的。
就是,这个人的身份,稍微有点纠缠。
如果老常和老戴都舍得,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人才谁不喜欢?故意面带苦笑地说道:
“老戴,你要清楚一件事。”
“进无名者,必须拜首领掌令者为主。”
“也就意味着这个人,脱离之前的一切。”
“与你与军调局与这个政府,都没有关系了。”
“就像我一样,生死都不由己,”
“你确定,还让他进吗?”
戴春风略微犹豫后,带点情真意切地点头道:
“实话跟你说,小滕父亲曾经救我一命。”
“这小子太耿直,不适合军调局的工作。”
“他父亲还是校长的替身。”
“去年,代替校长去上海办事。”
“路上被小鬼子飞机轰炸,当场炸死。”
“我也是想着,替这孩子找个好去处。”
“毕竟强将手下无弱兵。”
“你这里全都是精英。”
“他能跟着你们。”
“绝对比在军调局有出息,你看?”
段青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会的心情。
你一个特务头子,跟我来讲天方夜谭呢?
这番话,我信你一个标点符号。
那都是我没见识。
他也没拆穿老戴。
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道:
“他擅长什么?”
“原则上,我是能同意的。”
“主要还是看他自己,认主不是说着玩。”
“这是像古代那样,得跪下来发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