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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言语,没有呐喊,时间与空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

当那融合了黑白二色,承载着双子星数十年悲愤、憎恨、守护与最终觉悟的混沌螺旋冻气,与那一点凝缩了天蝎座全部杀意、荣耀与毁灭法则的深红色星芒,即将触碰到一起的瞬间——

整个世界,都失声了。

那是一种远比任何爆炸都更为恐怖的景象——法则的对撞与湮灭。

巴多的“双星·猛虎恸哭爪”,其本质,是兄弟二人破碎的灵魂在生死离别之际达成的悲壮共鸣。它不再是单纯的物理攻击,而是将“生”的守护执念与“死”的复仇怒火,通奥丁蓝宝石独特原始力量,强行扭曲、融合在一起的能量具现化。它所过之处,空间仿佛都被那股浓烈到化不开的悲恸所感染,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被冻结,然后撕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这股力量,混乱、狂暴,却又蕴含着一股令人心碎的、纯粹的守护之情。

而米罗的“安达里士”,则将天蝎座传承了无数世代的、对于“刺杀”一道的全部理解,尽数压缩于这微小的一点之上。这一点红光,便是宇宙的休止符,是贯穿一切因果、终结一切生命的、来自星辰的审判之矛。

当两者即将相遇,螺旋的混沌冻气疯狂地咆哮着,想要冰封、吞噬、粉碎那一点胆敢阻挡在它面前的、渺小的红光。而那点红光,则以一种无可辩驳的、恒星般的姿态,坚定不移地向着螺旋风暴的中心——那悲剧的源头——笔直挺进。它瓦解着一切它所接触到的能量结构,湮灭着一切法则之外的混沌。

这幅诡异而寂静的角力,仅仅持续了不到千分之一秒。

然后,碰撞,终于发生了!

“轰——!!!!!!!!!”

没有预想中吞噬一切的纯白光芒,而是两种极致的力量在相互侵蚀、抵消时,所迸发出的、宛如宇宙初开般的、黑红两色的混沌光环!

光环以一种超越了光速的速度向四周疯狂扩散,所到之处,无论是坚硬的冻土,还是古代英灵的残骸,都在瞬间被分解成了最原始的粒子流。

艾扎克用尽全身最后的力量,将巨爵座圣衣的治愈之光凝聚于身前,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即便如此,当那混沌光环扫过的瞬间,他依然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被那股力量的余波彻底撕碎!整个人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如同怒海狂涛中的一叶扁舟,狠狠地掀飞了出去,在空中翻滚了数十圈后,才重重地砸落在数百米外的雪地之中。

“噗……”

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艾扎克口中喷出,将眼前的白雪染成了一片刺目的殷红。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全身的骨骼仿佛都在呻吟。若非巨爵座圣衣持续不断地修复着他的伤势,恐怕光是这一击的余波,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他挣扎着,用那只独眼,死死地望向风暴的中心。

在那里,战局,出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僵持!

竟然是僵持!

那代表着双子星悲愤合鸣的混沌冻气,与代表着天蝎座最终一击的毁灭红光,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直径约十米的、极度不稳定的能量球体!黑与红,两种颜色在球体内部疯狂地交织、碰撞,每一次闪烁,都让周围的空间产生肉眼可见的、如同水波般的剧烈扭曲!

巴多双目尽赤,状若疯魔!他将自己与弟弟斯多残存的全部生命力、全部灵魂、全部意志,毫无保留地、源源不断地注入到那混沌的冻气之中!他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他那件融合了黑白两色的神斗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裂痕。这是生命被过度燃烧的征兆,他正以自己的生命为燃料,来维持这究极一击的威力!

“为斯多……偿命吧——!!!”

伴随着他那如同受伤孤狼般的凄厉咆哮,黑色的冻气猛然暴涨,开始以压倒性的优势,将米罗那一点红光,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向着米罗的方向,反推回去!

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了!

“怎么会……”

艾扎克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看到了。

在能量球体的另一端,天蝎座米罗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度痛苦的神色!

米罗在狂暴的能量气流中疯狂舞动,他那英俊的面容,此刻却因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显得有些扭曲。他双腿死死地钉在地面上,脚下的土地已经完全龟裂、下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凹坑。他身上的天蝎座黄金圣衣,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一道道细微的裂痕,开始从圣衣的关节处,向着四周蔓延!

