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资源路：锻剑换道资
第一章：云蒸霞蔚的修行地
蜀山的清晨，总是从云海的苏醒开始。
清玄峰的观景台上，楚根常捧着锻剑图谱，看第一缕阳光刺破云海。金色的光流顺着山巅的琼楼倾泻而下，给翠绿的竹海镀上金边，空气里浮动的天地元气被阳光染成七彩，吸一口都觉得经脉舒畅。
“楚师弟又在偷懒？”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带着灵果的甜香。
楚根回头，见是药庐的林师姐，她提着个竹篮，篮子里装着刚采摘的“凝露果”。果皮上挂着晶莹的露水，在阳光下闪闪烁烁，是滋养先天真气的好东西。
“在看元气流动。”楚根笑了笑，“剑庐的灵火总差些韵味，想从这晨光里悟点东西。”
林师姐走近，指着远处的“灵脉泉”：“那泉眼喷出的水汽里，藏着最纯的水行元气，你锻剑时若用那泉水淬火，剑纹定能更灵动。不过泉眼被‘守脉弟子’看着，想用得拿东西换——我这凝露果，就是昨天用三株‘醒神草’换来的。”
楚根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道白练从山腰的石缝中涌出，水汽蒸腾如雾，隐约能看到几个身着白袍的弟子在泉边打坐。他想起刚入蜀山时，清玄长老说的话：“蜀山的天地是宝库，却不会白白施舍。想拿多少，得看你有多少本事。”
剑庐的资源更是如此。灵煤、矿石、淬火用的灵泉、刻纹用的铁笔，都要用工分兑换。工分则要靠完成剑庐的任务——给外门弟子锻打基础铁剑、修复破损的灵兵、提炼矿石精华……
“昨天给外门锻了十柄铁剑，才换了十斤灵煤。”楚根想起库房管事那副精打细算的样子，忍不住摇头，“这点煤，连烧一炉寒铁都不够。”
林师姐捂嘴笑：“谁让你总用最笨的法子？你忘了蜀山的规矩——本事越大，门路越宽。你现在的锻剑手艺，早该自己接活了。”
她从篮子里拿出一颗凝露果，塞到楚根手里：“尝尝？这是用我新培育的‘双叶醒神草’换的。药庐的长老说，我的草比别人的灵效强三成，自然能换更好的价钱。”
楚根咬了口凝露果，清甜的汁水顺着喉咙滑下，瞬间化作一股清凉的气流，融入丹田的先天真气中。他忽然明白：蜀山的资源，从来不是按“量”分配，而是按“质”交换。你有别人没有的本事，就能换到别人换不到的东西。
回到剑庐时，老王正对着一堆破损的剑发愁。那些都是外门弟子用坏的铁剑，有的卷了刃，有的断了脊，按规矩要回炉重炼。
“小子，这些剑交给你了。”老王抹了把汗，“炼好了，库房给你算双倍工分。”
楚根拿起一柄卷刃的铁剑，剑身上布满了细小的裂纹。寻常锻剑学徒遇到这种，只会直接扔进灵火灶熔化，他却用手指弹了弹剑身，听着那声沉闷的响。
“王师兄，我能加点东西吗？”楚根忽然问。
“加什么？”
“后山的‘云纹石粉’。”楚根道，“掺一点进去，能让剑身更韧，不容易卷刃。”
老王挑眉：“那石粉可贵，加进去，工分说不定还不够本钱。”
“但炼出来的剑，比普通铁剑好用三成。”楚根看着他，“到时候，是不是能让库房多算点工分？”
老王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小子，倒是会算计。行，去拿吧，出了岔子算我的。”
