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诚听闻,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心中虽有些意外,但也明白这才是女儿最好的归宿。
他起身对着陆靖寒和王茈玫拱手道:“多谢殿下和娘娘为小女费心,只是小女已身在宫中,这和离再嫁之事……”
王茈玫微笑着说:“侯爷放心,皇上既已应允,自会安排妥当。
徐将军英勇善战,保家卫国,与令嫒也是情投意合,实乃佳配。”
方诚点头,又看向徐怀安,见他英俊儒雅,气宇轩昂,一抬手便挥了过去。
徐怀安反应迅速,急忙躲过,方诚再攻,招式凌厉。
徐怀安知方诚是试探他的功夫,便沉着应对,不慌不忙地与他过招。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
周围众人都紧张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几十个回合后,方诚收了招式。
见徐怀安依然气息平稳,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赞道:“徐将军果然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小女若能嫁与将军,倒是她的福气。”
徐怀安忙双膝跪地,郑重道:“侯爷放心,怀安发誓,定会一生呵护方小姐,终身不纳妾,不另娶,绝不负她。”
方诚双手扶起金龟婿,满意地点点头。
几人见状,纷纷道喜。
陆靖寒正色道:“方怡乃姑母之女,与我本就是兄妹。她在东宫居住,只是给太子妃做伴。
且在皇宫,妹妹尽心尽力支援前线,酬银赈灾,又机智送信给你,化解京城危难。功劳着实不小,父皇准备册封为公主。
我和太子妃商议,到时就在东宫出嫁。除当初方怡进宫时带的那份嫁妆以外,我们再出一份。
徐将军的府邸一落实,就让方怡风风光光出嫁。”
众人听后,皆面露惊喜之色,纷纷跪地谢恩。
方诚更是激动不已,再次拱手道:“殿下和娘娘如此厚爱,方某感激不尽,小女能得此殊荣,实乃方家之幸。”
徐怀安也跟着谢恩,眼中满是喜悦与感激。
离开辰王府后,陆靖寒拍了拍徐怀安的肩膀道:“徐将军,接下来你便好好筹备婚事,莫要辜负了陛下和侯爷的一番心意。”
徐怀安坚定地点点头,道:“殿下放心,怀安定当竭尽全力,给方小姐一个盛大的婚礼。”
随后,众人各自散去,一场喜事的筹备就此拉开帷幕。
陆靖寒刚回宫,潘志就急匆匆而来,说陛下有要事召见。
陆靖寒一听,对王茈玫道:“玫儿,你且先回去,我去去就来。”
“好的,我去做晚膳。”王茈玫点点头。
陆靖寒来到御书房,就看到以丞相为首的机要大臣均在,众人面上无一不是凝重之色。
陆靖寒心中一紧,连忙行礼:“父皇,不知召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皇上脸色沉重,指着桌上的拜帖道:“寒儿,圣金准备来人了,随行的还有其附属国乌金,亚桑,拓衲等国使臣,你说这是福是祸?”
陆靖寒眉头紧锁,上前查看拜帖内容。
冯巩忧心忡忡道:“内忧外患刚解除,这又来什么使臣,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大启再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陆靖寒沉思片刻道:“父皇,假如真是圣金来人,大可不必忧心。
儿臣攻打乾国都城时,圣金曾派出三千木匠,为儿臣制作水龙。
若没有他们的加入,儿臣没这么容易拿下皇城。
大启对圣金有恩,相信他们一定不会做出不利于大启之事。”
皇上微微点头,“话虽如此,但其他几国……跟大启毫无交集,就怕浑水摸鱼者居多……有所图谋?
寒儿,你有何应对之策?”
陆靖寒思索片刻,道:“父皇,儿臣以为可先以礼相待,摸清他们的来意。
若他们心怀善意,大启可与他们进一步交好,互通有无;
若他们别有企图,儿臣定当全力应对,保我大启安稳。”
皇上赞许地看着陆靖寒,“寒儿所言甚是,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理。”
陆靖寒领命后,又与几位大臣商议了一些接待使臣的细节。
待诸事安排妥当,他才匆匆赶回东宫。
王茈玫见他回来,忙迎上前,关切地问道:“事情可处理好了?”
陆靖寒将情况告知于她,王茈玫略微沉吟:“圣金来使者,本无可厚非,就怕有人冒充,你可要多加小心。”
陆靖寒握住她的手,“放心,我自会谨慎应对。
再者,这也是三四个月以后的事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安排。”
王茈玫点点头:“殿下,马上要过年了,叛军的收尾工作做好了没?”
陆靖寒亦感慨:“差不多了,想想又一个年头要过去了。
在边疆,就发誓一定要在过年之前结束战争,乾皇递交降书的那一刻,我恨不得插了翅膀飞回来,见见你和孩子。”
“恭喜殿下,得偿所愿。”王茈玫嘻嘻笑着,打趣丈夫。
“还说。”陆靖寒一把将她横抱起……
处置叛军的结果终于定了下来,为首始作俑者,关押死牢,来年秋后问斩,所有府邸抄家家产充公,其家眷流放苦寒之地。
从犯则根据罪行轻重,或入狱,或罚没财产,或贬为庶民。
陆靖轩,因皇后一党想将其制作为傀儡,其因长期被孝道压制,也算是受害者。
因其认罪态度良好,主动交出官权,又有免死金牌护身,从轻发落,削去亲王封号,圈禁王府三个月,罚俸半年。
乔氏一门,除乔睿外,均关押死牢。
陆靖寒将处置结果呈给皇上,皇上审阅后点头认可:“处理得甚是妥当,既彰显了律法的威严,又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
乔睿自始至终都在劝诫其父,放出太子妃,又救了朕,且未参与叛乱,就由他继承国公爵位,掌管乔府。”
陆靖寒道:“儿臣遵旨。如今大启初定,还需休养生息,对叛军的处置,也是为了警示后人。
凌云志的妻子何氏曾劝诫过其,且其儿尚幼,儿臣准许合离,何氏带着孩子独自过活,不在罪臣家眷之中。”
“他这是咎由自取。”安阳帝痛心他年轻有为,做到御史位置,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