最致命的,是他的小宇宙!

在艾扎克的感知中,米罗那本应如同恒星般稳定、炽热的黄金小宇宙,此刻,却像是风中残烛一般,剧烈地摇曳、闪烁。

难道是……和阿鲁贝利西的战斗后影响吗!

米罗在与智谋的阿鲁贝利西战斗时,米罗虽然在实力上超过阿鲁贝利西,但却也被对方那阴险歹毒的“紫水晶封印击败!尽管加隆把米罗救出来,但那股能够封印并吸收对手力量的诡异招式,显然让米罗的小宇宙没有恢复到全盛状态。

在之前与巴多的高速战斗中,米罗凭借着黄金圣斗士强大的身体机能与意志,强行压提升至极限。但是,当他毫无保留地燃烧小宇宙,发出“安达里士”这等究极奥义之时,这颗一直潜伏着的“毒瘤”,终于,在最致命的时刻,爆发了!

“可恶……身体……竟然在这种时候……”

米罗咬碎了牙齿,一滴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小宇宙,正在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下降。

对面的巴多,也显然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黄金圣斗士!你就只有这点程度吗?!我弟弟用生命换来的力量,岂是你可以抵挡的!” 巴多的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快意与无尽的悲愤,“去地狱里,向斯多忏悔吧!”

“轰——!”

混沌冻气再次暴涨,那毁灭性的力量,距离米罗的指尖,已经不足一米!狂暴的能量,已经开始撕裂他指尖的黄金圣衣,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再这样下去……米罗会死!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了艾扎克的脑海!

怎么办?

艾扎克的脑海中,闪过了自己的恩师,水瓶座卡妙的身影。

老师……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做?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师弟,白鸟座的冰河。

冰河……如果是你,你又会怎么做?

答案,不言而喻。

圣斗士,是为了守护大地的爱与正义而战的战士!他们或许会有立场上的不同,会有理念上的冲突,但他们心中所燃烧的,是同样的、守护的火焰!

米罗,虽然高傲、毒舌,甚至有些残忍,但他刚刚毫不犹豫地冲向巴多,是为了替自己分担压力!他们来到这片寒冷的土地,不是为了侵略,而是为了拯救被邪恶所控制的希路达女王。

而这对神斗士兄弟呢?

他们何尝不是悲剧的受害者?他们只是被亚斯格特那扭曲的、残酷的命运所捉弄的可怜人!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够了……已经……够了……”

艾扎克喃喃自语。

他看着那个正被死亡一步步逼近的米罗,那金色的身影,仿佛与另一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那是他的老师,水瓶座的卡妙。

他又看着那个以生命为代价,只为守护兄长的斯多。

一股前所未有的决意,在艾扎克的独眼中,燃烧了起来!

是的,他是一名圣斗士!是雅典娜的圣斗士!

他要战斗!不是为了某一方的胜利,而是为了终结这场无意义的悲剧!为了守护那份,即使是敌人,也同样值得尊敬的、名为“守护”的意志!

“米罗——!!!”

艾扎克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咆哮!

他将巨爵座圣衣的治愈之光,燃烧到了极限,将身体内残存的、最后一丝小宇宙,毫无保留地、全部压榨了出来!

他的身体,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开始龟裂,鲜血从皮肤下渗透出来,将那件银白色的巨爵座圣衣,染上了一层悲壮的血色。

“你这个高傲的混蛋!可别这么轻易地就死在这里了啊!”

“我的老师………他所传承给我的、水瓶座的荣耀!

艾扎克将双臂高高举起,交叉于胸前,摆出了那个他一生中最为熟悉的姿态!

无尽的冻气,从他的体内狂涌而出!这股冻气,不再是之前那般狂暴,而是变得无比的澄澈、纯净,仿佛凝聚了西伯利亚万年冰川的精魂!

在他的身后,一个巨大的、由冰晶所构成的水瓶幻影,缓缓浮现!

这是水瓶座黄金圣斗士代代相传的、最强的奥义!是能够将一切物质,都彻底冻结在绝对零度的、究极的冻气!

“曙光女神的宽恕(Aurora Execution)——!!!”

伴随着艾扎克那赌上了全部灵魂的呐喊,并结合巨爵座的治愈治疗,一股璀璨到了极致的、纯白色的绝对零度冻气,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冲天而起!

