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而你,不配”,如同来自九幽的审判,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刺骨的冰锥,狠狠扎进李怀德的灵魂深处!
死亡是恩赐?
不配?!
李怀德那被酒精和欲望烧得混沌的脑子,在这一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彻底清空!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何雨柱”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有点拳脚、但脑子一根筋的厨子了!
这是魔鬼!
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讨债的恶鬼!
“我……我……”
他想求饶,想辩解,想说出幕后指使之人以求戴罪立功,可那只扼住他脖颈的大手,只是轻描淡写地一紧。
“聒噪。”
冰冷的两个字,是最后的判词。
何雨水甚至懒得再多看他一眼,另一只手以一种快到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在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轻轻一拂。
指尖如蜻蜓点水,看似轻柔,却蕴含着一股玄奥至极的力道,精准无比地点在了李怀德后颈的风府穴上。
“呃……”
李怀德那肥硕的身躯猛地一僵,双眼瞬间翻白,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烂泥,软了下去。
他没有死,只是陷入了一种比死亡更深沉的昏迷,身体机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锁住,除非施法者亲解,否则他将永远沉睡,成为一个活死人。
在李怀德瘫软的瞬间,何雨水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并没有松开。
她的食指与中指并拢,如同一柄锋利的手术刀,以一种毫厘不差的精准,从李怀德的头顶“刮”下了一小撮混杂着头皮屑的油腻头发。
紧接着,她指尖一转,指甲在李怀德的手指上轻轻一划,一滴暗红色的血珠刚刚渗出,便被一股无形的气流牵引,悬浮在了她的指尖。
做完这一切,她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手将李怀德一百八十多斤的身躯扔到墙角,发出一声沉闷的“噗通”声。
那撮头发与血珠,则在她摊开的掌心中,化作一缕微光,悄无声息地消失,被她收入了灵泉空间之内。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极致,充满了某种冷酷而高效的仪式感。
直到李怀德那滩肥肉在墙角彻底没了动静,床上那早已被泪水和绝望淹没的娄晓娥,才仿佛从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中惊醒。
“柱子……”
那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何雨水的心口。
她背对着床上那个蜷缩的身影,属于何雨柱的这具身体,瞬间僵硬如铁!
缓缓转身。
入眼的,是撕裂的衣衫,是雪白肌肤上刺眼的红痕,更是那双被皮带勒得发紫发黑、几乎坏死的手腕!
滔天的杀意,在她那双古井无波的凤眸中一闪而过。
床上,娄晓娥的瞳孔剧烈收缩,在看清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后,所有紧绷的神经彻底崩断!
“哇——!!!”
一声凄厉的哭嚎撕裂了寂静!
她像疯了一样,连滚带爬地扑下床,不顾一切地撞进“何雨柱”的怀里!双臂死死箍住他坚实的腰背,脸埋在他带着淡淡血腥和汗味的胸膛,积攒了所有委屈、恐惧和绝望的泪水,决堤而出!
“呜呜……柱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他们都说你死了……我好怕……我真的好怕啊……”
温热的泪,瞬间浸透了何雨水胸前那件单薄的寿衣。
怀中身体的柔软触感、剧烈的颤抖,以及那份毫无保留的依赖与爱意,如同一股蛮横的洪流,冲垮了何雨水身为凤主那颗早已坚如磐石的心境!
她,杀人如麻,覆灭星辰不过弹指一挥。
可她从未……被一个凡人女子如此紧紧抱着。
更要命的是,这具身体里残留的、属于她哥哥何雨柱的执念,在感受到心爱之人的瞬间,竟如火山喷发般苏醒!
一股陌生的、不属于她的狂热与爱恋,从四肢百骸涌向大脑!
“别……别哭。”
她想推开,可那属于何雨柱的大手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不受控制地抬起,重重落在娄晓娥不断耸动的香肩上,笨拙地拍打着。
她试图用何雨柱的语气安慰,声音却干涩沙哑:“嫂……晓娥,没事了。天塌下来,哥给你顶着!”
