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台普斯中心的第三节终场哨声刚落，现场近两万名观众的欢呼像潮水般撞在穹顶，又翻涌着回落。湖人替补席的蓝色塑料椅上还留着球员的体温，黎景辉靠在椅背上时，能感觉到布料上淡淡的汗味混合着佳得乐的橙味。他右手攥着冰毛巾，冰凉的触感压在发烫的耳根 —— 刚才连续抢断弗朗西斯时，对方慌乱中指甲刮过他的耳廓，现在那片皮肤还泛着淡红，轻微的刺痛让他更清醒。
他余光扫过身前的战术板，禅师正半蹲在地上，黑色马克笔在白板上快速勾勒火箭替补防线的站位，笔尖划过板面的 “沙沙” 声，竟能穿透场馆里的喧嚣。拉什偷偷从冰桶里摸出一瓶冰镇矿泉水，拧开时 “啵” 的一声轻响，被禅师余光扫到后，赶紧把水塞回桶里，吐了吐舌头。
“先看技术台刚更新的前三节数据！”tNt 解说席上，肯尼?史密斯往前凑了凑，手指在触控屏上点了三下，数据面板立刻放大在转播画面右下角，字体亮得刺眼，“黎景辉 14 分 2 篮板 4 助攻 5 抢断！各位观众请注意这个抢断数 —— 火箭全队前三节加起来才 6 次！奥尼尔 27 分 12 篮板，其中 15 分来自第二节那波 21-5 的进攻潮，当时他连续三次背身单打姚名，第三次直接扛着人扣篮，姚名的盖帽都慢了半拍；科比 30 分 4 助攻，第二节单节 18 分，最后那个压哨三分，连火箭替补席都有人忍不住鼓掌；佩顿 3 分 4 助攻，虽然得分少，但他每次传球都像装了导航，第三节那次背后传球给马龙，直接打穿火箭防线；马龙 7 分 4 篮板，他的高位掩护比战术板画的还精准，让科比和奥尼尔的进攻轻松了至少三成；还有费舍尔，替补登场 12 分钟拿 6 分，第二节末那记压哨三分，刚好压着 24 秒哨响，当时斯台普斯的欢呼声差点把屋顶掀了！”
巴克利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下巴上的胡茬随着说话颤了颤，脸上还带着不服气，却忍不住点头：“也就黎这 5 次抢断像点样子，弗朗西斯今晚被他抢得快有心理阴影了 —— 你看第三节最后那个抢断，黎从侧面冲过去时，弗朗西斯眼神都慌了，手一抖球就飞了，纯属被打怕了！我当年防乔丹都没这么狼狈！” 马夫?阿尔伯特笑着接过话头，手指向场边替补席，镜头立刻给到黎景辉：“各位观众，禅师已经开始布置第四节战术了！黎景辉正低头记着什么，手里那个蓝色小本子，据说是他专门记对手弱点的，科比和马龙还经常在上面写备注呢！”
替补席上，德文?乔治、卡里姆?拉什、梅德维登科和卢克?沃顿围在战术板旁，像学生听老师讲课似的凑得很近。刚下场的佩顿没回座位，靠在栏杆上，手里还攥着擦汗的毛巾，时不时点头附和。“黎带替补打前五分钟，你来打控卫。” 菲尔?杰克逊的声音压得很低，刻意避开场边举着录音笔的记者，他用马克笔在三分线弧顶画了个圈，圈里写了个 “诺” 字，“拉什守这里，注意火箭替补后卫诺里斯的突破，他喜欢从右侧切，而且突破后习惯往中路分球；乔治你负责冲抢篮板，姚名要是还在场上，别跟他硬拼身体 —— 他的胳膊比你腿还粗，绕到侧面抢就行，他转身慢；梅德维登科提到罚球线策应，你的中投能拉开空间，火箭替补内线没射程，肯定会跟着你出来；沃顿走弱侧，注意无球掩护，你跟拉什的掩护配合，之前训练时练过很多次，别忘节奏。”
他顿了顿，笔尖指向黎景辉，语气比刚才柔和了些：“你是第二阵容的发动机，延续防守压迫性。前三节的抢断很好，但别太冒进，等队友落位再出脚 —— 费舍尔刚才跟我说，火箭替补的传球路线很固定，诺里斯传球前会先动左肩，弗朗西斯则喜欢看一眼底角再传球，这些细节记好。” 黎景辉赶紧点头，掏出裤兜里的蓝色小本子，翻开时能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科比用黑色笔写的 “注意对手挡拆后换防”，马龙用红色笔标了 “帕吉特下盘不稳”，他快速写下 “诺里斯：左肩动 = 传球”，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又补了个 “！”。
