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只见一道炫目的流光闪过,刘璃与团团化作这道流光,以极快的速度没入了759号《还珠》世界。
就在那往日应该胀痛的额头,也如水般度过,刘璃心中暗道:“果然,修炼有成了!”
刘璃只觉自己的意识一阵恍惚,再回过神时,已然蜷缩在一片温热水域之中。
她下意识地动了动,那肉嘟嘟的小手不受控制地拂过面颊,这才惊觉——自己竟附身到了婴孩之躯!
“团团!”她在意识里发出一声惊呼,声音镇定。
几乎是瞬间,那胖墩墩的熊猫幼崽立刻扒拉住她的精神体,奶声奶气地说道道:“姐姐,咱们成功着陆啦!”
此时,雕花窗外的春色正浓,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绽放,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芬芳。
富察淑华轻抚着高耸的孕肚,优雅地倚在美人榻上。
那茜纱窗巧妙地滤过细碎的日光,将她鬓边累丝金凤簪映得流光溢彩,那金凤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
富察淑华轻拍肚子说道:“哎呦!小调皮,又踢我!”
“夫人仔细腰疼。”清心捧着软枕,小心翼翼地垫在她身后,脸上满是关切之色,“您这两日总说胎动频繁,可要请太医来瞧瞧?”
“无妨。”淑华含笑摇头,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迷人。
她的指尖忽然触到衣襟内暗袋,那里藏着她为腹中孩儿绣的虎头荷包,一针一线都倾注了她满满的爱意。
“倒是幻心晨起说寒山寺求子极灵...”
檐下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如同鼓点一般,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幻心提着食盒,风风火火地掀帘而入,她的鬓角汗珠在阳光下闪动,仿佛是晶莹的珍珠。
“夫人!奴婢特求了开光的送子观音!”
她展开掌心的白玉坠,声音甜得发腻,仿佛能滴出蜜来,“住持说需临盆前去还愿才...”
话音未落,腹中剧痛如惊雷炸开,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着她的肚子。
“啊——”淑华猛地攥紧清心手腕,脸上满是痛苦之色,羊水已浸透了石榴裙。
“胎动怎会如此剧烈?”桂嬷嬷疾奔而入,她经验丰富,动作娴熟地托住夫人后腰,大声喊道:“快抬春凳!产房备热水!”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无人看见,半透明熊猫爪捏着金丸悬在梁上。
“早产丸加蕴养丹,妥啦!”团团尾巴得意地卷成毛球,那模样可爱极了。
刘璃在母体里暗自赞道:“干得漂亮!绝不能让她们出府——”
烛泪在青铜仙鹤灯台积了厚厚一滩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突然,嘹亮的啼哭划破夜空,如同天籁之音。
“恭喜夫人得偿所愿!”清心将襁褓送入淑华怀中,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您瞧小小姐这眉眼...”
锦缎包裹的婴孩面若粉桃,肌肤吹弹可破。
刘璃趁机睁眼,只见富察淑华苍白却难掩贵气的面容近在咫尺,她的眼中水光潋滟,满是慈爱。
“我的明珠儿...”她指尖轻触婴儿鼻尖,声音轻柔得如同耳语,“可比那两个臭小子出生时俊多了。”
“夫人快歇歇。”桂嬷嬷接过孩子,小心地裹上金丝百子被,脸上满是惊叹之色。
“老奴接生三十载,头回见早产还这般康健的娃娃!”
清心正拧帕子替淑华拭汗,忽听屏风外传来焦灼男声:“淑华可安好?怎没声响了?”
幻心抢步上前福礼,她故意将腰肢前倾,藕荷色衣襟滑落半寸,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老爷莫急,夫人产程顺遂...”她的声音娇柔婉转,“只是产后虚得很,不如您先...”
“放肆!”西林觉罗刚安暴喝如雷,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主母卧榻竟敢卖弄风骚!福伯!”
老管家应声掀帘,幻心这才惊觉自己失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说道:“奴婢该死!实在是忧心夫人...”
“堵了嘴拖去柴房!”刚安玄色官靴碾过她散落的珠花,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人吞噬,“待本官亲自审!”
书房内烛火通明,博古架上青玉山子投下狰狞黑影,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福伯呈上染血供词时,子时更鼓正敲过三响。“幻心招认欲在寒山寺途中小树林换婴。”
瓷盏在刚安掌心迸裂,碎片四处飞溅,他的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她哪来的胆子?!”
“原想趁暴雨制造混乱。”福伯展开地形图,手指着墨渍,详细地说道,“她表姐王氏就在山脚村落待产,若夫人途中发作...”
