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城外一百五十里的旷野上,三十余座连绵的营帐如蛰伏的巨兽般铺展在暮色中,旌旗在晚风里猎猎作响,甲胄碰撞的脆响与战马的嘶鸣交织成一片肃杀。中军大帐内,烛火通明,杨滔势力的核心人物正围坐于巨大的沙盘旁,沙盘上阳平关的地形被细致勾勒,关隘、山道、河流一目了然。
韩信身着银甲,手按腰间佩剑,目光扫过帐内众人,沉声道:“阳平关地势险要,刘彻以十二万守关,兵力虽逊于我,但据险而守,强攻必伤元气。诸位可有良策?”他话音刚落,副帅耶律阮仲便上前一步,指着沙盘上关隘左侧的山道:“末将探得,关北有一条樵夫小径,可绕至关后,但仅容单人通行,若派精锐奇袭,或能动摇其根基。”
帐下诸将闻言各有所思,李存孝握紧手中双刃矛,瓮声瓮气地说:“奇袭固然可行,但若被察觉便是死路。依末将看,不如正面列阵,以雷霆之势破关,某愿为先锋!”他身旁的文鸯抚着枪杆轻笑:“李将军勇则勇矣,却不知刘彻帐下高宠、马超皆是枪术高手,正面硬撼怕是讨不到好。”
此时,王诩摇着羽扇,缓缓开口:“诸位稍安。卫青、田单皆是善守之将,阳平关城防坚固,硬攻绝非上策。依老夫之见,可先以疲敌之术耗其锐气,再寻破绽。”范蠡接过话头:“王军师所言极是。刘彻军粮草皆从巴蜀运来,若派一支轻骑袭扰其粮道,不出半月,关内必生恐慌。”纪昀在旁补充:“粮道西侧的黑风谷地势狭窄,最适合设伏,贾淳将军的紫辰玄龙弓射程远,可在此处扼守要道。”
马良铺开一幅详图,指尖点向阳平关南门:“关内水源依赖城南那条溪流,若能截断水源,比断粮更见效。只是溪流穿关而过,需派人潜入关内破坏水闸,此事需得身手敏捷者。”燕归月闻言欠身:“末将愿往,双枪可护自身,夜间潜行亦有把握。”韩信颔首:“好,便依诸位之计,明日分兵三路:李存孝、魏延率五万大军在关前挑战,虚张声势;贾淳、杨天乐领三万骑往黑风谷,务必截断粮道;燕归月带五百死士,今夜潜入关内寻机断水。其余人等随本帅坐镇大营,随时准备接应。”
夜色渐深,阳平关城楼上火光点点,守军的甲士往来巡逻,甲叶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关内帅府中,卫青正与田单对着地图低语,案上的油灯忽明忽暗。卫青手指叩击着地图上的阳平关:“韩信拥三十九万而来,却在百里外安营,必是在谋算破关之法。田将军,你久历战事,看他下一步会如何?”田单抚着胡须,沉声道:“韩信用兵善奇,正面强攻绝非他的风格。末将料他会先断我粮道或水源,阳平关孤立于外,补给全靠巴蜀运来,黑风谷那段粮道最是要紧。”
帐帘被猛地掀开,霍去病一身征尘闯了进来,朗声道:“元帅,末将愿带五千骑往黑风谷驻防!韩信若敢来犯,定叫他有来无回!”冉闵按着重矛起身:“霍去病年轻气盛,黑风谷地势复杂,需得沉稳者镇守,末将愿同往。”卫青摇头:“不可,你二人皆是先锋猛将,若被牵制在粮道,关前无人能敌杨滔麾下诸将。”他转向帐下:“高宠、张任,你二人率三万军守黑风谷,务必死守粮道,不得有误!”高宠挺枪应诺:“末将领命!”
司马懿从阴影中走出,声音阴恻:“元帅,韩信若断粮道不成,必会强攻关隘。阳平关北门最为薄弱,可在此处设伏。末将已令工匠在关外埋设铁蒺藜,再让加坦杰厄、路障率重甲步兵守关墙,任他多少人马,也难越雷池一步。”法正轻摇羽扇:“司马懿之计虽妙,却需防他声东击西。可派箭隐率五百弓手在关南了望,若见敌军动向,即刻回报。”
正商议间,探马来报:“关外发现敌军动向,约五万大军正往南门而来,旗号是李存孝、魏延!”卫青眼中精光一闪:“来得正好!田将军,你率王彦章、马超守南门,本帅去北门坐镇,以防不测。蚩尤、赛迦随我左右,随时准备接应各处!”
次日清晨,阳平关南门下,李存孝的双刃矛重重顿在地上,震得尘土飞扬,五万甲士列成方阵,旌旗蔽日。李存孝仰头对着城楼怒吼:“刘彻麾下皆是缩头乌龟吗?敢不敢出关与某一战!”城楼上,田单冷笑一声,对身旁的马超道:“此人便是李存孝?传闻他力能扛鼎,今日倒要见识见识。”马超挺枪立马,朗声道:“末将愿出关会他!”
