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何知行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就是和那只龙娘折腾完后也不及于此，议员们纷纷站起身离席，工作人员穿插在其中防止又打起来。
一大一小回到了圆形大厅，德里克捡起那个没吃完的甜甜圈，吹去上面沾着的烟灰塞进嘴里。
“记得保密，何，这个议题太敏感了，或许你是唯一知晓的非上下议会的人员。”
中将终于开始吃甜甜圈的主体部分。
……
“当然，我签过好多保密协议了，力士满之袭的，第五安置所误伤事件的,第五安置所处决犯人身份的——”
“该死，我好像和你一样都在场。”
老头骂了一声。
……当然，第二件事你是直接下令者……
……
“我哥哥说你原本不是来花盛顿的。”
“是……待几天就要去废城了——只是来帮部长投个票。”
“废城有谁在啊，不如去扭约——想去瞻仰一下平权社团的创始地吗。”
……
“嗯。”
“可惜了，创始人在花盛顿这边——刚刚你和她坐一辆车，你们认识？——那占了大便宜了，记得和她搞好关系，不过最基本的尊敬还是要有，当作伊力莎白女皇来对待也不为过。”
那龙娘之前有这么高冷吗……
何知行撇撇嘴，女皇可不会和他一晚上试十几个体位。
……
中将的事完全忙不完，他马上又要回到总参谋部去旁听防长的会谈，并对华夏防长做前线报告——这是北方联邦防长释放的亲近信号，希望华夏能根据状况来调整出兵安排。
“何，去废城之前记得和宋小姐谈谈。”
“嗯，话说我们两党一直走这么近是不是不太好——”
……
“真把自己当gh党了？”
老头哈哈一笑，拍着他的肩膀，摇摇头。
“你的国籍又不是北方联邦，它也不配你的加入——华夏的布尔什维克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德里克并没有敬礼，咽下最后一口甜甜圈，挥了挥手和等候的随从走入雨中，留下何知行一人站在奢华的圆形大厅里。
……
——
——
“这里。”
熟悉的声音，是那只龙娘。
“你怎么进来的？”
“有一名中将认出了我。”
……
何知行一出议会大厦就看见了她，这里是西草坪，阵亡将士纪念仪式刚刚在这里举行，数千名摩托车骑士从六角大楼出发穿越花盛顿市区后在此聚集。
现在只剩雨中满地的花圈和孤零零的演讲台。
子肥泉撑着伞，还穿着军服，但是标识勋表军衔等一切物什都没有了，帽子正中空荡荡的——何知行在原来的世界曾看过卸衔仪式，肩章脱下来的那一瞬间就是前一秒再开心的人都要哭出来。
……
“你不伤心吗。”
“伤心——为什么感觉到伤心，我只觉得解脱，这三年虎头蛇尾，不过好歹有终点——你吃不吃，快凉了。”
她递过两份热狗。
“一个就好——”
“加了酸菜，买错了不喜欢。”
还挺挑食……不过吃他做的菜时倒没挑过。
何知行拆弹似的选了一份打开——上面刚好有龙娘啃过的缺口——
……
“你嫌弃的话我吃。”
……
他笑笑，接着痕迹咬下，看到子肥泉的手里有一束花。
“你来这干什么。”
女孩指了指演讲台下面的那堆花丛，何知行瞬间明白了，叼着热狗自觉地退开，看着子肥泉上前缓缓弯下身把花放进去，撑伞站在雨中默哀，龙尾微微摆动像低音节拍。
不知过了多久。
“走吧，如果你不累的话我可以带你逛逛花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