楚根眼睛一亮，立刻跑去后山采集云纹石。石粉磨得极细，像白色的面粉，他小心翼翼地将石粉均匀地撒在熔化的铁水里。先天真气顺着铁钳注入，感知着石粉与铁水的融合——云纹石的韧性与铁的刚性交织，铁水里的杂质被石粉吸附，沉淀到炉底。
三天后，十柄翻新的铁剑摆在了库房前。剑身泛着淡淡的银白光泽，剑刃锋利如新，却比普通铁剑多了层不易察觉的纹路。
外门弟子来领剑时，一个瘦高个试着挥了挥，惊讶道：“这剑……比以前的轻了？还更顺手！”
另一个弟子用剑劈向旁边的木桩，“咔嚓”一声，木桩应声而断，剑刃却丝毫未损。
库房管事也来了，拿起剑掂了掂，又用灵力探了探，脸色微变：“这剑里掺了云纹石？小子，你倒是舍得下本钱。”
楚根道：“好用的剑，能让师弟们练剑更事半功倍。管事师兄看，这工分……”
管事盯着他看了看，忽然道：“双倍工分太少，给你五倍。另外，以后外门的修剑活，都交给你了。但我有个条件——每柄剑，都得保持这个水准。”
楚根心中一喜，连忙应下。五倍工分，足够他换二十斤灵煤，还能剩下不少买云纹石粉。
老王在旁边看着，没说话，嘴角却偷偷翘了起来。
第二章：一柄剑换十株灵草
蜀山的“交易坊”在中峰的山坳里，是弟子们交换资源的地方。
坊市用的不是金银，是“道币”——一种用灵玉打磨的圆片，上面刻着蜀山的符文，一枚道币能换十斤灵米，或者一株百年份的普通灵草。而道币的来源，就是用各种资源或服务去“值事堂”兑换。
楚根第一次来交易坊时，被里面的热闹惊住了。
有人摆着摊位，卖刚从万兽谷采来的草药；有人挂着剑穗、法袍，吆喝着是“内门师兄亲手缝制”；还有几个弟子围着一个丹炉，看炼丹师出炉新丹，丹香飘出老远，引得不少人驻足。
“听说了吗？松风峰的李师兄，用一柄‘青竹剑’换了三枚‘聚气丹’！”
“那青竹剑是他自己锻的吧？听说剑身上刻了‘速剑纹’，挥剑能快一成呢！”
“哎，要是我也会锻剑就好了，现在好剑可抢手了。”
楚根听着议论，摸了摸怀里的剑坯。那是他用云纹石和寒铁混合锻打的，剑坯上已经刻好了基础的“导气纹”，只等淬火开刃。
他找了个角落，把剑坯放在一块青石上。没有吆喝，只是静静站着。
起初没人注意他，直到一个穿着灰袍的中年弟子路过，脚步顿了顿。那弟子腰间挂着柄断剑，剑穗都磨破了，显然是急着换剑。
“这剑坯……是你自己锻的？”中年弟子拿起剑坯，掂量了一下，又用手指摸了摸剑脊的纹路，“这导气纹刻得不错啊，比剑庐学徒的手艺强多了。”
“是。”楚根道，“用寒铁掺了云纹石，韧性够，还能导气，适合练‘快剑’的弟子。”
中年弟子眼睛一亮：“我正好缺柄快剑！你想换什么？我这里有十株‘疾风草’，能提炼‘速行符’的那种。”
疾风草是炼制速行符的主材，对锻剑用处不大，但楚根想起林师姐说过，药庐最近收这种草，一株能换半枚道币。十株，就是五枚道币，够买不少灵煤了。
“可以。”楚根点头。
中年弟子生怕他反悔，立刻从储物袋里拿出十株疾风草。草叶细长，泛着淡青色，隐隐有气流缠绕——果然是年份不错的好草。
楚根接过草，把剑坯递给他。中年弟子拿着剑坯，高高兴兴地去旁边的摊位找人开刃了。
第一笔交易成了，楚根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把疾风草收好，刚想再拿出个剑坯，就围过来几个弟子。
“小兄弟，你这还有剑吗？我想要柄能聚气的。”
“我练的是‘重剑势’，能锻柄重点的吗？”
“我出三枚道币，给我锻柄刻‘防御纹’的剑！”
