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他伸出两根手指，姿态从容，条理清晰，开始阐述自己的要求。
“第一，”陈默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狐狸般的微笑。
“上次的合作很愉快，我愿意在原有基础上，深度授权给启航教育，共同成立一个以默神命名的线上教育子品牌。这个品牌，将完全按照我这份方案里的详细模式去运营。”
他特意加重了深度授权四个字。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他收起了笑容，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不会参与任何具体的运营和管理工作。”
“我只是这个品牌的产品顾问和形象代言人。”
“我的工作只有两项，”他看着秦雅，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第一，我会提供这份方案背后核心的详细实施细则，并为你们的初创团队，进行一个月时间的方法论培训，确保项目能精准落地。”
“第二，在品牌需要的时候，我会出面，为品牌站台宣传，用我的Ip为它引流、背书。”
这番话，深入秦雅的心。
她知道，光有那份方案的概要和之前的课程资料，是远远不够的。
里面那些超前的“社群裂变”、“私域流量转化”等玩法，她闻所未闻。
如果没有陈默这个总设计师的亲自指导，她们很可能画虎不成反类犬。
“作为回报——”陈默看着秦雅，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不要股份，也不要一次性的买断费。”
“我只要这个子品牌，未来所有营业额的……10%，作为我的个人品牌授权费和终身顾问费。”
“这个协议，没有年限。只要默神这个品牌存在一天，我就永久享受这份收益。”
这番话，让看着陈默的秦雅，露出了极大的震撼。
不要股份，不要管理权，只要流水的10%？！
她略作思考，就明白了这套方案背后的味道！
利润，是可以被做低的。甚至可以通过各种财务手段，将账面上的盈利，变成亏损。
但流水，是实打实的！是做不了假的！
只要这个品牌有100万的营业额，他就必须拿走10万！不管公司是赚是赔！
这已经不是合作了！
这相当于是请回来一尊财神爷，然后每年还得割肉上贡啊！
而且，是永久性的！
秦雅莫名的感觉很肉痛，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看着他那张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人畜无害的脸，心里，第一次，升起了一股寒意。
这家伙……
他的商业嗅觉和对合作模式的设计，简直是妖孽！
她敢肯定，就算是在魔都那些顶级的资本大鳄面前，这个方案，都足以让他们拍案叫绝！
“怎么样？”陈默看着她那阴晴不定的脸色，打破了沉默，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压迫感，“秦总，这个条件，很难接受吗？”
“要知道，”他笑了，那笑容，自信而又从容，“您买走的，不仅仅是一份授权。”
“而是一个，已经被市场验证过的，能源源不断创造‘162.8分’这种提分的印钞机。”
秦雅的身体，猛地一震。
她内心明白对方说的很对。
她看着他，看着他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深邃的眼睛，深深的明白自己今天从一开始见面开始，就被陈默拿捏住了。
良久，她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震惊、不甘和挣扎，都一并吐出。
她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脸上，那属于商人的、精明而又果决的笑容，再次浮现。
“好。”她看着陈默，一字一句地说道，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她知道，自己今天，可能做出了这辈子最疯狂，但也许也是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合作愉快。”陈默伸出手。
“合作愉快，陈……顾问。”秦雅也伸出手，与他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两只手，一只温润有力，一只细腻修长。
秦雅不知道，这一刻，正式开启了一个即将在未来，颠覆整个中国教培行业的，全新时代。
握手，落定。
一场足以颠覆南江省教培行业格局的合作，就在这间安静的办公室里，以一种外人无法想象的方式，尘埃落定。
秦雅的行动力，展现出了一个成功企业家应有的、雷厉风行的效率。
她当着陈默的面，直接拨通了公司法务和财务总监的电话。
“小李，你现在立刻带上我们最高规格的合作模板来我办公室，拟一份关于品牌授权和战略顾问的终身协议，条款就按我待会儿跟你说的来。”
“喂？张总监吗？你马上从公司备用金里，调出三百万现金，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对，就是现在，立刻！马上！”
她是一位行动派，声音，干练、果决，不带一丝拖泥带水。
陈默看着她这副女王范儿十足的模样，心里暗暗点头。
找她合作，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
半个小时后，一份新鲜出炉的、厚达几十页的正式合同，就摆在了陈默面前。
条款清晰，权责分明，甚至比陈默自己预想的还要周全几分。
陈默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文字陷阱后，才从秦雅递过来的万宝龙钢笔，在合同的末尾，轻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陈默】
【秦雅】
当两个名字并排落在纸上时，秦雅看着眼前这个从容淡定的少年，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欣赏和一丝捡到宝了的窃喜。
她觉得，自己今天，签下的，可能不仅仅是一份合同。
而是一张，通往未来的、无比珍贵的船票。
“叮咚——”
几乎是在签完字的下一秒，陈默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
【尊敬的客户，您的尾号xxxx账户于x月x日15:02收入Rmb 3，000，000.00元，当前账户余额为3，158，342.15元。】
陈默平静地看了一眼那串长长的数字，然后将手机锁屏，放回了口袋，整个过程，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