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专心开车,专心看路,警惕地防止周围有车子撞过来伤害督军性命的司机,忽而就听到后面有若有若无的低.吟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司机浑身紧绷,颤抖着手,头也不回地默默地拉上了中间的帘子,将前面和后面的空间隔绝开来。
……
良久过后,传来几声男人的闷哼。
楼缚辰抱着脸色粉红的女人,望着她迷离的双眼,撩开她额间的碎发。
楼缚辰抓过外套笼罩在她的肩头,让她再次面对着他,坐在他的身上,他低声说道:“当时看他一直给你夹菜,还碰你,我实在是太生气了,一时之间没控制住,才会拿枪……”
他轻轻地捏着云艺的下巴,转过她的头让她面对着自己:“是我不好,对不起,吓到你了。”
“以后我不会这么冲动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以后,你的话我肯定听,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往西我绝对不往东,你别再装晕吓我了好不好?”
“那会儿看到你忽然晕倒,我的一颗心都要碎了。”
他堂堂督军,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一个人,但是他实在看不得云艺生气。
他的名声本来就不怎么好,手握军权又通过武装夺取政权的人,手里是有人命的,还能有什么好名声呢?
他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可是她在乎,还这么为他着想,让他的心中暖暖的,也让他开始正视他的名声。
楼缚辰继续哄她,不断地重复着:“我错了,艺儿,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这么冲动了,以后我都听你的。”
云艺傲娇地仰头:“谁要你听我的,我还不稀罕呢!”
楼缚辰忽而按住她的后脑,堵住了她的唇。
“要,你一定要我听你的,我喜欢被你管着,我要你爱你,我要你管着我,我要你只爱我一个人,只管着我一个人。”
“艺儿,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急切地激烈着吻着她的唇,车内再次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唇齿纠缠的声音,还有男人透着情欲的沙哑嗓音,持续不断地低低的诱哄和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你是我的人,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是我的。”
“我爱你,我是真的很爱你,艺儿,以后,你的眼中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过来,别躲……”
“艺儿,把眼睛睁开,我喜欢看着你情动的样子,做的时候不要闭眼,睁开眼睛看着我……”
……
“疼?艺儿,我已经很轻了……”
“一会儿说力道轻了,一会儿说力道重了……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
一次又一次,楼缚辰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云艺被他折腾的浑身泛红,呜咽着推开他:“不要了……”
楼缚辰的大掌紧紧地按着她的腰不让她躲开:“乖,别动……很快就好了……”
云艺一听这话,就知道一时半会儿是结束不了了,楼缚辰这个人,快不了一点儿。
说完,楼缚辰再次堵住了她娇软的唇。
……
良久过后,楼缚辰抱着怀里软的不成样子的人儿,心里还是醋的发酸。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吃醋能吃到这种程度,他明明是一个不喜欢吃醋的人。
一想到苏慕白那张脸,他就恨的牙痒痒:“苏慕白,是不是知道很多你小时候的事情?你们……算是青梅竹马?”
说出青梅竹马这四个字,楼缚辰的心就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多希望那个从小到大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多希望能见证着她从出生到现在的每一段岁月。
可他的心里又有些矛盾,若是她真的是他的青梅竹马,叔叔们夺权的时候肯定不会放过她,而那个时候的他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能护的住她?
想到此,他忽而又觉得,她没有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倒也是一件好事。
“小的时候,你们两个有没有牵过手?”
云艺见他问完了之后,就眉头紧锁,她抬手按住他的眉心,抚平他眉心上面的褶皱。
“我没有什么印象了,小的时候搬过家,所以……苏慕白应该是从我父母那里听到的关于我的这些事情。”
已经做了好几次了,若是换做之前,楼缚辰的气早就消了,可他这会儿还是抓着这件事情不放,云艺没想到他会吃醋成这个样子,醋缸要是再醋下去,没有好果子吃的是她。
男人醋了怎么办?哄呗。
不过……怎么这车子都已经开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开到公馆吗?
云艺反握住楼缚辰的手:“我没有和他牵过手。”
“至于桂花酥,我以前爱吃,但是现在不爱吃了,现在只爱吃糖炒栗子和枣泥核桃糕。”
“而且,我只爱吃你买的,你给我带回来的,那个糖炒栗子和枣糕,会让我觉得格外的甜蜜好吃。”
楼缚辰听着她的话很是受用,眸中的笑意渐深,这糖炒栗子和枣泥核桃糕是他每次回公馆,都会带给她吃的。
这是现下最时髦的吃食,每每都要排很长的队,他每次给她带回去的时候都要放在怀里,递到她面前的时候还是热乎的。
他最喜欢看着她吃东西的时候,满足的笑眯眯的样子。
楼缚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无比温柔怜惜地缠上了她,很有服务意识地让她很是得趣的享受了一回。
……
车子终于到了公馆,司机已经在城里兜了两圈了,紧张的浑身直冒冷汗,要是再开下去,可就没有油了。
楼缚辰将衣衫拢上,抱着云艺进了公馆的卧室。
云艺的身上泛着嫣红,楼缚辰缓缓开口:“我打听过他的一些事情。”
“苏慕白那样的人不适合你,外面炮火连天,他倒也不甚惊慌,只是每日读书看报罢了。”
“虽说这样的品性难得,但是他护不住你。”
“而且,他的脑子似乎也不大清醒,时常参加一些抗议游街活动,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了,没多久就会变成一个寡妇。”
云艺猛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何时说过我要和他在一起了?你要是再造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好端端的,总是提他做什么?”
“方才你那么……我都把他给忘记了,结果你又提他!”
“好好好,不提他。”
楼缚辰抱着她,纠缠到了快要亮了,才抽身离开。
看到床上累的昏睡过去的人,楼缚辰给她盖好被子,出了卧室之后吩咐佣人准备好吃食,但是不准打扰她休息。
随后,他去了军政府,吩咐薛副官:“别让苏慕白再出现在我和云艺的面前。”
“是,属下这就去办。”
……
婚礼这一日,云艺坐在梳妆镜前,任凭七八个梳头娘姨摆弄。
凤冠是纯金累丝嵌东珠的,压得她颈子发酸,嫁衣上绣的百子千孙图用真金线勾边,在烛火下晃得人眼花。
娘姨往她发间簪最后一支赤金步摇,声音里带着讨好的笑:“新娘子真是好福气,楼督军特意吩咐了,要用十二抬的大轿呢。”
“还说啊,这西式的婚礼远远不如我们中式的婚礼,哎呦我的天,哪个女人不想要办中式的婚礼啊,还不是因为中式的婚礼太贵了?!”
云艺没应声,只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唇上的胭脂,任凭她们在自己的身上鼓捣。
结婚是一件很耗费力气的事情,而且,大婚当晚楼缚辰难免要抱着她痴缠不休,她还是留些体力的好。
收拾妥当,院子里响起了唱和声:“新娘子出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