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芳被岳凯弄得浑身发软，双手的手指拧成了麻花，突然听到办公室门被推开的轻响。
“我就取点东西，马上就走，你们继续。”
进来的是教美术的刘梅老师。
她手里还捏着个帆布包，眼睛在岳凯和张慧芳身上转了圈，脸颊莫名泛红，说完就手忙脚乱地冲向自己的办公桌。
“？？？”
张慧芳脑子“嗡”的一声，手指更是缠到了一起。
什么叫“你们继续”？
这是什么情况？
她和岳凯明明在补习啊！
刘梅心里也正打鼓。
她就回来拿落在办公室的画具，哪想到一进门就看见张慧芳仰着头，岳凯半蹲在她身上，手还搭在人家脚踝上。
那姿势，说多亲密有多亲密。
“啧啧，多年单身的学术狂魔，这是开窍了要吃嫩草？”
刘梅偷偷用眼角余光瞟岳凯，心里嘀咕，
“这小子长得倒挺俊，眉清目秀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班的。
这是……
冲师？
够胆儿啊！”
她胡乱抓过帆布包，恨不得脚底板抹油溜之大吉，耳朵却竖的直直。
岳凯看这情形，知道再待下去只会更尴尬，清了清嗓子站起身：
“张老师，我还有事，补习明天再继续吧。
刚才王小雨给我发信息，让我去图书馆接她。”
“嗯，既然王小雨找你，你就先过去吧。”
张慧芳的声音都在发颤，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连耳根都泛着蜜色。
脚趾头使劲抠着，恨不得在地板上刨出个三室一厅来。
她哪敢抬头看刘梅，只能假装坐起整理教案，手指都在发抖。
岳凯松了口气，脚步轻快地溜出门，刚带上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刘梅压低的声音：
“可以啊慧芳，藏得够深啊！
这小男生是你学生？
看着比你小好几岁呢！”
“你胡说什么呢！
我就是在给岳凯补习！”
张慧芳的声音又急又气，还带着点说不清的慌乱。
“岳凯？补习？
需要摸脚？
我可都看见了啊！”
“那是……
那是他帮我按脚缓解疲劳！
我最近备课太累了！”
岳凯站在门外，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叹口气：
“得，自己的锅，还得让张老师背。”
他摇摇头，转身往图书馆走，嘴里还哼着，
“办公室里是非多，撞见八卦没处躲，溜之大吉最稳妥，免得老师脸红红。”
办公室里，刘梅已经凑到张慧芳桌边，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行啦，别装了。
那小子手挺巧吧？
看你刚才那表情，魂都快飞了。”
“你再胡说我撕你嘴！”
张慧芳抓起个橡皮擦就扔过去，脸颊红得能滴出血，
“我们真是在补习！
他……
他就是帮我按按头，缓解头疼！”
“头疼？？
从头一直按摩到脚？
这个顺序，可以啊。”
刘梅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我可听说这小子在游轮上救了人，还一拳打飞鲨鱼呢，本事不小啊。
怎么，这是英雄救美救到老师身上来了？”
张慧芳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拿起教案挡着脸，心里把岳凯骂了八百遍。
这混小子，非要干这个。
现在好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夕阳把图书馆的玻璃窗染成金色，王小雨背着书包站在门口，远远看见岳凯走来，气鼓鼓地叉着腰：
“你怎么才来？我都等半小时了！”
岳凯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
“被老师留堂了，还有点小意外。”
“什么意外？”王小雨立刻来了精神。
“秘密。”
岳凯拉起她的手往校门口走，
“回去告诉你。”
王小雨被他拽着，心里的气早就烟消云散，脚步都轻快起来。
她偷偷看了眼岳凯的侧脸，突然想起早上李雪说的话，脸颊悄悄红了。
要是真那样，好像……
也不是不行？
“走吧。”岳凯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笑意。
王小雨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眼神慌乱得像受惊的小鹿：“啊？走、去哪儿？”
岳凯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拳头在她头顶轻轻拧了拧：
“傻丫头，忘啦？今天要去药店，给你配强身健体还能美容的药。”
