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真是多亏了你。”柳婉欣用帕子抹了一把眼泪,霍夏光搀着她走到成如愿面前:“如果没有你,后果不堪设想。”
“妈,你言重了。”成如愿想了想,又说:“妈,我想加入妇女联合会,把这个急救的方法推广出去。”
柳婉欣点头:“我会去帮你申请。”
“彭医生说福宝今晚如果出现惊厥和发烧都是正常的,大嫂你不用太过担心。”
万宁擦掉眼泪,点头。
霍冬媚在角落一声不吭的站着,默默掉泪,从今天下午起,她都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
终于在几人打算分别回房时,她才鼓足勇气来到万宁和霍春阳面前。
“对,对不起,大哥,大,大嫂。”霍冬媚哽咽难鸣:“是,是我没看好,好福宝。”
霍春阳摸摸霍冬媚的头:“不怪你,这是意外。”
“不是,不,不是的。”霍冬媚用力摇头,抽泣道:“三,三嫂,一开始,就,就提醒过我了。”
霍冬媚不喜欢成如愿是一回事,却也清楚知道,如果一开始她就听成如望的,福宝或许就不会有意外。
她心疼福宝,更懊恼自己不该拿福宝和成如愿赌气,偏要和成如愿对着干。
如果福宝真的有什么意外,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的大哥大嫂。
有错就要认,要打要打骂,霍冬媚都认。
“下次我们注意就好。”万宁轻声道,也没有责怪霍冬媚,意外这种事,就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
如果不是今天福宝出了这事,她也不知道这些软糯的食物也可能要了一个孩子命。
更不会知道,一边吃东西,一边跑跳,会造成食物呛入气管,引起剧烈咳嗽甚至窒息等危险情况。
想到这,万宁忍不住问成如愿:“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万宁更好奇成如愿是如何得知这样的出其不意的急救方式。
成如愿只说:“正好杂书上看到的,就拿来试试,万一呢。”
她说完,还笑了笑,有意宽慰万宁:“所以我说福宝这名字取得好,福大命大。”
万宁闻言忍不住破涕为笑。
霍秋明侧头看她,从他的角度,看到了成如愿长长的睫毛,和挺秀的鼻尖。
不禁心里好笑,觉着她这红唇上下一张,也不知道说的实话到底有多少。
偏生他又看不透,猜不中。
仿佛雾里看花,神秘,却又有趣的很。
“咱以后还得注意一些,再来一次,我真的魂都要吓没了。”柳婉欣说完,顿了下,连着呸呸呸几声:“乌鸦嘴乌鸦嘴,没有下次,没有下次了。”
“肯定没有下次,哪能有下次。”霍夏光扶着柳婉欣:“妈,时候不早了,我扶您回房休息吧,今天您也累了。”
柳婉欣表情有些犹豫,还想着多陪在孙子身边,摸摸福宝暖乎乎的小手小脚,才觉得安心。
“妈,您回去休息吧,大哥大嫂他们会照顾好福宝的。”霍秋明也劝:“您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头把自己累病了,明天福宝踮着小短腿还得给您端茶倒水。”
“您回去休息吧,还有我呢,有事家里还有医生,您就放心吧。”霍春阳挥手,让霍夏光送柳婉欣回房休息。
“都回去休息吧,大家都累了一天了。”霍春阳顿了顿,又对还在哭的可怜兮兮,脸上还有微红巴掌印的霍冬媚说:“知错就改是好事,吃一堑,长一智。别哭了,眼睛都哭肿了,该不漂亮了。一会让素梅拿鸡蛋给你滚滚。”
“嗯。”霍冬媚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应声:“大哥大嫂,那,那我就,先回房了。”
万宁说:“去吧,早点睡。”
成如愿和霍秋明也打算回房。
走之前,成如愿说:“大哥大嫂,今晚要是有事就喊我们。”
霍春阳点头。
霍冬媚动了动嘴唇,声如蚊蚋:“三哥,三,三嫂……晚安。”
成如愿语气如初,笑着回应:“晚安。”
霍秋明拉起成如愿的手,和柳婉欣霍夏光几人都各自回房。
回到房间,霍秋明脱掉风衣挂好:“你的脚,还好吗?”
成如愿活动了一下脚踝:“没事,就刚刚那会疼一下,现在已经不疼了。”
“一会还是给你拿点药油揉一下吧。”
“真没事,不疼的。”
霍秋明让她坐下,蹲下身轻轻握住她的脚,捏了捏,确认没事,才说:“那你先去洗漱吧。”
成如愿没有客气,率先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毕出来,霍秋明懒洋洋靠在椅背上,一条长腿耷拉在靠背椅扶手上,手里正拿着她前段时间让慧花给她拿的英文教科书把玩。
霍秋明的手非常有型,手指骨节分明,每一处都仿佛经过精心雕刻一般。
成如愿的英语书,像是精灵,在他灵活的手指操控下,欢快的跳跃。
“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说着,成如愿打开衣柜,踮起脚尖想把霍秋明睡得被褥拿下来,帮他铺好。
霍秋明把手里的书放下,仗着腿长,两三步来到成如愿身后,抬起右手,手指一按,把成如愿刚打开的衣柜门,结结实实的按回去。
成如愿侧头,就看见霍秋明那条修长有劲的手臂。
可能觉得热,袖子被他挽起来,他的手肘,宛如一座坚实的小山丘,微微凸起在手臂与小臂的连接处,被皮肤紧致地包裹着,泛着健康的小麦色光泽。
成如愿侧脸,表情奇怪的看霍秋明。
霍秋明那张海市排名名列前三的俊脸,猝不及防的向成如愿凑近。
他高挺的鼻尖和成如愿的鼻尖一下子便靠得极近,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温热的气息。
两个人的呼吸,在那一瞬间,缠绵地交织在一起。
成如愿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却被霍秋明用另一条胳膊拦住。
成如愿像是被他圈在怀里,进退不得。
她被他这莫名其妙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轻轻皱眉:“你干嘛?”
“没什么。”霍秋明又向她凑近一些,距离近的可以清楚的看见彼此脸上的细小绒毛。
他歪头侧脸时,那清晰分明的下颚线便在肌肤之下凸显,像是用直尺精心勾勒而出,从耳根处利落地下滑,形成一道坚毅且极具张力的线条。
“你救了福宝,我们全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他抬手轻轻挽了挽她鬓间的碎发,缓缓靠近的她耳旁,语气有些轻佻,一字一顿:“我,以身相许,行不行?”
成如愿不知道他今晚这一系列孔雀开屏行为,是突然发什么癫。
嫌弃的伸出一个手指,顶着他光洁的额头,使劲把他的脸推出去。
霍秋明不得不站直身体,额头上,一下子就多一个明显的红印。
他有些无语,更怀疑这所谓的海市英俊男人排行榜上有他,这排名怕不是有问题。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他第一次勾引人,没经验,加上勾引对象又是成如愿这个油盐不进,又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出师未捷也很正常。
就……很正常……吧?
他啧了一声,双手抱胸,耍赖道:“我突然不想睡地铺了。”
“那我睡地铺。”
“那不行,让女人睡地上,传出去我还怎么混。”
“……”成如愿一瞬不瞬盯着霍秋明,觉得他像是在故意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