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和苏磊聊得愉快,坐在前面的老乌头和周太太吵起来。
“你这老头,人家辛辛苦苦给你开小灶,怎么还诋毁饭菜不好吃呢,这么难伺候,下次别来了。”
“难道我吃了徒弟家几顿饭,就不能说说话了?就说那糖醋排骨,醋,要用福建老陈醋,酸而不涩、酸中带甜,具有一种令人愉快的香气。你看看李大妈做的什么糖醋排骨,明明用的江西陈醋,味道差远了。”
老乌头硬着脖子争辩。
周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好,老头,回北京以后,你做一份什么福建老陈醋的排骨给我吃吃,我到底要看看你的厨艺多高。”
老乌头嘴巴一翘:“做不了,我会品,不会做。不过,德叔会做,那才是正宗啊。当然,德叔做的菜,你吃不到,你不够格。”
“你……你都不会做,只会批评,真让人瞧不起。”
后排的苏磊指了指前面说:“何秋,你不劝劝他们?”
何秋无奈的喊了一声:“欢欢,你要是把周太太气坏了,以后田田的作业就由你来负责。”
苏磊惊奇的看着何秋问:“谁是欢欢?”
何秋笑而不答,前面的老乌头早就鸦雀无声了,周太太大笑起来:“老头,你不是喜欢抬杠吗?怎么不说话了?”
“唯有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回到北京,何秋把苏磊安排在上官义家,然后周太太联系了周雨轩,找了权威的肝病专家,检查全身以后,再制订保守治疗的方案。
同时,周太太把从何家村带来的凝土,送到了药材公司的研究中心,看看何家村是否适合种药材,种什么药材?
一连忙了十几天,苏磊的检查做完了,接下来就是等待专家的评定。
珠珠和一休的户口,在周雨轩的帮忙下,以陈多多的侄女侄子名义,顺利的落户到了北京。
忙完一切,刚好休息几天,也有时间去陪陪两位师傅了。
进入白房子,就看见公治大师在扫院子,何秋立足问:“喂,大师,不念经祈福了?”
公治无精打采的看了一眼何秋:“白天扫地,晚上念经。”
何秋嘲笑着问:“没有回家去看看?你的红颜知己舍得你天天不回家?”
公治明显有些愤怒:“什么红颜知己?早就跟徒弟跑了,值钱的东西也一扫而光,没有人惦记我了。”
何秋小人得志般大笑:“也该让你体会一下家破人亡是什么感受。好好扫地啊,小心中午不给你饭吃。”
公治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高傲心气,耷拉着脑袋说:“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说我师傅是狗?好,等着吧,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没有啊,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求你了,别给我添乱了。”
进屋以后,老乌头与上官义居然没有下棋,也没有吵架,而是静静地喝茶。
何秋疑惑的看着两位师傅:“难得你们如此和谐。”
上官义放下茶杯,淡淡的说:“小秋,你想赚钱吗?”
何秋语噎了:“想……还是不想?”
老乌头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何秋:“就你这胆怯的样子,还敢去砍崔玉,真是服了。”
何秋谨慎的问:“赚钱当然想,不过也得正道上的钱啊。我可不能利用阴阳师的身份去赚不义之财。”
上官义一拍茶桌:“什么是不义之财?我这栋房子,就是不义之财买的,你别住了,自己去找房子。”
何秋嘟囔着:“陈多多的房子马上装修好了,到时候你留我,我都不住了。”
上官义气得脸都白了:“你,你这个孽徒。”
可别气得心脏病发作了,何秋忙讨笑说:“师傅,至于嘛,不就是一墙之隔,就算住到陈多多家,还不是随喊随到。诶,你先说说怎么赚钱?”
不尊师道的徒弟,真要气死师傅。当初利用何秋的无知,哄骗她拜师,如今不好管束,自作自受啊。
良久,上官义说:“我一位旧友,家大业大,可老婆没有生孩子。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怀了孩子,逼着我朋友离婚,不然就要打掉孩子。
“他找到我,想花最少的钱,与老婆离婚。”
何秋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上官义:“你也算痴情人,你朋友怎么如此不要脸?你还帮他?卸磨杀驴啊,妥妥的渣男,这钱我可不挣。”
上官义明显恼怒了,克制着说:“正因为为他老婆着想,我才同意帮他。”
何秋不解了,问:“为什么?”
老乌头适时插话:“你也是一个阴阳师,怎么跟你说话,跟傻子说话一样?很明显,上官义这位朋友有大难了,让他老婆拿钱走人,可以躲过一劫。”
原来如此,上官义算到了他旧友的命格。
何秋挪挪身子,问:“那我怎么才能让他老婆同意离婚呢?”
上官义平静的说:“他老婆,本是怀了一个孩子,莫名其妙流产了,身体受损,再也不能生育了。导致她流产的人,就是那位小三。这种豪门争斗,什么恶毒手段都敢用。
“我是男人,这种事,不好出面,所以你去最好。只要他们离婚成功,我旧友答应给两百万报酬。”
两百万?何秋有些害怕:“上官义,这是不是不义之财?”
“当然不是,如果他老婆同意离婚,是功德一件。不然的话,下半辈子只怕会流离失所,甚至还有牢狱之灾。”
帮正室离婚,还是为她好,说出去只怕没人相信吧?
上官义接着说:“我这位朋友,身价至少5亿左右,但他只愿意给妻子五千万。你要做的,就是让他妻子拿着五千万,同意离婚。”
何秋“腾”的站起来:“欺人太甚了吧?夫妻财产,一人一半,至少也得给两亿啊。”
上官义白了一眼何秋:“又不是你离婚,你急什么?坐下。”
何秋不满的坐下,老乌头给她倒了一杯茶:“喝口茶,静静心,你根本就不像一个阴阳师,世上之事,祸福相依,你能肯定怎么做才是利益最大化?”
何秋淡淡的问:“好吧,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你怎么做,不是应该问你吗?”
上官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