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牛宫的废墟之上,当哈斯加特那魁梧的身影化作星光消散之后,一股短暂的、悲壮的宁静笼罩了战场。
但这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嗖——嗖——嗖——!”
十道深紫色的、散发着死亡与寒意的流光,没有丝毫的停留,径直从金牛宫的残骸上空掠过,冲向了通往第三宫的漫长阶梯。
前代巨蟹座马尼戈特,前代双鱼座雅柏菲卡,前代水瓶座笛捷尔……以及,那位亲自坐镇,率领着这支亡者军团的前教皇——史昂!
在通过白羊宫之后,史昂并没有继续停留在第一宫,而是与其他前代黄金会合,一同向上冲击。他那深不可测的小宇宙,如同一柄悬在所有圣斗士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压力。
此刻,这支由整整十一位——传说中的黄金圣斗士所组成的冥斗士军团,终于抵达了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第三宫,双子宫。
与白羊宫的静谧、金牛宫的雄浑都不同,双子宫,是一座从踏入的第一步起,就让人感到极度不安的宫殿。
光与影,在这里被切割得无比分明。一半的廊柱沐浴在圣域的月华之下,圣洁而明亮;另一半则沉浸在深不见底的、仿佛能吞噬灵魂的黑暗之中。光影交错,路径被无限延伸、折叠,形成了一座天然的、令人迷失方向的迷宫。
而形成这座迷宫的主人,一个身影,早已静候多时。
他,身披双子座黄金圣衣,蓝色的长发如瀑般垂下,英俊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与生俱来的忧郁。
当代双子座黄金圣斗士——撒加。
他没有像阿鲁迪巴那样,摆出刚猛的战斗姿态。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微闭,但他那庞大、深邃、如同星海般浩瀚的精神力,早已将整个双子宫笼罩。
“来了。”
撒加缓缓睁开了双眼。那是一双,仿佛蕴藏着善与恶、神与魔的、矛盾而迷人的蓝色眼眸。
在他的感知中,十一股恐怖的、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小宇宙,已经出现在了双子宫的入口。
“……史昂老师……”
当感知到那股既熟悉又冰冷的小宇宙时,撒加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刺痛了一下。
十三年前,正是他,用自己的双手,将罪恶的利刃刺向了这位最敬爱、最信任自己的前教皇。这份罪孽,是他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枷锁。
而现在,他必须站在这里,以圣斗士的身份,去阻挡这位被自己“杀死”的前教皇,率领着亡者军团,去伤害他发誓要守护的女神。
这何其讽刺,又何其……宿命。
“停步吧。”
史昂的声音,在双子宫的入口处响起。他抬起手,示意身后跃跃欲试的马尼戈特等人稍安勿躁。
他遥遥地望着那个站在光影交界处的、自己最出色的弟子之一,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动。
“撒加。”
“……史昂老师。”撒加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哼……”一声充满恶意的、玩味的轻笑,从史昂的身后传来。
两道身影,缓缓地从亡者军团中走了出来。
他们的相貌,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的小宇宙,也如出一辙,充满了双子座特有的、扭曲空间与精神的强大力量。
唯一的区别是,走在左边的那人,眼神中充满了高傲、野心与毫不掩饰的邪恶;而走在右边的那人,则更加沉默,但那份沉默之下,却潜藏着如同火山般、更加纯粹的破坏欲。
前代双子座——阿斯普洛斯(Aspros)。
与他的孪生弟弟——德弗特洛斯(defteros)。
“真是……一副可悲的模样啊,‘后辈’。”
阿斯普洛斯,那个作为兄长的人,率先开口了。他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撒加,嘴角挂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顶着一张和我们如此相似的脸,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忏悔’的酸臭味。”
“少废话了,阿斯普洛斯。”德弗特洛斯,那个弟弟,声音更加低沉,充满了不耐,“解决掉他,然后继续前进。我对欣赏失败者的丑态,没有任何兴趣。”
“别这么心急嘛,我亲爱的‘弟弟’。”阿斯普洛斯邪笑着,“你不觉得,很有趣吗?这个叫‘撒加’的男人,他的人生,简直就是你我二人最拙劣的模仿品。”
他伸出手指,遥遥地指向撒加。
“他,也曾为了‘力量’与‘地位’,向自己的恩师挥刀。”
“他,也曾将自己的亲生弟弟,打入不见天日的地狱。”
“他,也同样,被那所谓的‘双子座的宿命’所折磨,在善与恶之间,苦苦挣扎。”
阿斯普洛斯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每一个字,都化作最恶毒的利刃,狠狠地扎进撒加的内心最深处!
