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将公主嫁给我,我就答应帮你豢养妖兽。”
勋名提出自己的筹码。
沐齐柏把玩手中的玉佩,笑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晚晚。”
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即便没有你,我也有人选替我豢养妖兽。”
“但极星渊能打败明献的人唯有纪伯宰,我若将晚晚嫁给他,就能得到他的效忠。”
“若换成是你,你会如何选?”
勋名眼眸微眯,心底对于沐齐柏的贪心颇为愤怒,但他是晚音的兄长,他不能对他动手。
冷静下来后,他唇角微勾,笑意未达眼底,“纪伯宰是六境少有的高手,必定极为傲气。”
“你将公主嫁给他,就一定能保证他会效忠你?”
“莫要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
沐齐柏闻言,大笑几声,“你还真是口齿伶俐。”
他收起脸上的笑容,凛声道:“我也不是非得选择纪伯宰,只要你让我看到你的诚意,我可以考虑将晚晚嫁给你。”
“你想让我如何做,直说便是。”勋名面色不耐,“何必拐弯抹角。”
沐齐柏正色道:“我怀疑纪伯宰和博语岚有关,他手中很有可能有黄粱梦。”
“你若能以黄粱梦为聘礼,我一定亲手为你和晚晚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你若再食言呢?”从纪伯宰手里抢到黄粱梦,难度不小,但为了公主,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亦要闯一闯。
只是沐齐柏的话不可信,他之前就说过要将公主嫁给他,却又出尔反尔,着实可恨。
沐齐柏明白勋名的顾虑,也怪他自己食言而肥,现在勋名不信任他也情有可原。
他仔细想了想,“这样吧!我写份契书给你,有了契书,你应该能心安。”
勋名等他写完,将契书拿到手里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这才收起来。
“我希望在我拿到黄粱梦之前,你不要再考虑其他人。”
沐齐柏:“这个是自然。”
“但若你一直未能拿到黄粱梦,难不成让晚晚等你一辈子?”
勋名的声音冷了几个度,“你想如何?”
沐齐柏伸出右手食指,“以一年为期,一年后,你若还是没有拿到黄粱梦,我就将晚晚嫁给别人。”
勋名眸中似有寒光掠过,浑身戾气暴涨,“你把公主当成什么了?”
“一个物品吗?只要利益足够大,就可以随意交易?”
沐齐柏神色阴沉:“你懂什么?我是她的兄长,我会害她吗?”
“我只是在为她挑选一个实力强大,真心爱她的人。”
勋名气得唇角略微抽动,“你可真是厚颜无耻至极,竟然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
“公主有你这样的兄长,也是倒霉。”
“你……”沐齐柏极力压制心底翻涌的怒火,暗自告诉自己勋名还有利用价值,不可闹的太僵。
他反复默念了数遍,这才没有发作出来。
勋名离开后,他心底的怒火彻底压制不住了,将屋子里的瓷器桌椅摔了个遍,顺便问候了勋名祖宗十八代。
……
明意给晚音倒了一杯茶,“公主,我们今夜出去逛逛吧?来神都几日都没有出去,怪闷的。”
晚音接过茶盏,小口抿了一口,发现温度适中,便几口喝光。
听到明意的提议,她轻微颔首,“出去透透气也好,我这几日待在这里也挺闷的。”
明意眼眸倏地亮了亮:“我听说神都的花月夜名气很大,我们能去那里看看吗?”
晚音轻笑一声,“你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吗?”
明意眨了眨眼,俏皮一笑:“不是看歌舞表演的场所吗?”
“你说的没错,就是看歌舞表演的场所。”晚音笑得狡黠,站起身,“我们今夜就去长长见识。”
“好耶!”明意笑得明媚,声音透着兴奋。
到了外面,明意的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街道两边店铺林立,热闹非凡,还有摊贩摆摊。
有售卖小吃的,有售卖自己制作的各种手工物件儿的,晚音和明意走走停停,买了不少东西。
晚音戴了一个做工精美的紫色蝴蝶面具,遮挡住了半张脸,若不是熟悉的人,第一眼是认不出来的。
走到花月夜门口,正好碰到刚出来的纪伯宰。
“公主,你怎么在这里?”纪伯宰一眼就认出了晚音,看到她来花月夜,微微皱眉,“这里鱼龙混杂,若是碰到不长眼的人冒犯到公主就不好了。”
晚音盈盈笑道:“我听说这里的歌舞一绝,便想来见识一番。”
纪伯宰扫了一眼她身边的明意,接着看向晚音,知道拦不住她,又担心有人冒犯到她,无奈道:“那我陪公主一起进去,也好保护公主。”
晚音:“在外面不要叫我公主。”
纪伯宰眼眸微弯,声音悦耳至极,“那叫什么?”
晚音急着想进去,随口道:“随便你叫我什么,总之不要叫我公主。”
明意在一旁暗自打量纪伯宰,琢磨着该如何拿到黄粱梦。
晚音一进花月夜,就找了个绝佳的位置观赏歌舞。
花月夜坊主浮月看到纪伯宰,媚眼含笑,“纪仙君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舍不得回去?”
接着她看向晚音和明意,“这两位仙子是?”
纪伯宰没有说出晚音的真实身份,“她们是我的朋友,快上点香甜的果酒和可口点心。”
浮月以为是他喜欢的仙子,会心一笑,“纪仙君真是艳……”
察觉到纪伯宰微沉的眉眼,浮月立即说道:“浮月马上安排。”
浮月一走,纪伯宰接着赶走不少围过来的仙子,顿感耳根子清静不少。
他刚一坐下来,就对上晚音看好戏的表情,心头猛地一跳,急忙解释:“我不常来这里,真的不常来。”
“我即便来也只是看看歌舞,喝点酒,没多久就回去了。”
看到晚音明显不相信,纪伯宰欲哭无泪,“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常来。”
“好了,我相信你。”晚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即说道:“你常不常来与我何干?干嘛一定要我相信?”
纪伯宰唇角抑制不住地勾了勾笑,眼里闪过一抹温柔宠溺,“是我想让音音相信。”
“你、你干嘛这般唤我?”晚音白皙玉容像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看着分外娇媚动人。
纪伯宰一脸无辜,“进门之前不是音音让我随便叫你什么都行吗?”
晚音一时语塞,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