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知青,如果你需要鸡蛋,可以来找我换。”
梁木知道她们知青点没养鸡,平时要吃点鸡蛋都是找村里相熟的村民换。
“好的,有需要我就去找你换。”
多一条换鸡蛋的路径赵园园也挺高兴。
之前她是在罗桂花家换的。
但是自从安漫漫知道后,便经常去罗桂花家换。
安漫漫可是一点也没亏待自己。
光她不小心看见的,安漫漫一天最少吃三四个鸡蛋。
荷包蛋,水煮蛋,鸡蛋汤,鸡蛋羹换着吃。
一点也没亏待自己。
也许是觉得乡下没肉,而且生活清淡,她做菜手艺又不好,可不就可着鸡蛋吃吗?
别的不好说,但是作为邻居,赵园园肉眼可见的觉得安漫漫的做鸡蛋的手艺上去了。
因此,安漫漫一有机会就去罗桂花家换鸡蛋,照她这样下去,罗桂花家的鸡屁股下冒烟都不够她吃。
所以之后赵园园想买鸡蛋就就得找其他渠道,这会儿梁木送上门来可不就正好吗。
割完芹菜,背回去,拐了个弯去罗桂花家换了两个竹简杯子。
一个正常的装水的,一个像她们装蝗虫那种,钻了洞的。
回到知青点后,周兰在门口洗东西,看到她背的芹菜,笑着问道,“赵知青,你去割芹菜了啊?”
“嗯,和村里的婶子去割了一点。”
“割得挺多的,你要一点吗?”
这段时间,赵园园大部分都在吃周兰种的菜,虽然是她们当初说好的,但是也是她的劳动成果。
她吃了,就应该心怀一点感恩。
而且这段时间周兰对她们新知青挺照顾的。
“可以吗,那谢谢你,我这里有酸藠头,现在天热,很下饭,你需要一点吗?”
“那正好我没吃过,可以试试。”
最后赵园园用大概两斤的芹菜换了一小碗酸藠头。
在炒芹菜的时候,按照周兰说的做法,把藠头放下去一起炒,给芹菜添了不少味,再加上猪酒渣一起炒,又是一道十分美味的菜。
很下饭。
吃完饭,把煮饭的罐子洗出来,然后煮了一小罐绿豆汤。
等会煮好放凉,又把今天换来的那个装水的竹简杯洗干净,晾干,明天用来装点绿豆汤去上工。
既解暑,又能补充体力。
至于为什么要重新买一个杯子来装,她不喜欢用装水的水壶装其他的什么糖水或饮料,不然即使洗得再干净,她也会觉得有味道。
后面喝清水的时候会觉得有怪味。
一边煮绿豆汤,一边不忘了烧水,明天虽然要带绿豆汤,但是白开水也不能少,毕竟甜水不怎么解渴。
煮绿豆汤的时候,难得给自己放松一下,坐在离火堆不远处,拿出今天摘的野果,一个一个的慢慢剥皮吃了起来。
她吃野果的时候,被远处正在煮鸡蛋的安漫漫看到。
看着那鲜红欲滴的果子,一看就很好吃,咽了咽口水,想到上次换菜成功的经历,又拿了一个泡在水里冷却的煮鸡蛋,去到赵园园旁边,开口问道,“赵知青,你吃的这是什么啊?”
赵园园被她的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一看是她,拍了拍胸脯道,“野果子。”
安漫漫咽了咽口水,继续搭话,“真羡慕你,每次都能摘到野果子。”
赵园园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可能是个人磁场问题,或者是看她穿得比较朴实好接近,那些婶子都喜欢和她聊天,带她上山找柴,而她发现,这大队里的婶子似乎都卧虎藏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密密基地。
看着她眼里冒光的样子,赵园园不由想到上次她来找自己换菜的样子,心里明白她没有什么恶意,纯纯就是一个大馋丫头。
看着她盯着她手上的果子眼里冒光的样子,从背篓里拿了两个递给她。
安漫漫迫不及待的接过来剥了一个放在嘴里,直接三下五除二的嚼了几下吞下去,眼睛都亮了亮。
接着又剥了另一个,几下吃了下去,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赵园园,“赵知青,这个果子酸酸甜甜的好吃,我可以用鸡蛋和你换一点吗?”
赵园园还真没猜错,安漫漫就是一个大馋丫头,在城里的时候,一路过供销社和百货商店就走不动路。
看到什么没吃过的东西都要缠着父母买来给她尝尝,自己的零花钱更是都花在了吃上。
这会下乡了,这里穷乡僻野的,什么都没有,自己做饭菜手艺也就那样,整天逮着零食霍霍,她父母想给她寄都来不及。
这里离公社又远,一个月才赶一次集,取包裹都费劲,而且她一个人还不敢去。
虽然现在能换到鸡蛋够她解馋,但是每天吃鸡蛋也腻,所以看到其他的吃食就眼冒金光。
钱她不缺,鸡蛋她现在也不缺,只想多换一些其他的东西尝尝。
看着她渴望的眼神,赵园园看着背篓里还剩不少的野果,她自己一时也吃不完,并且不缺这点水果,最后接了安漫漫手里的鸡蛋,换了还剩下的这些野果的一大半给她,安漫漫用竹碗装了一碗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起床洗漱好,吃了两个鸡蛋,然后去挑水把水缸装满。
做完这些然后把绿豆汤装在竹杯子里,又带上草帽,把竹杯子和水壶,砍柴刀什么的都放进背篓里。
昨天的布包里又装上一些有点放熟的李子,一些水果糖还有一个鸡蛋。
别说,累了的时候,吃个李子,吃个鸡蛋,或者吃颗糖,感觉都挺好的。
跟着上工大部队去到田边,赵园园眼尖的看到路边的杂草上停了一只蝗虫。
她眼疾手快的上手抓住。
连草一起捏了一大把。
然后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放开草,露出里面被她捏住的蝗虫。
一放松一点,这蝗虫便不断的用腿脚乱增,划过她的掌心,有点痒痒的。
她小心翼翼的把它抓稳,然后把它放进腰上罗桂花家用稻草编织的绳子系在腰间的竹筒里。
放完,感觉手心黏黏糊糊的,一看,手上沾了些土褐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