楚根一一应下，记下每个人的需求：练快剑的要轻、要韧；练重剑的要沉、要硬；练防御剑招的，剑脊要宽，还要刻上能分流力道的“卸力纹”。
三天后，楚根带着三柄打好的剑来到交易坊。
给练快剑的弟子锻的剑，用了寒铁和云纹石，剑身刻着“速剑纹”，剑刃薄而锋利，挥起来几乎听不到风声；
给练重剑的弟子锻的剑，掺了“玄铁砂”，剑身厚重，剑脊上刻着“镇岳纹”，握在手里稳如泰山；
给练防御剑招的弟子锻的剑，剑脊宽如指节，上面刻着交错的“卸力纹”，用先天真气一试，竟能把攻击来的力道引向两侧。
三个弟子拿到剑，试了试，无不喜出望外。
“好剑！比我之前那柄强太多了！”练快剑的弟子挥剑斩断一根树枝，切口光滑得像镜子，“这速度，至少快了一成！”
练重剑的弟子更是夸张，拿着剑在地上一顿，青石板竟被砸出个浅坑，他却嘿嘿直笑：“够沉！够劲！”
他们给的报酬也很丰厚：除了道币，还有能增强剑纹灵性的“灵犀液”，能让铁水更纯净的“清渣石”，甚至还有一小块罕见的“星髓”——正是楚根锻自己的剑时需要的材料。
楚根的名声，渐渐在交易坊传开了。越来越多的弟子找他锻剑，有的要适合练剑经的，有的要适合猎杀妖兽的，还有的纯粹是为了好看，让他在剑鞘上刻些花纹。
他的活越来越多，不得不每天在剑庐待到深夜。灵火灶的碧火彻夜不熄，锤声在山谷里回荡，像一首不知疲倦的歌。
老王看着他库房里堆越来越多的灵草、矿石、道币，嘴上骂他“财迷”，却偷偷给他留了最好的灵火灶，还把自己珍藏的《百炼剑谱》借给了他。
“小子，别光顾着赚钱。”老王敲了敲他的铁砧，“你的剑，还差一口气。等你能锻出‘有灵’的剑，才算真的入门。”
楚根握着那本泛黄的剑谱，看着窗外的月光落在剑坯上，心里明白：他赚的不只是资源，更是经验——不同弟子的需求，逼着他钻研更多锻剑法门；稀有的交换材料，让他见识了更多矿石的特性。这些，都是用钱买不来的修行。
第三章：清风初鸣，价值千金
楚根开始为自己锻剑，是在一个飘着细雨的清晨。
剑庐的石屋里，灵火灶的碧火跳跃着，锅里的铁水泛着银白的光，里面掺了他攒了半年的宝贝：
一块拳头大的星髓，是用三十柄基础剑换来的，能让剑身聚灵；
一斤“风灵砂”，是帮丹房的师兄锻了个炼丹炉换的，能让剑身轻盈如风；
三滴“龙涎水”，是用一柄刻了“聚火纹”的剑，从万兽谷猎龙的弟子手里换来的，能增强剑的灵性。
“这炉铁，得烧到‘琉璃’状。”楚根盯着锅里的铁水，先天真气像最细的网，捕捉着铁水的每一丝变化。《百炼剑谱》上说，剑有三境：凡铁、灵兵、仙剑。凡铁是器，灵兵是友，仙剑是魂。他要锻的，至少是“灵兵”。
铁水渐渐从银白变成了半透明的琉璃色，里面的星髓融化成点点星光，风灵砂化作流动的轻烟，龙涎水则像一层油，浮在铁水表面，锁住所有精华。
“就是现在！”
楚根用玄铁钳夹起铁水，倒入早已准备好的剑模里。剑模是用千年铁木做的，上面刻着他自己设计的剑纹——不是简单的导气、聚灵，而是融合了蜀山剑经的“流云势”和国术的“缠丝劲”，纹路像流动的风，又像缠绕的丝，能让先天真气在剑身上形成循环。
“铛！铛！铛！”
锤声响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柔，却更精准。楚根的先天真气顺着锤子流淌，像温柔的手，抚摸着剑坯的每一寸。他在“问剑”——问这剑想成为什么样的剑，问自己想让这剑承载什么。