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发丝，岳凯心里莫名一动。
这刁蛮任性的小丫头，最近确实变了不少，没那么爱炸毛了，偶尔露出的傻气反而让人觉得……挺可爱的。
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得像月牙，身上还总带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让人忍不住想多看看。
“哦！对哦！美容的药！”
王小雨这才想起正事，拉着岳凯的手就往停车场跑，手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
她把岳凯塞进副驾驶，自己跳上玛莎拉蒂的驾驶座，一脚油门下去，跑车“嗖”地窜了出去，引擎声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张扬。
“我跟你说，那家‘百草堂’可有名了，”
王小雨握着方向盘，眼神瞟向窗外，努力掩饰刚才的走神，
“据说里面的药材都是从山里收来的野山参、何首乌，可地道了。”
岳凯“嗯”了一声，心里却在盘算。
这颗星球灵气稀薄得几乎没有，想靠寻常锻炼让王小雨变强根本不可能，只能靠药材辅助。
可凡界的药材，和修真界的灵草能一样吗？药效差多少？
能不能代替炼丹的主材？
他眉头微蹙，有些犯愁。
跑车停在“百草堂”门口时，岳凯抬头看了眼。
好家伙，这药店装得比珠宝店还金碧辉煌，门面上挂着鎏金的牌匾，门口摆着两尊玉麒麟，怎么看都透着股浮夸。
“这装修……”
岳凯咂咂嘴，跟着王小雨往里走。
店里果然气派，一排排药柜擦得锃亮，抽屉上贴着泛黄的药名标签，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却不刺鼻的药香。
一个穿长衫的老掌柜正坐在柜台后拨算盘，噼里啪啦的声响倒添了几分古朴。
“看着是挺豪华，”
岳凯心里却暗自摇头，
“这装修钱怕是都得从病人身上赚，靠谱吗？”
王小雨拉着他走到柜台前：
“掌柜的，我们要抓些药。”
老掌柜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
“客人想要什么药？”
岳凯清了清嗓子，报出一串药名，都是修真界炼制小还丹的常用药材：
“麻烦看看有没有紫心草、玄冰花、龙血藤、七星草、醉仙莲……”
他一口气报了三十多种，老掌柜的脸色却越来越古怪，最后忍不住摇了摇头：
“这位客人怕是说笑了，您说的这些药，小老儿活了六十多年，听都没听过。”
岳凯也不意外，毕竟是凡界。
他闭上眼，神识悄然散开，像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住整个药柜。
片刻后，他睁开眼，指着几味药材道：
“那这些呢？
牛黄、水牛角浓缩粉、麝香、珍珠、朱砂、雄黄....”
这些药材的药效，和他需要的几味灵草倒是有几分相似，虽然差得远，但凑合用应该能炼制出最基础的小还丹。
老掌柜这才松了口气，转身从药柜里抓药：“有有有，您要多少？”
王小雨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
“这些药……能美容吗？
我怎么听着奇奇怪怪？”
岳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配在一起就管用，保证让你气色越来越好。”
他看着老掌柜用小秤仔细称药，心里却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
想真正护住王小雨，还得想办法找到更接近灵草的药材。
药香袅袅中，王小雨看着岳凯专注的侧脸，突然觉得，不管这药有没有用，跟着他跑来跑去的，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她偷偷掏出手机，对着岳凯的侧影拍了张照，设成了屏保。
老掌柜把包好的药材递过来时，还特意多看了岳凯两眼：
“小伙子懂药材？这些药配在一起可是猛药，得小心用量。”
“谢掌柜提醒。”岳凯接过药包，拉着王小雨往外走。
阳光透过药店的玻璃窗照进来，在两人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娇柔的女声，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
“哎呀，岳凯同学，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