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刚关上门,就被许大茂一把拉住,还对着她“嘘”了一声,示意别出声。
许母看着儿子慌慌张张的样子,小声问:“你这是咋了?跟做了亏心事似的。”
许大茂赶紧摆手,语气敷衍:“没事没事,妈您别问了,快睡吧,大晚上的,别冻着。”
说完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跑,心里还在打鼓:
陈大力耳朵也太灵了!
刚才那敲门声那么轻,居然还被他听见了,差点就露馅了。
他坐在床边,心还七上八下的,可转念一想又安定下来:“不对,陈大力原来多老实个人,脑子没这么活泛,肯定没猜到是咱。”
这么自我安慰着,他才慢慢放下心,不再琢磨这事,躺下来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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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陈大力给弟弟妹妹做好早餐,陈小花看着自家的自行车没在房间,好奇地问:“大哥,咱们家的自行车呢?”
“放朋友那儿修了,今天就拿回来。”
陈大力随口应着,心里却想着得抽时间从空间里把车取出来,找地方补好胎。
陈小花点点头,没再多问,开心地啃着白面馒头、剥着鸡蛋。
这在如今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天天吃的,换了别家,能顿顿喝上棒子面粥就不错了。
吃完早餐,陈大力出门准备上班,特意绕到前院找三大爷闫阜贵,想问问昨晚的事。
刚到三大爷家门口,就见闫阜贵正美滋滋地算账,显然还在回味昨天赚的一毛五。
那钱够买两斤棒子面了。
“三大爷,跟您打听个事。”
陈大力开口,“昨天我进院之后,还有人回院吗?”
闫阜贵抬头,笑着说:“有啊!你刚进去没一会儿,许大茂和傻柱就一起去厕所了,刚好被我撞见。我还纳闷呢,他俩平时跟仇人似的,怎么连上个厕所都凑一块儿了。”
陈大力心里一沉,追问:“您确定他俩是一起去的?”
“那还有假!我亲眼看见他俩从院外往厕所走,步调都差不多。”
闫阜贵说得肯定。
这话让陈大力彻底明白了。
昨晚劫道的,十有八九就是这俩人!
可他又犯了嘀咕:
剧里明明说许大茂和傻柱从小不对付,天天掐架,怎么会联手对付自己?
而且自己跟许大茂关系不算差,他没理由找自己麻烦啊?
陈大力打定主意要试探傻柱和许大茂,一早就守在四合院门口。没一会儿,院里的人陆续出来上班,易中海、刘海中、贾东旭和傻柱走在了一起。
许大茂因为是放映员,不用每天去轧钢厂,所以没跟来。
几人见陈大力没骑自行车,刘海中先开了口:“大力,你那新车呢?今儿怎么没骑?”
陈大力故意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火气:“别提了,昨天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我车胎扎爆了!这要是让我抓着,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说话时,他眼睛一直盯着傻柱,观察他的反应。
傻柱表面装得毫不在意,心里却慌得不行,被陈大力盯得发毛,忍不住反问:“你老看我干啥?又不是我扎的!”
陈大力没接话,话锋一转,故意把昨天的事说得惊险:“不光车被扎,我昨儿回院时还遇着劫道的了,俩人手拿木棍想套我麻袋,还好我反应快躲过去了,不然今儿你们可能就见不着我了。”
这话一出,易中海和刘海中赶紧追问“有没有受伤”,毕竟陈大力是院里人,他们得摆出长辈的关心。
一旁的贾东旭却悄悄松了口气,心里还暗戳戳地可惜:怎么没让陈大力吃点苦头?
刘海中又端起二大爷的架子,训道:“不是我说你,大力!你天天往外跑,家里弟弟妹妹还等着呢,你可是顶梁柱,可不能出意外!”
陈大力点点头,转头又盯着傻柱,似笑非笑地问:“傻柱,你昨儿没遇着那俩劫道的吧?我怎么越想,那俩人的身形越像你呢?”
傻柱心里“咯噔”一下,差点露了马脚,赶紧强装镇定:“你可别冤枉人!我像劫道的吗?”
易中海接着劝道:“大力,你也别瞎琢磨了,是不是最近在外头得罪了什么人?好好想想。再说,傻柱也打不过你,你不是说遇着俩人吗?他一个人哪敢干这事。”
陈大力看傻柱听到这话,悄悄松了口气,心里更确定了。
这事指定是傻柱和许大茂联手干的。
他顺着易中海的话往下说:“您这么一说,倒也是我想多了,可能真是认错人了。”
顿了顿,他又故意提高声音,像是提醒所有人:“不过大家最近还是多注意点,别单独走夜路。我昨儿要不是随身带了防身的东西,指不定手脚都得被打断,那可就麻烦了。”
这话一出,刘海中立马接话,摆出二大爷的架子教育起来:“大力说得对!你们这些年轻人,晚上少往外跑,真出了事,院里脸上也不好看!傻柱、东旭,你们俩也记着点,别天天瞎晃悠!”
傻柱和贾东旭只能点头应着,傻柱心里却直发虚,生怕陈大力再说出点什么,只想赶紧跟众人一起去厂里,离陈大力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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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轧钢厂,陈大力没受昨晚的事影响,一如既往地守在机床旁苦练技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熟练。
可贾东旭却全程心不在焉,手里拿着工具,脑子里全是别的念头:
昨天居然让陈大力躲过去了!
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
要是那俩人得手了,陈大力今天指不定就躺医院了,腿一断成了瘸子,看他还怎么跟自己争!
他越想越气,又忍不住吐槽那两个“劫道的”:
真是废物!
套个麻袋、敲个闷棍都办不成。
还被陈大力一个人吓跑了,连点用都没有!
贾东旭放下手里的模具,悄悄凑到易中海身边,压低声音说:“师傅,您说陈大力是不是在外头惹了硬茬?不然怎么会被人报复?他要是把祸水引到咱们院来,那可咋整?”
易中海皱了皱眉,回道:“你没听他说吗?没受伤,肯定是没被打着。再说,真有贼也不敢轻易来院里闹事。”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稳妥点好,晚上回去开个院会,跟大家提一嘴,让都注意些。”
贾东旭赶紧顺着话头说:“那院会上可得说说陈大力!别是他在外头瞎惹事,最后连累咱们全院!”
易中海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是啊,若不是陈大力自己招惹人,哪会被劫道?
虽说没出事,但传出去也不好听。
这么一想,他也觉得该好好教育下陈大力。
见师傅听进了自己的话,贾东旭心里暗喜:
晚上正好借着院会训陈大力一顿,看他还怎么跟自己较劲!
他瞥了眼不远处苦练技术的陈大力,越看越郁闷。
自己也没少练,可技术半点没进步,陈大力却进步得这么快,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