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些人哪来的?”
“唉哟!”
“不好!中计了!”
仅仅一个照面,那群原本气势汹汹企图破坏河坝的歹徒便人仰马翻。
他们手中虽然握着砍刀铁棍,却被对方迅猛的架势完全打懵,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
“陷阱!”
“这是陷阱!”
领头的男人挨了重重一记耳光,脸颊火辣辣地疼,混沌的脑子却瞬间清醒过来。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都别慌!不想死在这儿喂鱼的,就跟他们拼了!”
这声吼叫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无奈他们手中的冷兵器,在陈尚舒率领的队伍配备的高压电棒面前,完全不够看。
在陈胜斌、林萧、张磊等财力的支持下,这支队伍装备精良。
电棒、警棍都是当前最顶级的型号,威力十足。
巨大的投入只为确保日后产业的安全——乱世需用重典,对付这些地痞流氓,就必须用绝对的力量碾压!
“操!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
眼看带来的人逃的逃、倒的倒,还有不少直接躺在地上成了垫脚石,领头男人又急又怒。
“你们到底是谁?”
“敢动我们?我大哥是刘三刀!”
“你们还想不想在江陵混了!?”
“打的就是你!”
陈尚舒根本懒得废话,拇指狠狠按下电棒按钮,“滋滋”的电流声令人齿寒。
电棒前端爆出骇人的电芒,照亮领头男人瞬间惨白的脸。
“兄、兄弟……有话好说,何必动这么大干戈?”
他强挤出一丝笑,声音发颤。
“大家都是混口饭吃,各行其路。今天算我们不对,改天我摆酒赔罪,成不成?”
“我呸!谁跟你称兄道弟?”
陈尚舒一口唾沫啐在地上,手中电棒毫不留情狠狠捅在对方身上。
“都动作快点!一个都不准放跑!谁要是漏了人,就等着回去再被严教官‘加餐’!”
“严包公”三个字让所有新队员一个激灵——那是他们在严阳魔鬼训练下偷偷起的外号。
没人想再体验一遍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一时间,这群训练有素的安保人员下手更狠、更快。
电光所至,一片哀嚎。
如此大规模的冲突,早已惊动了工棚里的民工。
他们紧锁房门,胆战心惊地从窗帘缝隙中窥视着外面如同战场般的景象。
“清点人数,准备撤!”
陈尚舒看了眼时间,战场已基本安静下来,“按原路线返回!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掉队!”
他们来得快,去得更快。
高科技电棒的威力之下,这根本是一场单方面的压制。
当李怀昌带着大批警察赶到现场时,面对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却不见多少血迹的歹徒,不禁愕然。
“不是说练手吗?这……怎么连点皮都没破?”他蹲下身检查,满脸不可思议。
“局长,”一名干警快步跑来汇报,“问了几个还清醒的,说对方用的都是高压电棒,专业级别的。”
李怀昌恍然,随即面色一肃:“把所有人都带回去!”
“连夜审讯!必须把幕后主使给我挖出来!”
“是!”
……
与此同时,志得意满的刘三刀正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摇摇晃晃走出夜总会大门,盘算着如何度过一个香艳的夜晚。
“老大!快跑!”
身后小弟突然发出的惊呼,以及怀中女人刺耳的尖叫,让刘三刀醉意顿消。
他抬头一看,只见十多个手持利刃的壮汉正杀气腾腾冲来!
刘三刀魂飞魄散,一把推开女人,没命地朝街对面狂奔。
身后不断传来惨叫和惊呼,他根本不敢回头,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突然,一道黑影从旁猛地窜出,重重撞在他的腰眼上。
刘三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雨点般的拳脚就落了下来。
剧痛让他把晚上喝的酒全吐了出来。
就在他意识模糊之际,胸口突然一凉!
他艰难地睁开眼,顿时如坠冰窟——一柄明晃晃的弹簧刀正插在他胸前!
