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格达的残阳将废墟染成铁锈色,陆沉和苏晴裹着当地传统的卡其色长袍,跟着线人卡里姆穿过布满弹孔的街巷。远处的清真寺传来晚祷的钟声,与街角武装分子的枪声交织成诡异的旋律。“‘盘古’的人占了城西的阿萨德医院,”卡里姆的声音压得极低,指节因攥紧弯刀而发白,“我妻子是那里的护士,昨天偷偷传消息说,他们在地下室建了实验室,每天都有平民被拖进去,再也没出来过。”
苏晴悄悄打开藏在长袍里的战术平板,无人机传回的热成像图上,医院建筑群的地下区域闪烁着十几个密集的红点,其中一个区域的温度高达38度——正是生物实验室的典型特征。“实验室的通风口通向医院后院的化粪池,”苏晴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蓝色线条,“那里有‘盘古’的守卫,但防御比正门薄弱。陈默的小队已经在化粪池附近的废墟埋伏,我们伪装成寻求医疗救助的难民,从正门吸引注意力。”
医院的正门被焊死的钢板封锁,两名穿着黑色作战服的守卫端着AK47来回踱步,臂章上绣着“盘古”的图腾,与之前发现的戒指纹样一致。陆沉扶着“患病”的苏晴走上前,用阿拉伯语喊道:“我的妻子发烧了,求你们让我们进去!”守卫刚要呵斥,医院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卡里姆的妻子从二楼窗口探了下头,又迅速缩了回去——这是约定好的信号,实验室的守卫暂时被调走。
陆沉趁机将一枚微型麻醉针藏在手心,假装递上“贿赂”的美元,突然刺向左侧守卫的脖颈。右侧守卫刚要举枪,就被从废墟后冲出的陈默用消音手枪击中肩膀。众人快速冲进医院,卡里姆的妻子早已在走廊等候:“跟我来,地下室的门需要指纹验证,我偷了守卫的指纹膜。”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硅胶膜,“但实验室里有‘蚀骨’病毒的样本,接触后皮肤会溃烂,你们一定要穿好防护服。”
地下室的通道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墙壁上的管道不断滴落淡黄色的液体,苏晴的检测仪立刻发出警报:“是‘蚀骨’病毒的残留液,浓度很高!”众人迅速穿上防护服,卡里姆的妻子用指纹膜打开实验室的门,里面的景象让众人脊背发凉:十几名平民被绑在实验台上,手臂上布满溃烂的伤口,几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往他们体内注射淡绿色的液体。
“住手!”陆沉举枪对准为首的研究员,对方却突然按下墙上的红色按钮,实验室的通风口开始释放白色雾气。“是‘蚀骨’病毒的气溶胶!”苏晴大喊着,迅速启动随身携带的空气净化装置,“快戴上面罩,这种病毒会通过呼吸道传播!”陈默带着队员冲上去,将研究员按在地上,陆沉则和苏晴一起解开被绑的平民,用提前准备的中和剂为他们处理伤口。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广播突然响起:“陆沉队长,我们又见面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我是‘盘古’的新首领‘烛龙’,‘蚀骨’只是给你们的见面礼。医院的楼顶装了定时炸弹,四十分钟后爆炸,而炸弹的密码,就在实验室的电脑里。”苏晴立刻冲到电脑前,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密码矩阵,“是基因密码,需要‘盘古’核心成员的基因序列才能破解!”
卡里姆的妻子突然开口:“我见过他们的首领,他的手臂上有一块胎记,和我儿子的一样!”她拿出手机,展示着一张偷偷拍下的照片,“他昨天来实验室视察,我用护士站的电脑记录了他的指纹信息!”苏晴将指纹信息导入解码器,与密码矩阵比对,屏幕上的数字逐渐清晰:“成功了!密码是‘烛龙’的出生日期,1969年7月20日!”陆沉立刻对着通讯器大喊:“陈默,带平民从紧急通道撤离,我和苏晴去拆炸弹!”
楼顶的风很大,炸弹被固定在水塔上,显示屏上的倒计时只剩十分钟。苏晴仔细观察炸弹的线路:“是复合型炸弹,有两个引爆装置,一个是定时,一个是遥控。”她从背包里拿出剪线钳,“我需要剪断红色和蓝色的线路,但顺序不能错,红色先剪,否则会触发遥控引爆。”陆沉举着枪警戒四周,突然发现远处的楼顶有一个黑影正在用望远镜观察,“是‘烛龙’的人!”他刚要开枪,对方就扔出一枚烟雾弹,消失在夜色中。
“剪完了!”苏晴大喊着,炸弹的显示屏瞬间黑屏。两人刚跑下楼顶,医院就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是“烛龙”远程引爆了实验室的病毒样本储存罐。“病毒泄露了!”苏晴看着检测仪上飙升的数值,“但我们提前在医院周围布置了中和剂喷雾,能控制扩散范围。”卡里姆带着妻子和儿子赶来,递给陆沉一个U盘:“我妻子在实验室的电脑里拷贝了‘烛龙’的通讯记录,里面提到了‘重生计划’的下一步——摩苏尔的古村落。”
回到临时据点,苏晴破解了U盘里的通讯记录,发现“烛龙”要在摩苏尔的古村落里启动“基因净化”,利用当地的水源投放“蚀骨”病毒的变种毒株,只留下符合“盘古”筛选标准的基因人群。“古村落里有一座千年的地下水窖,是当地村民的主要水源。”陆沉看着地图,“我们必须在明天天亮前赶到那里,阻止病毒投放。”陈默检查着装备:“摩苏尔的局势很复杂,‘烛龙’还雇佣了当地的极端武装,我们需要请求当地驻军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