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桀王府大门外的红灯笼,衬着院内布满的红绸缎,格外扎眼。
喜娘们忙前忙后的准备喜服,头饰,今日的北桀王府,好不热闹。
阿延坐在新房屋内的凳子上,望着出嫁的新娘子发呆。
“哇,紫锡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
今天的主人公一号登场了,紫锡轻轻捏了捏阿延的鼻头:“就只是今天漂亮吗?我以前不好看吗?”
阿延摇了摇脑袋,吃着桌子上的点心:“不不不,紫锡姐姐每天都好看,像仙女一样。”
“谁家的小孩,嘴这么甜。”主人公二号登场了。
“奎槡哥哥,”阿延放下手里的吃的,连忙从凳子上扑下来,“奎槡哥哥,你现在不能进来,喜娘说了,拜堂之前,你不能见新娘子。”
奎槡直接走了过来:“哪儿那么多规矩,我可不管,我现在就要看新娘子。”
奎槡如愿以偿,终于娶到心上人:“紫锡,你真好看。”
阿延默默的吃了一把狗粮。
“阿延,”奎槡蹲下身,“今天让你做花童,好不好?”
“真的吗?”阿延一脸欢喜,“太好了。”
门口进来两人,是潜野和宿卿辰。
“卿辰哥哥!”
阿延快步上前,扑腾到宿卿辰怀里。
“阿延,”潜野正色道,“今天别在你卿辰哥哥身上赖着,听话。”
宿卿辰脸色不太好,阿延乖乖的没赖着人不放:“卿辰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宿卿辰摸了摸阿延脑袋:“没事。”
阿延看着潜野:“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大哥哥又欺负你了,等阿延长大了,要好好保护卿辰哥哥。”
奎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大哥哥没欺负你卿辰哥哥,他们在给你生小弟弟呢。”
紫锡偏过头:“你别教坏小孩子。”
阿延接着说:“那你和紫锡姐姐也会生个小弟弟吗?”
奎槡抱着阿延:“阿延想要弟弟还是妹妹呢?”
阿延想了想说:“我想要个妹妹。”
宿卿辰手里拿了一个木盒,放在了桌上:“恭喜了,奎将军。”
奎槡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颗翡翠明珠:“多谢,脸色这么差,你这秋乏这么严重?”
“无事,”宿卿辰道,“习惯了。”
喜娘们进了屋就开始轰人:“没出嫁的闺房怎么能随便进呢,走走走,都出去等,几个大老爷们守着成何体统,马上就拜堂了,着什么急。”
几人被赶了出来,别说,敢对北桀王这般无礼的人,除了宿卿辰,喜娘可是头一个。
“怎么都在外面站着?”
几人朝着说话的方向看去,哟,熟人。
尉元启提着厚礼前来祝贺,“恭喜恭喜,奎将军。”
身后还有一个俊俏的少年郎,是莫亦铭。
奎槡眼尖,回道:“同喜同喜,尉大人。”
莫亦铭行了礼:“见过王爷,宿才人,奎将军。”
潜野开口道:“自是元启的人,不必多礼。”
尉元启盯着奎槡上下打量了一番。
奎槡问:“你盯着我干嘛?”
“今日的新郎官不是你啊?”尉元启说。
这话一出,奎槡急了:“嘿,尉元启,你会不会说话,找抽呢是吧。”
“我可没胡说,你见过哪个新郎官不穿喜服的?”
奎槡看了看自己,一手拍在额头:“哎呀,这一忙给忘了,我得赶快去换衣服,可不能误了吉时。”
几人一个劲的看笑。
前院传来拜堂的讯息: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前院闹的欢,潜野和宿卿辰没去凑热闹,吃了饭回了南院。
宿卿辰勾着潜野的脖子,闻到了浓郁的酒香:“今晚喝了多少?”
潜野环着宿卿辰的腰:“不多,两壶而已。”
秋乏闹人,宿卿辰一阵困意袭来:“我刚来王府时,送去我屋的玉脂膏是你安排人送的?”
宿卿辰说着在潜野鼻尖吻了吻:“原来王爷早就打着我的主意了,是吗?”
房内的灯灭了,潜野抱着人在侧颈嗅着味儿:“不是,从我第一次见到二爷,就开始盘着心思,起了色心。”
“王爷的性子像那野马一样,不受人驯服,送几块玉脂膏,王爷这般小心翼翼,真是难得。”
“二爷的性子傲啊,”潜野道:“我不得小心伺候着,不过,要是早点知道二爷喜欢来强的,我也不至于忍的那么辛苦,早些要了你,早些收了二爷敖脾气。”
宿卿辰一个翻身,两手撑在两侧:“王爷不就看中我的敖脾气,才起了色心吗,我要是收了性子,那得多无趣啊,你说呢,北桀王。”
喜堂的欢笑声不断,南院的那颗大树,又落了一地的叶子,秋风萧瑟,屋内却是一片春光,整夜未散。
卯时刚过,宿卿辰轻跃翻身,从潜野温热的怀里离开,身子刚腾空一半,潜野一个揽腰回旋,再次将人搂入怀中。
“干什么?”潜野抵着宿卿辰耳廓说,“想去哪儿?”
热气呼面而来,拂过耳捎,掠过宿卿辰的后颈,一阵酥痒。
“你答应我的,今日同我回肆煞门。”
潜野抱着人不放:“还早,再睡会儿。”
宿才人回道:“这都卯时了,再多睡会儿,日头都出来了。”
潜野顺手拉过被子,盖过两人头顶,伸手在宿卿辰腰间闹着人不松:“那就睡到日头出来再启程。”
宿卿辰怕痒,在被窝里欢笑不断:“…别,潜野,你别挠我痒…”
门外打扫庭院的岑襄和芋荷舒了一口气。
“这回终于不用准备伤药了。”岑襄小声言笑道。
“是啊,是啊,”芋荷一脸痴笑说,“你听,王爷和才人闹的可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