“……住口!”撒加的眼神,猛然一寒。
“哦?被说中了吗?”阿斯普洛斯笑得更加愉快了,“既然如此,就让我们这两位‘前辈’,来好好地‘指点’一下你吧。”
他与德弗特洛斯,相视一眼。
那一眼,没有丝毫的兄弟默契,只有纯粹的、相互利用的冰冷。
然后,他们同时,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撒加,你一个人,布下了这座‘双子迷宫’,试图拖延我们所有人,对吗?”阿斯普斯慢条斯理地说道,“想法不错。但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我们也同样是是“双子座”啊!”
话音未落,阿斯普洛斯与德弗特洛斯的小宇宙,轰然爆发!
“嗡——!!!!!”
一股比撒加独自一人,强大数倍、扭曲十倍、邪恶百倍的精神力量,瞬间笼罩了整个双子宫!
撒加布下的、原本用以迷惑敌人的“双子迷宫”,在这股更加强大的、同源的力量面前,瞬间被……覆盖、改写、侵占!
“!!!”
撒加的脸色,瞬间剧变!
他只感觉,自己周围的空间,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姿态,疯狂地扭曲、折叠!
光与影的界限被彻底打破,上下左右的概念被完全颠覆!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这座由阿斯普洛斯兄弟联手布下的、全新的“双子迷宫”,其核心,并非单纯是“空间”,而是……“精神与空间”!
“撒加……”
“看着吧……”
阿斯普洛斯与德弗特洛斯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从过去未来,同时响起。
“……看着这座,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
“——‘罪孽的迷宫’!”
“……!”
撒加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眼前的景象,变了。
他不再身处双子宫。
他,回到了十三年前的教皇厅。
他的脚下,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的胸口,插着一把黄金的匕首。老人那双浑浊的、充满了震惊与悲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撒加……为……为什么……”
“不!!”
撒加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
这一次,是斯力奥海岬下的、阴暗潮湿的水牢!
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的少年,被铁链死死地锁在岩壁上,任由冰冷的海水,一次又一次地拍打、淹没他的身体!
“撒加!你这个混蛋!你这个伪善者!!”
“总有一天!我加隆,会亲手杀了你!!”
“不……不是的……加隆……”
“砰!”
景象再次破碎!
这一次,是雅典娜神殿。
一个刚刚降生的、襁褓中的女婴,正用她那清澈的、紫色的眼眸,纯真地看着他。
而他的手中,却高高地举起了那把……沾染了恩师鲜血的……黄金匕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撒加抱着头,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悲鸣!
罪孽。
背叛。
野心。
杀戮。
他内心最深处的、那片他用十三年的忏悔,都无法洗刷干净的黑暗,在此刻,被这座名为“业镜”的迷宫,毫无保留地、赤裸裸地……映照了出来!
他的小宇宙,在这股精神冲击之下,剧烈地动摇,在这份罪孽的拷问之下,濒临崩溃!
“……哼,真是……不堪一击。”
在双子宫的入口,阿斯普洛斯看着那个在幻术中痛苦挣扎的撒加,不屑地冷哼一声。
“史昂,”他转身,对史昂微微躬身,“这个‘后辈’,就交给我们兄弟二人来‘处理’了。你和其他人,继续前进吧。我们已经解除了他布下的迷宫效果。”
史昂,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在幻境中,被自己的“过去”所折磨的撒加。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谁也无法看懂的、极其复杂的情绪。
“……交给你了。”
最终,他只留下了这四个字。
“哼…放心吧。”
史昂,带领着马尼戈特、雅柏菲卡等其余八位前代黄金圣斗士,化作流光,甚至没有再看撒加一眼,径直穿过了那已经不再有任何阻碍的双子宫,奔赴向了下一宫——巨蟹宫。
偌大的双子宫,此刻,只剩下了三位“双子座”。
一场,一对二的、专门针对灵魂的、最残酷的……拷问,正式开始。
圣域,某处。
一座位于双子宫附近、用以观测星辰、守护圣火的祭坛之上。
一个身穿祭坛座白银圣衣、蓝色长发随风飘动的男人,猛地睁开了双眼!
加隆!