“好个一石二鸟!”刚安眼中寒芒乍现,他紧握拳头,关节泛白,“既得亲女享富贵,又能用野种辱我门楣——”
暗处婴孩正借团团之眼围观全场。
刘璃在摇篮里兴奋地蹬腿,小声嘀咕道:“阿玛这脑补能力绝了!”
团团啃着虚拟竹笋,嘟囔着说:“他马上要发现幻心暗恋他十年啦!”
果然,福伯轻咳一声,说道:“据查幻心偷藏您旧箭袖多年,因嫉恨夫人...”
“痴心妄想!”刚安将供词掷入火盆,窜起的火苗照亮他森冷侧脸,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的风,“王氏全家‘意外’失足可妥当?”
“老奴已着晴空带人赶赴村落。”福伯躬身时腰牌轻响,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幻心今夜便会‘急病暴毙’。”
翌日晨曦漫过万字锦窗棂,柔和的光线洒在屋内,仿佛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淑华抱着女儿,轻声哼着满族摇篮曲,那歌声悠扬动听,仿佛能安抚世间一切的不安。
“夫人。”刚安接过婴孩,他的动作轻柔而小心,杀气尽敛,脸上满是温柔之色,“咱们的明珠该取名了。”
刘璃趁机揪住他朝珠,那小手紧紧地抓着,仿佛在宣告自己的存在。
刚安看着她,忍不住低笑出声:“这小手真有劲!”
“可是想到好名字?”淑华将虎头荷包系上襁褓,眼中满是期待之色。
“乌林珠。”他指尖划过婴孩掌心,声音中充满了爱意,“如珠似宝,富贵天成。”
淑华忽地蹙眉,她担忧地说道:“选秀避讳...”
“我的掌珠何须避让!”刚安傲然昂首,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西林觉罗家的格格,生来就该凤翱九天!”
桂嬷嬷笑着捧来金锁片打圆场,她的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老奴倒觉小格格眉眼像极了夫人年少时...”
“胡说!”清心正布菜,闻言指着婴儿翘起的唇角,大声说道,“这笑涡分明随了老爷!”
满室欢笑中,琉璃在母亲怀里蹭了蹭,她的小脸上满是满足之色。意识海里团团翻滚着邀功:“新手任务双达成!”
过午时菱花门帘哗啦作响,两个总角少年如同旋风般冲入内室,他们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妹妹给我抱!”安巴举着拨浪鼓,直蹦直跳,大声喊道,“我拿弓弦给她玩!”
多隆敖啪地打落他手心,一脸嫌弃地说道:“蠢货!妹妹眼睛比海东青还亮,该看我的《孙子兵法》!”
淑华笑着拍开争执的儿子,她的声音温柔而亲切:“都轻些!你们妹妹叫乌林珠。”
“乌林珠?”安巴突然掏出一把松子糖,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我是最疼珠珠的大哥!”
多隆敖嗤笑着亮出袖箭,自信满满地说道:“我能打跑所有欺负珠珠的坏蛋!”
琉璃望着两张朝气蓬勃的脸,忽然被塞进安巴僵硬的臂弯。少年耳根通红地轻晃,他的声音有些羞涩:“珠珠快长大,哥教你驯鹰!”
多隆敖趁机将和田玉平安扣塞进襁褓,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暖:“大哥的鹰会啄人!二哥给你买糖铺子!”
暮色染红屋脊兽时,晴空单膝跪在书房阴影处,他的身姿挺拔而坚毅。“王氏全家已迁往宁古塔。”
刚安摩挲着案头白玉镇纸,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可有异动?”
“换婴计划原是幻心独谋。”
晴空压低嗓音,他的声音沉稳而冷静,“但属下发现寒山寺沙弥收过她银票...”
福伯猛地上前半步,脸上满是警觉之色:“莫非庙里有接应?”
“不必打草惊蛇。”
刚安蘸墨在《金刚经》上勾画,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淑华产后需静养,府内该换批人了。”
狼毫笔尖狠狠洞穿“嗔”字,墨汁蜿蜒如血,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窗外海棠纷落如雨,花瓣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婴儿房内刘璃正用意识调出系统面板,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
“原着剧情里金锁被王氏调包卖给人贩子沦为丫鬟金锁...”
她戳着虚拟屏幕,感叹道,“现在幻心凉透,危机解除!我已是乌林珠了!”
月光漫过金丝摇篮,洒在女婴粉嫩的脸上。女婴粉唇勾起神秘弧度,仿佛在预示着这盘穿越棋局,才刚刚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