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配合初练遇波折，跨境对战悟补位
清晨的聚灵阵刚泛起淡金光晕，慕雨生就攥着藤蔓站在木桩前——昨天淬过青禾草汁液的胳膊还带着淡淡绿意，他试着引灵韵往藤蔓尖儿送，想再催出灵植刺，可刺刚冒头，就因灵韵分配不均软了下去，藤蔓也歪歪扭扭缠错了木桩位置。
“还是没找到窍门？”舞灵溪走过来，手里捏着枚刚磨好的微型冰棱，她昨天观察了慕雨生的练习，早发现问题所在，“你把八成灵韵都堆在刺尖了，藤蔓主干没灵韵撑着，自然稳不住。先留三成灵韵在藤蔓根，再分五成往尖儿送，试试。”
慕雨生照做，灵韵顺着藤蔓缓缓流转，这次藤蔓没歪，灵植刺也硬挺挺扎进木桩半分。“成了！”他刚想欢呼，就听见不远处火娴云的轻啧声——她正对着焰心花瓣练火韵渡灵，火蕊又在中途散了。
愈子谦已经站在她身边，指尖引着淡紫雷灵韵绕在她手腕上：“别急，上次跟你说的‘牵线’，再试试。”他记得昨天火娴云离灵韵境巅峰的“细针状”火蕊只差一点，就是最后一步总慌神，“想象火蕊是你手里的线，花瓣中心是要系的结，慢慢拉过去。”
火娴云深吸一口气，指尖慢慢收紧，橘红火蕊果然凝得细了些，像根小红线似的，稳稳往花瓣中心挪。这次没散，花瓣也没蜷，只是渡灵结束时，她的指尖微微发颤——长时间控灵让她有些脱力。
“歇会儿吧，先试试配合。”愈子谦收回雷灵韵，提议道。之前二长老提过“团队补位”，他们还没正经练过，现在各自的招式都有进步，刚好趁机会磨合。
四人凑到院中央，简单分配了角色：愈子谦暂当主攻，慕雨生控场，舞灵溪远程，火娴云补灵。第一次配合练的是“攻防转换”——愈子谦挥剑假装攻向慕雨生（模拟敌人），慕雨生用藤蔓缠他的剑，舞灵溪放冰棱挡在愈子谦侧面（模拟敌方偷袭），火娴云则往愈子谦身上渡灵韵。
可刚练没两下就乱了套：慕雨生的藤蔓缠得太急，不仅缠住了剑，还绕上了愈子谦的胳膊；舞灵溪的冰棱没算好角度，差点擦到火娴云；火娴云的火灵韵渡偏了，全送进了慕雨生的藤蔓里，让藤蔓长得更粗，愈子谦更难挣脱。
“停！停！”慕雨生赶紧收灵韵，藤蔓才慢慢松开，“这也太乱了，跟没练过似的。”
“是没找对节奏。”舞灵溪擦了擦额角的汗，刚要再说，就听见院门口的脚步声——二长老提着个布包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块刻着纹路的木牌。
“刚路过就听见你们吵，看来配合练得不怎么样。”二长老笑着走近，把布包放在石桌上，打开一看，里面是四块分别刻着“攻”“防”“控”“辅”的木牌，“正好，今天不练单式，练跨境模拟对战。”
四人都愣了，火娴云先问：“长老，跨境是指……”
“子谦压境到灵韵境巅峰当主攻，拿‘攻’牌；雨生控场拿‘控’牌，灵溪远程防袭拿‘防’牌，娴云补灵拿‘辅’牌。”二长老指着院中央，指尖凝出淡青色灵韵，很快织成一道半人高的屏障，“你们的目标是突破这道灵韵屏障，规则只有一个——不能出云千院的范围，也不能用超出灵韵境的招式。”
愈子谦接过“攻”牌，指尖试了试压境——淡紫雷灵韵在体内慢慢收敛，周身气息很快降到灵韵境巅峰，只是要全程稳住，不能泄出流霞境的力道。慕雨生捏着“控”牌，又兴奋又紧张：“终于能实战试灵植刺了，这次肯定不缠错人！”