就在刚才,他先是感受到了金牛宫那股惊天动地的、两次“泰坦新星”的爆发。那股力量,让他这位曾经的“海将军”,都为之动容。
“……阿鲁迪巴……竟然……成长到了这个地步吗……”
然而,他还来不及细想,一股更加令他心悸、令他血脉喷张的、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邪恶的小宇宙,降临在了……双子宫!
“……这个感觉……是……双子座的小宇宙?!”
不!
不对!
不是一个!
是……两个!!
而且,那两股小宇宙,虽然同源,却充满了……比当年“恶撒加”还要纯粹、还要黑暗的……恶意!
紧接着——
“……呃啊!!”
加隆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一股剧烈的、仿佛灵魂被撕裂的痛楚,毫无征兆地,通过那条斩不断的血脉联系,从双子宫的方向,狠狠地传来!
他“看”到了!
通过那独特的“共鸣”,他“看”到了兄长撒加,正在经历着什么!
——被刺死的史昂!
——被囚禁的自己!
——被威胁的雅典娜!
“……撒加!!!”
加隆发出一声怒吼!
他瞬间明白了!
兄长,正在独自一人,面对着两位……实力深不可测的、来自过去的“双子座”!
而敌人,正在用他们兄弟二人共同的“过往”,作为武器,在精神上,对撒加进行着最残酷的凌虐!
“混蛋……!!”
加隆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金色的、丝毫不逊于双子座黄金圣斗士撒加的小宇宙,轰然爆发!
他下意识地,就要冲向双子宫!
但是,理智,却像一道枷锁,死死地拉住了他。
不行!
不能去!
他的职责,是在这里,守护雅典娜大人——圣火祭坛!
他,不能擅离职守!
可是……
撒加他……
兄长他……正在独自一人,面对着一场……必死的战斗!
那不仅仅是撒加一个人的危机!
那是对他们兄弟二人,那刚刚开始的和解、那尚未完成的救赎的……最终考验!
去?还是不去?
职责?还是亲情?
就在加隆内心天人交战、痛苦不堪之际,一个沉稳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去吧,加隆。”
“!!!”
“这个声音是……教皇?!”
加隆猛地抬头,望向了教皇厅的方向。
是的,是修罗。
他,通过覆盖整个圣域的小宇宙,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教皇……可是,我的职责……”
“职责,并不仅仅是‘守护’。”修罗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洞悉一切的智慧,“加隆,你可明白,双子宫这场战斗的‘本质’,是什么吗?”
“……本质?”
“是**‘因果’**。”
修罗的声音,一字一顿。
“是你们兄弟二人,十三年前种下的‘因’。是撒加篡位、是你唆使,这一切,导致了圣域十三年的动荡。”
“而现在,来自‘过去’的、比你们更加邪恶的‘双子’,出现在了你们的面前。这,就是‘果’。”
“撒加一人,是无法战胜他们的。因为,这份‘罪孽’,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
“这场战斗,只有你们兄弟二人齐心,用你们这十三年来各自完成的‘救赎’,去正面面对,才有可能真正……斩断这份,来自过去的……宿命!”
“……!”
修罗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彻底劈开了加隆心中的迷惘!
“……因果……宿命……”
“是的……修罗说的没错……”
“这份罪孽,从来……都不是兄长一个人的……”
“我……也有份啊……”
加隆眼中的犹豫,彻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如同大海般深邃的决绝!
“……我明白了,教皇大人!”
“兄长……”
“等着我!!”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背负这一切了!!”
“轰——!!!”
金色的光芒,冲天而起!
祭坛座的加隆,化作了一颗撕裂夜空的蓝色流星,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那座……正在上演着宿命悲剧的……双子宫!
“……哈……哈……哈……”
双子宫内。
撒加,单膝跪地,剧烈地喘息着。
就在刚才,他,凭借着自己那如同神魔般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地……从那座“罪孽迷宫”中,挣脱了出来!
“……这点程度的幻术……”他抬起头,那双蓝色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不屈的战意,“……就想击溃我撒加的意志吗?!”
“哦?”阿斯普洛斯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竟然能靠自己的力量挣脱出来,精神力确实不错。比我想象的,要稍微……顽强那么一点点。”
“但是……”德弗特洛斯那冰冷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判词,“……挣脱了幻术,又能如何?精神上的巨大消耗,已经让你……气息不稳了啊。”
是的。
撒加虽然挣脱了束缚,但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刚才那番精神上的极致拷问,让他消耗了海量的小宇宙。
而阿斯普洛斯与德弗特洛斯,并未给他一丝一毫的喘息之机!
