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盯着脚边裂开的深渊，黑色雾气裹着金属冷味涌上来，舔得他鞋尖发凉。
系统提示音撞在脑海里，比刚才机关启动的脆响还扎耳朵——“检测到古代炼金术士能量波动，是否消耗1000万资产激活‘符文共鸣’权限？”
他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巴黎时装周邀请函，边角那道金色符文还沾着当时被红酒溅到的淡红痕迹。
刚才破解前两组密码时，他就觉得这纹路眼熟，现在终于对上号了——银行金库的量子锁，居然和时装周邀请函用了同一种 ancient符文体系。
“激活。”林风咬着后槽牙说。
系统界面弹出资产扣除提示，1000万的数字跳得他眼皮子跳，但下一秒，金库墙壁上的暗纹突然亮了——金色符文像活过来的蛇，顺着冰冷的金属墙面爬动，最后缠在量子锁的第三组密码界面上，发出细碎的嗡鸣。
他盯着符文的流动方向，手指在量子锁界面上翻飞。
第三组密码是动态的，每0.1秒就会重组一次数学矩阵，可那些符文像是有自己的逻辑，居然和矩阵的变化节奏完全同步。
林风忽然想起巴黎时装周时，苏晴雪指着邀请函说“这花纹像我家老宅的家训碑”，原来不是巧合——这符文根本就是系统播种者留在地球上的“钥匙”。
“叮——”
量子锁发出清脆的提示音，与此同时，深渊里突然射出几道蓝光。
林风弯腰避开，蓝光擦着他肩膀飞过，打在身后的墙上，留下指甲盖深的坑。
他抬头，看见量子锁的第三组密码终于停在“Ω-37”的组合上，刚才还张着血盆大口的深渊，此刻正慢慢合上，黑色雾气顺着缝隙缩回去，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银行经理的惊叫声从身后传来：“你、你居然破解了？这可是瑞士联邦银行花了三年才装上的动态锁！”
林风没回头，眼睛盯着金库核心的玻璃柜。
柜子里躺着一块泛着金光的碎片，表面刻着和符文一模一样的纹路，旁边还放着一张黑色卡片，上面印着烫金的“1万亿匿名信托”字样。
他走过去，手指刚碰到玻璃，柜子就自动弹开，碎片的金光瞬间裹住他的手腕，像有温度的水，顺着血管往心脏里钻。
系统提示音紧跟着炸响：“获得系统能量核心碎片（首块）及1万亿匿名信托，系统等级提升至黄金级后期。”
林风把碎片塞进怀里，金属质感的卡片贴着胸口，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这时他才发现，玻璃柜底部压着一张纸条，字迹是用古代符文写的——“第三块在非洲，小心罗斯柴尔德。”
“叮——”
金库的天花板突然亮了起来，金色光芒从碎片里涌出来，穿透了三层混凝土，直冲天际。
林风抬头，看见金光在苏黎世的夜空里炸开，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系统提示紧跟着跳出来：“碎片激活高维信号，已被龙组欧洲卫星捕捉，请24小时内前往日内瓦与特遣队汇合。”
银行经理已经跑到他身边，额角的汗把发胶冲得黏成一撮：“先生，你、你知道这碎片是什么吗？联邦银行的人说，这是‘上帝的礼物’，谁拿到就能掌控整个欧洲的金融系统！”
林风把纸条折好塞进钱包，转身看向银行经理。
男人的西装袖口还沾着刚才咖啡渍，眼睛里全是贪婪和恐惧——显然知道这碎片的价值，但不敢伸手抢。
“运气好而已。”林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帮我联系一下龙组的人，就说我在日内瓦等他们。”
银行经理连忙点头，拿出手机的手都在抖。
林风走到金库门口，回头看了眼玻璃柜里的空位——刚才还躺着碎片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道淡淡的金光，像从来没存在过。
系统提示音又响了，这次是机械的女声：“检测到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夜幕’杀手已抵达苏黎世机场，建议立即撤离。”
林风摸着怀里的碎片，脚步没停。
外面的走廊里，孤狼的短信刚好发过来：“龙组特遣队已到日内瓦，地址是湖景酒店302房。”
他掏出手机，给苏晴雪发了条消息：“碎片拿到了，你那边怎么样？”
没等回复，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林风回头，看见一个穿黑色礼服的女人站在走廊尽头，金发盘成一丝不苟的发髻，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手枪——是“夜幕”的杀手，他在巴黎时装周见过这个女人的侧脸。
“林先生，罗斯柴尔德先生请你把碎片交出来。”女人的口音带着德国腔，枪口指着他的胸口。
林风笑了，伸手摸向怀里的碎片。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是否消耗500万资产召唤青铜级保镖？”
“不用。”他说。
女人的手指刚要扣动扳机，林风突然冲过去，左手抓住她的手腕，右手劈在她的肘弯处。
手枪“啪嗒”掉在地上，女人惨叫一声，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着。
林风把她按在墙上，凑到她耳边：“告诉罗斯柴尔德，碎片我拿了，想要的话，自己来抢。”
女人恶狠狠地盯着他，嘴里骂着德语。
林风松开手，她踉跄着跑了。
他捡起地上的手枪，塞进外套口袋，转身走出银行大门。
外面的雨还在下，打在他脸上，凉得透彻。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24小时内与龙组汇合，否则信号将被追踪。”
林风拦了辆出租车，报了日内瓦湖景酒店的地址。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操着法语问：“先生是来旅游的？”
“算是吧。”林风望着窗外的雨幕，摸了摸怀里的碎片，金光透过布料，映得他胸口发烫。
车窗外，苏黎世的夜景慢慢后退，远处的阿尔卑斯山隐在云雾里。
林风想起系统创造者的话——“碎片是钥匙，也是诅咒”，可现在他没时间想这些。
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苏晴雪的回复跳出来：“我这边没事，你小心点。”
他笑了，给她回了个“放心”，然后把手机塞进兜里。
出租车穿过边境线，进入瑞士的腹地。
雨还在下，可林风知道，这场雨很快就要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