“第四节比赛开始！湖人派上全替补阵容！” 马夫?阿尔伯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几分惊讶，“黎景辉、拉什、乔治、梅德维登科、沃顿登场，而火箭这边，弗朗西斯、莫布里、吉姆、帕吉特、姚名还在场上 —— 范甘迪这是要赌一把，想用主力挽回颜面！不过从前三节的状态看，火箭想追分太难了！”
佩顿在边线把球塞给黎景辉时，粗糙的手掌特意蹭了蹭他的球衣，低声说：“别让我的 4 次助攻白费，也别让沙克的 27 分白拿 —— 输了的话，今晚沙拉加倍。” 黎景辉忍不住笑了，运球过半场时，眼角余光紧紧盯着弗朗西斯 —— 对方的紫色球衣已经被汗水浸透，领口皱得像拧过的毛巾，黑眼圈很重，显然体力快透支了，却还是死死盯着他的运球手，手指微微弯曲，随时准备抢断。
黎景辉放慢节奏，抬手比出 “牛角” 战术的手势 —— 右手比 “牛”，左手比 “角”，这是湖人替补阵容的暗号。梅德维登科立刻从低位提至罚球线，像一堵墙似的挡住姚名，姚名想绕过去，却被梅德维登科用肩膀轻轻扛了一下，脚步慢了半拍。就在这时，黎景辉突然向左虚晃，弗朗西斯下意识跟着移动，球鞋在地板上蹭出 “吱” 的一声响，黎景辉却迅速变向，右手运球从右侧突破，同时眼角余光瞥见拉什在底角空位 —— 拉什正朝他挥手，手指点了点地面，示意自己空位。黎景辉手腕轻抖，球像炮弹似的飞过去，刚好落在拉什手里。
“假传真突！黎景辉这招太贼了！”cctV 演播室里，于嘉的语速瞬间加快，手指在桌上敲着节奏，“拉什接球后没有犹豫，调整了一下呼吸，三分出手 —— 命中！83-59！湖人替补完美执行了牛角战术，黎景辉的助攻数来到 5 次！这记传球太精准了，刚好避开帕吉特的拦截，拉什连调整的时间都省了！”
火箭的反击很快就来了，弗朗西斯持球推进到三分线外，额头上的汗水滴在地板上，他想借着姚名的掩护突破，却被乔治提前预判到。乔治记着禅师的叮嘱，绕到侧面挡住弗朗西斯的路线，弗朗西斯情急之下把球传给帕吉特，手腕却没控制好，球传得有点高。乔治纵身跃起，指尖碰到球，“啪” 的一声把球断下，落地后直接甩给黎景辉，动作快得像闪电。黎景辉接球后像踩着弹簧般冲过中场，帕吉特想伸手拉拽他的球衣，却被裁判抓个正着，哨声立刻响了 —— 防守犯规。
黎景辉走上罚球线时，听见奥尼尔在替补席大喊，声音穿透人群：“小子，罚不进今晚的牛排归我！我可是拿了 27 分的人，有权支配你的牛排！” 替补席上顿时响起哄笑，科比靠在椅背上，朝他比了个 “两罚全中” 的手势，还故意挑了挑眉。黎景辉深吸一口气，屈膝、抬臂、出手，动作一气呵成，篮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唰” 的一声空心入网；第二罚同样精准，球擦着篮筐内侧落网，记分牌跳到 85-59。
“两罚全中！黎景辉得分来到 16 分！” 广州竞赛台的丁伟杰用粤语解说着，语气里满是兴奋，声音比平时高了几分，“火箭防线根本顶不住，范甘迪在场边已经把战术板摔咗啦！你看佢个表情，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手里的战术板都快被捏变形了，估计在想怎么熬完这节！” 陈曦笑着接话，手里端着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何止啊，姚名刚才盖不到奥尼尔，现在连湖人替补都防不住，刚才黎景辉突破时，他想伸手拦，结果连衣角都没碰到，摇手指的动作都没了往日的气焰 —— 科比前三节 30 分打底，奥尼尔 27 分 12 篮板到手，湖人早把胜负分拉开了，火箭现在就是在硬撑，撑到垃圾时间换人。”
