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中。
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刘海忠纳闷地问:“这老东西今天怎么怪怪的?”
“想来看咱们的笑话呗。”刘光鸿冷笑一声,“不过他失算了。”
这场风波看似平息了,却在四合院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贾张氏站在门口,对着秦淮如嘀嘀咕咕:“我就说刘海忠不是个好东西,连老家亲戚都敢凶,真是没良心。”
秦淮如没接话,心里却觉得刘海忠这次做得没错。
谁家日子都不容易,总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她看了眼刘家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傻柱屋里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这院里的事,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中午时分,刘光鸿去机械厂找钱爱国,刚进车间就看到钱工正对着一张图纸发愁。
“钱工,怎么了?”刘光鸿凑过去看。
“风扇的电机设计有点问题,噪音太大。”钱爱国揉着太阳穴,“试了好几次,都没找到症结。”
刘光鸿拿起图纸,又看了看旁边的电机模型,眉头微皱:“是不是轴承的间隙没调好?还有扇叶的角度,差一点点就可能共振。”
他拿起工具,小心翼翼地调整了轴承的位置,又把扇叶的倾角磨掉了0.5度。“您再试试。”
钱爱国半信半疑地接通电源,电机转动起来,声音果然小了很多,几乎听不到刺耳的噪音。“成了!光鸿,你这脑子真是神了!”
刘光鸿笑了笑:“就是碰巧想到了。对了钱工,您听说粮食征收要上调的事了吗?”
“听说了,部里开会提过。”钱爱国点点头,“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老家亲戚来,就为这事。”刘光鸿简单说了说早上的事,“我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他们一个村里的,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还特意跑来找我爸帮忙?”
钱爱国沉吟片刻:“这几年乡下日子不好过,难免有人想走歪门邪道。不过粮食征收是大事,谁敢随便改?估计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想借这事给你家添堵。”
刘光鸿心里一动:“您是说……有人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他们,让他们来找我爸?”
“很有可能。”钱爱国叹了口气,“人心叵测啊。你以后也得小心点,别让人抓住把柄。”
离开机械厂时,夕阳正红,把街道染成了一片暖色。
刘光鸿推着自行车,心里却沉甸甸的。易中海的手段越来越阴了,先是传谣言,再是挑唆亲戚,现在又借着粮食征收的事来打压父亲。他不知道,对方下一步还会使出什么招数。
回到四合院,他看到父亲正在给花浇水,脸色已经缓和了不少。二大妈在厨房做饭,哼着小曲,像是把早上的不快都忘了。
“爸,明天我休息,咱们去公园逛逛吧,带着光福他们。”刘光鸿笑着说。
刘海忠愣了愣,随即点头:“好啊,好久没带孩子们出去玩了。”
看着父亲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刘光鸿松了口气。不管外面有多少风雨,只要家里人好好的,就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夜色渐浓,易中海坐在屋里,听着隔壁刘家传来的说笑声,心里像被猫抓一样难受。他没想到刘海忠居然没被亲戚闹垮,反而像没事人一样。
“老易,要不……就算了吧?”一大妈小心翼翼地说,“咱们跟他们斗了这么久,也没占到便宜……”
“算了?”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我胳膊断了,脸丢尽了,你让我算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这个院里一天,就不会让他们好过!”
他眼神阴鸷,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缝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一条蛰伏的毒蛇,等待着下一次出击的机会。
刘光鸿躺在床上,听着院里的动静,久久不能入睡。
他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易中海的怨恨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而他能做的,就是时刻保持警惕,守护好这个家。
第一机械厂的实验室里,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和金属打磨后的清冽气味。
刘光鸿手里拿着游标卡尺,正仔细测量着扇叶的弧度,钱爱国站在一旁,手里捧着个搪瓷缸,眼睛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试验台上,一台银灰色的电风扇正平稳地转动着,扇叶划过空气的声音轻柔得像微风拂过树叶,远没有老式风扇那种“嗡嗡”的轰鸣。
这是他们熬了整整三个月的成果——超省电轻便型风扇,用硅钢片电机代替传统铁芯,铝合金扇叶比铁皮轻了一半,耗电量却只有老式风扇的三分之二。
“再测最后一次功耗。”钱爱国递过电流表,声音带着一丝紧张。这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一步,若是能通过部里的能效检测,这台风扇就能批量生产,成为机械厂打开民用市场的敲门砖。
刘光鸿接过电流表,熟练地接入电路。指针稳定在65瓦的刻度上,比设计标准还低了5瓦。他抬头看向钱爱国,两人同时露出了笑容。
“成了!”钱爱国激动地一拍大腿,搪瓷缸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光鸿,你这脑子真是个宝贝!就这扇叶弧度,你怎么想到要做成流线型的?”
“以前修过进口的鼓风机,看它的叶轮是这么设计的,就试着改了改。”刘光鸿笑着擦了擦额角的汗,其实这是他前世见过的最基础的风扇结构,只是在这个年代,算得上是“创新”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厂长办公室。
王厂长亲自跑到实验室,看着那台安静转动的风扇,又听钱爱国报出各项参数,当即拍板:“马上申请名额!开新车间!钱工,这个项目你来牵头,需要什么人手、设备,厂里全力支持!这可以给国家创造大量外汇!”
他的目光落在刘光鸿身上,带着欣赏和探究:
“小刘,你这本事,留在轧钢厂当厨师可惜了。我们厂缺个机械设计师,月薪37块5,不用天天坐班,一个月来四天就行,主要负责新产品研发和设备维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