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小小一点也不敢私藏，剩下的1000下品灵石和100上品灵石全都掏出来了。
(?﹏?) 刚攒的小金库，又没了。
“嗯，我就说嘛，按道理来说，我给你的这笔灵石应该是不太够的，你后边居然没管我要钱。”林玄慢条斯理的说着。
“一个宗门，连种植灵药和圈养灵兽的地方都没规划，最离谱的是居然连个护宗大阵都没有。”
灵小小被问得哑口无言，脑袋越垂越低，几乎要埋进胸口。她当时只顾着气派好看，被那吴良忽悠得晕头转向，哪里想过这些？
看着灵小小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林玄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个徒弟，小聪明是有的，但在大局规划和脚踏实地这方面，简直是一塌糊涂。
他从储物戒上轻轻一抹，一本材质特殊、封面写着《东联邦宗门建设与规划标准》的厚厚书册便出现在手中。
“啪。”
书册被不轻不重地拍在了灵小小怀里，沉甸甸的，差点让她没抱住。
“哭也没用。”林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把这些华而不实的破烂都给我推倒了，按这上面三级宗门的标准，重新规划，从头建起。”
灵小小手忙脚乱地抱住书册，刚翻开一页，就被里面密密麻麻的条款、复杂的阵法布局图、灵脉牵引要求以及各种材料清单晃花了眼。
她弱弱地抬头：“师、师父……这标准……好像很贵的样子……”
林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微笑：“没错。所以，这次重建，就靠你手上那点钱了。”他目光扫过地上那堆可怜兮兮的灵石，“如果不够嘛……”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看着灵小小瞬间绷紧的身体，才慢悠悠地继续说道：“这次，为师可不能白给了。后续再缺钱，就只能按‘借’的算。利息嘛……也不高，就按市面上最常见的标准利率来好了。这，就是对你监管不力、识人不明的惩罚。”
Σ(?д?|||)?? 好恶毒的惩罚！
“那……那我还不上咋办？”灵小小弱弱的问道。
“那为师就把你送去原始大陆挖虚空矿。”
灵小小瞳孔地震，脑子里瞬间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嘶，这回本得多少年啊！那岂不是以后几百年都要给师父打工还债，永无翻身之日？！
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未来变成一个小矿工，没日没夜挖灵石还债的悲惨景象。
“师父！不要啊！我不想去挖矿！”灵小小扑上来就想抱大腿。
看着灵小小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地干嚎，甚至还试图把眼泪蹭到他袍角上的架势，林玄的额头微微跳动，那点世外高人的风范眼看就要维持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份想把徒弟直接扔去矿场的冲动。
“够了。”林玄打断了她越发凄惨的哭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和嫌弃。
灵小小被这低沉的声音一吓，嚎哭声戛然而止，变成了一抽一抽的哽咽，睁着红彤彤的兔子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林玄看着她这副狼狈又滑稽的模样，沉默了片刻，最终仿佛妥协般，带着几分烦躁开口：“看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利息免了，慢慢还吧，不限时间。”
(⊙?⊙)？灵小小的抽泣瞬间停了，眼睛瞪得溜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但是之后借你的本金，一分不能少，毕竟之前和你说过，宗门的经营权都归你。”林玄强调，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宗门，必须按标准重建。若再出纰漏……”
他目光扫过灵小小，未尽之语里的威胁意味让她猛地一哆嗦。
“不会了！绝对不会了师父！谢谢师父！师父您真是天底下最好、最大方、最仁慈的师父！”灵小小瞬间破涕为笑，变脸比翻书还快，恨不得当场给林玄磕一个，不用挖矿了！这个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她的头脑。
林玄被她吵得头疼，“记住这次的教训。若下次再被人骗得团团转，为师亲自送你去矿场入口。”
“是是是！徒儿一定擦亮眼睛！精打细算！把每一块灵石都用在刀刃上！”灵小小虽然心里对如何用这点钱完成三级宗门的标准依旧没底，但至少卸下了去挖矿的恐慌。
林玄心中另有考量，他确实不在意那点灵石，身为当世唯一的合体修士，他指尖漏出的一点资源都足以让一个小门派崛起。
他在意的是灵小小这个人，是他唯一弟子那惨不忍睹的修为进度和散漫惫懒的性子。
无论是直接赐予还是她之前收受的礼品，这么久居然还停留在炼气七层，这已经不是资质问题，纯粹是态度问题！
这小丫头，心思全在捞偏门、攒小金库上，对自身修行根本不上心。再不给她点实实在在的压力，她这辈子怕是金丹无望。
正如她之前所言，这么长一段时间，那些资源真的一点都没有花……一想到这，林玄的嘴角就有些抽搐，怎么真的有人抱着那么大一堆金山不花的？
“为师已与苏行商议妥当。一个多月后，流云修士大学新学年开启，你便以我们宗门特招生的身份，入学进修。”
“上学？”灵小小懵了，我都已经进宗门了，还要去上学？
“不然呢？”林玄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明显的嫌弃，“就凭你肚子里那点半吊子修炼常识，连基础阵法材料都能被人糊弄，日后如何打理宗门？难道事事都要为师亲力亲为？”
灵小小缩了缩脖子，无法反驳。
“还有！”一提到这个，林玄的火气似乎又有点压不住，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这个修为！炼气七层！说出去简直辱没师门！到时候顶着为师亲传弟子的名头去上学，若让人知道连炼气后期都未达到，为师的脸面往哪放？”
“师、师父！九层？！一个多月从七层到九层？！这怎么可能……”灵小小试图挣扎一下。
“你还好意思说，你给那么多修行资源摆着好看啊，这一个月恐怕你都没有修炼过。”林玄现在是真的想把灵小小送去挖矿，这徒弟真的百年难得一遇。
对啊！资源！我有那么多修炼资源！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她一直以来的懵懂和……抠门。以前总觉得那些亮晶晶的灵石、闻着就让人舒服的丹药是压箱底的宝贝，舍不得用，仿佛用一块就少一块。
可被师父这么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她猛然惊醒——这些东西堆着不会下崽，但用在修炼上，是真的能救命的！
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手握这么多资源，现在恐怕早就……
她看着师父那副“你再说一句不可能试试”的冰冷表情，所有讨价还价的念头瞬间灰飞烟灭。
“我……我这就去联系施工队！重新规划！马上！”灵小小几乎是弹跳起来，不敢再多看林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