比赛进行到 4 分 17 秒，黎景辉的第六次抢断彻底击碎了火箭的希望。当时诺里斯替补登场，刚接队友传球，就想给内线的帕吉特传高吊球。黎景辉记着费舍尔的提醒，眼睛紧紧盯着诺里斯的左肩 —— 果然，诺里斯左肩微微一动，手腕刚要发力，黎景辉像猎豹般斜刺里窜出，指尖轻轻一碰，球就改变了方向。他断球后没有停顿，转身长传找到快下的乔治，乔治迎着空篮，双脚起跳，右手持球狠狠砸进篮筐，篮筐发出 “哐当” 的巨响，连篮板都跟着颤了颤，记分牌跳到 91-62！
“够了够了！” 巴克利再也坐不住，拍着解说台嚷嚷，手掌拍得台面 “咚咚” 响，“范甘迪再不换人就是羞辱自己！黎这 6 次抢断快成火箭的噩梦了，诺里斯刚上场就被断，这比赛还有什么意义？我要是范甘迪，现在就换替补，保存体力打第三场！” 话音未落，火箭替补席已经全员起身，弗朗西斯摘下头带，狠狠砸在椅背上，头带弹起来又落在地上；姚名也摇着头走下场，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连跟裁判争辩的力气都没了，显然是彻底放弃了。
“火箭换下全部首发！” 马夫?阿尔伯特的声音里透着惋惜，镜头给到火箭替补席，弗朗西斯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起伏，“范甘迪终于认输了，湖人用一套替补阵容就打崩了对手的全主力，这就是总冠军球队的深度差距！火箭替补上场时，不少湖人球迷还鼓掌了，算是给对手留了点面子。” 禅师朝场内比了个换人的手势，食指和中指并拢，这是换黎景辉下场的暗号。黎景辉下场时，奥尼尔特意从座位上站起来，张开双臂想抱他，却因为体型太宽，差点把黎景辉整个裹在怀里，肥厚的手掌拍得他后背 “咚咚” 响，力气大得让黎景辉差点咳嗽：“好小子，6 次抢断！比我当年第一次打季后赛还厉害 —— 我当年第一次季后赛才 3 次抢断，你这是要破纪录啊！”
最后的 5 分钟成了纯粹的练兵时间，沃顿的中投精准命中，球擦着篮筐内侧落网；库克的三分球空心入网，落地后还朝替补席比了个 “3” 的手势；甚至连平时很少上场的阿特金斯都命中了一记跳投，进球后他兴奋地挥了挥拳头，差点忘了回防。当终场哨声响起时，记分牌最终定格在 108-75，斯台普斯中心瞬间沸腾，球迷们纷纷站起来欢呼，不少人举着 “2-0！休斯顿回家！” 的标语，还有人把湖人球衣抛向空中，蓝色和黄色的球衣在灯光下像蝴蝶似的飞舞。技术台的电子屏上，全场数据格外醒目：黎景辉 16 分 2 篮板 5 助攻 6 抢断，奥尼尔 27 分 12 篮板 3 盖帽，科比 30 分 6 助攻 2 抢断，佩顿 3 分 4 助攻 1 抢断，马龙 7 分 4 篮板 2 助攻，费舍尔 6 分 1 助攻。
赛后的湖人更衣室里，香槟泡沫顺着衣柜缝隙往下流，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泡沫堆，球员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比比赛时还热闹。奥尼尔抱着两个比他胳膊还粗的牛排礼盒冲了进来，礼盒上印着 “沙克专属 t 骨牛排” 的字样，红色的 logo 格外显眼，铁皮柜被他撞得 “哐当” 响，差点把上面挂的球衣震下来。“都别抢！今晚牛排我全包，每人一份，不够再点！黎小子，过来！” 他的声音像打雷似的，盖过了更衣室里的喧闹。
奥尼尔一把揽过黎景辉，肥厚的胳膊圈在他肩膀上，差点让黎景辉喘不过气。他将其中一个礼盒塞进黎景辉怀里，礼盒上的冰袋还冒着白气，冰凉的触感透过包装纸传过来，“你今晚 6 次抢断，配得上最大块的牛排 —— 我特意让餐厅留了块两斤重的，够你吃了！对了，杰西卡那丫头要是问起你怎么防住弗朗西斯的，你就说我教你的 —— 毕竟老子前三节就砍了 27 分，姚名根本挡不住我，我的防守经验比谁都丰富！”
