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紧张的对峙与暗流涌动中悄然流逝。初平四年春,北方的袁绍率军沿着太行山山麓一路北行,接连攻击左髭丈八、刘石、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氐根等各种各样的土匪部落,一路杀了数万土匪,并成功地摧毁土匪壁垒山寨,断了他们的根。随后,与黑山贼张燕及四营屠各、雁门乌桓会战于常山,双方连战十余日,张燕军大败。袁绍终于完成了对黑山军主力的清剿,虽未完全根除,但已使其难以构成致命威胁。袁绍在这一路向北的过程中也军疲师老,没有再下死手追击,带兵回了邺城。他的目光,彻底投向了幽州和并州。
幽州方面,在袁绍谋士的精心策划下,刘虞之子刘和成功被寻获并拥立,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汇聚了众多对公孙瓒不满的幽州势力。袁绍大军压境,与刘和联军里应外合,开始向公孙瓒发起了全面进攻。
并州方面,袁绍凭借其声望和军事实力,对靠近冀州的上党、太原等郡进行软硬兼施的拉拢与威慑,进展相对顺利,但也牵扯了相当一部分精力。
正如贾诩、郭嘉等人所料,袁绍陷入了幽州和并州的泥潭,虽然势头正盛,但短期内根本无法抽身,也无暇他顾。
东南方向,曹操在经过一个冬天的准备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其父曹嵩在从徐州的琅琊郡前往兖州途中,被流寇劫杀。曹操闻讯,勃然大怒,宣称此乃陶谦指使,誓要血洗徐州,为父报仇!
尽管陶谦极力辩解,但盛怒下的曹操根本不予理会。初平四年夏,曹操尽起兖州之兵,以夏侯惇、于禁为先锋,亲自统帅,浩浩荡荡杀奔徐州!沿途宣称要屠城泄愤,制造了巨大的恐慌。
徐州边境守军一触即溃,曹军连下数城,兵锋直指徐州东海郡。曹操为鼓舞士气、震慑敌人,纵兵抢掠,所过之处,生灵涂炭,尸横遍野,其屠城的恶名由此开始传播。
徐州危如累卵!陶谦吓得魂飞魄散,紧急调集所有能调动的军队由曹豹等人率领前往抵挡。
州牧府内,刘备看着夜枭传来的信息,神色平静。他看向麾下谋士:“诸位,时机至矣?”
贾诩缓缓道:“陶谦已至绝境,徐州士民惊恐万分,对陶谦之无能失望透顶,对曹操之残暴恐惧至极。此时出兵,乃吊民伐罪,顺应民心。”
郭嘉笑道:“且看我等再添一把火!可令夜枭鼓动徐州士民,尤其是糜竺、陈登等有影响力之人,公开吁请主公出兵救援徐州!如此,主公入徐,便是众望所归,而非趁火打劫!”
贾诩补充:“待时机成熟,我军可兵分两路。一路以关羽与张合为主将,徐庶为军师,分别从平原国与济南郡南下,做出进攻兖州、牵制曹操后方之势;另一路,主公亲率主力,以赵云与太史慈骑兵为先锋,管承与徐盛水师沿泗水南下,直抵徐州腹地,以‘援救陶使君、共抗曹操’之名,进入徐州!”
刘备深吸一口气,眼中精光四射。历史的车轮,似乎正沿着既定的轨道前行,但又因他的介入,有了全新的可能。他不再是被动接受徐州,而是主动谋划,顺势取之!
“好!”刘备斩钉截铁道,“奉孝、文和,随我调集青州主力!传令元直,协助云长与儁乂整军南下!并传令子龙、子义、宣高、管亥、管承与文向,做好出征准备!”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南方那片战火纷飞、却又富饶诱人的土地,沉声道:“徐州,该换一片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