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夜袭煤矿
凌晨一点的荒漠，连风都沉进了黑暗里。林野带着二十名精锐守卫队员，蹲在煤矿西通风口外的骆驼刺丛后，身上的沙色伪装服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每个人胸口别着的微光信号灯，像蛰伏的萤火虫，每隔十秒闪一次——这是苏晴用变异蒲公英汁液做的荧光剂，既能定位，又不会惊动远处的岗哨。
“林哥，巡逻队刚过去，下一班要等半小时。”赵虎压低声音，指尖划过通风口外的杂草，这些草是他下午特意做的标记，只要拨开最粗的那根骆驼刺，就能看到被沙土半掩的通风口。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却紧紧攥着改造砍刀的刀柄，眼神比白天时更亮——这是他第一次参与真正的夜袭，不是探查，不是伏击，是直捣黑鸦的老巢。
林野点点头，抬手对着队员们做了个“准备”的手势。二十人立刻分成两组：老郑带着十名潜入队队员，背上装着绳索、手电筒和驱鼠药的背包，准备从通风口进入；瘸子刘带着另外十人，守在通风口外的隐蔽点，既是支援，也是断后，防止黑鸦的巡逻队突然折返。
“潜入队跟我来，动作轻，别碰掉管道里的石头。”赵虎拨开杂草，通风口露出真面目——直径约一米的圆形洞口，边缘爬满了锈迹，里面黑漆漆的，只能隐约听到风穿过管道的“呜呜”声。他先往里面撒了一把驱鼠药，刺鼻的气味散开，管道里瞬间传来几声细微的鼠叫，随即归于寂静。
老郑第一个钻进通风口，身体蜷缩成弓，手里的手电筒贴着管道壁，光线只敢开最暗的一档。赵虎跟在他身后，膝盖压着之前探查时标记的防滑点，嘴里默念着路线：“往前五米有个弯道，左边有块突出的石头，别碰，会响。”
林野是第三个进入的，刚钻进管道，额头就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是半截生锈的矿灯残骸，玻璃罩已经碎了，灯座上还缠着几根腐烂的电线。这是煤矿废弃时遗落的旧物，林野指尖刚碰到锈迹斑斑的灯座，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就在脑海里响起：
【叮！检测到可签到物品：煤矿旧矿灯残骸（蕴含矿区夜间作业能量残留）】
【签到成功！获得奖励：夜视仪x5】
五台黑色的夜视仪凭空出现在管道里，林野迅速将其收好，借着微弱的手电光，分给老郑、赵虎和另外两名负责开路的队员：“戴上，调到绿光模式，别开红外，会被发现。”
夜视仪刚戴上，管道里的黑暗瞬间被打破。绿色的视野里，管道壁上的裂缝、突出的石块、甚至远处管道口透进来的微光，都看得一清二楚。赵虎惊讶地眨了眨眼，之前还需要靠记忆和触觉判断路线，现在有了夜视仪，连管道角落里藏着的小老鼠都能看清，行动起来顿时顺畅了不少。
“往前二十米，就是采矿区的出口，出口被废石头堆挡住了，我来搬。”赵虎压低声音，借着夜视仪的视野，带领队员快速前行。管道狭窄，每个人都得弯腰弓背，背包擦过管壁发出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队员们都屏住呼吸，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慢。
终于到了管道出口，赵虎示意队员们停下，自己慢慢挪到出口处。透过石头缝，他能看到采矿区的场景：两个岗哨靠在土炮的炮管上打瞌睡，手里的猎枪斜挎在肩上，脚边还放着一个空酒壶——看来他们又偷喝了酒，警惕性降到了最低。不远处的弹药箱堆在墙角，上面盖着一块破帆布，隐约能看到里面露出的子弹盒。
“左边岗哨交给我，右边的交给老郑，三秒内解决，别出声。”林野用手势比划着，将夜视仪的亮度调到最低，确保不会被岗哨察觉。他抽出腰间的电磁匕首，匕首刃泛着淡蓝的微光，在绿色的夜视视野里，像一道冰冷的闪电。
赵虎双手撑着石头堆，用力推开一块半大的石头，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老郑率先钻出去，身体像猫一样伏在地上，悄无声息地靠近右边的岗哨。那岗哨打着呼噜，头歪在炮管上，完全没察觉到危险。老郑抬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握着改造砍刀的刀柄，铁刺护腕抵住他的喉咙，岗哨瞬间惊醒，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就被老郑制服在地，用布条绑住了手脚，堵住了嘴。
几乎同时，林野也钻了出去，左边的岗哨刚被同伴的动静惊醒，揉着眼睛想站起来，就被林野一脚踹在膝盖上，膝盖吃痛跪倒在地。林野顺势按住他的头，将他的脸按进沙土里，电磁匕首抵在他的后颈：“别动，动一下就杀了你。”岗哨吓得浑身发抖，连挣扎都不敢，乖乖被队员们绑了起来。
“解决得干净。”赵虎钻出来时，看到两个岗哨都被制服，松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铁门道，“那就是通往休息室的铁门，现在应该锁着，钥匙在刚才那个喝酒的岗哨身上。”
老郑从被制服的岗哨口袋里翻出一串钥匙，上面挂着十几个不同的钥匙扣，其中一个上面刻着“铁门锁”的字样。“找到了，不过现在还不能开，得等瘸子刘那边传来信号，确认正面已经吸引了黑鸦的注意力。”
