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星域局势暂稳,林越将日常防务交由厉战与凌霜雪,自己则开始着手下一步计划。丹、器两道已有眉目,接下来,他瞄准了阵法与符箓这两大修仙百艺的支柱。若能网罗到此道宗师,囚天阙的防御、攻伐手段将更加完备,应对未来复杂战局的能力也将大增。
他通过巡天司内部渠道查阅典籍,得知在与人族疆域接壤的“天衍星域”,有一传承悠久的阵法大宗“天衍宗”,其当代宗主“玄阵子”乃化神初期修为,阵法造诣享誉星海,曾为人族多处重要星门和防线设计过核心阵法。同时,天衍星域毗邻的“灵符星界”,则以出产高阶符箓闻名,其中“神符门”的“云符仙子”虽只是元婴大圆满,但其独创的几种复合灵符威力惊人,被誉为符道奇才。
“天衍宗,神符门……正合我意。”林越目光闪动。他并未贸然前往,而是先以巡天司第十二长老的身份,向天衍宗发出了一份正式的官方文书,言明流云星域防线亟需加强阵法防护,特邀玄阵子宗主或其高徒前往“交流阵法心得,共商防御大计”,并附上了丰厚的酬劳清单。此举名正言顺,不易引起怀疑。
数日后,天衍宗回讯,语气颇为客气,但言及宗主玄阵子正闭关推演一门重要阵法,暂无法分身,特派其座下首席弟子、元婴后期的“阵痴”长老携三名精英弟子前来交流。林越虽略感遗憾,但能先接触其核心传人,亦是良机。他回复表示欢迎,并定下接待事宜。
与此同时,林越暗中通过影魅的渠道,了解到神符门的云符仙子近期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她因研制一种新型“破禁符”,耗尽了宗门储备的几种稀有符墨材料,正四处求购,却因所需材料过于偏门而进展不顺,甚至与宗门内保守派长老产生了争执。
“破禁符?稀有符墨?”林越心中一动,这或许是个突破口。他立刻查阅巡天司库藏目录和通过守序者戒指查询跨界商行信息,果然找到了几种云符仙子急需的、产自幽冥鬼界或域外魔渊的偏门材料。他不动声色地以个人名义,通过隐秘渠道高价收购了少量,以备不时之需。
其一:曜日星系,以阵会友
半月后,天衍宗使团抵达曜日星系。为首的“阵痴”长老果然人如其名,身形消瘦,不修边幅,但一双眼睛却闪烁着对阵法极致痴迷的光芒。他带来的三名弟子亦是神情专注,气度不凡。
林越亲自出面接待,礼仪周全。他没有摆长老架子,而是以平等姿态,与阵痴探讨起流云星域现有的防线阵法布局。他凭借对空间的深刻理解和从玄龟上人、白骨真君处得来的阵法知识,提出的几个优化方案,角度刁钻,切中要害,令阵痴大为惊讶,连连称奇。
“夜枭长老不仅修为高深,对阵道竟也有如此独到见解!佩服!”阵痴眼中放光,如同遇到了知音。
林越顺势邀请阵痴参观曜日星系的核心防御大阵“周天星辰阵”。在阵眼核心,林越看似无意地引动了一丝混沌虚空神域的力量,模拟出几种极端复杂的空间扰动和能量冲击场景,请阵痴推演阵法应对之策。
阵痴沉浸其中,如痴如醉,使出浑身解数推演变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抚掌大笑。林越在一旁适时点拨,将部分源自《太虚真解》和混沌道韵的高阶阵法理念,以探讨的形式娓娓道来,听得阵痴如闻仙乐,茅塞顿开,对林越的阵法“造诣”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交流数日,宾主尽欢。临别前,林越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枚玉简,郑重道:“阵痴长老,此乃林某偶然所得的一份上古阵法残篇,涉及空间折叠与能量循环之妙,于我已是无用,但对长老这般痴迷阵道之人,或有些许启发,便赠予长老,聊表心意。”
阵痴接过玉简,神识一扫,顿时激动得浑身颤抖!这残篇中蕴含的阵法理念,远超他目前所学,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突破契机!“长老……此礼太重!阵痴受之有愧!”
“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此篇在长老手中,方能发挥最大价值。”林越笑道,“只望长老他日阵法大成,莫忘了与我巡天司多多交流便是。”
阵痴深深一揖:“长老厚恩,阵痴铭记于心!待宗主出关,定向其极力举荐长老!他日若有驱策,阵痴定当竭尽全力!”
