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武道
第二十七章 假面之下，上古秘辛
聚灵谷内的灵气因灵脉之灵的挣扎变得紊乱，白雾翻涌如同沸腾的开水。当黑衣人扯下斗篷的瞬间，那张脸让所有人都如遭雷击——苍白的面容，熟悉的轮廓，赫然是本该早已被张青云斩杀的李玄！
“你……你没死？！”张青云手持长剑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当日在藏经阁，他明明一剑斩下李玄头颅，亲眼看着他气绝身亡，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李玄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容，指尖紧扣着小龙的脖颈，让那小小的灵脉之灵发出更加微弱的悲鸣：“张青云，你以为凭你那点本事，就能杀得了我？当日你斩的，不过是我用幽冥宗秘术炼制的‘血傀替身’罢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小龙，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灵脉之灵，千年难遇，正是我突破元婴境的关键。只要吞噬了它的本源灵气，再加上幽冥宗的资源，用不了多久，我便能超越血影尊者，成为真正的一方霸主！”
萧夜眼神一冷，周身金色战气悄然运转：“你与幽冥宗勾结，又假意被斩，实则一直潜伏在暗中，就是为了等待机会夺取灵脉之灵？”
“没错。”李玄坦然承认，脸上满是得意，“墨长老、血影尊者，都只是我计划中的棋子。幽冥宗想夺灵脉，我却只想借他们的手搅乱青云宗，等你们两败俱伤，我再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萧夜你竟如此强悍，杀了血影尊者，倒是让我多费了些手脚。”
他话音刚落，左手突然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聚灵谷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数十名身着黑衣的修士冲了进来，正是他隐藏的最后心腹——这些人皆是被他用邪术控制的死士，实力最弱也在炼气境巅峰。
“给我拦住他们！”李玄一声令下，黑衣死士立刻蜂拥而上，手中武器泛着阴寒的光泽，直扑萧夜等人。
张青云怒喝一声，手持长剑迎了上去：“李玄，你这个叛徒，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林风、苏婉儿和几名长老也纷纷出手，与黑衣死士战在一起。山谷内顿时剑气纵横，灵气与战气交织，惨叫声此起彼伏。
萧夜却未理会那些死士，目光死死锁定李玄：“放开灵脉之灵。”
“有本事就自己来拿。”李玄冷笑一声，右手猛地发力，一股阴邪灵气涌入小龙体内。小龙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周身的灵气开始快速流失，原本金光闪闪的身体也变得黯淡起来。
“找死！”萧夜怒喝一声，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瞬间冲到李玄面前，右手握拳，带着刚猛的战气，轰向他的面门。
李玄早有防备，左手一挥，一道黑色的灵气屏障挡在身前，同时将小龙挡在身后，狞笑道：“萧夜，你杀了墨长老和血影尊者，又如何？没有灵脉之灵，你就算突破通玄境，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嘭！”
金色拳芒狠狠砸在灵气屏障上，屏障瞬间布满裂痕。李玄脸色一变，没想到萧夜经过连番大战，还有如此强悍的力量。他连忙运转灵气，加固屏障，同时一脚向萧夜踹去。
萧夜侧身避开，左手抓住李玄的脚踝，右手战气暴涨，再次轰向屏障。
“咔嚓！”
灵气屏障轰然碎裂，拳芒余势不减，轰在李玄的肩膀上。
“噗——！”
李玄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被震得连连后退，手中的小龙也险些脱手。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不敢再与萧夜硬拼，转身便向灵泉深处跑去。
“想跑？”萧夜冷哼一声，身形如影随形，紧追不舍。
灵泉深处，有一个天然的洞穴，洞穴内灵气更加浓郁，正是灵脉的核心所在。李玄冲进洞穴，将小龙扔到洞穴中央的一块巨石上，巨石上刻着复杂的符文，正是上古聚灵阵的阵眼。
“只要启动聚灵阵，吞噬灵脉之灵的本源，我就能立刻突破！”李玄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动咒语，周身阴邪灵气疯狂涌入巨石符文。
巨石瞬间亮起黑色的光芒，符文开始运转，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巨石上散发出来，小龙的身体被牢牢吸住，本源灵气被一点点抽离，发出绝望的悲鸣。
萧夜冲进洞穴，看到这一幕，眼中杀意更盛：“住手！”
他纵身一跃，向李玄扑去。李玄却突然转过身，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晚了！聚灵阵已经启动，灵脉之灵的本源，很快就是我的了！你也一起留下来，成为我突破的养料吧！”
他双手一挥，聚灵阵的吸力突然转向，向萧夜袭来。萧夜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牢牢锁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巨石飞去。