科比靠在衣柜上擦着球鞋，白色的毛巾在他手里转着圈，闻言嗤笑一声，毛巾甩了甩，水珠溅到地板上：“沙克，你第三节被姚名盖那下忘啦？当时你还跟裁判争辩，说人家犯规，结果回放清清楚楚，姚名的手根本没碰到你，就是好帽 —— 我还录下来了，要不要给你看看？”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瓦妮莎发来的信息，字里行间满是笑意：“瓦妮莎刚发信息，说杰西卡特意订了你爱吃的柠檬派，还问你要不要加香草酱 —— 不过我劝你识相点，今晚的饭局别当电灯泡，不然我让瓦妮莎把你的柠檬派换成沙拉，还是没酱的那种。”
“什么电灯泡？我是去给你们撑场面的！” 奥尼尔故意瞪大眼，肥厚的手指戳了戳黎景辉的胳膊，力气不大，却让黎景辉的胳膊颤了颤，他压低声音，凑到黎景辉耳边说，“放心，我跟科比一家就是来给你打掩护的。想当年我追香妮的时候，乔丹夫妇都给我当掩护呢，我有经验 —— 到时候我会跟杰西卡聊篮球，从三分球聊到篮板球，聊到她犯困；科比跟瓦妮莎聊孩子，娜塔莉亚最近不是喜欢画画吗，让他们聊画画；给你们留独处的时间，懂吗？到时候你就跟她聊战术，聊你今晚的抢断，女孩子都喜欢听这个。”
马龙坐在一旁的长凳上，正用白色毛巾反复擦着膝盖上的黑色肌贴，粗糙的手指蹭得肌贴边缘起了毛。他的膝盖上还留着旧伤的痕迹，那是当年打比赛时被撞的，现在每次打完球都要擦很久肌贴。他抬头瞥见黎景辉耳尖发红，像熟透的苹果，忍不住偷笑，从包里拿出一条新的蓝色毛巾，扔给黎景辉：“好好准备，别到时候紧张得说不出话。杰西卡是个好姑娘，上次我跟她聊战术，她听得很认真，还记笔记，不像有些记者就知道问八卦，问我什么时候退役，烦都烦死了。”
黎景辉刚要辩解，说自己不紧张，佩顿突然举着一个老式拍立得相机凑过来，相机上还挂着湖人配色的挂绳，镜头对准他和奥尼尔：“快跟‘抢断王’和‘得分王’合影！黎，你今晚 6 次抢断，比我整场助攻还多，可得好好纪念一下！” 他说着按下快门，“咔嚓” 一声，照片立刻从相机底部滑出来，佩顿赶紧拿在手里甩了甩，等照片显影：“你看，这张拍得多好，沙克的表情很到位，你也不错，就是笑得有点腼腆。” 更衣室里顿时响起哄笑，科比还故意吹了声口哨，朝黎景辉挤了挤眼。
“好了，别闹了。” 禅师突然走进来，手里捏着一本蓝色封面的战术手册，封面上印着湖人的队徽，边角已经有些磨损，显然用了很久。他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角带着笑意，不像平时训练时那么严肃，“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飞休斯顿，今晚别喝太多，也别太晚睡 —— 明天上午还有训练，别迟到。黎，新闻发布会跟我一起去，记者肯定要问你抢断的战术细节，还有之前的‘卖身契’传闻，你想好怎么说了，别被他们绕进去。”
他特意瞥了眼黎景辉怀里的牛排礼盒，补充道：“记得留块牛排给我，要七分熟，别太老 —— 我也想尝尝‘抢断王’的庆功牛排，看看是不是比普通牛排好吃。” 更衣室里又是一阵哄笑，黎景辉赶紧点头，把礼盒抱得更紧了，生怕牛排被别人抢了去。
新闻发布会现场挤满了记者，至少有五十人，闪光灯此起彼伏，晃得人睁不开眼，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油墨的味道。黎景辉坐在禅师身边，手指不自觉地绞着湖人球衣的下摆 —— 这件球衣还是赛前科比帮他熨平的，科比说 “正式场合要穿得整齐点”，现在却被他攥得有些皱。台上的麦克风摆了一排，有 tNt 的、ESpN 的，还有几家中国媒体的，记者们手里的笔记本和录音笔都对准了他们，笔尖在纸上 “沙沙” 作响，像无数只小虫子在爬。