雪灵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蹲在火娴云脚边，盯着那道青屏障，发出“唧唧”的软音，像是在好奇这是什么。火娴云摸了摸它的头：“乖乖看着，别乱跑。”
对战开始，愈子谦率先冲上去，破雷剑挥出雷纹缠根，淡紫雷纹往屏障缠去——可屏障比他想的硬，雷纹刚碰到就被弹了回来，震得他手腕微麻。“控场！”他喊了声，慕雨生立刻引着藤蔓往屏障两侧绕，想从侧面牵制，可刚伸到一半，藤蔓突然往愈子谦的腿上缠去。
“糟了！灵韵又偏了！”慕雨生慌了，赶紧收灵韵，可藤蔓已经缠紧，愈子谦的动作瞬间顿住。屏障后的青芒突然反扑，一道灵韵往愈子谦胸口撞去。
火娴云反应最快，指尖凝着火蕊往愈子谦后背渡去——橘红火灵韵顺着他的经脉绕到胸口，刚好挡住青芒，还顺着雷灵韵帮他卸了震力。“快松藤蔓！”她喊，愈子谦立刻引着雷灵韵往腿上送，帮慕雨生稳住灵韵，藤蔓才慢慢松开。
“刚才怎么回事？”退到安全区，愈子谦没怪慕雨生，只是指着藤蔓问。
“我想往屏障两侧送，可灵韵突然往你那边跑，可能是……一紧张就忘了留灵韵在藤蔓根。”慕雨生挠挠头，有点懊恼，“昨天舞灵溪教我的，我又忘了。”
二长老走过来，敲了敲慕雨生的胳膊：“不是忘，是没形成习惯。控场要先稳再攻，你光顾着催灵植刺，忘了藤蔓的根本是‘控’，不是‘扎’。”他又转向其他人，“子谦太急，没等控场到位就冲；灵溪没提前设防，等青芒扑过来才想放冰棱，晚了；娴云的补灵倒是快，可也只是应急，要是青芒再快一点，你根本来不及。”
“那我们该怎么改？”火娴云问，她知道自己的补灵还停在“被动救场”，没做到“主动预判”。
“重新站位置。”二长老指着院中央，“主攻站前面，控场在主攻左后方，防位在右后方，辅助站中间——这样控场能缠敌，防位能护主攻侧面，辅助能同时给三人渡灵。再试一次，这次记住：主攻等控场，控场稳根基，防位先预判，辅助看全局。”
四人按他说的站好，第二次对战开始。慕雨生先引藤蔓缠上屏障两侧，这次留了三成灵韵在藤蔓根，藤蔓稳得很；愈子谦等藤蔓勒得屏障晃了晃，才挥剑出雷纹；舞灵溪提前在愈子谦侧面放了道冰盾；火娴云盯着三人的灵韵波动，见愈子谦的雷纹快散了，立刻渡过去一缕火灵韵。
雷纹瞬间亮了些，“咔”地一声，屏障裂了道缝。“成了！”四人都松了口气，雪灵也跳起来，叼着颗灵果往愈子谦手里送，像是在庆祝。
二长老点点头，从布包里拿出四枚灵韵丹，分给他们：“这是补灵的，练完吃一颗。接下来半个月，每天都练一场跨境对战，什么时候能一次突破屏障，什么时候再练下一项。”
等二长老走后，四人坐在石桌上复盘，慕雨生把自己的失误记在草纸上，舞灵溪在旁边标上“留三成灵韵在藤蔓根”的提醒，火娴云则试着闭眼感知三人的灵韵波动——她想练“预判补灵”，不用等别人喊，就知道谁需要灵韵。
雪灵蜷在火娴云腿上，啃着灵果，毛发上的金粉在灵灯下发亮。愈子谦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清楚，他们的配合虽然还生涩，但已经开始往“齐”的方向走了。离比赛还有四个多月，只要继续练下去，总会有默契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