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北在公司里的日子过得越发得意。即便走路还带着几分不自然的虚浮,公司里的人看她的眼神也都带着几分了然与忌惮,没人敢多说什么。
她替江辰拿份资料,都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每一步都在宣告自己的特殊地位。这种被众人捧着、忌惮着的感觉,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在这江氏集团里,除了江辰,她几乎是横着走,怼天怼地,无所顾忌。这种特殊的权利,像罂粟一样让她沉迷,再也无法自拔。
这天下午,苏北北刚从茶水间出来,就看到公司门口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陈金。
显然,他被警察教育了一番后就放了出来。此刻的陈金,头发凌乱,眼神里满是疲惫与愤懑,看到苏北北的瞬间,那双眼眸像是淬了火,恨不得冲上来将她撕碎。
苏北北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些心虚,但很快就被优越感压了下去。她挺直腰板,故意晃了晃手腕上刚买的名牌手链,结结巴巴却又强装镇定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纠缠不休!”
“分手?”陈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因愤怒而沙哑,“苏北北,我没有你那么贱!这一年多,你吃我的、喝我的,我对你掏心掏肺,连手都不让我拉一下!我在你身上花了七八万块钱,那都是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你赶紧把钱还我!”
七八万,对现在的苏北北来说,不过是一个包、一件衣服的钱,但对曾经的陈金而言,却是大半年的积蓄。
苏北北听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眼神里满是鄙夷:“我说你是不是傻了?谈恋爱的时候男方花钱不是很正常吗?那是你自愿的!”
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现金,大概五千块,随手扔在陈金脚下,像打发乞丐一样:“你要是实在没钱了,这点钱拿去吧,就当是我可怜你。”
陈金看着散落一地的钞票,又看着苏北北那张刻薄的脸,气得浑身发抖,拳头紧握,指节都泛了白。
就在这时,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哟,这不是昨天那位吗?”
江辰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他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到苏北北身边,毫不避讳地伸手揉捏着她的翘臀,眼神戏谑地看向陈金,“好可怜呐,一年居然连手都没拉过?哥们儿,你这混得也太惨了吧。”
陈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向江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愤怒和屈辱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江辰像是觉得还不够,忽然低头,伸手一把扯下了苏北北腿上的肉色丝袜。丝袜被扯得有些变形,还带着淡淡的体温。
他拿着丝袜在陈金面前晃了晃,语气轻佻又充满恶意:“这可是你前女友的丝袜,刚脱下来的,原汁原味,就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陈金看着那丝袜,又看着江辰和苏北北亲密的姿态,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他一年多小心翼翼呵护的女孩,如今却被别的男人如此轻贱,连带着自己也被这般羞辱。
苏北北站在一旁,看着江辰的所作所为,脸上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对她而言,江辰的行为越是羞辱陈金,就越能证明她如今的地位,越能让她摆脱过去那段平凡的恋情。
江辰将丝袜随手丢在陈金脚边,像是丢弃一件垃圾。他搂着苏北北的腰,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惹得苏北北娇笑连连。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昵着,将陈金彻底当成了空气。
陈金僵在原地,看着地上散落的钞票和那只刺眼的丝袜,再看着眼前刺眼的一幕,心中最后一点念想彻底破灭。他猛地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钞票,紧紧攥在手里,转身踉跄着离开了江氏集团的大门,背影萧索而狼狈。
江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又一场无伤大雅的闹剧罢了。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苏北北,捏了捏她的脸:“表现不错。”
苏北北立刻笑得更甜了,往他怀里靠得更紧:“那是,江少满意就好。”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照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这办公室里的欲望与凉薄,映照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