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蒙毅多次故伎重演,率骑兵几次闪击威远地区。
马芳则几次慨然出击,与蒙毅所率的黄金火骑兵血战。
由于马芳奋勇跳荡,生猛敢战,有好几次都杀得蒙毅后退十数里。
最后逼得蒙毅只得下令全军北撤。
尤其是最后一战中,马芳身负五处刀伤,连坐骑也被射杀了。
可谓以命相搏。
就连朱厚聪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感叹。
直言勇不过马芳。
马芳之勇猛,也从此一战成名。
而就在马芳纵横驰骋、大破秦军之际。
朱厚聪也控制着白虎挡住了阴阳家大司命的攻势。
大司命指诀轻捏,周身真气流转。
一道阴寒刺骨的血色咒印从手中凝聚。
阴阳合气手印!
白虎(朱厚聪)也连忙对付。
一刀斩向大司命激射而出的万道手印。
嘭!
沉闷的气爆声在空中不断炸响。
大司命见攻击无效,边再次使用大招。
骷髅血手印!
此时白虎(朱厚聪)已然欺身而上。
两位大宗师级别的强者瞬间战作一团。
而有白虎(朱厚聪)亲自拦住敌方最强战力,前线的马芳终可毫无后顾之忧地尽情施展。
另一边,朱厚聪本人终于携着昭翎、乔婉娩、角丽谯与萧雪鱼四美重返了金陵。
一别两年有余,金陵城此刻在阳光下更显恢弘壮丽。
朱厚聪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回来了。
所以并没有任何百姓夹道跪迎山呼万岁。
而初至金陵的萧雪鱼等人,瞬间便被这座江南帝都的繁华盛景所吸引。
城内雕梁画栋的商铺鳞次栉比。
往来商旅更是络绎不绝。
其热闹程度远胜现在的西京成都。
女儿家爱逛街是天性,纵是身份尊贵如她们也不例外。
四位美人轻纱遮面,兴致勃勃地汇入金陵的人流之中。
接连两日,朱厚聪携着四美畅游金陵。
从秦淮画舫的丝竹清音,到夫子庙前的百戏杂耍。
从云锦坊的流光溢彩,到珍宝阁的奇巧物件。
可谓是尽兴而归。
待到四位佳人面露倦意,朱厚聪这才返回宫中。
此时青龙已先行返回了金陵,并提前知会了严嵩与曹至淳。
二人早就已经恭敬地跪伏在万寿宫的金砖地上了。
不约而同的垂首屏息,静候圣驾降临。
不多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自重重帷幔后传来。
身着玄白二色道袍的朱厚聪缓步而出。
二人听见声音之后立即以额触地,齐声高呼。
“奴婢恭迎主子爷圣安。”
朱厚聪行至二人面前,垂眸俯视着他们,声音平静的说道。
“抬起头来。”
这声音年轻而富有磁性,与往日梁帝的苍老沙哑截然不同。
两人闻言不禁浑身一震。
惊疑之下,忍不住依言抬起了头。
结果映入眼帘的,并非记忆中那位垂垂老矣的皇上,而是一位眉目如画、俊逸出尘的年轻人。
“这…”
严嵩与曹至淳下意识对视一眼。
两人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极致的惊骇和难以置信。
眼前这恍若谪仙的年轻人是皇上?
这与记忆中垂暮的梁帝也相差太远了吧!
“不敢相信,是吗?”
朱厚聪宽大的道袍长袖轻轻一拂,负手而立,走到大殿门口。
“朕初时也不敢信,但事实就这么发生了,此乃朕服用了夺天地造化的神异丹药所致。”
接着他转过身来,目光扫过跪伏的二人。
“就如同朕昔日赐予你们两个的武道金丹一样,都是超乎常理的神奇金丹。”
此言一出,两人心中最后一丝疑虑瞬间烟消云散。
能提及武道金丹之秘,眼前之人的身份已经毋庸置疑了。
当初正是那枚金丹,让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宦官,一跃成为了江湖好手。
如今陛下能拿出更为玄奇的丹药,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奴婢恭贺主子爷仙缘深厚,重返青春。”
“奴婢愿主子爷圣体永安,万寿无疆,永掌乾坤。”
两人压下心中的震惊,连忙以头触地。
争先恐后的说道。
朱厚聪闻言,颇为受用地微微颔首。
他对二人的忠诚非常满意。
“记住,金丹之事关乎国本,绝不可对外传扬半句。”
“否则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奴婢明白,奴婢定当守口如瓶。”
两人心头一凛,连忙俯身应诺。
“起来吧!”
“严嵩你去着手安排,准备四座寝宫,一应陈设皆需上品。”
“是!”
严嵩虽心中疑惑,不知皇上为何突然需要四座寝宫,但也不敢多问。
立刻领命先一步离开。
“曹至淳,你即刻去传内阁诸位大臣来万寿宫议事。”
“是,奴婢遵旨!”
曹至淳随即起身,快步离开传达旨意。
而后朱厚聪亲自将昭翎、乔婉娩、角丽谯、萧雪鱼四人分别送至各自寝宫安顿。
待一切安排妥当他便再次回到万寿宫。
这时,曹至淳清越的传唱声在殿外响起:
“传内阁诸臣即刻觐见!”
接着以楼之敬为首,齐敏、严东楼、赵孟静、张太岳几人整理了自己的衣冠。
低眉垂首等鱼贯而入。
“臣等恭祝皇上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铛!
一声悠远熟悉的铜罄声适时响起。
侍立一旁的严嵩连忙上前伸手虚扶道。
“诸位大人快请起身吧!”
众人这才依序站起,垂手恭立。
重重帷幔之后,朱厚聪慵懒地倚在软枕上,手中把玩着许久都未曾把玩的木槌。
淡淡的说道。
“朕已查阅过司礼监呈上的奏章,这段时日朕不在京中,尔等并没有贻误朝局,做得很好。”
楼之敬闻言连忙躬身回应。
“回皇上,此乃臣等分内之事。”
接着他略作停顿,便继续说道。
“常言道国不可一日无君,老臣此前听闻皇上亲赴大溪,这心里着实日夜悬心,寝食难安啊!”
“是啊,皇上。”
一旁的齐敏也立刻附和。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皇上身系江山社稷、天下万民之望。”
“臣请求皇上今后坐镇中枢,少离京畿为上。”
与楼之敬、齐敏的急切进言不同。
赵孟静、严东楼与张太岳三人却只是垂首侍立,始终保持着谨慎的沉默。
并未随声附和。
朱厚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
看来这两年他不在朝中,内阁诸位大臣也已然隐隐有了派系之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