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笔钱存进银行,李朴、张田、刘景坐在院子里,看着存款单,长长舒了口气。
张田开了瓶啤酒,给两人倒上:“总算不用天天提心吊胆了,这钱存得,比跑十个订单还累。”
刘景抿了口酒,眼神却没放松,扫了眼院墙外:“别大意,这几天存钱,总觉得有人跟着,得防着点。”
李朴也点点头,想起那天从 Nmb 银行出来被摩托跟踪的事,心里还是发紧:“晚上锁好门,窗户也检查一遍。”
三人聊到半夜,各自回房休息。
院子里的灯关了,只剩门口的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洒在防盗网上,投下密密麻麻的影子。
后半夜,李朴睡得正沉,突然被 “砰” 的一声巨响惊醒。
声音沉闷,像是什么东西撞在金属上。
他猛地坐起身,竖起耳朵听。
紧接着,又是 “哐当” 一声,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
“不好!有人进来了!” 李朴抓起外套,冲到门口,刚拉开一条缝,就看到院子里有两个黑影,正围着皮卡打转。
其中一个黑影手里拿着枪 —— 刚才的巨响,是枪声!
皮卡的车窗被打烂了,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在路灯下闪着光。
另一个黑影正试图撬开车门,手里的撬棍 “咔哒咔哒” 响。
李朴心里一紧,刚要喊人,刘景已经从房间冲了出来,手里握着双截棍,压低声音喊:“张田!拿家伙!”
张田也醒了,拎着一把扳手跑出来,三人蹲在墙角,盯着院子里的黑影。
“他们是冲着钱来的。” 刘景声音低沉,“幸好钱都存银行了,皮卡里啥也没有。”
李朴点点头,心里庆幸 —— 要是钱还在院子里,今晚肯定保不住了。
院子里的黑影撬了半天车门,没撬开,又转到房子门口,试图掰防盗网。
防盗网是刘景亲手焊的,钢筋又粗又密,黑影掰了半天,只弄出 “咯吱” 的声响,根本掰不动。
“里面没人?” 一个黑影用当地话嘀咕,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肯定有人,刚才灯还亮着。” 另一个黑影说,“再找找,说不定钱藏在车上了。”
他们又回到皮卡旁,翻来翻去,连后备箱都撬开了,却啥也没找到。
其中一个黑影突然抬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监控摄像头 —— 那是刘景前几天装的,其实只是个模型,没接电,却做得惟妙惟肖,红灯还在 “一闪一闪”。
“有监控!” 黑影喊了一声,语气慌了。
另一个黑影也看到了,骂了一句,拉起同伴就往院墙跑。
两人翻出院墙,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直到黑影跑远,三人才敢站起来。
张田走到皮卡旁,看着破碎的车窗,骂道:“这群混蛋,胆子也太大了!”
刘景蹲在地上,捡起一颗子弹壳,脸色沉得吓人:“他们有枪,幸好没冲进来。”
李朴看着墙上的假监控,心里佩服刘景的心思:“多亏了这监控,不然他们说不定还会多待一会儿。”
这一夜,三人再也没睡着。
天刚亮,刘景就开车去了五金店,拉回一卷电网和几个报警器。
“光有防盗网不够,得装电网。” 他把电网铺开,银白色的铁丝上带着尖刺,“通上电,只要碰到,就会被电到,看谁还敢翻墙。”
张田和李朴也过来帮忙。
他们沿着院墙,在防盗网外面又拉了一圈电网,离地面半米高,刚好能挡住翻墙的人。电网连接着报警器,只要有人碰到,就会发出刺耳的响声。
刘景还在院子里装了几个真监控,对着门口、皮卡和卧室门口,摄像头转动着,像一双双眼睛,盯着院子里的一举一动。
“这样应该安全了。” 刘景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布满电网和监控的院子,心里踏实了不少。
张田看着电网,有些担心:“会不会电到人?要是有小孩误碰了咋办?”
“放心,电压不高,只会疼,不会死人。” 刘景说,“我在电网旁边挂了警示牌,用斯瓦西里语写着‘危险,请勿靠近’,应该没人敢碰。”
李朴走到院墙旁,摸了摸电网,冰凉的铁丝带着尖刺,看着就吓人。
他想起昨晚的黑影和枪声,心里还是一阵后怕。
在非洲,安全永远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稍不注意,就可能出事。
“以后晚上尽量别出门,门窗也得锁死。” 李朴说,“咱们赚点钱不容易,不能让别人给抢了。”
张田和刘景点点头。
接下来几天,三人都在院子里加固防护。
刘景把卧室门口的铁笼又焊粗了一圈,张田在院子里养了两条土狗,李朴则在门口装了个门禁,只有输入密码才能开门。
院子渐渐变成了一座 “堡垒”,电网、监控、防盗网、门禁,还有两条土狗,层层防护,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
附近的邻居路过,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眼神里带着好奇和敬畏。
有一次,一个黑人想翻墙进来偷东西,刚碰到电网,就被电得 “嗷嗷” 叫,报警器也响了起来。
他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再也没人敢靠近院子。
李朴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切,心里既踏实又无奈。
他们来非洲是为了打拼,为了赚钱,却没想到,要花这么多心思在安全上。
但他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只有保护好自己,才能继续打拼,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晚上,三人坐在院子里,喝着啤酒,看着墙上的监控画面。
“以后,总算能睡个踏实觉了。” 张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