林野点点头，示意队员们分散隐蔽：“一部分人守住通风口出口，防止有人从管道追进来；一部分人检查土炮和弹药箱，看看能不能直接破坏；赵虎，你带着两个人，去采矿区的另外两个通风口看看，确认有没有岗哨，要是有，按刚才的方法解决，别惊动其他人。”
“明白！”赵虎立刻带着两个队员出发，借着夜视仪的视野，在采矿区的废石头堆里穿行。采矿区比他上次探查时更杂乱，地上散落着生锈的矿车零件、断裂的钢管，还有几堆没来得及运走的煤矸石。他们很快找到了北通风口和东通风口，两个通风口都没有岗哨，只有东通风口的管道口堆着几块木板，像是被人遗忘了一样。
“林哥，另外两个通风口安全，没有岗哨。”赵虎通过对讲机汇报，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采矿区就只有刚才那两个岗哨，现在都被咱们制服了。”
林野松了口气，目光落在土炮上。这两门土炮比他想象中更简陋，炮管是用粗钢管做的，炮身焊着几块废铁皮，下面垫着石头当底座，炮口对着煤矿主入口的方向——显然是黑鸦用来防御外部攻击的，却没想到有人会从通风口潜入。
“老陈说过，这种土炮的炮管很脆，只要在炮管里塞点东西，再开枪就会炸膛。”老郑蹲在土炮旁，手里拿着一根钢筋，“咱们把钢筋塞进炮管，再用铁丝固定住，他们就算想开枪，也只能炸了自己的炮。”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有人找钢筋，有人找铁丝，还有人去检查弹药箱。弹药箱里装着不少猎枪子弹和自制的炸药包，林野让队员们把炸药包搬到通风口附近，万一后续战斗需要，还能用来炸开铁门或者阻挡黑鸦的追击。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瘸子刘的声音：“林哥，正面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扔了烟雾弹，黑鸦的岗哨已经乱了，他们以为咱们要强攻主入口，正在往主入口调人，休息室里的黑鸦应该也听到动静了，有人开始往外面跑。”
林野眼睛一亮，对着对讲机说：“好！老郑，立刻打开通往休息室的铁门，咱们从里面冲进去，和正面的队伍内外夹击！赵虎，你带着人守住弹药箱，别让黑鸦的人靠近，防止他们用炸药包炸咱们！”
“是！”
老郑拿着钥匙，快步走到铁门前，将刻着“铁门锁”的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锁开了。他推了推铁门，铁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黑鸦的喊叫声和烟雾弹的爆炸声中，几乎没人注意到。
林野握紧电磁匕首，对着队员们做了个“冲”的手势。潜入队的队员们立刻举起改造砍刀和霰弹枪，跟在林野身后，准备冲进休息室——那里住着黑鸦的大部分成员，只要控制住休息室，这场夜袭就成功了一半。
赵虎守在弹药箱旁，看着林野他们冲进铁门的背影，心里既紧张又自豪。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铁刺护腕，又摸了摸胸前的微光信号灯，突然觉得，自己再也不是那个需要靠爹保护的“锈铁镇少爷”了。他现在是磐石营地的一员，是能和大家一起战斗、一起守护家园的战士。
采矿区的土炮被破坏，弹药箱被控制，通往休息室的铁门被打开，夜袭的第一步已经圆满完成。林野带着队员冲进休息室的瞬间，看到黑鸦的成员们正乱作一团，有的在穿衣服，有的在找武器，还有的在大喊大叫，完全没料到敌人会从采矿区冲进来。
“不许动！放下武器！”林野的声音在休息室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队员们举着霰弹枪，对准慌乱的黑鸦成员，夜视仪的绿色光芒映在他们脸上，像来自地狱的幽灵，瞬间击溃了黑鸦成员的心理防线。
几个反应快的黑鸦成员想拿起猎枪反抗，却被老郑他们几枪托砸在手上，猎枪掉在地上。更多的黑鸦成员则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他们习惯了欺负弱小，却从没见过这么勇猛、这么有章法的对手，尤其是在深夜里，对方还戴着能在黑暗中视物的“怪东西”，更是让他们心生恐惧。
赵虎守在弹药箱旁，听到休息室里传来的动静，知道里面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他抬头看向通风口的方向，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到来。他知道，这场夜袭结束后，磐石营地再也不用怕黑鸦的报复，他们终于可以在这片荒漠里，安稳地种下小麦，点亮电灯，过上真正的生活。
林野站在休息室的中央，看着被制服的黑鸦成员，心里满是踏实。从最初的小营地，到现在能主动出击，拿下黑鸦的老巢，这一路的艰辛，只有他和身边的队员们知道。但一切都值得，因为他们守住了自己的家，守住了那些来之不易的希望。
“把他们绑起来，押回营地。”林野对着队员们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坚定，“清理战场，把能用的物资都带走，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