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滩顶级圈层的私人聚会中崭露头角后,“陈先生”之名悄然在黄浦江两岸的特定圈层中流传开来,带着一丝神秘与敬畏。但对于陈长生而言,这不过是计划中的一步,他并未过多在意。次日上午,他婉拒了几个后续的邀约,由林晚作陪,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游览上海”。
没有前呼后拥,只有林凡开着那辆低调的奔驰S级轿车随行。林晚似乎精心打扮过,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粗花呢套装,清新优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甜美,与昨日家宴上的温婉和聚会中的端庄又有所不同。她主动担任向导,兴致勃勃地介绍着沿途的风景。
他们避开了人山人海的外滩观景台,而是将车停在了外滩源附近。这里相对清静,保留了更多老上海的风情。两人沿着苏州河畔漫步,初冬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脚下是古朴的石板路,一旁是充满历史感的西式老建筑,另一侧则是波光粼粼的河面,远处陆家嘴的摩天楼群构成壮观的天际线。历史与现代在此刻交汇,别有一番韵味。
“长生哥,谢谢你。”林晚轻声说道,打破了沉默,她侧头看着陈长生,眼眸在阳光下亮晶晶的,“不只是为家里的事,也谢谢你……愿意让我陪你走走。”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陈长生微微一笑,感受着拂面的微风:“不用总说谢。上海很漂亮,有你做向导,很好。”
他的语气平和,让林晚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她开始讲述这些老建筑背后的故事,说起她在复旦求学时的趣事,言语间恢复了少女的活泼与灵动。陈长生大多时候安静地听着,偶尔插问一句,目光温和。两人并肩而行,男的俊朗沉稳,女的明艳动人,引得路人频频侧目,俨然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漫步到豫园附近,已是中午。林晚提议去尝尝地道的南翔小笼包。他们选了一家老字号,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坐下。店铺古色古香,窗外是飞檐翘角的老城隍庙街景,人声鼎沸,充满了烟火气。这与他们平日所处的环境截然不同,却别有一番趣味。
等餐的间隙,旁边一桌几个穿着时髦、看似家境不错的年轻男女的谈话声大了些,隐约传了过来。他们似乎在讨论一款限量版跑车,语气兴奋又带着炫耀。
“哎,我跟你们说,我爸好不容易才托关系从德国订到那辆保时捷911 Gt3 RS,下个月就到港了!到时候带你们去赛道飙一圈!”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男子得意地说。
“哇!王少牛逼啊!那可是硬货!”同伴纷纷附和。
“那必须的!落地差不多300个达不溜呢!”王少更加得意,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似乎有意让周围人都听到。
他们的喧闹引起了一些食客的侧目,但几人浑然不觉。林晚微微蹙了下眉,但没说什么。
这时,那个王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陈长生这一桌,先是惊艳于林晚的美貌,随即又打量了一下穿着看似普通(实则顶级定制)的陈长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他或许是想在美女面前显摆一下,竟端着酒杯,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嗨,美女,一个人?”他直接无视了陈长生,对林晚搭讪,语气轻浮,“看你气质不错,交个朋友?一会儿跟我去兜风?我新提的车就在楼下。” 他指了指窗外路边一辆颇为扎眼的蓝色保时捷911 carrera。
林晚脸色一沉,语气冷淡:“对不起,我和我朋友在吃饭,不方便。”
那王少这才好像刚看到陈长生,撇了撇嘴:“朋友?哥们儿,哪混的?面生啊。我这车怎么样?玩过吗?” 言语间的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
陈长生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用热茶烫着餐具,仿佛没听见。
王少感觉被无视,面子有些挂不住,声音冷了下来:“喂,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大尾巴狼?”
就在这时,陈长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个上海的陌生号码,随手接起,按了免提,放在桌上,继续烫杯子。
“喂,是陈长生先生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极其恭敬,甚至带着一丝紧张的中年男声。
“我是,哪位?”陈长生语气平淡。
“陈先生您好!冒昧打扰!我是上海保时捷中心的总经理赵明!刚刚接到德国保时捷总部亚太区总裁施密特先生的越洋电话,指示我们,您预订的全新一代保时捷 918 Spyder 首批配额已经确认,车辆已从斯图加特工厂发出,预计下周抵达上海港口!所有通关和检测手续我们将以最高优先级办理!施密特先生特意叮嘱,车辆送达后,我将亲自为您办理交付仪式!不知您何时方便?”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无比,透过免提传出,不仅陈长生这桌,连旁边那桌都听得清清楚楚!
保时捷 918 Spyder!
这可是保时捷的旗舰 hypercar!全球限量生产,售价超过千万人民币!是有钱都未必能买到的终极梦想之车!而且还是德国总部亚太区总裁亲自关照的首批配额!
刹那间,整个二楼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刚才还喧闹无比的王少那桌,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如同被雷劈中一般!王少脸上的得意和嚣张瞬间凝固,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他刚才炫耀的那辆三百多万的911 carrera,在对方这辆一千多万、还需要德国总裁亲自关照的 918 Spyder 面前,简直就像玩具车一样可笑!
林晚也惊讶地掩住了小嘴,美眸中异彩连连,看着陈长生,充满了不可思议。
陈长生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对着电话淡淡地说:“知道了。车到了联系林凡安排时间。就这样。” 说完,便挂了电话。
他这才抬起头,仿佛才看到僵在原地的王少,目光平静地扫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窗外他那辆911,什么也没说,但那眼神中的意味,却比任何嘲讽都更具杀伤力。
王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身边的同伴也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对……对不起!打扰了!”王少结结巴巴地丢下一句,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回自己那桌,拉起同伴,灰溜溜地结账下楼了,连头都不敢回。
一场小小的风波,以这样一种谁也没想到的方式,被轻描淡写地化解了。陈长生甚至自始至终没有对挑衅者说一句重话,仅仅是一个意外的电话,就完成了绝对意义上的碾压。
林晚看着陈长生,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发现,这个男人身上那种深不可测的能量和举重若轻的气度,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吃完饭,两人继续散步,来到了相对安静的思南公馆区域。这里绿树成荫,一栋栋漂亮的老洋房掩映其中,环境优雅。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长了身影。
“长生哥,”林晚鼓起勇气,轻声问,“你……是不是快要回北京了?”
“嗯,这边事情差不多了,过两天就回去。”陈长生点头。
林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掩饰过去,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陈长生,眼神清澈而坚定:“长生哥,这次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以后……如果你来上海,或者我去北京,可以……再找你吗?”
陈长生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和期待的眼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林晚心中涌起巨大的喜悦和安心。
夕阳下,两人的影子靠得很近。浦江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此刻弥漫在两人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暖昧与情愫。上海之行,不仅解决了林家的危机,也让两颗年轻的心,靠得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