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憋笑，犹豫了一秒还是拦住了她送进嘴里，“怎么了？”唐棠抬头，一脸茫然。
“你看看你在吃什么。”白川撅了下嘴巴，示意她看筷子。
“啊~~！我怎么会有牛肉的，不是都给你了吗？”唐棠一秒把牛肉丢回盒子里。
“对啊，是全部在我那里的呀，但是你自己又夹了回去，你在想什么呢？”
唐棠头往前凑了凑，低声和白川商量，“就是那个王赫，金蛋蛋，我刚才一直在看他练习，真的很认真，态度非常好。”
“嗯，我也看见了。”白川转头看了眼坐在一旁热的都吃不下饭的王赫。
“所以呢，你想干嘛？”白川觉得唐棠肯定是有想法。
“哥，我们要不要帮一下他，把他教会？”
白川摇摇头，“小龙师父他们专业的都教不会，我哪能教会呢。”他没这个自信。
唐棠干脆丢了筷子，把凳子挪到他身边，两人头靠头交流，“其实我发现，小龙师父他们不会教人。他们只会教本来就基础很好的人，像你这样，其实他就演示了两遍，剩下的都是你自己琢磨的，对不对。”
白川点点头。
“但是如果我去学，我肯定学不会的，我需要人一步步拆分了教我，而不是这样，还没学会走就叫我又跑又跳了。”
白川有些迟疑，“但这个话我们不能去说，万一我们教不会，一来是耽误剧组的事情，二来给别人留下的印象也不好，会觉得我们也太自负了，觉得自己比专业老师还强。”
唐棠点头，“我懂了，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可以试一下。”
白川又思考了一下，“那这样，下午的时候，小龙老师给他演示的时候你拍下来，然后我看下做个拆解，你再讲给他听可以吗？”
白川自己去教目标有点大，而且他下午还要学新的内容。唐棠去就没关系了，别人可能以为他们在聊天。
“可以啊，太可以了，我们就试试吗。哥，你会不会觉得我最近有点同情心泛滥？”唐棠说的是之前吕鸣的事情。
白川用胳膊撞了她一下，“说什么呢？你这都是一个善良的人正常的反应，我还希望你多多泛滥，让我也不要变得那么自私和冷漠。”
“哪有，每次你都支持我，还帮我一起做，你就是最好的最努力的人。我刚就是看他一直在练习有些感动，觉得认真的人不应该被辜负，就像你一样，那么努力，一定都会有好结果的。”白川沉默，摸摸唐棠脑袋。
下午，白川和唐棠对了个眼神，唐棠向王赫靠近。
“王赫，给你拿了一瓶冰柠檬水。”唐棠找了个借口。
“谢谢，你放下，我一会儿来喝。”王赫还在较劲，但已经乱成一团了。
“别啊，一会儿就不冰了，你过来先喝一点凉快一下，动作就能想起来了，现在你太热了，脑子就不转了。”
王赫收了手，坐在台阶上喝水，那汗已经出透了，坐过的地方就是一个人印。
唐棠拿了一个手持小风扇对着他吹，然后给他看手机。
“你看看这个，这是川哥帮你做的分解慢动作，你试试看这样跟着能练下来吗？”
王赫一看就猛地点头，这个动作非常慢，每一招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觉得我可以了。”
唐棠一惊，“你就可以了？”
王赫自己又看了两遍，开始练习。
“这怎么到我手里就不一样了？”他发现，师父教的还是师父的，他并没有学会。
“我知道了，你每次学太多了，你先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来，一下记那么多，不乱才怪呢。”唐棠帮他总结学习方法。
“好的，先练第一招，一，右手出剑，二，迈出左腿，三，右腿跟上，四，右手向右下方划一刀。”
唐棠和王赫先一起看视频，然后唐棠喊口令，四个动作为一组，让王赫拆分了练。
“好了，前四个动作你都记住了吗？那你连起来，自己来一遍，我不给你喊了，我帮你拍下来。”
王赫虽然打的慢一点，丑一点，但确实记住了。
“哇，你好厉害啊！这可是拆分开来十六个动作呢，你一下就记住了。所以你其实很聪明的，只是方法错了。你再巩固一下，一会儿我们拍个流畅的给小龙师父看，好吗？”
“好的，我这就练。”王赫现在充满了干劲。
白川隔空给唐棠点了个赞。
“这个新学的两组我们和之前的四组连在一起，再来一遍吧，这样又复习了之前的，又可以加强连贯性。你真的很棒，特别能吃苦，我没见过你这么能吃苦的年轻人了。”唐棠说的老气横秋的。
“哇，你现在可以出师了，照着这个进度下去，晚饭前我们就能搞定全部十六组动作了，加油！”
白川后来都练完了，也过来帮唐棠叫口令，唐棠嗓子都冒烟了。
“可以了，这一套挺完整的，你自己看看。”唐棠觉得她的水平也就到这里了，只能保量，不能提优。
“哇，我好厉害啊，我竟然都记住了。”王赫被唐棠传染的也开始自夸了，他这两天都快自闭了，以为自己智商有问题。
“小龙师父，快来，王赫要给你展示一下。”
“我，我有点紧张。”看着师父走过来，王赫一下觉得自己又要忘记了。
“没事儿，大不了第一遍我帮你喊口令，然后你自己再来一遍，行吗？”唐棠给他出主意。
“不行，心理承受力他必须要有，不然之后摄像机一对着他，不是更紧张。”白川拦住了唐棠，两人意见罕见的不统一。
“对，你听我哥的，他有经验。”
小龙走过来发现这三人在一块儿，希望他的优等生智商没有被传染。
“你要告诉自己，我已经练习了那么久了，非常熟练了，肯定不会忘记的。”白川让他给自己下心理暗示。
“来来来，练一段 我看看。”小龙决定早看早失望。
王赫开始动了，嘴巴里自己默念口令。
“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