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裂痕中溢出的能量越来越狂暴,凌霁与陆衡的道印在撕扯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灰色光刃突然划破虚空,精准地斩断了令牌与陆衡的联系——是墨尘阁主。
“够了!”墨尘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周身灰色道印流转,竟瞬间压制住了失控的暗能,“陆衡,你可知你引爆暗能网络,会让青岚界彻底沦为虚无废墟?凌霁,你又可知,你守护的‘共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凌霁与陆衡同时愣住,前者皱眉道:“阁主,您说什么?什么骗局?”
墨尘没有回答,反而抬手一挥,青岚界的天空突然泛起一层透明的屏障。屏障外,无数道灰色道印交织成网,将整个青岚界牢牢笼罩;屏障内,那些原本被暗能控制的聚灵木,竟在灰色道印的牵引下,缓缓恢复正常,只是叶片上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灰色纹路。
“这是……空间囚笼?”陆衡眼中闪过震惊,“您一直在用空间道印监视青岚界?”
墨尘终于卸下了往日的温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止是青岚界,万域所有的共生防线,都在我的空间道印监控之下。凌霁,你以为你培育的聚灵木是‘生机火种’?其实它们都是我用‘界域法则碎片’改造的‘能量锚点’——每一株聚灵木,都在为我抽取万域的生机,滋养我的‘界域道印’。”
凌霁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一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墨尘:“不可能!您一直在帮我们对抗虚无,一直在支持‘共生’理念……您怎么会……”
“对抗虚无?”墨尘嗤笑一声,抬手调出一道水镜,镜中显示出深渊核心的景象——那里根本没有所谓的“蚀界领主”,只有一团由灰色道印凝聚的能量体,“所谓的虚无蚀界者,不过是我用界域道印制造的幻象。我需要‘虚无威胁’来让万域修士团结,需要你们的‘共生防线’来帮我收集生机——凌霁,你和陆衡,不过是我棋盘上的两颗棋子。”
陆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看向墨尘:“那我融合的虚无法则……那些叛乱的天道盟修士……”
“都是我的安排。”墨尘打断他,“我故意让你接触虚无法则,故意挑起你和凌霁的矛盾,就是为了让你们互相消耗,让我能更轻松地控制防线。至于天道盟守旧派,不过是我用来清理异己的工具——等我吸收完万域的生机,突破八阶道印,整个万域都会成为我的囚笼。”
真相如同一把利刃,刺穿了凌霁和陆衡的认知。凌霁看着自己亲手培育的聚灵木,看着那些为“共生”牺牲的修士,眼中满是悔恨与愤怒:“你骗了所有人!你所谓的‘守护万域’,根本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是你在毁灭万域!”
“毁灭?”墨尘缓缓升空,周身灰色道印越来越浓郁,“我这是在‘升华’万域。等我突破八阶,就能掌控界域法则,让万域永远停留在‘永恒秩序’中——没有战争,没有消耗,所有人都能在我的道印下‘永生’,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这不是永生,是囚禁!”陆衡突然开口,指尖的暗紫道印与灰色道印产生剧烈冲突,“你和我一样,都想掌控万域,却用‘正道’的面具掩盖私欲——凌霁说得对,你根本不懂秩序,你只懂独裁!”
墨尘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看来你们两个,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抬手凝聚出一道灰色道印刃,朝着凌霁和陆衡斩去——既然棋子已经没用,不如彻底销毁。
凌霁和陆衡几乎同时做出反应。凌霁催动金色道印,凝聚出一道生机屏障;陆衡则释放暗紫能量,在屏障外叠加一层暗能护盾。两种曾经对立的能量,此刻第一次真正并肩,挡住了墨尘的攻击。
“我们虽然理念不同,但绝不会让你毁掉万域。”凌霁看着陆衡,眼中没有了往日的敌意,只有共同的目标,“陆衡,现在不是争对错的时候,我们必须联手。”
陆衡点头,指尖暗紫道印与凌霁的金色道印交织,形成一道黑白相间的道印链——这是融合了生机与暗能的全新道印,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量,“墨尘,你想当万域之主?先过我们这一关!”
墨尘看着两人联手的道印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化为冷笑:“两个失败者,也想对抗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真正的界域道印,有多强!”
灰色道印在墨尘周身凝聚成一道巨大的能量体,天空中的空间囚笼开始收缩,青岚界的生机被疯狂抽取,朝着墨尘的方向汇聚。凌霁和陆衡对视一眼,同时催动道印链,朝着墨尘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