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锋点头,目光扫过二人,微笑道:“出发。”
越野车碾过碎石路,卷起尘烟。
云温温(小女使)驾驶着车辆,偶尔透过后视镜瞥一眼,俏脸发烫,心中暗啐。
原来他的锋哥,现在正在和水柔大圆圆“造小人”,这让她如何不羞涩。
但后面,又换成了大圆圆驾驶车辆,现在的姑娘们都想有孩子,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实力越强,受孕几率越低,到现在为止十四个姑娘,愣是没有一个怀上。
左锋都差点怀疑自己出了问题,但检查过,都没有问题,也只能归纳于变异者的原因,眼下路途枯燥,自然不能让这段旅程更加寂寞,要抓紧赶工‘造人’。
傍晚时分,越野车终于抵达海岸口。
眼前的景象比资料里的废弃科研港更破败:锈迹斑斑的吊臂歪在海里,半截船身露出水面,船壳上爬满寄生的贝类;
码头的水泥地面裂开巨大的缝隙,海水从缝隙里涌上来,漫过脚踝;
远处的海平面上,灰蒙蒙的雾气裹着咸腥味吹来,让人呼吸都觉得滞涩。
左锋跳下车,凝视着远处的雾海,眉头微皱。
云温温(小女使)和水柔大圆圆也相继下车,环顾四周,咸腥的海风裹着雾气扑在脸上。
左锋抬手抹了把脸颊的湿冷,目光落在码头上那停泊的几艘大型游轮上,虽然其上布满血迹,但当中一艘却极为崭新。
舰身漆黑如墨,显然是一艘新下海的邮轮,不过就算有邮轮,左锋这边也没人会开,左锋凝视着那艘漆黑邮轮。
蓦然间,瞳孔微缩,透过海面,他发现邮轮底部竟有生物缓缓游动,定睛一看,竟是密密麻麻的丧尸,那些丧尸悬浮在水中,肢体残缺却仍在蠕动,如同幽灵般环绕着船底。
看样子,大海中并不是没有丧尸,相反海水之中也早已沦为它们的巢穴。
左锋微微摇头,一些横杠丧尸,他还不看在眼里,对着水柔道:“走,上车,附近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幸存者”
水柔、云温温点头,迅速回到车上。
越野车沿着海岸线缓缓行驶,穿过倒塌的了望塔和散落的集装箱。
这附近应该不会有幸存者基地,因为海中的丧尸数量实在太多了,没有人会把基地建立在这附近。
越野车在坍塌的集装箱堆和锈蚀的金属残骸间穿行,轮胎碾过湿滑的海藻和破碎的贝壳,发出咯吱的声响。
海风裹挟着浓重的腥咸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吹拂着左锋的衣角。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每一处可能藏匿生机的角落——半埋的仓库、倾覆的渔船、高耸但布满破洞的储油罐。
“锋哥,这里的能量残留……很稀薄。”
水柔(大圆圆)闭目感应了片刻,她的水系异能让她对周围的水汽波动异常敏感,
“除了海里的死气,陆地上几乎感觉不到活人的气息波动,就算有,也非常微弱,像是被刻意隐藏了。”
云温温(小女使)接着道:
“我们把车开远点看看吧,这附近丧尸太多了,估计不会有活人”
越野车在坍塌的集装箱堆里颠簸了近一个时辰,轮胎碾过湿滑的海藻时发出 “咕叽” 的闷响,咸腥的海风里渐渐掺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 不是海水的腐臭,也不是丧尸的腥气,而是淡淡的机油味,还裹着点燃烧木炭的暖意。
左锋突然抬手:“停车。”
云温温脚踩刹车,越野车在一堆锈蚀的钢板前停下。
左锋推开车门,目光轻轻扫过身前的钢板, 那看似随意堆叠的金属板,边缘却有刻意打磨的切口,缝隙里还嵌着细如发丝的铁丝,显然是人为设置的警戒装置。
“有人。”
水柔(大圆圆)走到左锋身侧,水系异能悄然铺开,感知着地下的水汽流动,“这下面有空腔,大概十米深,有微弱的热源,至少五个…… 不,七个活人。”
话音刚落,钢板堆后突然传来 “咔嗒” 一声,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从缝隙里伸出来,对准了他们:“别动!再往前走一步就开枪了!”
那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带着末世里特有的警惕与绝望。
左锋没有动,只是缓缓抬起手,取出一袋压缩饼干,在末世里粮食的珍贵性自然不言而喻。
“我们不是掠夺者。”
左锋的声音平稳,没有丝毫压迫感,
“来找能出海的船,还有懂航海的人。这袋饼干,算见面礼。”
这把破枪,说真的对左锋三人没有丝毫威胁,成为完美个体的他们,别说这种普通的枪械了,就算是核弹,现在的左锋也有把握硬扛。
当然,基地内的十三级异能炮除外,那是百煅倩和枪械工程师研制的武器,能灭杀十三道横杠的丧尸,虽然伤不了左锋这个大肉盾,但是连续轰炸也能让他狼狈不堪,就是激发成本太高了,一炮需要耗费一枚十三线丧晶。
而且,百煅倩她们已经开始研制针对莲瓣境界丧尸的异能炮。
钢板后的动静顿了顿,过了约莫半分钟,一道狭窄的通道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破洞救生衣的少年探出头来。
他约莫十五六岁,脸上沾着油污,手里还攥着一把老式猎枪,眼睛却亮得惊人,死死盯着左锋掌心的压缩饼干,又飞快扫过云温温和水柔 —— 她们周身若隐若现的能量光晕,显然不是普通幸存者。
“跟我来。” 少年咬了咬下唇,侧身让出通道,
“但别耍花样,我们队长可是变异者。”
通道比想象中宽敞,是在废弃的地下仓库基础上改造的,墙壁用钢板加固,每隔几步就挂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能看到角落里堆着干瘪的压缩饼干和几个空水桶。
走到底,一扇厚重的铁门后传来低沉的说话声,推开门的瞬间,七道目光同时射了过来。
最中间的是个约莫四十岁的男人,穿着褪色的迷彩服,左臂空荡荡的,断口处用粗布缠着,脸上有一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伤疤,手里正擦着一把军用匕首。
他身后站着四个成年人,有男有女,都握着简陋的武器,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角落里擦拭一个破旧的罗盘。
“来者是客,但我们这里没什么好招待的。”
迷彩服男人的声音像铁块撞击,
“说吧,找船做什么?这海里,现在可不是能随便闯的。”
“去蓬莱。” 左锋直言不讳,目光落在老人手里的罗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