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秋无精打采的出现在上官义的茶室里。
田田与老乌头玩得开心,不停的询问着一休的情况,何秋把白天拜访华静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上官义。
同时,她义正言辞的辞职:“上官义,这事我办不了,你找其他人吧。华姐可不是一般人,表面温和亲切,可她的每一句话,听得我背脊发凉。
“你也别管了,这婚,不好离。她都不在意生命,就是要咬死肖启剑。”
上官义静静的听着,问:“你没有去见肖启剑的那位情人?”
何秋摇头:“没有啊,她要是有办法让华姐离婚,也不用出两百万来找你吧?”
上官义平静的说:“你去见见她,然后详细回来告诉我。”
何秋不解:“你要了解鲁思干什么?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
上官义严厉的说:“她可以让华静滑胎,你觉得她是一般的小三吗?”
何秋被上官义气势吓住了,唯诺的说:“好吧,明天我去见见她,不过,你得给我报销路费,还有饭钱。今天我与周太太在外面吃的馄饨,一碗就是25块钱。
“啧啧,北京的物价真贵,子耀妈妈家的馄饨,一碗才五块钱,还有好多肉。味道比北京的好吃多了。”
越扯越远,上官义冷声喝道:“闭嘴。”
何秋收住话,好像是扯得太远了。
喝口茶,何秋对田田说:“回去睡觉啦。”
田田哀求的看着何秋:“秋姨,再玩会儿吧。我想知道小青龙为什么怕一休?”
何秋冷声道:“闭嘴,赶紧回去。”
田田哀哀戚戚的看着老乌头,老乌头摊摊手,表示没有办法。
真是一物降一物,田田乖乖的跟着何秋回去了。
看着田田可怜的背影,老乌头指责上官义:“你这徒弟,脾性越来越像你了。她手里有斩魂刀,小心一刀砍了你的三魂七魄。”
上官义闷头不说话,他的心思都在肖启剑和华静的离婚事宜上。
垂头丧气的回到三楼,周太太和苏磊都在何秋房间等着,见她进来,周太太问:“上官义给你出了什么主意?”
何秋摇头:“什么主意都没有,让我明天去见鲁思。”
“见她与离婚有什么关系?”
“上官义说,能害死华静孩子的第三者,不是简单的第三者。”
何秋嘟嘴说,苏磊惊愕的问:“何秋,你还真的去怂恿别人离婚啊?这是不道德的。”
何秋认真的把肖启剑和华静的离婚事,详细告诉了苏磊,最后问:“你说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不过,华静没有了孩子,她无牵无挂,心也死了,所以要耗着肖启剑。”
苏磊叹息一声:“原来如此,这婚姻,确实没有继续的意义了。上官大师让你去找鲁思,是不是想查找她如何下毒的?”
何秋一愣:“咦,有这种可能,师傅提起鲁思,脸色很不好看。你们说,上官义会不会要帮华静的孩子报仇?”
周太太摆手:“不会的,肖启剑与上官大师相互手里有把柄,你们不懂这种关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一是违法的事,上官大师不得把自己送进去啊。”
就是,上官义才不会那么傻呢。
不过,探查鲁思,肯定有他的目的。
既然师傅要她去,那就去吧,何秋对鲁思还是很好奇的,是什么样的女子,能牢牢把握肖启剑呢?
第二天,何秋和周太太就到了一个高档的别墅去。
一边找鲁思的房子,周太太一边骂:“还有天理吗,正妻住老破旧,第三者住这么好的房子,真是要气死我。”
“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周太太,等会儿见了鲁思,要控制情绪。”何秋开导周太太。
在小区最右边的一栋独立别墅,就是鲁思的房子。
按门铃,一位小姑娘来开门,隔着门问:“你们找谁?”
何秋笑容满满:“我们是肖总的朋友,特意来拜访鲁思的。”
小姑娘快速开门了:“你是何秋吧?我家夫人交代过了,你肯定会来的。”
哪门子夫人?连个结婚证都没有。
何秋谦卑的说:“谢谢你啊。”
进了院门,何秋不由得打量别墅。
何秋没有别墅,可她见的别墅很多,从于安到陈多多,都是奢华豪宅。
只是鲁思的别墅,虽然没有上官义家大,可十分的精致时尚,符合年轻人的审美。
走过一条细水长流的锦鲤池,就到了别墅大厅。
推开豪华的玻璃大门,屋内的凉风吹来,简约的黑白装饰风格,依然掩饰不了主人的贵气。
这套房子,应该也要一两亿吧?
到了北京以后,别人家的钱,都是以亿为单位,何秋却还停留在元。
昨天找上官义要两碗馄饨的钱,被骂了一顿,真是为富不仁。
意大利白色真皮的沙发上,慵懒的躺着一个大肚子女人。
开门的小姑娘走上前,低声说:“夫人,是何秋来了。”
鲁思眼睛一亮,赶紧坐起来,何秋也看清楚了她的脸。
因为怀孕了,鲁思并没有打扮,天然的脸,微胖白净,一件真丝的长裙,六个月的肚子,也不怎么显怀。
鲁思热情的说:“坐,快坐啊。燕红,倒茶,倒茶。”
何秋和周太太在鲁思旁边的沙发坐下。
何秋笑吟吟的说:“鲁小姐,你家的房子真大,真漂亮。”
鲁思樱桃小嘴一翘:“什么鲁小姐,喊我思思就行。何秋啊,有时间了,多来我家玩,肚子大了,不敢出门,这么大的房子,就我一个人,寂寞得很。”
何秋疑惑的问:“肖总不来陪你吗?”
鲁思洋溢着笑脸:“他做古董生意,哪里有好东西,就往哪里跑。男人嘛,总是以事业为重。”
燕红端来茶,放在何秋和周太太面前,就退出去了。
何秋把话题转到了华静身上:“昨天我去见了肖太太。”
说到底,鲁思只是鲁小姐,华静才是正牌太太。
鲁思略过一丝不快,随即笑道:“华姐深爱老肖,又没了孩子,应该是不舍得离婚的。只是他们那种感情,强求也没有意思,拿了钱过安静日子多好,唉,女人啊,就是傻,为情所困嘛。”
何秋低笑道:“华静可不是为情所困的女子,她对肖总好像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