送走天衍宗使团,林越知道,种子已经种下。通过阵痴,他与天衍宗建立了良好关系,未来招揽玄阵子,或借调其宗门力量,都将容易许多。
其二:灵符星界,雪中送炭
几乎在天衍宗使团离开的同时,林越悄然动身,前往灵符星界。他没有惊动神符门高层,而是化身一名游历的元婴散修,来到了云符仙子所在的“彩云峰”附近。
通过暗中观察和打听,林越确认了云符仙子确实因材料短缺而焦头烂额,甚至与宗门大长老发生了激烈争吵,处境颇为艰难。这一日,他见云符仙子独自一人愁眉不展地坐在峰顶凉亭,便“恰好”路过。
“前方可是神符门的云符仙子?在下林凡,一介散修,游历至此,见仙子似有烦忧,冒昧打扰。”林越拱手道,气息收敛在元婴中期。
云符仙子抬眼,见是一陌生修士,本不欲理会,但见其气度不凡,眼神清澈,便勉强回礼:“道友有礼。些许俗务,不足挂齿。”
林越微微一笑,自顾自在亭中石凳坐下,取出一壶灵茶斟上两杯:“相逢即是有缘。仙子眉宇间郁结之气萦绕,可是为炼制灵符之事烦心?”
云符仙子闻言一怔,警惕地看了林越一眼:“道友何出此言?”
林越不答,反而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玉盒,推到云符仙子面前:“在下前些时日偶入一处古修洞府,得了此物,于我无用,观仙子气息,或与此物有缘,便赠予仙子吧。”
云符仙子疑惑地打开玉盒,顿时美眸圆睁,呼吸一滞!盒中正是她苦苦寻觅不得的三种稀有符墨主料之一——“幽冥血蟾砂”!此物产于九幽之地,极难获取!
“这……道友,此物太珍贵了!无功不受禄,云符不能收!”她虽极度渴望,但仍强忍冲动,推辞道。
林越摆摆手,笑道:“仙子不必客气。实不相瞒,在下对符箓之道亦有些兴趣,奈何天赋有限。今日见仙子,如见同道中人,以此物结个善缘罢了。若仙子过意不去,他日炼制出新型灵符,赠在下一张观摩学习即可。”
他语气真诚,姿态放得极低,丝毫不提要求,反而以“同道交流”为名,极大地照顾了云符仙子的自尊心。
云符仙子看着盒中的血蟾砂,又看看眼前这位言辞恳切的“林凡”道友,心中挣扎。最终,对完成“破禁符”的渴望压倒了一切,她深吸一口气,郑重收起玉盒,起身对林越深深一礼:“道友雪中送炭之恩,云符没齿难忘!此情必报!不知道友在何处落脚?待灵符炼成,云符定当亲自送上!”
林越留下一个在灵符星界临时租用的洞府地址,便飘然离去,并未过多纠缠。
数日后,云符仙子果然成功炼制出新型“破禁符”,威力惊人,震惊整个神符门,连之前反对她的长老也无话可说。她第一时间找到了林越的临时洞府,不仅送上三张极品破禁符,更将一份自己多年的符道心得手札复制了一份赠予林越。
林越“推辞不过”,只好“勉强”收下,又与云符仙子交流了一番符道见解(他虽不精符箓,但境界高深,见识广博,每每能点出关键),更让云符仙子引为知己。
临别时,林越才“不经意”地透露,自己其实与巡天司有些渊源,日后若在材料或其它方面有难处,或可相助。云符仙子此刻已对“林凡”道友信任有加,感激不尽,自然记在心里。
归途与布局
离开灵符星界,林越恢复本来容貌,返回流云星域。此行虽未直接收服阵痴或云符,但却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与这两位潜力巨大的百艺人才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和恩情纽带。阵痴欠他一份重礼和知遇之恩,云符仙子欠他雪中送炭之情和知己之义。这份人情,在未来适当的时候,将发挥出远超武力胁迫的作用。
“阵法、符箓的线已埋下,需耐心等待开花结果。”林越心中清明,“接下来,该将重心放回自身修炼和应对幽冥殿了。星帝宫的线索,幽冥天尊的威胁,都容不得丝毫懈怠。”
他感觉到,体内的混沌虚空神域在吸收了“造化源气”和温养混沌残片后,似乎又凝实了一丝。而周天星移术的修炼,也到了某个关键节点。
“或许,是时候尝试一次真正的远距离星移,去那片‘帝墟’星图标注的边缘区域,探一探虚实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林越心中滋生。风险巨大,但机遇同样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