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人的选择,好好养伤吧威廉先生。”
罗曼敲了敲高悬的伤腿,满意的推门离开了病房。
见谈话结束,
伊琳迫不及待的后一步走进了病房。
机械声也恰当其时的传入罗曼的脑海:
“恭喜宿主略微改变威廉·德鲁的命运,奖励:雷达技术。”
话音刚落,
知识汇聚的洪流将他后脑冲刷的生疼,摇晃着刚要摔倒,见势不对的维多和卡多兰一个健步跑了过来左右搀扶着他的手臂。
“没事,枪伤犯了,维多给威廉夫妇安排一个好的住处,新身份,给其他人打个招呼。”
维多点头应下,后撤半步,担忧的眼神却依旧在罗曼身上徘徊。
晃动额头,
细到每个组件的制作过程的雷达技术在罗曼脑中闪过,不过比起这项技术,有一点更让他感到疑问。
如果说改变命运是奖励发放的途径,那他也影响了维多,卡多兰的命运。
为什么这俩人没给他任何奖励呢?
想到两人之间的相似之处,一个大胆的结论在罗曼脑中凝聚。
难不成....必须要是那些影响历史的大人物?
有意思的是,
原本不在乎雷达空战的威廉,爆出的奖励居然正好是雷达,这也是相当的恶趣味。
没在系统问题上思考太久,
接过卡多兰吩咐人泡制的咖啡,罗曼的眼角泛起的皱纹,被弥漫口中的苦香平复。
“少爷您好些了吗?”
罗曼点点头,吩咐道:
“给巴伐利亚制造厂发封电报,命令他们新开设一个无线电探测开发部,然后叫他们派几个信得过的工程师过来一趟,针对飞机和汽车的研发也别停下,记住所有一切都给我死死保密。”
“好的少爷。”
卡多兰当然清楚巴伐利亚制造厂,目前所干的一切的所有研发都是在钻凡尔赛条约的空子,也清楚罗曼的吩咐有多难执行,但他不在乎。
“对了,少爷我们要不要给这个制造厂改一个名字。”
“改名字?”
巴伐利亚发动机制造厂可能听上去可能不太耳熟,但如果是bmw这个缩写,绝对令许多人恍然大悟。
想了想罗曼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既然现在这是自己的企业,那就应该用一个更好听的名字:
“就叫帝国之鹰吧。”
“好的少爷,对了我收到了国防军的电报,他们催促您下个星期前往本部报到,工人党方面我们要不要关注一下?”
卡多兰眼神上移,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但少爷倒是对这个所谓的工人党极为好奇。
“不用。”
罗曼想都没想的摇摇头,
既然胡子男已经死了,那工人党,就是个马上要被他利用完后粉碎的工具。
.....
一个星期后
兴登堡的办公室,一份调查报告呈列在书桌上,幕僚正一字不落的宣读道:
“元帅先生,调查组已经查清楚为什么那些托派谋反者,会清楚您和总统阁下开会的位置了,在羁押在场所有官员的审查期间。”
“他们在驻德苏俄大使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封没来得及清楚的信件,加上这位大使临时更改会议地点的行为,我们认为有绝大部分可能是这位纳索夫大使同托派分子建立了联系,并泄露了会议地址。”
“元帅先生,我们....该处置他吗?总统先生也在征求您的意见。”
听完结论,
兴登堡绷着脸,眉毛挤在一起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低吼道:
“我就知道俄国人就是一群只会背地里搞小动作的混蛋,要不是刚建立合作关系,我真把那个大使吊死!”
换做国力强盛的以前,
兴登堡绝对会要一个说法,但现在德国不能再少一个合作伙伴了,因为这件事将苏德关系拉进僵局太划不来了。
按罗曼那个小子的话就是,
苏俄是威胁但也是一个必要的合作对象,但不处置这个大使又太说不过去了,这不是显得他们包括魏玛政府都是群懦夫?
思来想去,
兴登堡还是得不出一个完美的结论,毕竟外交对他而言实在是算不上特长。
“罗曼那个小家伙伤好的怎么样?”
“疗养院方面说,罗曼先生一个多星期前刚出院,医生说伤口恢复惊人的快。”
提到这个救自己一命的小伙子,
兴登堡脸色顿时好转了不少,好似一个长辈提到了自己宠溺的后辈。
“年轻就是好啊,他这个星期去国防军任职对吧,帮我安排一次行程,国防军我很久都没有回去了,这次也正好去看看。”
“汉文德公爵不是送来了一匹小马驹吗?罗曼不是很喜欢马吗,给他送过去,最近这段时间忙的厉害连个嘉奖仪式都没给他办,就算弥补吧。”
亲信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艳羡,
能被元帅这样对待的年轻人,罗曼绝对是全德唯一一个:
“好的元帅先生,不过....我发现,有一个政党和他好像有着不俗的关系,前进党的约瑟夫去过疗养院找过他。”
“前进党,就是那个给穷人发面包,给穷警察免费打官司的?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罢了,这种事没必要向我汇报。”
兴登堡挥挥手丝毫没把这件事当成一个黑点或问题。
他了解过这个前进党,思想方面没问题,做事也很有分寸甚至连自己的私人武装都没有成立,完全没有威胁性,停顿片刻接着说道:
“我听说艾伯特总统还给了罗曼一个外交部的职位?”
亲信点点头。
“既然如此,帮我联系一下艾伯特总统,我觉得我们是时候要给年轻人一点做事的机会了,正好也能看看罗曼是不是一块被埋没的黄金。”
兴登堡继续道。
“好的元帅先生,还有另一件事,巴伐利亚的暴乱主导胡子男已经确认死亡了,您要不要将调查报告过目一下。”
亲信开口问道。
思考片刻兴登堡摇摇头,他知道这场暴乱后面站着的是埃里希,不帮不落井下石就已是他对这位老战友最后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