“战气焚天！”
萧夜怒吼一声，体内金色战气全力爆发，挣脱了吸力的束缚，再次向李玄冲去。
李玄没想到萧夜竟能挣脱聚灵阵的吸力，心中一惊，连忙操控阵法，无数黑色的灵气藤蔓从巨石上延伸出来，向萧夜缠绕而去。
萧夜眼神一凝，右手握拳，战气凝聚成拳芒，横扫而出，将灵气藤蔓尽数斩断。他脚步不停，冲到李玄面前，一拳轰在他的胸口。
“嘭！”
李玄被轰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洞穴壁上，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下来。但他眼中依旧带着疯狂，死死盯着巨石上的小龙：“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灵脉之灵，给我爆！”
他猛地引爆体内剩余的灵气，冲向巨石。想要与小龙同归于尽，彻底毁掉灵脉。
萧夜脸色大变，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就在这时，巨石上的小龙突然发出一声嘹亮的龙吟，周身金光暴涨，挣脱了聚灵阵的束缚。它看了萧夜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然后猛地冲向李玄。
“轰——！”
小龙与李玄轰然相撞，一声巨响后，两者同时爆发出恐怖的能量，洞穴内的巨石瞬间崩塌，无数碎石向四周飞溅。
萧夜被气浪掀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向爆炸中心，李玄已经被炸得粉身碎骨，而小龙的身影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金色灵气，缓缓融入灵泉之中。
“小龙……”萧夜心中一痛，那缕金色灵气中，带着小龙最后的意识，充满了不舍与守护。
洞穴外的战斗也已结束，黑衣死士被尽数斩杀，张青云等人走进洞穴，看到眼前的景象，都沉默不语。
萧夜走到灵泉边，看着那缕融入泉水的金色灵气，心中五味杂陈。灵脉之灵为了保护灵脉，不惜牺牲自己，这种守护之心，让他深受触动。
就在这时，那缕金色灵气突然从灵泉中升起，与萧夜体内的涅盘战气产生共鸣。萧夜身上的凤凰虚影再次浮现，发出一声嘹亮的啼鸣，金色灵气缓缓融入他的体内。
“这是……”萧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能感觉到，小龙的本源灵气正在与他的战气融合，不仅修复了他体内的伤势，还让他的涅盘战体有了新的感悟。
古籍中“融灵韵，气血通灵”的文字在他脑海中浮现，萧夜瞬间明悟。小龙的本源灵气，正是最纯粹的灵韵之力，与他的战气融合，正好能助他完成涅盘战体的第二转！
他盘膝坐下，运转古籍法门，引导着小龙的本源灵气与战气、气血融合。体内的战气变得更加灵动，气血也开始与灵气共鸣，周身散发出温润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萧夜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肉身强度、战气纯度都提升了一个档次，气血与灵气彻底通灵，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生生不息的韵律。
“涅盘战体，二转融灵韵，成了。”萧夜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感激。若不是小龙的牺牲，他想要完成第二转，还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
张青云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灵脉之灵牺牲了自己，保住了灵脉，也保住了青云宗。我们会永远记住它的恩情。”
萧夜点了点头，起身道：“李玄已死，幽冥宗联军被击溃，青云宗的危机，暂时解除了。”
“这一切，都多亏了前辈。”张青云恭敬地说道，“若不是前辈出手，青云宗恐怕早已不复存在。”
萧夜没有多说，目光看向洞穴外的天空。经历了这一切，他对涅盘战体的理解更加深刻，也明白了“以战证道”的真正含义。
“张宗主，青云宗的危机已解，我也该离开了。”萧夜说道。完成涅盘战体第二转后，他迫切想要离开青云宗，去外界历练，寻找突破通玄境的契机。
张青云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前辈志在远方，老夫不便挽留。只是，外面的世界比青云山更加凶险，还请前辈多加小心。”
他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萧夜：“这里面有一些灵材和丹药，还有一张灵武大陆的地图，或许能帮到前辈。”
萧夜接过储物袋，收了起来：“多谢。”
他看了一眼林风和苏婉儿，叮嘱道：“勤加修炼，守护好青云宗。”
两人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不舍。
萧夜不再留恋，转身向洞穴外走去。毛球连忙跟上，紧紧跟在他身后。
走出聚灵谷，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明媚。萧夜抬头望向远方，眼神坚定。
他的武道之路，才刚刚开始。涅盘战体已成两转，通玄境近在眼前，而更广阔的灵武大陆，还有无数的挑战和机遇在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