先是奥尼尔被问到第三节的统治力，他得意地拍着桌子，手掌拍得台面 “咚咚” 响，脸上满是骄傲：“我早就说过，姚名根本顶不住我，27 分 12 篮板只是常规操作 —— 我要是想得分，今晚拿 40 分都没问题。要是范甘迪早点让他下场，他还能少丢点脸，不至于被我打得那么狼狈。” 记者们都笑了，有人问他接下来对火箭有什么期待，奥尼尔说：“期待他们能赢一场，不然系列赛太无聊了，我还想多玩几场呢。”
接着是科比，被问到单节 18 分的表现，他淡淡一笑，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语气很平静：“只是做了该做的，队友的掩护很好，佩顿的传球很到位，马龙的高位掩护也帮了我很多，我只是把球投进而已 —— 没什么特别的，换作其他队友，也能做到。” 他说话时眼神很坚定，不像在谦虚，而是真的觉得这是团队的功劳。
当记者的问题轮到黎景辉时，现场瞬间安静了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一个来自《休斯顿纪事报》的记者率先举手，声音很清晰：“黎，你今晚拿下 6 次抢断，创了个人季后赛新高，能说说你是如何预判火箭的传球路线的吗？还有，有中国媒体报道称你签署了‘卖身契’式的合同，里面有对国家队的特殊条款，比如必须无条件参加所有国家队比赛，这是真的吗？”
全场瞬间更安静了，连闪光灯都停了几秒。奥尼尔刚要开口反驳，说 “这都是胡说八道”，却被禅师用眼神制止了 —— 禅师早就跟他说过，让黎景辉自己回应，这样更有说服力，也能体现黎景辉的成熟。黎景辉深吸一口气，双手放在膝盖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不发抖：“关于抢断，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赛前跟队友一起分析了火箭的传球习惯。比如诺里斯传球前会先动左肩，弗朗西斯突破后喜欢往底角分球，这些都是队友告诉我的，费舍尔跟我聊了很久诺里斯的习惯，科比还跟我模拟了几次防守弗朗西斯的场景，马龙也教了我怎么判断对手的传球意图，他们给了我很多经验，没有他们，我不可能有这么多抢断。”
他顿了顿，看向中国媒体的方向，眼神很诚恳，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至于‘卖身契’的传闻，我也是今天早上才从新闻上看到的，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我的合同是我的经纪人佩云姐和湖人管理层一起协商的，所有条款都符合 NbA 的规定，也没有任何关于国家队的特殊条款 —— 我很愿意为国家队效力，这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责任，但这必须是基于自愿和合理的安排，比如提前沟通比赛时间，保证我的身体状态，而不是所谓的‘卖身契’，那种条款既不合理，也不合法，佩云姐不可能跟我签这种合同。”
“我希望篮协能直接联系我，或者联系我的经纪人佩云姐，我们可以当面沟通，把事情说清楚，澄清这些不实传闻。” 他的目光扫过台下的记者，语气很认真，“作为一名球员，我现在只想专注于季后赛，专注于帮助湖人赢球，不想被这些无关的流言影响，也不想让这些流言影响到中国篮球的形象 —— 中国篮球需要的是正能量，而不是这种没有根据的八卦。”
