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黑色锁链从虚空中射出，封锁了牧尘。
刺骨的怨念袭来，要撕碎他的神魂。
一个丹师魂体死死盯着牧尘，眼眶里燃着鬼火。
“窃道者，死！”
他声音嘶哑地吼道。
牧尘看着周围的冤魂，神色不变。
“丹主的道痕？”
他淡淡开口：“从我看到它的那一刻起，它就是我的东西。”
话音落下，牧尘识海中，《上古炼丹术》的符文自行运转。
一股丹道本源气息从他身上散开。
冤魂锁链碰到这股气息，瞬间发出恐惧的尖啸，开始融化分解。
“不！这不可能！”
丹师魂体惊骇地咆哮。
“这是丹主的气息，你怎么可能掌握。”
他无法理解，自己守护万年的道痕，竟被这人片刻间就领悟了。
“你的主人，丹道修为不错。”
牧尘抬眼看着他，“可惜，他已经死了。”
牧尘向前一步。
他没用灵力，只是催动丹道本源气息。
一道金色波纹扩散开来。
魂狱瞬间碎裂，所有锁链被净化消散。
“噗！”
丹师魂体剧烈震颤，身上的鬼火都黯淡了许多。
魂狱被破，他遭受重创。
“你……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颤抖，只剩下恐惧。
牧尘没有回答。
他对着丹师魂体隔空一握。
“你守护道痕有功，现在可以安息了。”
“不”
丹师魂体想跑，却发现周围空间像是泥潭。
一股他无法理解的丹道规则，将他牢牢锁定。
丹师魂体被强行压缩，化作一团拳头大小的光球落入牧尘手中。
这光球蕴含着一名化神后期强者的全部神魂修为。
牧尘屈指一弹，光球没入眉心。
识海中，金色立方体缓缓旋转。
【神魂 ·大衍神诀】熟练度+。
【神魂 ·大衍神诀】熟练度+。
……
面板上的数字飞速跳动。
做完这些，牧尘转身看向裂开的石碑。
他一挥手，石碑化为飞灰。
此地的因果，了结了。
石碑刚消失，一股更强大的气息就锁定了牧尘。
“找到了。”
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
空间裂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是万象道宫的核心长老，化神后期的修为展露无遗。
他看了一眼化为飞灰的石碑，又看了看牧尘，皱起眉头。
“道痕消失了。”
他盯着牧尘，质问道：“是你做的？”
牧尘抬眼看着他：“你是谁。”
“万象道宫，法则护法，孔天正。”中年男人傲然道，“奉宫主之命，前来‘取回’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轻蔑地扫了牧尘一眼。
“区区化神初期，竟能领悟上古法则，也算是个异数。”
“可惜，这种力量，不是你该拥有的。”
孔天正的眼神变得冰冷。
“自己交出来，我或许可以留你一具全尸。”
牧尘笑了。
“宫主让你来的？”
“当然。”孔天正冷哼，“你以为凭你这点道行，能入宫主的眼？他看上的，不过是你身上的秘密。”
“现在，我没耐心了。”
孔天正抬起右手。
“空间剥离。”
话音刚落，牧尘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挤压。
大地塌陷，虚空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是化神后期对空间法则的运用，足以瞬间将一名化神中期修士挤成肉泥。
孔天正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但牧尘站在原地，动都没动，甚至没开护体灵光。
“找死。”
孔天正心中冷笑，加大了法则的催动。
就在扭曲的空间即将碰到牧尘的瞬间。
牧尘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圆满级时间法则，启动。】
【领域：绝对时差。】
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变慢了。
孔天正的攻击在他眼中如同蜗牛，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他周围十丈之内的时间流速被强行放慢十倍，而他自身时间流速正常。
在孔天正的感知中，自己的攻击像是撞上了墙，速度慢得离谱。
“嗯？”
孔天正眉头紧锁。
“这是什么秘法？还是防御仙宝？”
他不信一个化神初期能挡住自己，认定对方身上有宝物。
“哼，宝贝再好，也要看是谁在用。”
孔天正加大灵力输出。
“空间湮灭！”
牧尘周围出现一道道细密的黑色裂缝。
但在牧尘的领域中，这一切依旧缓慢。
他甚至有空观察空间裂缝的产生。
“对空间法则的运用，太粗糙了。”
牧尘摇了摇头。
在孔天正惊骇的目光中，牧尘轻松地从缓慢移动的空间裂缝中穿过，避开了所有攻击。
“不可能！”
孔天正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超出了他的理解。
对方不仅挡住了攻击，甚至像在戏耍他。
“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
他怒吼着，试图用神魂之力锁定牧尘。
但他的神念一靠近牧尘，就如同泥牛入海。
牧尘失去了耐心。
【圆满级空间法则，启动。】
他的身影凭空消失。
孔天正感到致命危机，想瞬移逃跑，却发现空间被一股更高级的力量锁死了。
他引以为傲的空间法则，在对方面前就是个笑话。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在找我？”
牧尘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孔天正身体僵硬，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了那张年轻的脸。
“你……”
他一个字刚出口，就说不下去了。
他看到牧尘另一只手上，无数金属微粒凭空出现。
【圆满级炼器术，启动。】
转眼间，上百柄符文匕首出现在牧尘身后。
“结束了。”牧尘轻声说。
他拍了拍孔天正的肩膀，上百柄匕首瞬间钉入孔天正全身要穴。
孔天正感觉不到疼痛，他的一切都被静止了。
他的思维还能转，身体却动不了。
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他终于明白，自己惹了什么样的怪物。
这不是化神初期，这是一个披着化神初期外皮的神！
“现在，告诉我。”
牧尘伸出手指，点在孔天正的眉心。
“关于‘仙丹’，你知道的一切。”
牧尘直接搜魂，翻阅他的记忆。
片刻后，他收回手指。
他很快找到了想要的情报：万象道宫正在谋划炼制仙丹，关键材料和丹方残片在“天外遗迹”。
“万象道宫……”
牧尘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那个宫主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派人来抢他的东西。
他看了一眼动弹不得的孔天正，没杀他。
时间法则消散。
“噗”
孔天正猛地喷出一口血，瘫软在地。
刚才那一拍，已经震碎了他全身经脉丹田。
化神后期的修为，废了。
“滚回去告诉你们宫主，”牧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他的安排，我没兴趣了。”
“我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说完，牧尘不再看他。
他抬手一招，宫主给的“虚空道标”玉佩飞到手中。
他感觉到玉佩里有追踪印记。
咔嚓。
牧尘五指用力，玉佩化为粉末。
他根据孔天正记忆中的星域图，锁定了“天外遗迹”的坐标。
下一秒，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修为尽废、面如死灰的孔天正，瘫在废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