“血……是血!”
刘三刀浑身发冷,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看着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无边的恐惧攫住了他,“我就这么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大哥,警察来了!”
远处传来的警笛声让刘三刀重新燃起求生的希望。
但他不敢动弹,生怕对方发现他没死,再补一刀。
砰!砰!砰!
又是好几脚狠狠踢在他身上,刘三刀咬紧牙关,连呼吸都屏住了。
“应该死透了。你去告诉张局长,他的事办妥了,保证不会有人知道是他指使的。”
“张局长”三个字像针一样刺进刘三刀耳中,他心脏猛地一缩,差点叫出声来。
“大哥,张局长特意交代,河坝那边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走。”
“放心,他们都以为是刘三刀指使的。再说了,张局长不是已经安排警察守在那儿了吗?”
“等他们办完事,警察就会一网打尽!”
刘三刀听得真真切切,怒火中烧。
这时,一只脚狠狠踩在他背上,他差点痛呼出声。
“剩下的事全推给这死人,张局长就能高枕无忧了。警察快到了,快走!”
杂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刘三刀仍不敢动弹。
直到听到“队长,那边有情况”的呼喊,他才拼命睁开眼,用尽最后力气呼救:“警官!救我!我不想死……”
“人还活着!”
“快叫救护车!”
几名警察迅速围了上来。
刘三刀暗自松了口气,但眼中却闪过极致的怨毒。
“张嵩……你这个过河拆桥的王八蛋!”
“想让我当替死鬼?”
“好……好得很!老子就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案发现场,并未停留。
车内,徐浪、梁皓、梁涛、陈尚舒等人相视而笑。
“这下够张嵩喝一壶的了。”
陈尚舒咧嘴笑道,“刘三刀肯定恨死他了。”
“自作自受。”徐浪淡淡道。
“小浪,你那一刀……”梁皓有些迟疑地问,“我看你捅的是心脏位置?”
“放心,”徐浪微微一笑,“我避开了要害,伤口看着吓人,但没伤到内脏。不过也够他在床上躺半个月了。”
车内众人会心一笑。这场针对刘三刀的“刺杀”,自然是徐浪精心设计的局,目的就是将祸水引向张嵩。
……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张嵩准时来到办公室。
但从早晨等到中午,都没等到任何关于河坝被破坏的消息。
他坐不住了,叫住一个路过门口的下属:“今天有什么新闻吗?”
问得含蓄,是怕别人联想他与河坝的事有关。
下属一脸茫然,支吾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
张嵩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离开,心里越发不安。
他拿起电话,按照名片上的号码拨给刘三刀。
听筒里只有冗长的忙音。
无人接听。
“刘三刀在搞什么鬼?”
张嵩不满地挂断电话,决定亲自去河坝看看。
一方面查看破坏情况,另一方面,他也想趁郭海生可能情绪低落时施压——人在绝望时,只要给一点甜头,就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他一边盘算着如何威逼利诱,一边锁上办公室门。
就在这时,楼道里出现几个陌生身影。
“请问是张局长吗?我在电视上见过您。”
为首一人语气平静,却让张嵩脸色骤变——这分明是在讽刺他前不久在央视新闻中出的洋相。
“是我。”张嵩强压怒火,“你们是?”
“我们是市局的,想请张局长回去协助调查。”
张嵩心头一跳,表面却强装镇定:“协助调查?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要给你们李局长打电话!”
“来之前李局长特意交代,为了不影响您工作,我们都穿着便衣。”
对方不卑不亢,“如果您不介意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当然可以打电话确认。但我们之后会派警车来接您,到时候整栋楼都会知道您被请去局里配合调查。”
张嵩脸色铁青。
直觉告诉他,这些出示了证件的警察绝非危言耸听。
难道是刘三刀那边出了纰漏,牵连到了他?
看着不远处几个好奇张望的身影,张嵩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我跟你们走。”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问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