cctV 演播室里，于嘉立刻补充道，语气很肯定：“黎景辉的回应很坦诚，也很有说服力。他今晚 6 次抢断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这样的球员根本不需要靠‘卖身契’来获得机会。而且，从湖人管理层之前的表态来看，他们很重视黎景辉，把他当作未来的核心之一，不可能签这种不合理的合同 —— 湖人是豪门球队，对合同的规范性要求很高，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tNt 解说席上，肯尼?史密斯摇头叹气，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这些媒体太不负责任了，没有核实就发布这样的新闻，不仅影响球员的心态，还会引发不必要的争议。看看黎今晚的表现，16 分 5 助攻 6 抢断，这是湖人的吉诺比利式替补核心，他靠的是实力，不是什么‘卖身契’！要是真有这种合同，NbA 联盟早就介入调查了，轮不到媒体在这里瞎传。”
巴克利也难得附和，语气很激动：“没错，再瞎写我就去堵他们报社门口！黎是个好球员，打球努力，人品也好，不该被这样的流言困扰。要是篮协有疑问，就直接找他谈，别让媒体在中间瞎传，搞得人心惶惶的 —— 我当年也被传过要退役的流言，差点影响比赛状态，这种事太讨厌了！”
禅师见黎景辉说完，接过话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手指轻轻敲着战术手册：“湖人从来不会签署不合理的合同，我们对所有球员都是公平的，合同条款必须符合 NbA 联盟的规定，也必须尊重球员的意愿。如果还有媒体继续传播这些不实传闻，我们会采取法律手段维护球员的权益，这不是开玩笑。黎是我们球队很重要的一员，他的专注度和努力大家有目共睹，我们不希望他被这些场外因素干扰，影响比赛状态。” 他看了一眼手表，补充道：“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谢谢大家。”
新闻发布会结束时，奥尼尔特意挡在黎景辉身前，像一堵墙似的隔开围上来的记者。有个记者的录音笔差点掉在地上，奥尼尔顺手扶了一下，还提醒他 “小心点”，跟刚才激动的样子判若两人。“有问题问我！今晚我27 分 12 篮板 5助攻 3 盖帽，我才是最佳球员，你们应该多关注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着黎景辉往外走，像个保护弟弟的大哥哥，“别理他们，一群八卦记者，跟他们说多了没用。”
比弗利山庄的 “银色月光” 西餐厅里，空气中飘着黄油和牛排的香气，还夹杂着淡淡的柠檬味，柔和的黄色灯光洒在白色的桌布上，把餐具照得亮晶晶的，显得格外温馨。餐厅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篮球明星的签名照片，其中就有奥尼尔和科比的，奥尼尔的照片是他扣篮的瞬间，科比的照片则是他投三分的姿势，角落里的钢琴师正在弹奏《Fly me to the moon》，舒缓的旋律像流水似的淌在空气里，声音不大，却刚好烘托气氛，不会让人觉得吵。
杰西卡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杯柠檬水，杯子里放了两片青柠，冰块在水里轻轻碰撞，发出 “叮当” 的轻响。她指尖轻轻摩挲着玻璃杯壁，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平静了些。她今天穿了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裙摆上有小小的白色花纹，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脖子上戴着一条银色的项链，吊坠是个小小的篮球形状，指甲上涂着紫金配色的甲油 —— 和湖人的队服颜色一样，是她特意选的。她时不时看向门口，眼神里带着期待，手指会不自觉地绞着裙摆。
