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职业生涯的巅峰时刻,一场教科书式的逆风翻盘。选这个视频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要让她看到自己最意气风发的样子。
云艺接过平板,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凌曜迅速收回手。
“这个房间里面的灯我会找人来修,你到隔壁去休息。”
云艺走到隔壁,又看到了一个笼子,她无语地转头看他:“你家里到底有多少个笼子?”
“就这两个,这个是备用的。”
凌曜见云艺很是自觉地走了进去,躺在了里面的床垫上,就走了出去。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这次没有锁住她的双手双脚,也没有把笼子给锁上。
……
俱乐部。
凌曜压轴上场,比赛一开始,凌曜的拳头就像是雨点一样连续落下,对方根本就招架不住。
凌曜的右摆拳从腰际升起,带着整个身体的扭转。
随着一声骨头的钝响,对手被他打的倒地不起,裁判的计数声和全场惊呼同时炸开。
凌曜的拳头还在继续,裁判猛地吹了一声口哨,制止了他的动作。
凌曜站在原地,拳套还保持着挥出的姿势,聚光灯刺得他睁不开眼。
世界安静了一秒,然后他举起双臂,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周围是热烈的欢呼声。
比赛结束之后,同俱乐部的朋友栾起递过来一瓶水:“你今天晚上的比赛,怎么打的这么狠?”
栾起有些担心他的情绪问题,若是裁判吹哨下令停止攻击之后,他还继续出手打对方,次数多了会被禁赛。
“你……还好吧?”
栾起是凌曜多年的好友,很了解他,也知道他是个脾气古怪还有些暴躁的,他曾经建议凌曜去吃一些调节情绪的药,还给他介绍了这么方面的专家,但是他一直说自己没有问题,不愿意去看医生。
凌曜拧开瓶盖,坐了一会儿之后,“咕咚咕咚”将一大瓶水全都喝了下去。
“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自从见到云艺之后,他体内涌动着一股强烈的冲动,他必须把这股子冲动发泄出去。
而今天晚上那个和他对打的就是他发泄情绪的倒霉鬼了。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栾起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没头没脑地问这样一个问题,不过他还是照实回答。
“相信啊,我爸妈就是一见钟情,而且,到现在他们的感情还很好,不然,怎么能养出我这么一个阳光开朗的大男孩儿?”
栾起说的眉飞色舞,细数着父母之间的感情,说他父亲会贴心地把家里的物品都放在母亲能够拿到的高度和位置,会在母亲生理期的时候准备红糖水和暖贴,无论母亲外出多晚回来,他都会一直等着……
说着说着,栾起忽然顿住,尬尴懊恼地看了一眼凌曜:“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炫耀,是你问我这个问题……不过这个也分人啦。”
凌曜是孤儿,和栾起不同,凌曜打比赛打拳是为了赢钱,从小领养他的就是一个专门培养职业拳击手的组织。
而栾起不同,他打拳击完全是兴趣使然,而且,家里人十分支持他。
“走,陪我去喝酒。”
说着,凌曜将自己的拳击手套放好,和栾起去了酒吧。
……
在酒吧里,凌曜碰到了好几个过来搭讪的女子。
他身强体壮,容貌俊朗,浑身散发的男性荷尔蒙,在酒吧里格外的惹人注目,让这些深夜寂寞寻求安慰的人十分想要靠近。
可凌曜却是没什么兴趣,一有人端着酒杯走过来,他要么是一眼瞪过去把人给吓跑了,要么就是恶狠狠地说一句:“滚!离老子远点儿!”
凶狠霸道的像是要打人,吓得再也没有人再敢上前搭讪。
没来由的,凌曜的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云艺那张白皙的小脸。
糟了,忘记锁住她,把她给关起来了!
她会不会已经逃跑了?!
她肯定要在心里暗骂他蠢,竟然没有继续锁着她!
凌曜忙掏出手机,手有些不可抑制地发抖,心情十分地紧张,又紧张又气愤。
他打开了手机上的监控,开始看云艺所在的那间卧室的画面。
看到画面上空空的,凌曜猛地站起身来。
她竟然走了?!
她好大的胆子!
这个狡猾的该死的女人,她一定是攻略者,好啊,她把他耍的团团转,他一定要把她给抓回来,好好地收拾她!
凌曜的手指快速地切换画面,将所有的监控画面都调取了出来,准备看看回放找出她是从哪里逃跑的时候,他忽而看到客厅里有一抹娇小纤细的身影。
这是……云艺?
她还在别墅里?
凌曜一怔,只见她正小心又仔细地捧起他的奖杯一个一个的看。
他的奖杯有很多,光是一年,他就会参加俱乐部的、省里的、全国的乃至世界的大大小小的比赛,更何况他是职业拳击手,已经打了好些年的比赛了。
卧室、客厅、甚至厨房的柜子里都有他的奖杯和奖牌。
这些东西他从来都是不当一会儿事儿的,可此刻云艺拿着它们小心翼翼的,还用她的衣服袖子,去擦上面的灰尘。
凌曜有些疑惑:她就这么在意……他的东西?
还好,她还在,她没有走,不过……她为什么没有走?
凌曜一直盯着画面看,他看着云艺看完了他的奖杯之后,又回到了床上。
画面上,云艺正趴在床垫上看他打比赛的视频,她的双腿翘起
她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垫里,用手肘撑着下巴,专注地看着屏幕上激烈的比赛画面。
她的双腿随意地交叠翘起,在空中轻轻晃动着,脚尖微微绷直,勾勒出流畅优美的线条。
棉质连衣裙的裙摆因着她的姿势微微上滑,露出白皙细腻的腿部肌肤。
她看着看着,忽而翻身,平躺在床垫上,似乎是觉得有些热了,她撩起裙摆和衣衫,双腿忽而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