他想起白杨镇的风，清玄峰的云，剑碑林的剑意，万兽谷的厮杀……这些画面顺着真气融入剑坯，剑坯竟微微颤动起来，发出细微的嗡鸣。
“有反应了！”楚根心中一喜。这是“剑有灵”的征兆，说明剑坯已经开始吸收他的意志。
锻打了整整一天，剑坯的形状终于定了：三尺三寸长，剑脊圆润，剑刃锋利却不张扬，剑身通体泛着淡淡的青芒，上面的风纹在光线下流动，像有清风拂过。
淬火用的，是灵脉泉最中心的水，楚根用五株百年灵草才从守脉弟子那里换来一小桶。水刚接触剑坯，就发出“滋啦”的轻响，不是普通的水汽，而是化作一道青色的风，绕着剑坯转了三圈，才缓缓散去。
开刃时，楚根没用磨刀石，而是用自己的先天真气。真气凝聚成刃，一点点刮过剑刃，每刮一下，剑身上的风纹就亮一分。当最后一丝毛边被磨掉时，整柄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像清风穿过竹林，悦耳至极。
“就叫你‘清风’吧。”楚根握住剑柄，剑身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却又能感觉到内里蕴含的力量。他试着注入一丝先天真气，真气顺着风纹流转，竟引动了石屋外的细雨，细雨在剑身前凝成一道旋转的水幕，随剑而动。
“好剑！”老王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睛瞪得溜圆，“这剑……至少是中品灵兵！小子，你可真是个锻剑的料！”
楚根挥了挥清风剑，剑风卷起地上的铁屑，在空中组成一个风旋，然后轻轻落下，丝毫不伤周围的东西。他笑了：“它很乖。”
清风剑的消息，很快传遍了蜀山。
第一个找上门的，是执法堂的一位长老。长老看着楚根手中的清风剑，试了试，连连点头：“此剑轻而不飘，锐而不烈，正好适合我们执法堂用。小子，开个价吧，我执法堂要十柄！”
楚根想了想：“十柄可以，但我要‘雷纹石’和‘冰魄砂’，还要执法堂的《速剑要诀》抄本。”
雷纹石能刻雷电纹，冰魄砂能增强剑的寒气，都是他接下来想尝试的材料；而《速剑要诀》能让他更理解快剑的发力，对刻速剑纹大有裨益。
长老沉吟片刻，答应了。
接着，内门弟子、各峰长老，甚至连掌门的亲传弟子都来了。有人想用高阶功法换剑，有人想用珍稀矿石换，还有人拿出了祖传的锻剑秘方。
楚根来者不拒，但他从不乱要价——对方最需要什么，他就换什么；他最缺什么，就开口要什么。
用三柄刻了“聚灵纹”的剑，从药庐换来了能延长灵草寿命的“养灵土”，让他剑庐里种的几株辅助锻剑的灵草长得格外好；
用一柄刻了“破甲纹”的重剑，从猎兽队换来了“玄甲麟”的鳞片，融入剑脊能让剑更坚固；
用两柄清风剑的仿品，从藏经阁换来了《上古剑纹考》，里面记载着早已失传的“引雷纹”“召风纹”。
他的资源越来越多，库房堆不下，就请人扩建；他的锻剑术越来越精，剑庐的学徒都来向他请教，连老王都偶尔会问他几句。
但楚根从未忘记修行。白天锻剑，晚上就用换来的资源修炼：
用聚气丹辅助运转先天真气，真气越发精纯；
用灵犀液滋养清风剑，剑与他的联系越来越深，挥剑时甚至不用刻意引导，先天真气自流通畅；
看换来的剑谱、功法，从中悟剑理，再融入锻剑术，他的剑越来越“懂”用剑的人。
清玄长老来看他时，看着堆满库房的资源和正在灵火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