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合作了。
“……合作？”
天清死气沉沉的语气第一次变调，邱锦见怪不怪的看着他。
“那不然呢？走吧，祂就在你们记忆里。”
天清抵触，没人会不抵触。
玉明是无所谓的就这样进去了，天清见到弟弟就这样走进污染区一着急也跟进去。
“我和春生进去，你们……”
“守在这？”
“………不，弗诺你跟春生进去。”
“为什么？”
“我不要?·°(???﹏???)°·?”
“我们不确定现在新王是什么状态，留我在外面，出了意外也能拖到你们回来。”
“你看不起我？！”
“我跟她有联系。”
“……行。”
这个弗诺没办法了，她是不可能有种东西的。
怎么说她一个异能者进污染源，甚至是扭曲了空间的污染源，她也是会害怕的。
她都能看见周围的景物像是湖面泛起波浪，真的是挺大的波浪。
“我上了！”
说完眼一闭，闷头就冲。
“那我也去了？?·°(???﹏???)°·?”
失重感结束，弗诺睁开眼。
“产房？！总不能我们两个要被生出来吧。”
“也不会啦，他们看不见我们。”
“啊？”
“我现在学会了运用这种东西，所以不用附在别人身上。可以当……呃……嗯……”
“旁观者？”
“嗯(＾ν＾)”
“我知道了，新王呢？能感觉到祂吗？”
“可以，祂……在对比确认什么。”
弗诺想起他们的计划，按道理玉明的家庭是很标准的误导模板。
但是她总感觉不对劲，像是有什么藏在表象之下，那个东西不能让这个新王见到。
“你……？”
她刚准备让春生把新王揪出来丢出去呢，她俩已经打起来了。
“……哇塞?_?”
弗诺偷偷惊叹了一下真?神仙打架。然后转头去看着玉明他们。
她能确定他们两个是完全沉浸的困在这个世界里了，那小娃娃没有一点不符合年龄的样子。
空间一阵震荡，弗诺抬头天空被砍出一道裂口，只有她这个局外人能看见的裂口。
“这就打出去了？也好。”
她刚才好担心呢。
那对夫妻并不像传闻的那样冷血无情。
王柳正在抱着他的两个孩子，孩子很小，他哭的很惨。”
“呜呜呜呜老婆呜呜呜呜呜呜呜”
病床之上的女人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叹口气。王柳哭的更惨了。
“怎么看也不是不爱孩子的人吧，不过也不尽然，万一以后变了呢。算了，我本来就是来找意识集合的事的。”
弗诺等着这个空间结束，进下一个时间点。反正小说里都这样。
但是她都等到那女人能下床走了，把她能想到的所谓的触发条件都试了，还没有变化。
“不是，小说骗我？”
她这些天已经把玉明家底摸清楚了。
他父亲王柳是研究院的一般职员，他母亲相与是高级科员。
当然这只是表面，他们两个都是意识集合实验的牵头人物。
两个人感情也不是后来发现的那样水深火热，倒不如说她后来见到的那两个完全不像是这两个人。
“意识……是报应到自己了？”
弗诺不能确定，但是之前在舰艇上见过一次，两个人完全可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现在看上去又极其恩爱。
那个先出来的，弗诺已经能分清楚这两个婴儿了。
天清体弱，一出生就爱哭不哭的，往哪一放就像是死了。玉明不一样，使不完的牛劲。
她在这里，当然听到了很多，很多恶意。
有同事来这里，劝他们两个放弃老大，让他加入实验的，阴阳怪气小的抢了大的气运不是个好东西应该送去实验室的。
她知道那个她不了解的世界，这些科学家不把生命当回事，但是这也太不了！
“啧，多嘴多舌。”
“都滚出去！”相与压抑着吼了一句，同事是出去了，那种探究狂热又粘腻恶心满怀恶意的眼神并没有从这个新手母亲身上移开。
弗诺抬头，天幕外她几乎可以看见那刀光剑影。
“等她回来才能去下一步？”
她不知道，但是现在也只能等待了。
恶意有增不减，弗诺一个局外人都想把他们揍一顿了。
这对夫妻自然也是，只是收效甚微。天清的医药费过于高昂，研究院院长不愿意放人又联系人提高了就诊价格。
他们两个还是没逃开，只是没有人再提他们两个孩子。
“疯子！”
“多嘴！”
春生才不管，拎起剑又是毫无章法的挥砍。新王被逼的没办法。
祂之前捏的躯体被打爆了，在一个藏在天清意识里的并不强大，毕竟只是供夺舍用，不需要宏伟的力量。
但是祂遇上了宏伟的力量。
秀才遇上兵，有理她也不听。
“你！你你你！”
春生抬手，三只箭矢贯穿这个虚影。
是假的。
“啧……”
“你要做什么？”
春生没开口，新王几乎能感觉到那灼热的实质。这个疯子在追着祂烤。
“疯子！疯子！”
世界外，一看见感染体躁动，邱锦就知道春生找到那个新王了。
“干活！”
“啊？哎！”
阿格斯架起枪，他……都不用瞄准。感染体一个个慌不择路的仿佛失了智。
邱锦也很……不适应，打了跟没打一样。
感染体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但是又完全拼不过。
就像一个人，打不过对面的声嘶力竭的怒吼，连气势都像是无理取闹。
“这到底是……怎么了？”
邱锦联系绷带感染体，看见它们状态不错才放心。
这些感染体是跟随春生的，它们没事，跟随新王的失智。他可以合理怀疑那个地方的新王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首领，那里面真的是那个神吗？”
“一部分。”
“啊？”
“春生说的，祂应该是想要夺舍天清，他那个异能你也看见了，跟不死也差不多，人类已经这样了，被神明征用呢？”
“……所以春生才能压着祂打？”
“本人来了也一样打好吧。祂一个复制品，一个窃贼。”
“……”
阿格斯搞不懂这种地方争什么，只能先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