田单点头:“切记,不可恋战,诱他至关前箭阵范围即可。”城门缓缓开启,马超一马当先冲出,银枪如白蛇出洞,直刺李存孝面门。李存孝横矛一格,“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人竟各退三步。马超赞道:“好力气!”话音未落,枪尖已如暴雨般刺出,李存孝舞动双刃矛,矛影如墙,将所有攻势尽数挡下。
关下两军阵中,喊杀声震天。魏延挥刀冲向王彦章,两人刀枪相交,战在一处;夏育碧的长枪直取张任,枪风呼啸;沙图斑的长矛与新文礼的矛法碰撞,矛杆震颤不已。杨滔军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向关前,却被城楼上的箭雨压制,前排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后面的人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甲胄的碎片与折断的兵器散落一地,鲜血染红了关前的土地。
激战半日,杨滔军死伤已近万,却始终无法靠近关墙。韩信在远处观望,见时机成熟,令旗一挥,李存孝等人虚晃一招,率军缓缓后退。田单在城楼上冷笑:“果然是诱敌之计,传令下去,紧闭城门,加强戒备。”
与此同时,黑风谷内,贾淳正伏在山腰的巨石后,望着谷口。他身旁的杨天乐搭箭上弓,低声道:“将军,高宠的人马已进谷了,约有三万。”贾淳点头:“等他们走到谷中最窄处,听我号令放箭。”片刻后,高宠的队伍鱼贯而入,士兵们扛着粮草,脚步沉重。当队伍走到谷中时,贾淳猛地站起,高呼:“放箭!”
霎时间,两侧山腰上箭如飞蝗,杨滔军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将谷中的士兵射得人仰马翻。高宠怒吼一声,挺枪冲上左侧山坡,枪尖挑飞数名弓箭手,却被贾淳的紫辰玄龙弓锁定,一箭擦着他的肩头飞过,带起一串血珠。张任率军反击,与杨滔军在谷中展开混战,长矛刺穿胸膛的闷响、刀劈甲胄的脆响不绝于耳,尸体堵塞了狭窄的山道,鲜血顺着谷中的溪流往下游淌去。
夜幕降临时,黑风谷的厮杀渐渐平息,高宠带着残部突围而出,粮草损失过半;阳平关前,双方各自收兵,战场上遗留下数不清的尸体,乌鸦在天空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燕归月趁着夜色潜入关内,却在靠近水闸时被巡逻的影歌发现,双枪与长枪在暗处碰撞,火花照亮了两人的脸,燕归月且战且退,最终没能靠近水闸,只得带伤返回大营。
次日清晨,韩信见奇袭不成,下令全线强攻。三十九万大军如怒涛般涌向阳平关,云梯架满了城墙,士兵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向上攀爬,城楼上的刘彻军则用滚石、热油反击,不断有人从云梯上坠落,惨叫声此起彼伏。莫穹顶手持天雄乱渊戟,一马当先冲到关下,戟尖舞动,将落下的滚石尽数打飞,他胯下的天渊马一声长嘶,竟驮着他跃到了城头,戟尖横扫,城楼上的士兵成片倒下。
卫青见状,亲自提刀冲上城楼,与莫穹顶战在一处。两人刀来戟往,战得难解难分,卫青的刀势沉稳,莫穹顶的戟法则刚猛凌厉,城楼的木板在两人的脚下碎裂,尘土飞扬。城下,李存孝的双刃矛刺穿了魏雷霆的胸膛,冉闵的重矛则将木吉立挑飞;霍去病的枪如闪电般掠过,挑落了杨希的头盔;蚩尤挥舞着魔刀,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却被林仁亨的双锤缠住,锤影与刀光交织,震得周围的士兵耳膜生疼。
激战持续了三日三夜,阳平关的城墙被鲜血浸透,城砖崩裂,多处出现缺口。杨滔军虽死伤惨重,却凭借兵力优势不断压缩刘彻军的防线。第四日清晨,韩信见关墙已出现松动,下令动用最后的预备队。林仁亨、柏显忠各率五万大军,从东西两侧同时猛攻,城楼上的卫青浑身浴血,仍在指挥抵抗,却见西侧城墙轰然倒塌,杨滔军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入。
卫青心知大势已去,对田单喊道:“下令撤军!往巴蜀方向退!”田单含泪点头,鸣金之声在混乱中响起。刘彻军的士兵且战且退,沿着关内的山道向南撤退,霍去病、冉闵等人断后,与追击的杨滔军厮杀。高宠为掩护大部队,独自守在山道隘口,枪挑数十人后力竭而亡;月如婵的千羽弓射断了追兵的绳索,却被杨天乐一箭射中肩胛,跌落马下。
当杨滔军占领阳平关时,关内已是一片狼藉,尸体堆积如山,断戟残刀随处可见,城楼上的旌旗倒在血泊中。韩信站在关墙之上,望着刘彻军撤退的方向,眉头紧锁。这场胜利,他们付出了近十万士兵的代价,而刘彻的主力仍在,巴蜀的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