然而,这股力量的目标,并非是那个已经力场全开的巴多!

艾扎克以他那惊人的控制力,将这股足以冰封大陆的究极冻气和治愈之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精准无比地,射向了那个正在苦苦支撑的、天蝎座米罗的后背!

“什么?!”

米罗感受到身后那股突如其来的、足以将自己灵魂都冻结的恐怖力量,心中猛然一惊!

他以为艾扎克是要趁机偷袭,将他们两人一同葬送在这里!

但,预想中的冲击,并没有到来。

那股纯净的绝对零度冻气,在接触到天蝎座黄金圣衣的瞬间,并没有造成任何的破坏,反而,如同最温润的清泉,顺着圣衣的缝隙,轻柔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注入到了他的体内,与他那即将失控的黄金小宇宙,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这是……”

米罗的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艾扎克那股纯粹的冻气,正在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帮助他梳理着体内那因为内伤而变得紊乱的小宇宙!更不可思议的是,那股一直纠缠在他小宇宙核心、属于阿鲁贝利西的阴冷黑暗能量,在这股极致的、能够冻结一切的绝对零度面前,竟然如同遇到了克星一般,被迅速地镇压、冰封,然后,彻底粉碎!

内伤,被强行压制住了!

一股久违的、酣畅淋漓的力量感,重新回到了米罗的四肢百骸!

冰与火!

水瓶座的绝对零度,与天蝎座的炽热红炎,这两种本应是截然相反、相互克制的属性,此刻,在“守护”这一共同的信念之下,竟然跨越了属性的界限,达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完美的共鸣!

艾扎克的冻气,为米罗那即将失控的、狂暴的火焰,提供了一个稳定而坚固的“容器”!

而米罗的火焰,则将艾扎克的冻气,加热、压缩,使其爆发出了远超之前的、几何级的破坏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米罗仰天发出了一阵狂傲而又畅快的大笑!

他感受着体内那股冰火交融的、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那双金色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更加璀璨、更加自信的、属于黄金圣斗士的绝对光芒!

他回头,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因为耗尽力量而单膝跪地、大口喘息的独眼男人。

“艾扎克……你这家伙……竟然让我想起了……让我想起了和卡妙那家伙……一起并肩战斗的感觉啊——!!!”

米罗的声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激昂与感动!

他不再多言,因为此刻,任何的言语,都是对这份跨越了敌我界限的、神圣的战斗情谊的亵渎!

他将这股冰火交融的、全新的力量,毫无保留地,全部注入到了指尖那一点深红色的星芒之中!

“嗡——!!!”

那原本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安达里士”,在注入了绝对零度的力量之后,体积并没有变大,但其颜色,却从原本的深红色,变成了一种更加深邃、更加不祥的、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线的、暗红色的光点!光点的周围,甚至还环绕着一圈肉眼可见的、由绝对零度所形成的、纯白色的冰晶光环!

这是融合了水瓶座与天蝎座两大黄金圣斗士究极奥义的、超越了“安达里士”的、全新的力量!

“巴多!就让你来亲身体会一下吧!”

米罗的眼中,爆发出璀璨的金光!

“这是我米罗,与巨爵座的艾扎克,共同为你献上的、最后的送葬曲!”

“冰与火的交响·究极·腥红毒针·安达里士(Symphony of Ice & Fire·Ultimate·Scarlet Needle·Antares)——!!!”

“吼啊啊啊啊啊——!!!”

对面的巴多,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质变!他发出了最后的、赌上了一切的咆哮,将自己与弟弟的灵魂,彻底燃烧!

黑色的混沌冻气,凝聚成了两只巨大的、充满了死亡与悲愤气息的剑齿虎头颅,张开了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了那一点暗红色的星芒!

最终的碰撞,终于来临!

“轰——!!!!!!!!!!!!!!!!!!”

这一次,是真正的、彻彻底底的、毁灭性的能量爆发!

暗红色的光点,与黑色的虎头,在僵持了不到一秒之后,便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瞬间贯穿了那混沌的能量洪流!

紧接着,冰与火的力量,彻底爆发!

先是绝对零度的冻气,将巴多那狂暴的“猛虎恸哭爪”从内部彻底冻结、凝固!然后,是安达里士的毁灭法则,将那已经被冻结的能量结构,从最核心的奇点,彻底引爆、粉碎!

