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苏文羽应允同榻而眠,徐浪虽未突破最后界限,却已肆无忌惮地沉溺于她的气息之中。
爱抚与缠绵的深吻,每每撩拨得苏文羽娇喘连连,香汗淋漓。
这般近乎“骚扰”的亲密。
苏文羽非但未觉抗拒,反在黎明破晓、徐浪悄然起身时,于极致满足的余韵中沉沉睡去。
瞥了眼床榻上安睡的玉人,徐浪心底泛起奇异波澜。
天赋“内养”不仅疗愈筋骨,竟连这彻夜缠绵耗损的“精气”也一并补足?
此刻他神清气爽,较之朝九晚五的白领更显意气风发。
这念头一起,便如野草滋生。
若“内养”真能填补此道消耗,未来夜御数女,怕也非虚妄。
压下询问系统的冲动,徐浪穿戴整齐,拾起客厅茶几上苏文羽的车钥匙,悄然离去。
深知高长河的眼线遍布四周,出门前他不动声色地扫视。
凭着前世淬炼的敏锐,轻易捕捉到暗藏的摄像头与游移的身影。
他无意点破,反倒心安——有这些军方的影子在,908室的安全便无虞。
清晨的清岩会所门前略显冷清,戒备却森严数倍。
两队保安在空地上进行着军人般的晨练,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请出示证件。”
两名保安持电棍上前,语气不卑不亢。
徐浪暗自点头。
态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既无倨傲,亦不失职。
“梁涛在吗?”
“您认识队长?”
保安微露讶色,迅速拿起对讲机:“涛哥,有人找。”
徐浪熄火静候。
两名保安保持距离,站位精准,随时可阻其擅闯。
不多时,神色疲惫的梁涛匆匆走出。
沿途保安恭敬问好,他亦微笑回应。
待看清车中人影,梁涛精神一振:
“撤路障!这位是会所贵宾!”
“是,涛哥!”
路障移开,梁涛坐上副驾。
徐浪初次正式踏入此地,规矩不明,有梁涛引路,可免无谓猜疑。
这是他对军人出身的安保人员,一份无声的尊重。
“皓哥怎么样了?人在哪?”
徐浪边开车边问。
在梁涛指引下,车驶入贵宾停车间。
……
徐浪随梁涛走向主楼。
路上,梁涛告知:
胡有财曾邀梁皓,但这位倔强的弟弟出院后婉拒了,仍在酒店做服务生,坚持等徐浪归来再做定夺。
途径一间宽敞的练习房,动感旋律震耳。
一道香汗淋漓的倩影正随节奏舞动,专注得浑然忘我——是杨静。
徐浪瞥了眼时间,刚过八点。
她晨练已久。
此行目标明确:探梁皓近况,向杨婉讨要通行证。
与杨静…暂无交集。
梁涛将徐浪引入休息室,吩咐前台备上早茶甜点。
“你先坐,我通知财哥。”
对讲机里汇报不断,梁涛分身乏术,歉意告辞。
徐浪颔首,拨通大哥大。
“小浪?大清早的…哈欠…不会是问安吧?”胡有财声音黏糊,显然被扰了清梦。
“抱歉财哥,打扰了。我在会所休息室吃早餐呢,要不要一起?”
“什么?!你到会所了?!”
胡有财瞬间惊醒,“你小子…算了,等着,这就下来!”
挂断电话,徐浪对那位面露惊诧的前台小姐报以浅笑。
她显然没料到这位学生模样的青年,竟与财爷如此熟稔。
胡有财顶着惺忪睡眼赶到,屏退前台,一屁股坐下: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韩市长有新动作?”
“难怪昨晚郭老板跟我嘀咕地皮的事!合着你们就瞒我一个?”
“昨晚才定下,并非有意。”
徐浪解释,随即反问,“郭叔叔说了什么?”
胡有财警惕四顾,压低嗓音:
“他让我尽快筹足资金!华阳那边也动了,估计就这两天!为这事,我跟你嫂子熬到快天亮!”
话似抱怨,眼底却闪着兴奋的光,“瞧我这记性!前天接你时该说的!”
徐浪正思忖收购化工厂的风险,闻言蹙眉:“出事了?”
“你回来前一晚,韩市长来电。”
胡有财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省里有动作了,让我们早做准备!”
徐浪一怔,旋即恍然:“北雍机场那五百亩?”
“没错!”胡有财双眼放光,一掌拍在沙发扶手上。“
“你小子真神了!省委刚提扩建,你就先知先觉!韩市长都惊着了!”
“文件已下发,市委收到死命令:下月底前完成征地!”
“韩市长第一时间通知了我。”
“这么快?”徐浪微感意外。
前世拖到父亲徐国立上任,想来是征收受阻之故。
“所以,咱们又得去王家村了?”
胡有财接话,眉头却拧起,“难就难在,只要有一户不点头,消息就得漏!”
“到时候政府找上门…可就被动了。”他面露忧色。
真到那步,虽不至亏本,但预期的大利就飞了。
为百八十万跟政府硬顶?
不值当!
“财哥宽心,”徐浪成竹在胸,“我早有计较。”
“先说服村长孟德亮和那个东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再许个承诺:事后给村里年轻人安排工作。农人淳朴,所求不多,不比城里人贪心。”
这话如定心丸,胡有财眉头舒展。
那篇惊世论文早已奠定徐浪在他心中“神算”的地位。
“好!”
胡有财霍然起身,倦意全无,“我去灌杯咖啡提神,喝完就走!王家村!”