“游戏……结束了。”
“嗖!”
德弗特洛斯的身影,瞬间消失!
他,以纯粹的、蛮横的、超越光速的姿态,出现在了撒加的正面!
那只缠绕着黑暗小宇宙的铁拳,带着粉碎原子、撕裂空间的气势,狠狠地轰向了撒加的心脏!
而就在同一时间!
“……你的退路,在哪里呢?”
阿斯普洛斯,站在原地,甚至没有动。
他只是,对着撒加的身后,轻描淡写地,张开了自己的手掌。
“——异次元空间!!!(Another dimension)”
“嗡——!!!”
撒加身后的空间,瞬间被撕裂!
一个深不见底的、扭曲的、散发着无穷吸力的黑暗次元裂缝,凭空出现,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前有,德弗特洛斯那毁灭性的光速拳!
后有,阿斯普洛斯那吞噬一切的异次元空间!
这,就是前代双子座的战斗方式!
他们之间,没有丝毫的“配合”与“默契”。
有的,只是两个强大的“个体”,以最自私、最残酷、最致命的方式,从两个截然不同的角度,同时发动了……绝杀!
“可恶——!!!”
撒加,避无可避!
他只能,在瞬间,将残余的小宇宙,全部凝聚在双臂之上,交叉于胸前,硬生生……格挡德弗特洛斯那记光速拳!
“轰——!!!!!”
“噗——!!”
撒加整个人,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他被这股恐怖的巨力,轰得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向了身后那片……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异次元空间!
“……到此为止了。”阿斯普洛斯冷笑着,准备看着撒加被自己的次元裂缝所吞噬。
然而,就在撒加的身体即将被吞噬的最后一刻!
“哈啊啊——!!!”
撒加在半空中,强行扭转身体,他那只金色的拳头,燃烧着最后的小宇宙,狠狠地、反向轰向了那片异次元空间!
“轰隆!!”
利用爆炸产生的反作用力,撒加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后退的身形,以一个狼狈的姿态,翻滚着,摔落在了地上。
“咔嚓……咔嚓……”
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那双用于格挡的手臂上,双子座黄金圣衣的臂甲,赫然出现了……数道清晰的裂痕!
仅仅一击……
就让他,负伤至此!
“……真可悲啊,撒加!”
阿斯普洛斯,看着那个在双重夹击下左支右绌、狼狈不堪的“后辈”,发出了恶毒的、猫戏老鼠般的嘲笑。
“看看你这副样子!挣扎着,反抗着,却依旧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你,和你那个……被你亲手关进水牢的、废物的弟弟一样……”
“……终究,只是一个,独自在罪孽的深渊中……沉沦的失败者啊!!”
“失败者”三个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地刺入了撒加的耳中。
“……就让我们这两位‘神’……”
德弗特洛斯,缓缓地走到了阿斯普洛斯的身边。
他们,第一次,并肩而立。
“……来给予你,最终的……制裁吧!”
话音刚落——
阿斯普洛斯,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德弗特洛斯,也同时,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
“!!!!!”
撒加的瞳孔,收缩到了极致!
他感受到了。
两股……
两股足以将银河系都彻底粉碎的、最恐怖、最庞大的小宇宙,开始在阿斯普洛斯兄弟的掌心之中……凝聚!
一颗颗星辰,在他们的掌中生灭。
一条条银河,在他们的指尖汇聚。
他们,竟然要……
同时,发动各自的……究极奥义!
“……不会吧……”
教皇厅,修罗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那是“死灰”。
“……两发……‘银河星爆’?!”
“他们疯了吗?!他们真的要杀了撒加吗,这一击,足以将整个双子宫……连同周围的山体,都从圣域的版图上,彻底抹去啊!!!”
“感受这份绝望吧,撒加!”
“这就是,神的力量!”
“——银河星爆!!!!(Galaxian Explosion)”
“——银河星爆!!!!(Galaxian Explosion)”
两片……
蕴含着宇宙大爆炸之威的、毁灭性的星河,在阿斯普洛斯与德弗特洛斯的咆哮声中,成型!
面对这,人力绝对无法抗衡的、足以毁灭一切的恐怖力量……
孤身一人、身受重伤、小宇宙也即将消耗殆尽的……撒加……
……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对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