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您的意思是……”封磬微微抬起头,眼中那一丝疑惑与狠厉交织闪烁。
他心中已然隐约猜到单孤刀的想法,但仍想听其亲口确认,其实很多时候搞不懂这个主上。
为什么就天天惦记着李相夷?自己的人培养起来也很难的,不太想这样做。
“没错,想办法对付他的未婚妻。”
“只要拿捏住她,还怕李相夷不就范?”
“如果拿不住就弄死,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在他眼前死去,想想看,这将会是一件多么令人愉悦的事情。”单孤刀双手抱胸,语气森然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在宣判着死亡。
嘴角勾起的那一抹残忍弧度,恰似夜空中划过的邪恶流星,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可是主上,那女子身边有李相夷时刻护着,想要下手谈何容易。”封磬面露难色,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他深知李相夷的武功高强,在江湖中威名赫赫,想要从他眼皮底下对其未婚妻下手,简直比登天还难。
到时候人手损失会很多的,人才又不是大白菜,修炼武功也不是一下子就修炼有成的。
自己手里的人还要忙着大业,就这样死了多可惜呀!
“蠢货!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李相夷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总会有疏漏的时候。”
“你去联络咱们在江湖中的眼线,让他们密切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机会,立刻动手,绝不能有半点迟疑。”单孤刀不耐烦地呵斥道,眼中满是对封磬的不满与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不堪大用的废物。
“是,主上!属下这就去办。”封磬不敢再多言半句,生怕触怒单孤刀。
他连忙应下,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去,那背影带着几分慌乱与急切。
另一边,李莲花和孟舒瑶离开了那采莲庄。
经过这一番折腾,孟舒瑶虽说心底还有些余悸。
不想成婚,可以直说,为什么要害人家姑娘呢?
跟人家无怨无仇,你要害人家性命,真的是太歹毒了。
而李莲花则截然不同,他心事重重,犹如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深知单孤刀未死这一事实背后,必定隐藏着更大、更复杂的阴谋在暗暗酝酿。
那家伙就像一条隐藏在黑暗深处的毒蛇,随时可能伸出致命的獠牙,而且这会毁坏师傅的名声。
这让江湖人人人都知道,师傅教出来一个败类,想清理门户,找不到人,莲花花很烦躁。
没想过找了十年师兄的尸体却找了个假的,现在要找师兄的人了结果像个老鼠一样,不冒头。
“花花,你说单孤刀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动作?”孟舒瑶歪着头,眨着明亮的大眼睛,整个眼睛都是好奇。
“花花,我们要不去趟云隐山吧?单孤刀既然从小在山上长大,那他住的房间肯定有留下蛛丝马迹。”
“我也不确定,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次的事情不过是个开始,不过不用怕,师兄天赋不好,武功肯定也不会有多高。”
“只是这人到处算计,心思深沉,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现在我感觉我没脸回去见师娘,要不是我的话,师傅可能也不会死。”李莲花眉头紧锁,两道剑眉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眸之中闪过哀伤,那哀伤如同深夜里的寒雾,弥漫在他深邃的眼底。
此时的他,内心正被痛苦与困惑交织纠缠。
“可是云隐山不是谁都能去的地方吧!你怎么知道你师傅是因为你死的?”
“你不是说你回去的时候就看见你师傅的坟吗?”孟舒瑶一脸关切地问道,她的眼神中透着疑惑与担忧,看着李莲花被回忆折磨,心中满是不忍。
“因为传…” 李莲花要说的话一下子就顿住了,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对啊,云隐山可不是寻常之地,那是一处地势险峻、常人难以涉足的深山。
山下的村民大多一辈子都未曾登上过山顶,最多也只是到达山腰附近。
在那样一个相对封闭且危险的地方,师傅因为自己走火入魔,然后死了的消息究竟是谁传出来的呢?
不可能是师娘,师娘从小对自己关怀备至,视如己出,那份疼爱是发自肺腑的。
正因如此,自己才满心愧疚,觉得无颜回去见她。
李莲花的思绪如同乱麻,在脑海中肆意缠绕。
也就是说,这个消息传出来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杀害师傅的凶手。
李莲花顺着这个思路推理下去,心中猛地一震,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脱口而出:“单孤刀”。
这个名字从他口中说出,带着无尽的恨意与决绝。
“瑶瑶,你说可不可能是他?”李莲花转头看向孟舒瑶,眼神中带着一丝期许,仿佛希望从她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可内心却又隐隐觉得真相或许就是如此残酷。
“你师兄什么人,我没见过,但是我知道你师傅能教出你,那肯定武功很高。”
“怎么轻而易举就死了?很大可能是没防备。”孟舒瑶认真地分析着,她的话语虽然平实,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地切入问题的核心。
李莲花眼睛里闪过恨意,那恨意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以前在寺庙当乞儿的日子,那时的他孤苦伶仃,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是师傅,在那个寒冷的冬日,将瑟瑟发抖的他带回了云隐山,给予他温暖的住所,悉心抚养他长大,还毫无保留地传授他武功。
师傅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那些曾经的点滴回忆,此刻却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
自己弄坏了师傅的酒壶,明明答应师傅给他补好的,结果师傅还是没有用上那个酒壶。
自己年轻的时候实在是太调皮了,师傅爱喝酒,把师傅的酒壶都弄烂了,早知道自己该多买点师父爱喝的美酒给他,而不是现在想买,可是爱喝酒的师傅却永远也喝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