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了。”白灵的声音带着威严。
她抬头望向星空深处，银白鳞片泛着冷光，长吟一声冲天而起。
海面在脚下急速缩小，遮天蔽日的灵鱼，转眼变成芝麻大小。
“那是什么？”路舟指着远方。
一道穿透虚空的蓝色瀑布，在黑暗宇宙中格外耀眼——这是千年后他俯瞰天海星时，从未见过的景象。
“天瀑。”路江玄轻笑，眼神复杂，“天海星不断壮大，水域却不见减少，罪魁祸首就是它。”
他没多解释，目光已投向更远处的混沌。
“呼呼——嘶嘶——嗡！”
突然，一道时空通道般的巨口在眼前展开。
数不尽的星域在神通波动下炸开，深空战场撕开一道口子。
三道人影同时望来，抬手挡下袭来的湮灭死光。
通道口银白光幕展开，路江玄左手划圆。
星核残片快速汇聚，化作横贯寰宇的人形实体——每一块碎片，都由数十个行星凝结而成。
“巫主，这小子是谁？”
一个发型竖起、浑身缠电的男子开口，赤裸上身泛着雷纹，面相凶横。
“未来之人。”路江玄右手一挥，星核巨人抬臂挡下黑色光束。
碰撞的光芒震散星云，露出扭曲的空间结构。
“那些究竟是什么存在？”路舟大声问。
声音中的能量太强，竟震碎半个星域。
他慌忙捂嘴，眼里满是震惊——自己竟能掌控如此力量？
“刚到帝境圆满，就控不住自身力量？”
一袭青衣的女子轻声疑惑，气质清冷如霜。
旁边身高十尺的光头男子，赤裸上身布满经文，也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路舟。
“许青鸾？”路舟脱口而出。
眼前女子的容貌，和他认识的许青鸾一模一样！
白灵和路江玄同时一愣，连战场中的人影都顿了顿。
“你认识我？”青衣女子轻笑，“但我不姓许。”
她眼含好奇：“未来的我，没死？”
“算是……又不算。”路舟语气模糊，心里五味杂陈。
“能说未来事，看来这里不是真实的过去，是幻境。”
光头男子瞬间看透处境，语气笃定。
路江玄和白灵点头——正因如此，他才敢让路舟提前体验帝境力量。
“既无顾忌，便全力一战！”
雷祖一声怒吼，响彻寰宇。
无垠宇宙瞬间被雷云覆盖。
轰隆！
无数已知、未知的雷电，化作雷灵袭向模糊巨影。
“我梵僧，本不是这世界的人，也不属于你们的体系。”
光头男子眼神坚定，嘴角却微扬：“但来到这里，便是我修行的一环！”
“法天相地！”
他身形暴涨，比星核巨人还庞大，与模糊巨影中较小的那只齐平。
周身经文流转，后背隐隐浮现金色光环。
“我也去了。”
青鸾转身消失，下一秒战场中。
连空间都附上冰霜，被冻结的星系，像一颗颗透明琉璃珠。
“前辈，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存在？”
路舟怯生生询问，手心冒汗——那模糊巨影的威压，让他窒息。
“远古鱼祖。”路江玄简短回答，左手划复杂符号，“专门吞噬世界道蕴的掠夺者，还有些不是这世界的生灵。”
白灵长吟一声，银鳞泛光，在虚空划出弧线进入战场。
路舟紧抓她的鳞片，能清晰感受到巨影的压迫感。
“巫祖、灵主！你们终于敢现身了！”
最中间的黑影双瞳发光，瞳仁里竟有无数星系旋转。
“天穹鲸，今日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路江玄怒吼，金木水火土、风雨雷电、时间空间气候——十二种法则在他身上具现。
路舟震撼：这不是普通法则，像是世间所有法则，都由他演化而来！
“被我从一个个世界追杀，躲到这小世界数百年的手下败将，也配叫嚣？”
天穹鲸冷笑，触须横扫。
星核巨人突然裂开，碎片重组为千万把法则长剑。
“斩！”
剑雨倾泻，穿透黑影时，爆出的火屑竟是燃烧的星辰。
雷祖的雷灵与触须碰撞，炸开无数电光。
路舟紧抓鳞片，手臂被冲击波震得发麻。
“小心！”
青鸾突然出现，抓住他的手腕：“借我些力量！”
不等路舟反应，体内灵能被抽走一部分。
灵能与冰霜之力融合，化作血白交织的光柱，轰向天穹鲸的眼睛。
最庞大的黑影发出嘶吼，远古的鸣叫声震得路舟耳膜生疼。
梵僧趁机扯住一根触须，雷祖的雷电顺着触须灌入，焦糊味弥漫虚空。
“造成伤害了！”
路舟刚升起希望，却见星空深处又裂开三道更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