黑色的冻气,在瞬间,便被那暗红色的毁灭之光,彻底吞噬、湮灭!

势不可挡的力量,余势不减,狠狠地轰击在了巴多那已经布满裂痕的神斗衣之上!

“噗嗤——!”

没有丝毫的阻碍。

巴多的胸前,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深不见底的空洞。那件融合了黑白两色的神斗衣,连同他的身体,都被这一击,彻底地贯穿了。

狂暴的力量,在他的体内疯狂地肆虐、破坏。

但是,巴多的脸上,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

他那双一直燃烧着憎恨与悲愤的眼眸,渐渐地,变得平静而温和。

因为,在那刺眼的光芒之中,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个他一直憎恨、却又一直想要保护的弟弟,斯多。

斯多就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柔的、如释重负的微笑。

“哥哥……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吧……”

斯多的幻影,向着他,伸出了手。

“啊……是啊……我……已经……累了……”

巴多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极度疲惫,却又无比安详的微笑。

他终于,不再是那个活在黑暗中的“影子”了。他只是一个,守护了自己弟弟的,普通的哥哥。

他伸出手,仿佛想要去抓住斯多的手。

生命的气息,从他的身上,迅速地消散了。

那件辅星神斗衣,也随着他生命的终结,彻底失去了光芒,化作了无数碎片,飘散在冰冷的空气之中。

巴多的身体,缓缓地向后仰倒,最终,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之上。

在他倒下的不远处,就是斯多那已经冰冷的遗体。

他们兄弟,终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以这样一种悲壮的方式,团聚了。

风,重新开始吹拂。

雪,也重新开始飘落。

仿佛要掩盖这片土地上,刚刚发生的一切。

艾扎克挣扎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对静静地躺在雪地里的兄弟面前。

他看着他们那安详的、仿佛只是睡着了的表情,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慨与悲悯。

“安息吧……被命运捉弄的兄弟……”

他伸出手,用冻气,为他们兄弟二人,凝聚了一座晶莹剔透的、永不融化的冰棺。

这是他,作为一名圣斗士,所能给予这对可敬的对手,最后的敬意。

做完这一切,艾扎克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扶住了他。

是米罗。

米罗的状态,也同样糟糕到了极点。他那件天蝎座黄金圣衣,已经有裂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眼眸,却依旧明亮。

“喂,你这家伙,没事吧?” 米罗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虚弱,但语气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真诚的关切。

“死不了……” 艾扎克苦笑了一下,“你呢?天蝎座的黄金圣斗士,感觉如何?”

“感觉糟透了,也感觉……好极了。”

米罗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

他转过头,深深地,看向艾扎克那只燃烧着不屈意志的独眼。

“艾扎克,你知道吗?”

米罗的声音,变得无比的认真。

“刚刚,你将小宇宙注入到我体内的那一瞬间,你让我……让我想起了和卡妙一起战斗过的感觉。”

“你们的冻气,都是那么的冰冷,却又蕴含着比任何火焰,都更加炙热的、守护的意志。你们都是……值得尊敬的、真正的圣斗士。”

这是天蝎座米罗,第一次,如此发自内心地,去赞美一个人。

艾扎克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老师卡妙,正对着他,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能够听到你这位‘黄金圣斗士’的赞美,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艾扎克也笑了,“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们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米罗将目光,投向了远处那座耸立在风雪之中、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宏伟的宫殿。

瓦尔哈拉宫。

“怎么办?当然是……继续前进。”

米罗的眼中,重新燃起了不灭的斗志。

“为了雅典娜,为了拯救希露达女王,也为了……不辜负这对兄弟最后的觉悟。”

他看了一眼那座晶莹的冰棺。

“走吧,艾扎克。既然我们已经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那就让我们一起,去见证这场战斗,最终的结局吧!”

“啊。”

艾扎克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不再犹豫,不再迷茫。

两个男人,此刻,因为一场惨烈的战斗,因为一份共同的、名为“守护”的意志,结下了全新的、牢不可破的羁绊。

他们相互搀扶着,拖着重伤的身体,在那片被鲜血与冰雪覆盖的、悲壮的战场上,留下了一串歪歪扭扭、却又无比坚定的脚印。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那就是,瓦尔哈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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