当黎景辉跟着科比一家走进来时，杰西卡立刻站起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睛亮得像星星：“你们来啦！快坐，我已经点了一些开胃菜，有松露蘑菇汤和法式焗蜗牛，松露是今天刚到的，很新鲜，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她特意看向黎景辉，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紧张：“你的牛排要了七分熟，跟你上次在球员通道说的一样，我记下来了 —— 当时你说七分熟的牛排最嫩，不会太老也不会太生，我就跟餐厅说了，让他们一定要烤到七分熟。”
奥尼尔刚坐下就嚷嚷着要柠檬派，声音比在餐厅里其他人都大，引得邻桌的人看了过来，他还朝人家笑了笑：“杰西卡，我的柠檬派呢？科比说你特意给我订了，还要加香草酱！我今天打了 27 分，可得好好吃块柠檬派奖励自己！” 瓦妮莎笑着拍了他一下，小声说：“沙克，小声点，这里是西餐厅，不是篮球场 —— 先吃开胃菜，柠檬派最后上，不然吃不下主食了。而且你答应过要当背景板的，别抢风头，不然我让黎景辉下次训练时防你。” 奥尼尔立刻闭上嘴，像个被老师批评的学生，逗得大家都笑了。
科比坐在瓦妮莎身边，给女儿娜塔莉亚切着面包，娜塔莉亚手里拿着一支彩色铅笔，在纸上画着什么，时不时抬头跟瓦妮莎说几句话。科比朝黎景辉使了个眼色，低声说：“别紧张，正常聊就行，她人很好，不是那种娇气的女孩子 —— 上次她跟马龙聊战术，聊了半个多小时，比我还懂战术细节。”
话题渐渐聊到今晚的比赛，杰西卡眼睛发亮地看着黎景辉，身体微微前倾，显得很感兴趣：“你今晚的 6 次抢断太帅了，尤其是最后那次断诺里斯的球，我在看台上都忍不住站起来欢呼了！当时我旁边的球迷还问我是不是你的朋友，我说我是你的……” 她顿了顿，脸颊微红，“是你的球迷。对了，你怎么知道诺里斯要传球给帕吉特的？我看他当时明明很隐蔽，连我都没看出来他要传球。”
黎景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耳尖有点发红，他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才开口说：“是费舍尔赛前告诉我的，他说诺里斯传球前会先动左肩，我就盯着他的肩膀，果然看到了。还有马龙，他教我抢篮板的时候别跟姚名硬拼，绕到侧面抢，不然容易犯规 —— 姚名的力量太大了，跟他硬拼会吃亏。”
“我就知道是队友帮你！” 奥尼尔突然插嘴，一口喝掉半杯柠檬水，冰块在杯子里撞得 “叮当” 响，“不过你也很厉害，换成别人，就算知道了也断不下来 —— 我当年第一次打季后赛，才抢了 1 次抢断，还被教练骂了一顿，说我防守不专注。你比我强多了，以后肯定能成全明星！” 他说着还竖起大拇指，肥厚的手指像个小胡萝卜，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娜塔莉亚还学着奥尼尔的样子竖起大拇指，可爱的样子让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晚饭后，科比借口娜塔莉亚困了，要送瓦妮莎和女儿回家，率先带着家人离开。他走之前朝黎景辉挤了挤眼，小声说：“加油，别让我们失望。” 奥尼尔拍着肚子说要去附近的雪茄店买雪茄，还故意朝黎景辉挤了挤眼睛，走的时候差点撞到门口的花瓶，幸好服务员扶了他一下。餐厅里瞬间只剩下黎景辉和杰西卡两个人，钢琴师刚好弹奏起一首舒缓的情歌，旋律温柔得像羽毛，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空气里好像飘着粉色的泡泡。