这句傻气十足的承诺,却瞬间安抚了娄晓娥濒临崩溃的灵魂。
哭声渐歇,只剩下压抑的抽噎。她却像溺水者抓住浮木,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何雨水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那股陌生的躁动:“这里不能久留,我带你走。”
她想扶起娄晓娥,目光却落在她那破碎不堪、几乎无法蔽体的衣物上。
眉头一拧,她扯过床上唯一还算干净的床单,将哭得浑身发软的娄晓娥像裹粽子一样包了个严严实实,随即手臂一收,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她稳稳抱起!
“啊!”娄晓娥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俏脸瞬间红透,连哭都忘了。
“抱稳了。”何雨水用傻柱的脸,面无表情地命令道,抱着怀里的“肉粽”,大步流星地离开这间罪恶之屋。
然而,当两人借着夜色回到娄家小洋楼时,看到的却是交叉封锁的大门和满院狼藉!
家,被抄了!
“家……没了……”娄晓娥的眼泪再次涌出,声音里满是死灰般的绝望。
何雨水眼神一寒。
李怀德,只是条走狗。他背后,还有人!
“家没了,人还在。”她冷声安慰,抱着人转身就走,“跟我来!”
“不……柱子,”怀里的娄晓娥却忽然抓紧了她的衣襟,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急切道,“跟我走,我……我还有一个地方。”
在娄晓娥的指引下,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小院。
这里一尘不染,桌上的腊梅还散发着幽香。
“这里……是我偷偷买的,本来想着……以后我们……”娄晓娥的声音轻若蚊蚋,却充满了某种决绝。
何雨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这一番折腾,尤其是从龙组基地御剑而来,对她这具刚刚还阳、力量尚未完全稳固的身体消耗极大。
她转身,想去找口水喝。
刚一动,手腕却被一只柔软冰凉的小手,死死攥住!
何雨水回头,对上的,是一双燃烧着烈焰的眸子!
那火焰里,是劫后余生的狂喜,是失而复得的偏执,更是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的占有欲!
“柱子……”娄晓娥的声音沙哑,带着致命的蛊惑,“别走。”
“我只是去倒水……”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
娄晓娥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拽,竟将毫无防备的何雨水整个拽倒在床上!
不等她反应,那个娇柔的女人已经翻身而上,如同一只盯紧猎物的雌豹,紧紧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晓……晓娥你……”何雨水那张属于傻柱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名为“惊骇”的表情。
“柱子,爱我!”
娄晓娥双目含泪,脸上却带着决绝的笑,她俯下身,滚烫的气息喷在何雨水的耳边。
“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只要你!现在就要!”
“我要让你彻彻底底属于我!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何雨柱,是我娄晓娥的男人!!”
她嘶吼着,像是在宣誓,更像是在宣泄!
那双纤细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开始疯狂撕扯着寿衣!
“刺啦——!”
布料撕裂的声音,炸响在静谧的夜里!
何雨水彻底懵了。
她是谁?她是凤主!是视万物为刍狗的神!
现在,她竟被一个女子,给……强了?!
她本能地想动用神力将娄晓娥弹开,可就在这时,她哥哥何雨柱残存在这具身体里的执念,被这极致的刺激彻底引爆!
一股狂暴的、原始的渴望,瞬间冲垮了她的理智!
她的神魂,竟被这具凡人肉身的本能,死死压制,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不……不行……”
她想反抗,身体却像着了火的干柴,本能地迎了上去!
控制权,在这一刻,被夺走了!
……
不知过了多久。
当一切归于平静,娄晓娥像只慵懒的猫,满足地趴在“何雨柱”宽阔的胸膛上,柔情蜜意地呢喃:“柱子,有你真厉害……”
而身下的何雨水,用那张憨厚的脸,双眼无神地望着房梁,神魂俱震。
她,堂堂凤主,这一世,一个连男人手都没牵过的女人,竟然……被强了?!
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娄晓娥给强了!!
这他妈……找谁说理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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