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后院,那场持续数年的生命伦理剧,终于迎来了终章。
在一个秋雨绵绵的深夜,易中海的生命体征急剧下降,最终变成了一条直线。
他走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那双早已浑浊不堪的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了一丝……解脱。
如果有来世,他绝对不培养养老人。
而且,要在何雨天一出生的时候,就让贾张氏把他给掐死。
护理组长按照流程上报,语气带着完成重大使命般的庄重:
“何董,易大爷……安详辞世了。”
她依旧认为,这是在何雨天的菩萨心肠下,老人得以寿终正寝。
何雨天亲自去看了最后一眼。
易中海躺在洁白的床单上,瘦得像一个被抽空了的躯壳。
脸上带着一种长期痛苦结束后的怨毒。
何雨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了一会儿。
他让人烧了易中海,一切费用由他承担,仪式低调处理。
易中海的死,在已然不平静的湖面上,再起风浪。
那部记录了他最后几年,生存状态的纪录片素材,
虽然未公开播放,但其核心内容和引发的伦理思考,
已经通过之前的研讨会,影响了足够多的专业人士。
他的死亡,被一些知情者视为一个标志性事件,
标志着一种,基于绝对理性的生命伦理观的胜利。
或者说,提出了一个无法回避的尖锐问题。
社会上关于“生前预嘱”、“安宁疗护”立法、尊重患者自主权的讨论,
因为易中海这个极端案例的“终结”,再次被推向高潮。
有人称赞何雨天“让老人有尊严的走完最后一程”尽管这与他实际所做,相去甚远,
也有人更加深刻认识到“过度医疗”的残忍。
何雨天的社会实验,以一种他未曾明确预期,
却又在情理之中的方式,持续发酵着。
过度医疗的行为被阻止,他就可以把慢慢的,一步一步,
把全世界收割来的财富,投入华夏的免费医疗事业中去。
他好奇怪,一些有钱人钱多了,会不知道钱怎么花。
他都成为世界首富好多年了,总觉得他的钱不够花。
无论是提高国内穷人标准,还是玩科技,感觉都是一个无底洞。
他一个人,怎么开挂都填满不了。
只有把全世界的资本都拉进来,才能勉强维持这样子。
脚盆鸡的觊觎暂时被压制,但何雨天知道,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他很期待可以,再飞一趟。
何泽曜重燃斗志,带领团队调整开发策略,《山海游侠》项目重现生机。
易中海的一生落幕,留下的思考却远未结束。
许多人甚至在想,死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它让生命更加珍贵,生命本身有了意义。
通过死亡,人才能完成新陈代谢,世界才能永远生机勃勃。
何雨天也在暗自深思和反思。
他最害怕自己的思想固化,阻止新思想产生。
毕竟他的寿命太长了。
怕自己人活着,其实已经死了。
这种状态太过糟糕。
他真不想自己成为那样人。
如果真那样,成了神也是个祸害。
有他在,谁敢有新的思想?
他寿命太长了,2000多岁到永生,僵化思想无法避免。
得想个法子,不断拆掉思维的墙。
何雨天看着手中剩下的半颗石榴,鲜红的籽粒紧紧相依。
他笑了,他一个人想那么多干嘛?
把这个难题交给艺术,让全世界的人给他想办法。
又不是办不到。
听说艺术是人类大脑的延伸,看看是也不是。
他轻轻一用力,将剩下的石榴籽尽数挤入掌心。
“术有专攻,应该找几个这方面的心理专家谈谈。”
何雨天并非犹豫不决之人。
在与几位顶尖心理学家长谈,深入探讨了“永生者思维僵化”的风险,与艺术可能的治愈力后,他立刻付诸行动。
天宇集团内部。
一个代号“缪斯之眼”的项目启动。
何雨天的指令直接:
“利用一切资源,分析全球艺术潮流,找出最能激发创造力、打破思维定式的艺术形式,并尝试量化。”
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
量变产生质变,他就不信,解决不了,思想僵化的问题。
然,他犯了一个典型的“何雨天式”错误。
过于依赖他擅长的数据和逻辑。
在他的授意下,“缪斯之眼”动用了天宇云的超强算力,
爬取了全球数千年的艺术史数据、当代所有艺术品的交易记录、
社交媒体上的审美趋势,甚至结合脑神经科学论文,试图构建一个“最优大脑模型”。
结果,项目组生产出了一批堪称技术奇迹的“艺术品”。
一幅融合了所有大师笔法,色彩理论达到数学级和谐的油画。
一首根据听众脑波反馈实时调整旋律,确保能最大化激发“愉悦感”的交响乐。
一座基于流体力学,和黄金分割完美计算的动态雕塑……
这些作品在技术上无懈可击,甚至美得令人窒息。
但当它们被送到何雨天面前时,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便挥挥手:
“匠气太重,灵魂全无,拿走吧。”
他感受不到任何触动,这些完美造物,就是用公式推导出来的答案。
无法触及,他两世为人积淀下,那日益厚重的思维壁垒。
缪斯之眼初战受挫。
就在何雨天对“数据艺术”感到失望时,脚盆鸡精心策划的美人计,送到了他面前。
他们打听到何雨天的风流名声,也研究过他身边出现过的女性类型。
这一次,他们摒弃了常见的艳俗,精心培育,
并包装了一位堪称“完美”的艺术品——沙沙也娜。
她是在一个四九城的雨夜,被巧合安排出现在何雨天和杂志女郎,入住的东京半岛酒店大堂里。
首先映入何雨天眼帘的,是一双笔直修长的漫画长腿,
裹在透明的丝袜里,踩着精致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踏在某人的心尖上。
视线往上,是盈盈一握的腰肢,和一张融合了少女清纯与初熟风情的脸。
她眼睛很大,瞳仁是罕见的琥珀色,像林间小鹿般湿漉漉的,
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偏偏眼波流转间,又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意。
鼻梁挺翘,唇瓣是天然的樱粉色,微微张合间,仿佛在无声邀请。
她穿着简洁的白色连衣裙,却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干净得像山涧的清泉。
她似乎不小心遗落了一本速写本,恰巧滚落到何雨天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