杰西卡从包里拿出一个淡蓝色的笔记本，封面印着湖人队徽，翻开后，里面除了战术笔记，还有几张黎景辉比赛的小照片，有他抢断的瞬间，也有他投篮的样子，都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她把笔记本递给黎景辉，手指有些颤抖：“这是我弟弟让我问你的战术笔记，他今年上高中，是学校篮球队的后卫，特别崇拜你，想学习你的抢断技巧。不过……”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黎景辉的眼睛，声音比刚才轻了一些，却很清晰，每个字都像敲在黎景辉心上：“其实是我想找借口见你。从你赛季初投进绝杀太阳的那记三分球开始，我就注意你了 —— 我喜欢看你在场上专注的样子，眼睛里好像只有篮球；喜欢听你跟队友讨论战术时认真的语气，每个细节都不放过；也喜欢看你赢了比赛后，不好意思跟球迷打招呼的腼腆模样，觉得很可爱。”
黎景辉的耳尖瞬间发烫，像着了火似的，手里的柠檬水差点洒出来，他赶紧把杯子放在桌上，手指紧张地抠着桌布，白色的桌布被他抠得有些起毛。杰西卡轻轻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很软，手心有点汗，带着淡淡的柠檬香气，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让黎景辉的心跳更快了：“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因为你是 NbA 球员才喜欢你 ——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喜欢你的努力，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对篮球的热爱。我希望能和你认真地了解彼此，一起去看比赛，一起聊战术，一起做很多很多事，甚至…… 以结婚为目的交往。”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玻璃窗照在她脸上，映得她的脸颊微红，像熟透的桃子，眼神里带着羞涩，却很笃定，没有丝毫犹豫。黎景辉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突然想起第三节结束后，替补席上禅师给他画战术的样子，想起奥尼尔递给他的冰毛巾，想起数据板上那 6 次抢断，还有科比调侃他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他深吸一口气，反握住杰西卡的手，指尖虽然有些颤抖，却很坚定，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汗更多了：“我也是。我也想跟你一起了解彼此，一起看比赛，一起聊战术，一起做很多很多事。”
远处的街角，奥尼尔正躲在一棵梧桐树下，举着手机偷拍他们，手机壳是湖人的 logo，屏幕上能清晰地看到黎景辉和杰西卡牵手的画面。他偷偷给科比发信息：“搞定！这小子比当年我还腼腆，半天都不敢牵手，还是人家杰西卡主动的！不过最后总算说了‘我也是’，没让我白等这么久！”
科比的回复很快就来了，只有一句话，还加了个笑脸表情：“记得保密，不然下次训练让你跑十圈 —— 对了，我今晚 30 分没白拿，要是没有我吸引防守，他也断不了那么多球，军功章有我的一半！嘻嘻！！！”
奥尼尔撇撇嘴，收起手机，心里却乐开了花 —— 他终于帮这个腼腆的小子迈出了第一步，以后更衣室里又多了个可以调侃的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